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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抚我的头发,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声的开口:“冰儿,我们走吧。出来已经很久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回眸看着他,低下头,点点头,我把玩他温暖的大手:“知道了。”他一向清冷的眼中闪过丝丝痛苦,我知道他心里何尝不想念这个从一出生就被迫远离从不曾抱过的的孩子,只是,这种痛苦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靠着自己的坚忍和毅力锁在心底,甚至不曾在我面前透露过丝毫,只因他怕我更伤心,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冰冷来覆盖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纵然是示好也是这般的清冷,有时让我又恨又恼。不过他的坚忍和毅力却是我佩服的,若真在现代,他会是一个最好的领导者的,我坚信。
他牵起我的手,一笑,我握住他的手:“胤真,若是心里苦就说出来吧,别闷坏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走吧,要不,老十三指不定要派来寻了。”
走下楼梯,却正巧碰上要上楼的洛儿,他的身边不是前几日的那几人,而换了一个女子,头上高梳只用一个小巧精致的发环固定住,一身青衣劲装打扮,手上提着一柄宝剑,显得格外的骄傲,她的眼中带着刹气,那种眼神我很熟悉,我的战友们眼中都是这般的眼神,那是身经百战后透出来的狠劲。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她好像还很年轻,顶多也是20岁左右吧。
洛儿突然睁着大眼看着我,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却不知这种认真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显得格外的有“笑果性”,他用着糯糯软软的童音对我说:“这个姐姐我是曾见过的。”
惊喜好像已不能说明我的心情了,我看看洛儿再看看身边的四爷,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莫名的神色,衣袖下的手略略抖动着,他也很激动呢。我蹲下身,看着可爱的洛儿,一笑:“哦,是吗?那小公子可不可能性告诉我,是在哪里见过面的啊?”
他故做认真的看着我,用一种沧桑的语调长叹一口气,脸上闪过怀念的神色:“哎,许是前生见过姐姐的吧。漂亮的姐姐,请收下这枝代表我心的花儿吧。”
“噗。”我忍不住闷笑一声接下花儿,放在鼻下轻嗅:“好香啊。”旁边的四爷也是忍俊不禁,只是他素来冷淡,笑意也是一闪既过,我却知他心里仍在狂笑,他可是“闷骚型”的男人。
他身边的青衣女子脸上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然后在他的脑门上猛叩一下:“猪头,你见着漂亮的女人除了这一句还有别的吗?除了送花就不能送点别的了?”
洛儿很委屈的揉揉了头上被叩的地方,瞪着她:“哎,你知不知道啊,我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哎,要是天才的脑袋被你弄笨了,你赔得起吗?”小嘴嘟了起来,好可爱哦。
旁边的四爷扯扯我:“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揉揉洛儿的小脑袋:“可爱的小帅哥,我们先走了哦,还有,下次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啊,叫我妈咪吧。”
与四爷相偕走下楼去,头上传来洛儿的叫声:“漂亮的姐姐,记得,我温暖宽阔的胸膛随时为你敞开着。”
四爷抬着看着那个趴在楼梯扶手上的男孩儿,朗声答了一句:“小子,等你再大点再来和我抢人吧。不过,你也一定抢不赢。”
我拿起花儿在他手上轻轻一打,笑着摇摇头:“真是的,和小孩子争什么啊。”
四爷很轻的开口,用一种很郁闷的语气对我说:“为什么洛儿和弘历都喜欢和我抢老婆呢?”
“又贫。”我轻瞪了他一眼,却看见他冲我一挤眼,不由笑出声来,这家伙,身后隐约传来那名青衣女子和洛儿的对话:“你真是的,见着漂亮姑娘就想搭讪,你是色狼啊。咱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放心,我和谁搭讪都不会和你搭的,你太凶了,难怪嫁不出去,凶婆娘。”洛儿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我甚至能想到他说这话时,那嘟着嘴和斜着的眼睛。
“哎,你又叩我脑袋,会笨的。”洛儿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然后是青衣女子恨恨的声音:“笨死活该。你再叫,再叫我找你大哥来。”
“不叫就不叫吗,真是的,就会欺负小孩子。”洛儿的声音显得好委屈哦。我与四爷相视一笑,四爷摇头:“这两个小鬼都是一个德性。不愧是你的儿子啊。”
“什么话呢。”我瞪着四爷,佯怒:“没有你的份儿啊。再说,看看洛儿多小啊,就知道送花来讨好女人了,你呢,还没送过我一次花儿呢。没情调。“
四爷突然低下头,在我脸上轻印一吻,惊了我一跳,抬头看他,他一脸正经:”他送你花儿,我送你吻啊。”
“真是,这么多人,你也好意思。”我看看四周,还好好像没人发现。他轻轻一笑,然后搂着我的腰,向前走去,脸上的笑一直未曾停止过。
回了行在之后,我直回了屋子里头,在屋内等了很久的小喜子一见着我来,就笑着开口:“奴才给姑姑报喜了,姑姑的计进行的顺利极了,现在那个姓陈的在天地会已经被人指桑骂槐的骂了好多天了,我看那个陈子山也快忍不下去了。李坎儿的支持者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下次选派李坎儿会成为正式的香主的了。”
“是吗?还有呢?”我一笑,结果是早已猜到的。将手中的花儿轻轻插入花瓶内,小心的添上水,看着花儿,我抿嘴直笑,这可是我儿子送给我的花儿呢,看看,多贴心的儿子啊,不像他那个爹,一点浪漫也不懂,闷骚的男人。想起四爷冷清的神色,不由皱皱鼻,再看看花,脑中又浮现出洛儿可爱的笑脸,于是轻笑。这又恼又喜的样子倒让小喜子愣了愣。我看了他一眼,冷下声:“继续说。”
“是。姑姑。现在天地会分成了三个派别了,一个是支持陈家兄弟的,一个是支持李坎儿的,一个是支持那个楚香主的。三派的人都是互不相让,火药味极浓的。”
“是吗?”我轻轻转着茶杯:“你找个什么理由去挑拨一番吧,记得要在陈近南来之前将他们的内斗挑到最高点,陈近南个人的影响力还是极大的,若是现在这个局面,他很快能摆平的,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
“还有,散消息出去,就说明王的宝藏图出现了,若要复国必要借助其中宝藏,里面还有一册武林宝典,少林绝技《九阳真经》,我还真想看看,这种条件之下,这些朱家子孙和武林人士有几个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到时纵然陈近南看出了破绽,按他朱家主子的吩咐也是非去不可,那他手里那些高手势必要损兵折将,对他也会心寒,若他按住了他朱家主子不去,那这个结就算是打大了,朱家的人本就多疑,到时随便吹点风点点火,这朱家人和陈近南就算是走到头了,朱家人能不杀他陈近南吗?朱家人在这方面可是有天赋有遗传的啊,那到时候可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陈近南就是想束手就擒,曾受过他恩惠的人能同意吗?天地会中他的兄弟能同意吗?而若是一但把他救出来了,那朱家人更会要致他于死地,他也会认为自己背上了不忠之名,依他的性子来说,怕是会自寻死路也说不定,而若是陈近南真死在朱家人手里,天地会中他的弟兄和江湖上他的朋友也是必不肯再帮朱家的,到时,咱随便挑个毛病,这朱家人和江湖中人的怨可就大了去了。朱家现在本就靠得是这些江湖中人和台湾郑家,若江湖中人不再相帮,这朱家也算是断了一个半的胳膊。郑家,可未必是真心帮他朱家人啊。”
“姑姑高啊,若这般一来,这陈近南不管是去还是不去,死不死,都在姑姑的算计中。”小喜子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姑姑妙计啊。”
“你也别哄我了,这计成不成,还看你们做的像不像,对了,到时还要请十三爷也帮帮忙,让他手下的人也派几个去做做样子,切记,要做得真实些,死几个小兵卒子也是不防事的。若是能让八爷那伙人也信,把他们拉下水,这就更妙不过了。你下去办去吧。”
“是,奴才遵命。”小喜子甩甩袖,退了出去。
看来天地会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才闹成这个样子,看来不可小觑啊。
不过,这样看来我采取的措施也是正确的,从天地会的下头开始挖起,我今天挖你一块砖,明天铲你一捧土,你就是金字塔也经不起我这么折腾,何况你天地会不过是一座木塔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天地会下头的分会被我绞得七零八落的时候,你总会还能好到哪儿去,那个时候再来吞吃,会轻松的多吧。
脸上泛起一个自信的笑,这一招在兵书叫做“釜底抽薪”。
再加上离间计,美人计,借道伐虢,我倒要看看你天地会有多少人能经得起折腾。
也别说我狠,要是朱家人真对陈近南坚信不凝,这个计也最多能让他们手下死几个不多不多,少了不少的人,可是朱家人,会坚信陈近南吗?不可能,所以,是他们自己本身的错,不过我拿了来把这错的后果扩大了些罢了。与我又有何相干呢?我不过是负责说,下手的人可不是我。看看自己的手,仍旧是如玉般光滑修长,于是一笑,我这双手可没染上什么别的颜色。
于是安静的坐在窗下,我细心的绣着衣衫。
“姑姑,淑主子派人来了,说是淑妃娘娘想请姑姑去淑主子那儿。”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叫声,我抬头,开声:“知道了。淑主子的人呢?”
“在外头等着呢。”
我起身,收拾一下东西,换了身衣服,显得更为正式一点,就出了房门,到了大堂一看,来的人可不是珊儿吗?于是迎上去:“有劳姑姑亲自来请了,是我的不是,还请姑姑见谅。”
珊儿忙把我扶起,笑着开口:“姑姑哪里话,淑妃娘娘命奴婢来请姑姑,想与姑姑说说话儿解解闷儿。”
“既是淑妃娘相请,就不劳姑姑带路了。”我笑着看着越来越成熟的珊儿。
走到路上,珊儿看着我,笑:“表姐,你怎么进宫这些日子也不来宜心院呢?过些日子淑妃娘娘的生辰要到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主子常念着你呢,说你这儿好,那儿好,总把我们和你比呢。”
“娘娘现今可好?”我问着,抚着手上镯子,笑着。
“还好。”珊儿轻笑着:“表姐,这边。”
“还叫表姐,这宫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听见,可就有苦头吃了。”我点头珊儿的脑门开声。
“好表姐,说句话,这宫里谁人不知你是冰若姑姑啊,这就是碍着皇上没明说,我们也不敢开声,可是这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的哪家不知这四爷府里的吕四娘是叶赫那拉冰若啊,谁不知这吕四娘是四爷的侧室福晋啊。”珊儿笑着开口,倒显得我无知了一般。
我也笑:“即便如此,这表姐也不能叫啊,这叶赫那拉冰若必竟是皇上亲口说了是死了的人啊,这若是一说,可不是把你表姐我陷于死地而不能自救了吗?表妹,你没瞧见皇上现在还没松口吗?”
珊儿想了想,点点头:“也对,这若是真说了你是冰若,只怕人家杀了你还没法为你叫冤呢。”
“知道就好。”我摇头,开声。这几年的宫里生活,这珊儿怎么还是如此不仔细想事呢?
见着了淑妃,敏佳明显不是当年初进宫时的那个小格格了,多年的宫中生涯把她从一个不知世事的小格格变成了一个攻于心计的宫妃了,看着她,我心中即是失落也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