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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师,若不叫你吃个苦头,你总不相信自己想岔了。索性我就留在这里,等着你兵败的消息。”
赵敏被道破心思,嘴上却不肯示弱,不屑地撇嘴道:“讲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得,不若我们来打个赌,这一仗我若是胜了,你就乖乖放弃那什么讨虏军,回家过你安安稳稳太平日子?”
赵禹却摆手道:“我不跟你赌,你这人赌品忒差。况且,本来就是你必输的局面,赌不赌也没什么意义。”
赵敏丢下握在手里的弦线,走到赵禹身边去,挨着他坐下来,指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位周姑娘到底在不在门后?”
少女呵气如兰,鼻端萦绕着**体香,赵禹有些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举动,却又引得赵敏莞尔,拍着他的肩膀笑斥道:“这般**的魔君,还会怕姑娘靠过来?”
赵禹转过头,不客气道:“你听过魔君**名头,还靠过来,意欲何为?莫不是多年不见,长了佛性,想要以身饲狼?”
“你敢么?”赵敏乜斜他一眼,不屑道。
赵禹却忽发奇想道:“若往后我把你们大元真的打痛了,你们那个木匠皇帝若想跟我讲和,划江而治,会不会派你来和亲?”
“他敢!”赵敏眉头一挑,而后突然揪着赵禹拍了几把,羞恼道:“你做梦!连我都斗不过,还敢奢望打败我父王!想和亲,下辈子吧!”
赵禹笑着受了几下,而后便突然拍手道:“方才还不确定,不过现在能确定了。”
赵敏闻言后微微错愕,问道:“确定什么?”
“周姑娘被你藏在哪里啊!”赵禹转转头,伸手指向不远处庄园中那高高的望楼,笑道:“就在那楼上,是不是?”
赵敏闻言后,俏脸顿时一红,跺脚怒喝道:“你这混小子,不自作聪明一次,会憋死么!我就要她瞧瞧,她那矢志不渝的情哥哥,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样子有多亲密!”
赵禹还要说些什么,忽然收住声音,侧耳听了片刻,然后道:“你的人回来了,瞧瞧成没成功吧。”
他话音刚落,赵敏也听见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起身来横了赵禹一眼,而后捡起裘衣复又裹在身上,俏脸如霜走向院子门口。
这时候,先前去迎接赵禹那几人已经手脚无力被搀扶上来,瞧着赵敏阴沉的表情,低头颤声道:“主子,魔教人识破了计策……”
赵敏面沉如水,挥挥手道:“下去吧,此事就此作罢。”
她转回头来,瞧着赵禹脸上残留的喜色,羞恼道:“你得意什么?如果不是我手下还落在西域没有返回,现在人手不充足,你这次能逃得过?”
赵禹连忙收敛住笑意,点头道:“是,郡主神机妙算,只不过,胃口小了些!”
他忽然叹一口气,正色道:“敏敏,大元气数尽了,从根上烂了,你父王这样的国之重臣也只是勉强维持一个局面。你只是一个女子,何苦要勉强?”
“我偏要勉强!赵禹,你莫以为这一世都能赢定我!这一次,你明教侥幸逃过一劫,下次却没这种好运气!带上你那芷若妹子,快给我滚!”赵敏背过身去,狠狠挥挥手,说道。
赵禹走上前,刚刚举起手,赵敏却蓦地避开,与他拉开数尺距离,冷声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这次你赢了,要讲什么都是假惺惺!”
赵禹扳过她的肩膀,面对赵敏,指指心口道:“玲珑骰子,真的在这里。敏敏,大元已经烂了。我和你父王虽然是敌人,但却佩服他。你回去后,劝他要小心身边人,若真到了走投无路时,不妨同他讲,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汉人向来有包容的气度。”
“你还知道什么?”赵敏听到这话,美眸突然瞪起来。
赵禹摇摇头,说道:“我手下只是从成昆口里诈出几句话,晓得你父王处境有些不妙。至正十三年,皇帝立了太子,同样是这一年,你父王被罢了军职,其后虽然复用,终究不如以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勾当,我现在也做得很纯熟。”
赵敏紧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闭上眼涩声道:“你走啊!”(未完待续。)
213章 父子相承传绝技
赵禹登上那数丈高的望楼,在顶层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周芷若。
周芷若依墙而立,眼圈赤红,看到赵禹走向自己,颤声道:“我害怕……”
赵禹走上去握住周芷若纤手,才发现她的小手冰凉,心中越发觉得惭愧,握紧了一对冰凉小手,柔声道:“不要怕,我们回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听到这话,周芷若眼眶中再次蓄满泪水,扑入赵禹怀中哽咽道:“我不想看,可是忍不住……”
赵禹心中一叹,正待要说话,忽然看到庄园里冒起滚滚浓烟,抬头看了一眼,原是赵敏下令放火烧了庄园。此时周芷若真气还未能灵活动用,赵禹俯身拦腰抱起她,低声道:“这些事,以后我会逐一与你讲清楚。我们先离开这里!”
待下了望楼纵身出了庄园后,整个庄园已经被大火所吞没。赵禹在庄园门口吊桥上看到了赵敏给他留下的东西,不是金钗,而是那柄寒光慑人的匕首,将红衫一截衣摆狠狠钉在吊桥上。
周芷若从赵禹怀中挣脱出来,弯腰拔起了匕首并那一块霞云一般红艳的绸布,她将匕首递给了赵禹,却将那块绸布收进了自己怀里,而后低声道:“我们走吧。”
赵禹反手握住柔荑,涩声道:“芷若,我是不是个无耻的人?”
周芷若点点头,强挤出个温婉笑容,轻声道:“从小就是个让人生厌的模样,让人、忘不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马蹄声,原是杨逍等人一路追逐来。
赵禹收起了匕首,振奋起精神,拉起周芷若迎向众人,远远便略带歉意道:“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
两下聚首对照一番,赵禹才知,原来赵敏的手下持了自己手写的书信去给明教中人送去酒水吃食。那封信也被递到了他的手中,字迹果然惟妙惟肖,真好像出自他的手中一般。不问可知,定是赵敏所写,他们两个自幼为伴,想要模仿彼此的字迹,实在太简单了。
周颠大咧咧喊道:“这位鞑子的郡主真是太狡猾,竟连教主的笔迹都一早模仿的这么像。若非有杨姑娘提醒,咱们说不定还真会中了计。”
赵禹瞧瞧美目灼灼望向自己的杨青荻,神色越发讪讪,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即刻上路吧,幸而耽误的时间不算太多,日落时还能赶到兰州。”
周颠却还想问一问什么,却被冷谦扯了一把道:“闭嘴。”
一行人继续上路,幸而五行旗精营行军时向来纪律严明,若有女子随军,都要另行安置,不许女子随队而行。因此,杨青荻和周芷若都被安置在队伍后方的大车上,与杨逍的家眷在一处,赵禹可暂时摆脱出来,与杨逍等人并行于前。。
往前方行了一段距离,向来不安分的周颠突然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众人皆知他向来爱作怪,初时也都不以为意,不过周颠古怪的眼神一直瞥向杨逍,令他倍感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皱眉道:“周颠,你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
周颠忍住笑,摆摆手正色道:“杨逍,杨左使,你也算年少成名**倜傥,眼高于顶瞧不起人,不过今天在我看来,你这人却也稀松平常得很呐!”
众人听到周颠突然出言挑衅杨逍,都觉好奇起来,皆拍马凑上来。五行旗几位掌旗使纯是要瞧个热闹,而几位散人则想听听,周颠又有什么新理由这般瞧不起杨逍。
杨逍闻言后,面色一沉,冷哼道:“平不平常,都是比较出来的。我杨逍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和你周颠站在一处,想不鹤立鸡群、卓尔不群,都难得很。”
周颠听到这话,也不气恼,只是摇头晃脑道:“凭你怎样说,我却不生气,你说了也白说。不过我说一件事,你却想不认输都难!”
杨逍眉头一皱,冷声道:“你说来听听!”
“是了,颠兄。快快讲出来,不要再卖关子!”
众人也都急不可耐催促道。
见众人兴趣高昂,赵禹也生出几分好奇。他本就是个年轻人,性喜热闹,也晓得这群明教头目厮混江湖惯了,若一意威严约束,反倒会适得其反。与严苛军法相比,这些人更信奉义气为先,能培养出一个良好的私人情谊,反倒更能如臂使指。
见周颠仍是翘着下巴故作姿态,赵禹也转过头,起哄道:“他若再不说,大家都不要再问!憋死这个癫狂的家伙!”
众人闻言后,果然都配合无比摆出一副兴味乏乏的样子。周颠见状,在马背上咋唬大叫了几声,再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环指着众人大声道:“你们这些可怜的老鳏夫,且都过来听听我的金玉良言!”
布袋和尚说不得却拍着锃亮的脑门,感慨道:“贫僧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听或不听,却是没有什么关系。”
殷天正也傲然道:“老夫儿孙满堂,却也不必听你那什么歪理邪说!”
杨逍却嘿然一笑,什么都不说,顾盼自豪的模样却任是哪个都瞧得出。
赵禹已经大约猜到周颠要讲什么,故作凶狠甩甩马鞭喝道:“本教要正风气,首先就要严惩妖言惑众之人。周颠,你可要慎言啊!”
“法不责众!”韦一笑却怪叫一声,凑到周颠身边,嬉笑道:“颠兄,咱们都是老交情。你瞧出什么门道来,要紧跟老兄弟透透底!”
周颠清咳一声,却不畏惧赵禹的恐吓,而是指着杨逍道:“杨逍,我周颠虽然瞧不起你,不过凭心讲一句,你的武功智谋,总还比我高出一丁点的。”
杨逍闻言后,漠然点点头,说道:“这些废话,却也不必多说。”
“你这人诸般好,为人却格局太小了。巧取豪夺来一位夫人,却还贻害良多,你说我讲得对是不对?”
杨逍听到这话,眉头登时一挑,而后却突然笑道:“手段如何且不提,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女儿叫个什么名字!男男女女的事情,你在我面前提起来,羞不羞愧!”
男人之间,要调动起情绪,无非那几个话题,无论田间耕作的老农,亦或这群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魔头。
杨逍此言一出,登时引起众人起哄,周颠被哄得面红耳赤,强自争辩道:“你也只得在我面前炫耀炫耀,若真有志气,去和教主比上一比!”
听到周颠这句话,众人皆哑了声,周颠志得意满道:“你家夫人是峨嵋派高足,教主他的夫人也是灭绝师太关门**,不独如此,还有隐世大侠的后人,还有鞑子朝廷的郡主千岁,还有那个小昭,你们难道瞧不出长得像哪个?还有……”讲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瞟向殷天正。
殷天正老脸一红,羞恼道:“你乱瞧什么!”
周颠嘿嘿一笑,却不再说什么,而是转头望向赵禹,一脸由衷道:“咱们明教,从未这般风光过!”
赵禹被周颠调侃,耳边听到众人鼓噪起哄声,面皮也觉发烫,摆手讪讪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众人鲜有见到赵禹谈笑无忌的模样,见状后益发哄笑起来,韦一笑凑趣道:“教主,你来瞧瞧我。往前十年算,我也算个翩翩美男子,面如冠玉。你来指点一下,莫让老韦孤独终老!”
众人瞧瞧韦一笑那苍白脸颊面无四两肉,怎样都与面如冠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