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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
元总舵主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我这人最是心善,遇见落难的江湖同道,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
这时候,那位泉老师小刀舞动的速度已经慢下来,只见他双臂一震,小刀脱手而出,随即皮带一卷,便又尽数将小刀收回来。做完这些后,他对赵禹冷笑道:“是不是大吃一惊?有没有想问我,我们青龙派以打穴手法名动武林,为什么我会一手舞刀绝技?”
赵禹略显呆滞摇摇头道:“真没想问。”他却是不知青龙派到底有什么出名的武功传承。
那位泉老师听到这答案,表情滞了一滞,而后才冷笑道:“料你这无名小卒,也不清楚许多惊动武林的大事件。十多年前,我父亲在中原败给了武当派的张翠山,回到高丽痛定思痛后,创出这一手震惊武林的绝技!我这夺魄手刀却还未到大成,现下只能同时舞得六柄刀,不过用来闯荡江湖,手刃那张翠山,一雪前耻却也足够了!”
讲到这里,他面色一肃,冷声道:“先前我劝你你不听,今天就用你小子这一命来祭我手中利刃!接招吧!”
说罢,他已经纵身上前,两手戟指,指缝间寒光隐现。
赵禹见状后,真当此人除了那一手杂耍般的徒手舞刀,尚有什么厉害至极的绝技,先向后退了一退,待避开几招后,总算瞧得明白,原来这所谓夺魄手刀,不过是用那柳叶小刀代替手指攻击周身穴道,至于此人本身的打穴手法,却是粗陋至极。
那泉老师见赵禹一路退避,只当自己这绝技初战便收奇效,气焰更是嚣张,抢攻愈疾,两手挥舞如风轮一般,浑不顾中门大开,周身上下皆是破绽。
又缠斗得片刻,赵禹见这位泉老师委实施展不出什么新奇套路,顿觉无趣,反身一记鞭腿,便将此人踢出了数丈开外。
那泉老师正施展得得心应手,却未料到形势逆转,猝不及防,登时往后翻去栽个狗吃屎,而后蓦地发出一个杀猪般凄厉吼叫声,不旋踵腹下便渗出殷红血水,原来他指缝里刀片来不及收回,却是划开了肚皮伤到自己。
此时在客栈中围观众人,也无什么出色人物,只是觉得那位泉老师手指舞刀甚是惊艳,而后打斗起来更是气势汹汹,见他如此突兀便败下阵来,一时间竟都觉有些愕然。
海沙帮众人原本已经笃定了胜局,见这一幕,也都大感诧异,反倒是那位元总舵主叹息道:“番邦奇淫巧技,终究不及我中土武功博大精深。我早就断言泉老师太着重小道,却失了武道本意,若真遇到武功高手,未必能讨得好处去,可惜他却听不进去,这番终于撞上了扎手的硬点子!”
他一脸高深莫测气度,表情凝重瞧瞧赵禹,沉声道:“这个年轻人,当真有些本领,便连我都瞧不出他的武功端倪!”
海沙帮众人听到这话,表情皆变得古怪起来。他们这位总舵主究竟有什么本领,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平日凑趣供奉一番,实则其本领稀松至极。不过总舵主最后一句话,他们却是深有同感。泉老师的本领他们也领教过,一旦施展起本领来,等闲七八个大汉近不得身,若再用上那看着就觉慎得慌的夺魄手刀,便是十几个人一拥而上,也会因投鼠忌器而落败。这样高明的本领,竟然被客栈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击败,如何能不令人感到惊诧!
那泉老师则一脸苍白,捂着腹部血如泉涌的血口子,望着赵禹颤声道:“不可能的……这夺魄手刀是我父子两个苦心孤诣十几年才创出的绝技,怎么会这样简单就落败!年轻人,你到底是谁?这般高明的本领,在中原武林不该是籍籍无名之人!”
赵禹听到这话,当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哭笑不得。那所谓的夺魄手刀绝技,在他看来却是和街头上杂耍卖艺没有区别,无非手熟而已。就这样的绝技,也值得苦心孤诣研究十几年?
因他亲身领教过同样传自异域的乾坤大挪移,倒没有四夷皆鄙,唯我独大的狂妄心态。加之又听赵敏讲起那青龙派与天魔教的勾连,原本是极郑重的心态要瞧瞧这泉老师本领如何,却没想到只见到一个活宝般的人物。
他略感失望,走上前随手封住这泉老师的血脉,帮他止住血,从那血口里掏出锋利的刀片,夹在两指间甩掉血珠,似笑非笑道:“泉老师这向自己动刀子的绝技刀法,只怕世间无人能及。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往后若再想对自己动刀子,便招呼在脸面上,兴许能削得自己俊朗些,却比开膛破肚要好一些。”
“至于你这舞刀绝技,若泉老师到我中土街头巷尾瞧一瞧,自有大把手艺人用得比你还要纯熟,却也不必闭门造车,空耗心思。”
那泉老师听到这话,脸色益发惨白,禁不住颤声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会失败,原来我这一项绝技竟早被你们中土人偷师学去……”
赵禹听到这话,益发觉得哭笑不得,索性丢下刀片不再理他,
这时候,那位元总舵主拍着手大踏步走上前,朗笑道:“小兄弟本领不凡,气度也不凡!我这人最好结交武林中的真英雄,今日定要与你交个朋友!”
赵禹眸子一转,笑着迎上去。他要继续刺杀杨完者,倒可用这元总舵主来做做文章。(未完待续。)
251章 从来英雄寂寞出
赵禹上前一步,笑着对那位元总舵主拱手道:“元总舵主虚怀若谷,平易近人,不因此事对我心生怨忿,这份宽广胸襟当真令人敬佩。”
那元总舵主听到这话,脸上显出神采飞扬的笑容,当仁不让点头道:“你这人当真不错,只见面这短短时间就能讲到点子上,算是我的知音。不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赵禹笑了笑,却也不以为异。这片刻时间的观察,他已经大致将这元总舵主的脾性瞧得分明,此人不过是被宠溺骄纵、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却也未沾染太多纨绔习性。不过也幸亏此人生就一副懵懂脾性,否则也未必就能在张士诚手下保住性命。
他略一思忖,转头对佟百涛说道:“佟掌门,这番我要越俎代庖处理此事,还望你不要介意。”
那佟百涛现在正是两难的处境,闻言后连忙点头道:“一切听凭白兄弟处置。”
赵禹听到这话,点点头,而后转身对元总舵主说道:“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不甚如意之事,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今日有幸结识到元总舵主这样的英雄人物,原本是极高兴之事,但有所求,不敢推辞。只是现下扬州城被大军围城,大家没奈何羁留此处,却也不能流落街头。不过,我们这所跨院屋舍尚算宽裕,住得拥挤些也能腾出两间空房来,只是要容下元总舵主并众位随从,却还有些不够用……”
未等到他讲完,那位元总舵主已经摆摆手极为大度道:“你们的为难处,我也能体谅。老实说,我们海沙帮在扬州城里也有一些产业,我倒未必一定要住在这客栈里。只是我进城中来,瞧见这四海楼有些热闹,各路江湖朋友皆聚集在此,便想来凑兴结交几个好朋友。你这个年轻人真不错,武功高,态度也谦和。这样安排再好不过,我便住在这里,至于手下这些人,倒也不愁安置。”
听到元总舵主这般讲,佟百涛也舒了一口气,海沙帮如今声势颇大,若将他们得罪狠了,往后门下弟子行走江湖都会有诸多不便利。只是他心下有些好奇,魔君与张士诚之间关系未算得友好,这番要主动结交这位元总舵主却是为何?不过他只是一个寻常武林人士,这些事情却与他有些遥远,因此这念头只在脑海中泛起片刻便被抛到脑后。
众人眼见到事情和平收场,气氛缓和下来,原本站在远处围观的一些江湖人士也纷纷走过来,谈论几句,或是打听赵禹的师承来历,或是与那位元总舵主攀谈片刻。至于那位高丽来的泉老师,则被冷落在一边,他伤势虽然被处理妥当,却仍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似乎对独门的绝技泄露出去无法释怀。
元总舵主似乎习惯了众星捧月的风光,脸上带着和煦笑容,有条不紊、极为熟稔应对着众人的问候,同时转头吩咐手下道:“你们且先带着泉老师到城东庄子上住下来,我便留在此处,与众位江湖朋友作伴。”
那一群劲装大汉听到这吩咐,面显难色,其中一人低声道:“总舵主,您老人家千金之躯,独自一人逗留在这鱼龙混杂之处,有些不妥啊。若您老人家有什么闪失,太尉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听到这话,那元总舵主面色一沉,冷哼道:“有什么要紧!此地皆是志气相投的江湖朋友,就算有一二宵小之辈,凭我的本领,哪个又敢在我面前放肆!”
这话说得气势十足,许多不明就里的江湖人士真当这位元总舵主是个了不得的武功高手,纷纷叫好起来。
受到众人鼓舞,那位元总舵主脸上笑意更浓,不过再瞥见一脸为难之色的手下后,面色又沉了沉,冷声道:“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太尉大人!这称呼我不乐意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一群大汉听到这话,不敢再坚持,留下两个人照看这位总舵主,余者便讪讪退出了四海楼。
待手下们离开后,元总舵主对众人摆摆手道:“今次大家有幸结识,算是一场缘分。你们在这里吃喝花费,都来记在我的账上,算作我的见面礼。”
众人听到这话,情绪益发高涨,对元总舵主义薄云天的气概交口称赞。
赵禹在一边瞧着,心道这位元总舵主虽然天性懵懂,却也不是个坏脾性之人,这样仗义疏财,倒真适合在江湖上厮混出一个名堂。反正海沙帮本就是一群富得流油的私盐贩子,加之现在声势又如日中天,偌大家业,倒也不怕被他一人给败干净。一时间,赵禹倒觉得这元总舵主与自家大哥赵琪有些相似,不过是一个厮混江湖,一个厮混士林罢了。
他思忖得片刻,与佟百涛一起请元总舵主进门。
那元总舵主一边走着,一边转头对赵禹说道:“是了,还忘了问一问小兄弟的名号。你这般出众的武功,应该不是江湖上籍籍无名之辈吧。”
赵禹便将先前随口捏造的那个身份讲了一下,元总舵主听过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笑道:“原来白兄弟竟是华山派的高徒,名门弟子气度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我瞧得你一眼,便觉你不是寻常人,果然是有几分来历!”
他顿了一顿,忽又问道:“是了,诚王帐下有一谋士名为叶德新,据说也是华山派门人,白兄弟可认得他?”
赵禹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待仔细思忖后才忽然记起来,年前他兵围少林时,鲜于通夜入军营拜会自己,的确提过此事。因此他便点头道:“听说过这个人,是我派中鲜于掌门的门徒,与我也算是同辈的弟子,只是彼此不甚相熟。”
元总舵主拍着赵禹肩膀笑道:“你的本领,却是比你那位师兄好得多。叶德新武功也算有几分火候,能在我手下支撑个百十招。可是白兄弟的武功底细,我却瞧不出来。”
赵禹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勉强忍住笑,只说道:“或许是我这些年在山上苦练武功不闻世事,而叶师兄一早下了山,凡尘俗事耽误了修行吧。”
元总舵主听到这话,禁不住大点其头,说道:“这话说得在理,白兄弟与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