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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想明白。事实上,于为是过于自信了,剑术和拳术确实不一样,本来剑术就很难,于为虽然学会了,但是属于初学,练习还少,因此,无论是对剑术的理解上,还是对战的经验上,都还缺乏足够的积累,哪怕他于为是修仙者,积累不够,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于为就在这种疑惑中,迎来了和玄真的比试。
初秋的一天,虚明师父把于为和玄星叫来交代,说和虚静约好了,明天要带二人去会好友虚静,和虚静的徒弟切磋,叫二人准备,玄星想到就要见到传说中的玄真师兄了,十分兴奋。于为学了这段时间,知道虚明师父已经倾囊相授了,几个月练习下来,于为明白,凡间的武术对仙人是无效的。不过,反正也没有事,有的是时间,和别人交交手,多少可以积累点经验吧。听说玄真十分厉害,于为也想见识一下。实际,凭于为的力量,凡人哪是他的对手,但于为打定主意只凭技巧比武,积累经验,对自己是否能够取胜倒没有放在心上。
次日,虚明师徒三人一早就出发了,于为也换了一身道袍,风度潇洒。这时朝霞已经升起,天空中白云似片片鱼鳞,日光从缝隙中射出,山色秀丽,空气清新;山下群山匍匐,远远望去;只见山峰挺拔;峭壁耸立,高岩旁附,松杉竹木,密林如簇。三人先从后山一条羊肠小道下山,又向另一座大山深处走去,爬坡下坎,翻越了几座山峰,其间休息了一次进行午餐,最后进入了一处密林武当山方圆八百余里,许多地方人迹罕至。傍晚时分,才来到密林深处的一处草坪,草坪不算太宽,约半个足球场大,草坪靠山脚的地方,有个小道观,道观旁竖有几间简易木屋,高不过两层,约末可住十七八人,这里就是虚静的道观了。
草坪上稀稀落落立有五六个道士,见虚明三人人走近,都一齐望来,老远就听有人叫道:“是虚明师兄吗!”问话的是个团脸的道长,站在草坪中央,声音洪亮。
“虚静,我一早就出门了,你这里好远。”虚明师父边说边带着两个徒弟向场中走去。
见虚明师父三人走近,大家围了上来相互寒暄,玄星也不停地和大家打招呼,只有于为一个人默默无言望着大家。虚明师父寒暄了一阵后,唤于为上前进行介绍,虚静有十来个徒弟,现在在身边的分别是玄安、玄祥、玄聪、玄智及玄真等五个徒弟,于为一一上前见过。虚静道长见于为潇洒倜傥、姿势大方、应对得当,祝贺虚明收了个好徒弟,虚明师父在一遍连连自谦,却面含矜持之色,显然心中十分快意。
因为早就听说了玄真,当最后介绍到玄真时,于为很注意。玄真人才一般,约莫二十三四,身材修长,肤色微黑,脸蛋微圆,一双明亮的细眼睛,却又炯炯有神,显得有些特别。最令于为震惊的是,发现玄真居然是个纯火性体质的人,于为脸色突然苍白了。
第十章 玄星扬威
见于为脸色突然发白,玄真有些疑惑地道:“玄华师兄,你身体不舒服吗!”
完成精纯期第三层后,于为已经能够分析人的体质了,不过还无法看出对方是否修炼了仙法。完成灵寂期的第一层后,能力就更强了,只要一用神,不但能看出人的体质,还能发现对方是否开了光。当于为发现玄真是纯火性体质的人后,心下一阵慌张,担心对方是仙人,心中不免震惊,连玄真叫他都没有注意,只呆呆地看着玄真。
玄星发现于为异样,忙拍了于为一把,提醒于为道:“于为,你发什么呆?”
玄星一拍,于为这才回过神来,这时于为已经看出,玄真没有开过光,连光都没有开过,显然不是仙人了,于为这才平静下来,抱歉地对玄真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玄真师弟,我认错人了。”玄真这才释然。
寒暄了好一阵,虚明师徒才在虚静道长的引领下到木屋休息,虚静考虑得很周到,安排了三间居室给于为师徒三人。当晚约定,次日切磋武艺。
次日一早,草坪边摆了两只椅子,是给两位师父准备的,于为、玄星,虚静的五个徒弟玄安、玄祥、玄聪、玄智及玄真,早早聚集在椅子旁,等待师父出场。在玄星的介绍下,于为和玄安等人逐渐熟悉,相互攀谈起来。等虚明虚静来到草坪上后,大家已经闲聊了好久了。
虚明将于为和玄星唤到身边嘱咐,叫两人注意分寸。虚静望了虚明一眼,然后对自己的徒弟们说道:“你们师伯好久没来了,这次带玄华和玄星来,和你们切磋,师兄弟之间,大家注意点到为止,好了,玄安,今天打擂,你带个头吧。”
目前在虚静身边的五个弟子中,玄真虽然入门最晚,但武艺最好,此外就要数玄详了,玄安、玄聪及玄智三人武艺相当。虚静师父知道玄星武艺虽高,但也只和玄安等人相当,想来玄华才入门不久,武艺高不到哪里去,毕竟对方是客人,还要留些面子,所以主动点了玄安的将。
玄安答应一声,健步走向场中,于为和玄星对望一眼,两人都跃跃欲试,准备上场,正在这时,突听玄安叫道:“玄星师弟,好久没见了,来来来,我们两兄弟今天先给大家起个头。”
玄星见玄安挑战,即走向场中,两人依照规矩,相互致意,才拉开架势开始比试。
玄星以前和玄安切磋过,大家互有胜负,但今天玄星却信心十足,致意完后,道一声:“师兄小心,玄星来了。”随即左拳前抬,右手后扬,成流星赶月之势,双脚连滑,快速冲向玄安。玄安见玄星主动进攻,大喝一声:“来得好。”随即右脚后撤,变身马步,略微下蹲,左手沉肘靠前,护住面部胸部,右手下沉,稳稳护住腹部及裆部要害,伺机反击。眼看离玄安只有三尺了,玄星见玄安守得圆实,突然刹住,双方绕起圈来。
场上两人不停滑步转圈,脚掌滑过草坪,偶尔传来一两声“楚楚”声。场边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两人不停移动的身形。
高手对战,只盯对方的眼神,玄星和玄安象一对冤家,都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寻找可趁之机,但两人转了半袋烟的功夫,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进退之间,玄安似乎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突然身体微歪,双手微沉,胸部以上形成空档,玄星见了,大喝一声,身形跃起,双掌前冲,象只饿雕,扑向玄安。
“好!”场外众师兄弟见玄星终于发力,大声喝起彩来。
玄安心中见玄星扑来,心中暗喜,原来刚才玄安见与玄星久战不下,故意施计,诱使玄星上当。见玄星上当,玄安身体突然后仰,一个倒挂金钩,在避开玄星双掌对上身攻击的时候,右脚踢向玄星小腹。电光火石间,玄安突然发觉右脚踢空,自己精心构思十拿九稳的一脚居然踢空,玄安心知不妙,在身形下落瞬间,慌忙后滚了两圈站起,那知,身体还没有站直,却感觉右肩一紧,身体就在空中打起转来,原来自己已经被玄星抓住,只听玄星“嗨”地大喝一声,玄安感觉身体一轻,耳边只听许多人连声叫好,旋即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摔落在三丈远的地方。
原来,在玄安诱招时,玄星虽然没有发现,但在扑向玄安时暗暗留了后手。在玄安仰身使出倒挂金钩的瞬间,玄星已经改变了方向,悄悄落向玄安的右后侧。玄安翻滚时,玄星如影随形,所以,待玄安刚起身,即着了玄星的道。玄星这一招,正是迷神掌中的招法,因为腾身之初,象只雕鹏,故唤做“大鹏转翅”。
玄安站起,向玄星拱手道:“玄星师弟好身手啊。”
“哪里哪里。”玄星嘴上谦虚,脸上带笑。
“师兄,玄星这招不错啊,有名目吗?”虚静转头向虚明道。
“师弟过奖了,唔,这是大鹏转翅。”虚明也面有得色。
“好啊,师兄还藏私啊,快说,还有什么!”虚静不得了。
“我都来了,还跑得脱吗,你慌什么。”虚明只得找台阶下。
“好,一言为定。”虚静说完后,又对玄祥道:“玄祥,你师伯有新招,你去向玄星领教领教。”
玄星刚战胜玄安,正在兴头上,见玄祥上场,口头客气几句,也不多说,双方交起手来。
玄祥功夫比玄安高,刚才在场外观察,发现玄星的长处是身法灵活,内功不见特别,于是决定扬长避短,准备以力取胜。因此上场后并不主动进攻,而是骑马蹲裆,静待玄星。玄星仍然和第一场一样,一开始就凭借灵活的身法,对玄详展开进攻。
玄祥见玄星冲来,在七八步远处,即挥手发力,呼地一声,使出劈空掌,发出道强劲的掌力,想凭雄浑的内力打败玄星。玄星见玄祥使出劈空掌,知道自己内力不是对手,不敢硬接,只得侧身让开。玄祥根本不给玄星机会,马上发出第二道劈空掌力,追打玄星,玄星只得再次躲开。玄星刚刚避开,玄祥第三掌又来了,好险,玄星一个侧旋避过,余风扫过,玄星一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玄祥不停地发出劈空掌,玄星不停地闪躲,十分狼狈。场边众人怕被玄祥的掌风带到,纷纷后退,连虚明和虚静两位师父都将椅子后移了几尺。
于为见玄祥的打法朴实无华,凭自己雄浑的掌力,就把玄星逼得左支右绌,什么奇招都使不出来,心下豁然开朗,如果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招式再巧,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在大家力量差别不大的时候,招式才有意义。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场中大喝一声,玄祥势若猛虎,双掌连挥,发出的掌力越来越强,掌风和空气接触,发出“嘘虚”的啸叫,呼呼的掌风刮来,众人纷纷后退,于为忙又向后退了两丈。再看玄星,犹如大海中一叶孤舟,在掌风的追击下,飘来荡去,摇摇欲坠。
第十一章 玄真完败
玄祥也着实厉害,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和玄星打了半个多时辰,一直在不停地发出雄浑的劈空掌,玄星则不停地闪躲,连玄祥的边都粘不上,显得十分被动。
于为无意中望了两位师父一眼,见虚明师父看着场中面无表情,而虚静师父却不停地摇头。再看看场中交战的两人,于为突然发现,玄星虽然被玄祥的掌风追得满场飞,看似摇摇晃晃,飘来荡去,惊险异常,实则脚下未乱,章法依然。看来,玄星师弟很有心计啊。
玄星从来没有遇到过玄祥这种打法,一开始差点失算,渐渐地,虽然还是不敢和玄祥硬拼,但凭借自己熟练的身法,还是逐渐适应了,玄星心道:“就不信你能一直这样打下去。”想到这里,玄星故意在避让之间留有余地,每一次避让玄祥的掌风时,都显得十分勉强,故意让玄祥以为,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建功了。玄祥功力深厚,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功,不停地发力,但打了半个多时辰后,见仍然无法奈何玄星,也发现自己失算了,暗暗叫苦。此时,玄祥就算有心改变战法,但因耗力太多,身体灵活性受到了极大影响,已根本不适合近战了。加之玄祥又实在忌惮玄星那灵活异常的身法,知道玄星一旦欺近,自己难以应对,是以,只得硬起头皮,再次加快速度,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玄星在玄祥的掌风下,东飘西荡,虽然消耗不如玄祥大,但毕竟躲了半个多时辰,到后来,脚步已经不如先前轻灵了,见玄祥仍然不停地发出强劲的掌力,也不知对方还能坚持好久,心中逐渐有些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