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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兵长征一赞,抽棍落下。
此时,王五以地躺姿势迂回欺至陈木生的背后,单刀直取陈木生双腿。
而尤丽也重新再起,从左侧快速包抄,双戟如钉,钉钉成雨。
两人两势,均用上了全部的功力,局势凶险无比。
“好!看谁先倒下!”陈木生豪气万千,战役前所未有地沸腾。
爆发!
“剑!”左手黑钛剑招架尤丽的三叉戟。
“鞭!”右手响尾鞭抽打着王五的来路。
“盘!”左脚一滑,斩魔盘喷向来袭的九节棍。
以一打三,陈木生一边大吼,一边将兵形功夫运化到极致,在每一个危急的当口用最恰当的兵器勉强挡住,千变万化,眼花缭乱。短短半分钟内四人招架了上百招,在“千军万马”的豪风中血屑纷飞。
接下来的半分钟,浑身燥热的陈木生又窜升到另一境界。
太极拳经讲究引进落空,柔弱胜刚强,四两拨千斤。但真正的刚强能让所有平淡无奇的招式变成恐怖的兽击,至拙胜至巧,大强破大繁。
就在陈木生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时,陈木生开始用不恰当的兵器,做出不恰当的攻击防守,招招以强于三人的内力为基础激发兵形,大开暴力之门。占了围攻优势的三敌被陈木生不完美的怪异防守给震慑,反而有种被逼退的感觉,加上肉眼无法看见陈木生的招式,三敌若再不拿出压箱底绝技,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大风咒!回风响尾!”平地风起,尤丽还是那般顺着以陈木生为中心,龙卷风般的风势,双脚离地五寸,快速戟刺攻击。
“大刀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王五刀走穷绝,奋力压制陈木生的步法。
“蜈蚣棍法,九天连雨!”兵长征忽近忽远,九节棍如破云闪电,如落石。
三敌皆是武林高手,自然在陈木生的铁布衫上刻出许多破洞。然而陈木生只要伤口流血,几乎立刻结痂,因为他的铁布衫功夫与铁砂掌精纯的热力,让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烫铁。
“念口诀就一定赢啊!那看我的狂风暴雨剑!天打雷劈刀!少林七十二路空明拳!黯然销魂食神掌!狗鞭虎鞭大象鞭!来啊!来啊!”陈木生打得兴发,心无挂念碍,五十一种兵形淋漓尽致展演出来,奇光流转。
从古至今,武学历史五千年,从未有这样的武功。
甚至,连这样的想象都未曾出现过。
诡谲莫测的兵形。
超级耐打的兵器人。
“来啊!不是想杀死我吗!”陈木生在三敌的夹击下力杵不倒,打了个五比五的平手局面。而这个平手局面,随时可能因为三敌的心怯而放倒。
“他撑不了多久!”兵长征冷冷抛下一句:“他的伤,可是我们的三倍。”
撑?
此刻的陈木生,突然想起了“时限” 这两个字。
对了,也不是非赢不可?
还可以拖过时限啊?不知自己与浓雾再临的安全时期还有多久?
高手过招,岂容分心?陈木生正狂使青龙偃月刀的防御出现了空隙,被眼尖的尤丽逮到,三叉戟刺进了他的右肩,运劲一转,几乎绞碎了陈木生的肩骨。
“混帐!” 陈木生眼泪飙出,一拳重重揍在尤丽的胸口。
还来不及拔出插在陈木生右肩上的戟,尤丽便夹劲摔出。王五见机不可失,一刀砍在陈木生的右手肋下,破了他的铁布衫,彻底废了陈木生的右手。
失去一只手,兵形就失去了一半的变化。
战局已定。
“送了他的命!” 兵长征的九节棍在地上疾行,就像一条蟒蛇。
“好!” 尤丽吐出一口热血,倒握仅剩的三叉戟,踏风疾行。
“敬你一条好汉,一刀就结果了你!” 王五暴喝,提刀又砍。
陈木生苦笑,左手无奈地抓起巨斧兵形。
浓雾未至,只有闭目待死的份。
唐郎师父啊,结果我还是先死了呢。
你一定猜不到我练成了什么武功吧?
真想,用兵形狠狠打败你一百次咧……
脚底轻轻震了一下。
一道炮弹似的烈火,突然撞开了离陈木生最近的王五,在陈木生的脚跟前擦出十几条地狱裂口似的破缝,阻挡了尤丽与兵长征的咄咄逼近。
破缝,爆发出了岩浆似的熔火。
“怎么回事!” 兵长征狂卷九节棍,朝熔火刨打。
那火大涨成墙,被九节棍的威力硬是扫破。但破碎的火焰瞬间汇聚,重重炸碎了九节棍的来势,一道强光袭至兵长征的面前。
爆开。
兵长征倒下,焚成火人。
“……” 陈木生呆呆看着这一切。
那火,就像暴风。
火暴风。
“尤丽,居然在这里又遇见了你。”
一个人影,站在地狱的裂口上,丝毫不畏惧那火的燃烧。
不,那火根本就是从他的身上喷发出来。
尤丽警戒,吹熄三叉戟上的燎火。
“你会成为,我第一个,杀死两次的人。”
人影越来越清晰。
来自地狱,拥有比火焰还要火焰的名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燃烧。
“我乃,乌霆歼。”
火神驾到。
祸舌
命格:情绪格
存活:两百年
征兆:宿主不经意的言语就具有煽动性的力量。传说中,意大利国家足球队里的“人间凶器”马特拉吉先生,就是此命格的最佳代言人,在关键的世界杯冠军赛中马特拉吉使用了此命格不断讲大便话,在最后一分钟引来了法国球星席丹猛烈的头槌攻击,诱使席丹难堪下场,此事在猎命师界里引为年度笑谈。
特质:非常可怕的挑衅攻击,迅速点燃周遭人等心中的愤怒、羞耻、悲伤等负面情绪,导致其行为脱序、幼稚化。无法保证加诸者的愤怒是否会波及自己,是最大的缺点。
进化:嘴巴里装大便。
第264话
站在京都的街头,淋了满身的倾盆大雨。
兵五常气炸了。
回想刚刚的战斗,哪里有个战斗的样子?
兵五常从庙岁那边知道了乌拉拉盗命的奇快速度,所以从一开始,乌拉拉言明想盗走自己身上的“无双”命格后,就不容许乌拉拉接近身体的三尺之内。在满车牙丸武士的围攻下,兵五常的蜈蚣棍法拼命压制乌拉拉接近自己的距离,想杀死乌拉拉于三尺之外。
在兵五常严密的十一节棍防守之下,乌拉拉的确没有盗走自己身上的“无双”命格。但满是牙丸武士尸体的列车冲抵人类正常的月台后,乌拉拉就换上了从倪楚楚身上盗来的“隐藏性角色”,脚底抹油逃跑去。
知道“隐藏性角色”的厉害,兵五常竭力保持脑袋清醒,在大雨中一路咬着乌拉拉不放,但乌拉拉动作飞快,一路跑到祗园后就彻底蒸发在大雨里。
雨声隆隆,不撑伞的兵五常面如怒神,手里拖着十一节棍,行人纷纷走避。
“混账!明明就这么近了!”经过了一整夜翻搅吸血鬼巢穴的恶斗,却仍是无功而返,兵五常怒极,一棍砸在路边的饮料贩卖机。
贩卖机火光爆射,顿时咚咚咚咚掉下了很多饮料。
兵五常竭力克制自己的杀意,想冷静地寻找乌拉拉的踪迹,却怎么也压制不下自己想大开杀戒的冲动。
不知不觉,兵五常走进了曲曲折折的黑巷,身子,是越来越热。
祗园乃京都艺妓的出没场所,雅致的茶屋安安静静绵延了好几条街,若不是特意来观赏艺妓与舞妓的表演,平时甚少有人走动。入夜的祗园原本就极清幽,鹅黄色的灯笼挂在墙上,被风雨吹打得摇摇晃晃,更添妖异气息。
“出来!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兵五常甩着十一节棍,强劲的棍风泼打着四周的雨势,忿忿吼道:“不是想要‘无双’吗!来拿啊!”
雨水被扫向四面八方,好像一波又一波的雷达探测。
只要被这些雨波给扫到,不管是谁,毛细孔瞬间绷紧的感觉将会传到兵五常的手里,届时,兵五常就可以捕捉到任何在附近窥伺的人的动态。
乌拉拉其实就躲在兵五常视线未及之处,他从未放弃捕猎“无双”命格的想法。
绅士身上储存的命格有:“天医无缝”,“居尔一拳”,“食不知胃”,“请君入瓮”,“自以为势”,“吉星”。而乌拉拉的身上,正锁着刚从倪楚楚那儿抢过来的“隐藏性角色”。
——还有两个空位,按照乌拉拉的战斗惯性,还可以再猎捕一个命格进来。
凭他在黑龙江锻炼出来,连老鹰都可以跟踪的好眼力,兵五常要发现远在八百公尺之外的乌拉拉,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乌拉拉大可以等待兵五常完全松懈的时候,在“隐藏性角色”的掩护之下接近兵五常,然后盗走兵五常身上的“无双”。
这就是乌拉拉的剧本。
乌拉拉蹲伏在小庙的屋檐上,大雨拍打在乌拉拉的身上。
“兵五常啊兵五常,你不要再发疯了,快点镇定下来,哎哟。”乌拉拉顽皮地笑着,摸着淤青的肋骨,创口还隐隐作痛。
兵五常不愧是长老护法团里纯武斗系的专家,不依赖咒术,一条十一节棍狂使蜈蚣棍法就打得乌拉拉哇哇大叫。若不是自己不想用命相拼,乌拉拉真想跟这样的男人好好打上一顿。
雨水从乌拉拉的发际滑下,侵入他的眼睛。但乌拉拉的眼睛眨都不眨,目光里只有兵五常在黑巷里不断泼扫雨水的疯态,等待着。
等待着。
等待着。
“……”乌拉拉的眼睛,微微震动了一下。
就在兵五常的眼界之外,有一道强硬的身影直直地朝兵五常走去。
那身影所及之处,雨逆流,风倒喷。
犹如一把刀。
兵五常还不知道强敌逼近,兀自用自己的方法寻找着乌拉拉。
带着刺探杀气的水波,一阵又一阵。
“兵五常,你乖乖遇到了大麻烦。”乌拉拉吐出一口寒气。
那强硬的身影顿了顿,突然朝自己这方向看了过来。
不是吧?自己的身上,可还挂着“隐藏性角色”呢!
……这是什么怪物啊?
乌拉拉下意识屏住气息,知道那道强硬的身影继续他的步伐。
“他的身上也有很强的命格气息,但到底是什么呢?”乌拉拉吸允着手指上的伤口,迟疑:“距离太远了,连我也感应不出来。”
那道强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当兵五常破起的水波扫到那身影之前,水波就像撞到一把尖刀,被轻轻从中切开,就像透明的洋葱片一样。!
兵五常也不再狂乱地舞动十一节棍。
终于,兵五常也发现了。
在雨的另一头,有一把到遥遥指着自己的心口,好像要把自己切成两半似的霸气——兵五常之所以会这么焦躁,极可能是受到那把刀的影响。
雨浇在那把刀的脸上。在雨中停止了脚步,认真地观察着兵五常。
一股名为第六感的电流从手指缝里钻进,搔刮着兵五常的头皮。
那人正要抬起脚步。
“你是谁?”兵五常一棍重重击在那人的脚跟前,示意他不要再前进了。
“宫本武藏。”那人毫不在意地说,轻轻踏下往前的一步。
是的,唯有宫本武藏,才能散发出如此惊人的刀气。
唯有宫本武藏,才能如此满不在乎地踏进兵五常的攻击范围。
真是个糟糕至极的答案。
“宫本武藏?!”兵五常大喝:“你在胡说什么!”
宫本武藏看着兵五常拖在地上的十一节棍,见猎心喜。
“十一节棍,有趣。”
宫本武藏双刀在握,一天一地:“跟奇怪的兵器对打,最有新鲜感了。”
打从宫本武藏大暴走之后,不仅杀死了许多牙丸武士,更嗜血地寻找当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