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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赛门猫那种以腰、腿、胯、肩节相推顺势涌出的“长劲”作为发力的拳头,大凤爪根本不怕。拳行的轨迹太长,看得太清楚,大凤爪可以直接硬碰硬,抓碎这样的拳头,就算不小心被打到,也是由身体最坚硬的骨骼去承受,说真格的,那点感觉实在说不上是痛。
但讲究“入里透内”,在极短距离内将震荡力发挥到极致的“短劲”,百分百都是在近身战挨到——那可是会连胃酸都一起给打吐出来的绞劲。刚刚大凤爪被捶了个这么一拳,到现在下腹部还隐隐发痛。
但无所谓了,去死吧,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机会了。
大凤爪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尽管只是这种等级的对手。
感觉起来,这个自以为有型男的家伙,成为吸血鬼应该不满二十年,但是从他先前钻进自己内脏的那一拳来看,这个小子的潜力应该无可限量。
必须,趁现在就毁了他!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空气中爆出一连串怪异的裂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还未施展我的全力。”大凤爪冷淡地说,双手手腕轻轻弯折,自由柔软着千锤百炼的指节,道:“按下来的一分钟,你会被拆成碎片而死。”
这不是恐吓。
这是死亡宣言。
“如果是这样的话……”赛门猫持续跃动,脚步不断错开与大凤爪之间的距离,说:“没办法,我也只好拿出没完成的招式。”
“真有这种招式,刚刚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凤爪冷笑,拨了一下随风飘逸的头发。游刃有余的样子绝对最帅——绝对。
大凤爪双手手指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发蓝,青色的血管膨胀,快速颤动。
好久没有把指力催化到最强了,杀了这家伙后,大概连鸡蛋都拿不稳了吧。
而赛门猫的跃动突然加速,好像瞬间提升了三个档次的频率,与强度。
不,那已经不是跃动了——还要更快!
那不断上下晃动的模样,就像一个失去声音的闹钟原地震动的感觉。
“这种程度的把戏,是打不赢我的。”大凤爪不以为意,握紧拳头,松开。
不对。
赛门猫的跃动速度不大对劲。
震动 跃动 震动 摆动 跳动 震动
震动 震动 跳动 震动 跃动 震动 震动 晃动
左右移动 左右震动 前后前后前后 闪
震动 震动 震动 闪动 震动 震动
大凤爪看傻了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攻击起。
不是残像。
至少,不是优香在使出“忍术樱杀”时所用的那种残像。
那些不停晃动震动跃动移动的赛门猫,并非出现一大堆虚虚实实的残影,而是一种无法掌握的……位置确定感?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吗?
位置确定感?
大凤爪眼睛牢牢盯着不停震动的赛门猫,竟有种恍神的迷离,明明敌人就在那里,却又感到不可捉摸,好像敌人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的“观念”突然支离破碎了。
“看过精武门吗?”不断错乱位置的赛门猫说。
“那是什么?”大凤爪的额头上沁出一滴冷汗。
一瞬间,大凤爪完全迷茫了,到底……
“真可惜,今天没有匾额要你吃下去!”
突然大凤爪完全清醒了,一枚铅球直接摔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摔得大凤爪弯下了骄傲的身躯,嘴巴张的老大。
赛门猫寸击得售,拳眼上仿佛还冒着白气。
这是老祖宗李小龙在梦想中完成的超境界。
“截拳真义——迷踪拳。”
第339话
这里是现实世界。
敢在亚洲第一大城市动手,就不能奢望没有人看见。
这条街上数百名公寓住户,全都冒险打开了窗户,往下窃看这场难以置信的超现实战斗。像是畏惧打扰战斗的节奏,更像是畏惧战斗因受到打扰而提前结束,这些住户在窗户后的议论纷纷全都压低了声音。
一道森然白光在四周建筑物上弹来弹去,不断加速它的速度,与修正攻击角度。
而一个穿着绿色唐装的男子,镇定地招架那到阴魂不散的白光,虽然他也很会跑很会跳,但终究还是快不过那道死咬不放的白光。
喀!
“唉呦,怎么你的血有点臭啊?”空气中响起讪笑声,并刮起一阵血雾。
“臭三八!”男子破口大骂,一掌劈出,却只劈中了白光弹走的影子。
乍看之下,那道森然白光之快,简直是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朝该男子扑击。而那男子的动作虽然利落,却远远没有那道白光迅猛,每一次白光接近男子,就会在男子的身上留下皮开肉绽的可怕伤口。
但说也奇怪,那道白光始终没有办法将那男子一鼓作气挤到。
“再来啊!”那中年男子,自然是螳螂拳的超级高手,唐郎。
“唉呦,哪有这样催人家的!”东京十一豺里最不爱穿衣服的,冬子。
不知何时,在上头公寓开窗围观的群众难不住沉默,终于鼓噪起来。
“喂,不可能吧?”“那个女人跳起来……比我的眼睛转的速度都快?”
“哥,这是在拍电影吗?”“我怎么知道?嘘。”
“你有听到那一脚提到灯柱,发出的声音吗?”“那脚踢的我背都冷了。”
“太夸张了,就算是特技演员,能够做到那个样子吗?”“一定会出人命的。”
“我说,他们应该是嗑了药吧?”“有那种药吗?”“没有吗?”
离奇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想到要打电话去报警,反而难掩兴奋之情,拿起家庭摄影机与数位相机,从窗缝中记录他们此生看过最扯的一场街头格斗。
也只有这些人,能够忽视世界大战开打在即,忘情的欣赏这些画面。
此时唐郎提气跳到刚刚被自己打弯的路灯上,凝力不动。
蓄劲,蓄势,蓄神,那姿态就像一只被凝困在琥珀树脂里的螳螂。
白光高速跃空,冲向唐郎脊背。
“够了。”唐郎一反掌,拍倒。
白光轰然撞上停在路边的车,碎了挡风玻璃,整个人乱七八糟塞了进去。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警报器嗡嗡乱响,这场公开打架多了难听的配音。
“喂,那是我的车,你们两个谁赔啊!”一个中年大叔扯开窗子大叫。
唐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十元新台币铜板,随手扔向那窗子,啪嗒一声粘在中年大叔的额头上。这个动作引起了满大街的大笑与掌声。
兀自躺在碎玻璃里披头散发,冬子笑嘻嘻舔着嘴角的鲜血,似乎还不想动。
“你的攻击很快又猛,几乎不可能完全防御。”唐郎蹲在弯曲的路灯上,食指指着两腿开开,大剌剌用阴部对着他的冬子,骂道:“但听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的攻击实在是太单调了,就跟你令我倒胃口的裸体一样,再来几次我都可以把你巴走。”
冬子的胸部,出现了於青掌痕。
“唉呦,别猴急,玩弄食物只是我的前戏。”冬子笑嘻嘻,摸着胸口掌痕。
刚刚那一钧掌,撞得冬子都快吐了。
起初还不以为意,但渐渐,那一掌残劲竟然在胸口沉淀起来,好像在心口塞了一块无法消解的大铁锚,将冬子的身子越拉越沉重,越拉,越往海底去。
如果换成别的东西,那一钧掌也足以将整个坦克车掀了两圈了吧?
“起来!”唐郎握握滚烫通红的手掌。
“唉呦,就快起来了。”
但冬子说归说,还是没有爬起来的意思,两腿挂在碎开的挡风玻璃上,两手抓揉着激突的大胸部,旁若无人地自爽——如果有人不了什么叫没气质,现在画面就是了。
此时战斗陷入僵局,满街的观众都面红耳赤,等着唐郎怎么继续下去。
要唐郎自己跳下去狂扁这女人,好像也不是很对……要揍哪里啊?
但如果就这样耗下去,这又算什么对决?根本就是白白丢人现眼。
“女人,还打不打?”
“唉呦,当然是打!”
“要大就快!”
“唉呦,刚刚那一下子好痛,一时之间翻不上身了呀。”
“臭三八!”
唐郎气得大拍脚底下的灯柱,灯柱剧烈震动:“好不容易挑了东京十一豺,其他人现在应该打的很热血,很激昂吧?说不定连张熙熙都可能挂了彩?为什么我偏偏遇到的是这种贱女人!”
唐郎的怒气似乎不是针对冬子,而是抱怨自己的手气太差。
这个女人不是东京十一豺实力最烂的,就是脑袋最差的,不过就是一只发骚的烂吸血鬼,就算打赢了也没有什么好说嘴。
此时,唐郎听见尖锐的手机铃声。
打开窗户的大家全都用眼神彼此质疑手机声的来源,你看我,我看你,但看来看去,就是没有人接电话,让讨厌的铃声消失。
之间冬子两腿开开,笑嘻嘻从粘稠的阴部拿出手机,还没等冬子要说什么,唐郎霍然站起。
“不打了!”唐郎发狂。
在两条街的目瞪口呆中,飞檐走壁闪人走了。
第340话
碰!
“这里是肝脏。”
赛门猫的拳头冲过爪与爪的缝隙,刺进大凤爪的右乳下方四公分处,也就是第五肋骨到第六肋骨之间的位置。拳劲在寸许间的推进。将爆发性的内力全钻进大凤爪的肝脏。
“呜!”
大凤爪眼前一白,足以削断三条钢筋的力量攻下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份。
看着地板干呕,嘴里全是酸烫的气味。
大凤爪歪斜着身体,发狠朝“大概在那里”的赛门猫一抓。
只抓到一点衣服的触感。
“还是肝脏。”
赛门猫背脊飙着冷汗,在交错的瞬间一拳又中。
“竟然——!!”
又中,大凤爪的双脚离地,却也没有办法顺势卸掉些许拳劲。
那股痛楚,精确重复在上一拳的落处,痛上加痛!
传承自咏春拳的截拳道,强调是协调,放松,自然,越是放松越能达到强大的瞬间爆发力。而截拳道的寸劲以全身体重为基础,分为木形、火形与水形。木形的固定力大,将力渗透到敌人体内的时间最长;火形像是用弹射的方式发动,原理如同鞭子,是用惯性与肌肉的反弹力发动;而水形,则是最完整的寸劲的表现——完全放松,百分百瞬间渗透进敌人的五脏六腑。
而寸击最优异之处,就是在一击得手后能以最快速的时间恢复平衡,即使打落空了,打偏了也没有影响,迅速重建了攻击姿势。
“混帐!不要躲躲闪闪!”大凤爪掌心朝天,一踏步,往上钧抓。
这一次连衣服都没有沾到,反而露出身体的大破绽。
“还是肝脏。”
碰!!
大凤爪的右胸下方隐隐出现一个拳印,冒出激动的白烟。
赛门猫一挨近便揍,一揍离手。
大凤爪的表情狰狞扭曲,身体更加歪斜。
“肝脏!”
“肝脏!”
“肝脏!”
“肝脏!”
肝脏是人体最大,也是功能最复杂的器官,一旦遭到外力攻击,将迅速削弱持续力与感知力,降低动作的反应。职业拳击手在近身互殴时,锁定肝脏密集攻击,有时甚至会出现对手死亡的终局。
“呜!”大凤爪往前一抓,但是完全捞错方向。
“还是肝脏!”赛门猫一拳弹出击中腹部。
拳劲闪电往上渗透,一路经过胆囊,最后照样在肝脏处爆炸。
“……”大凤爪吐出胆汁,身体缩了起来,像醉酒一样撞上大楼水塔。
赛门猫没有积极抢攻,依旧保持奇妙的不规则律动感,烧热他的拳头。
迷踪拳不是魔术,也不是咒术,没有办法制造虚实不定的残影,而是一种籍由在周围半公尺到一公尺之间高速移动晃动身躯,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