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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管是空中,还是地面,你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若虚现身葡萄架顶上,笑容可掬的道。
肖天赐见他现身,立时真元狂涌,眨眼在剑胎上凝聚成三道血芒。
可就在剑芒生成破空外放的刹那,张若虚从葡萄架上沉到地面,捏碎一张风行符,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哧哧哧连续三响,剑芒破空而出,交叉成一片,斩向张若虚消失之处。
三剑尽数落空,倒是把葡萄架,斩得轰隆倒下。
“王八蛋,滚出来,堂堂正正与我一战!”
怒火中烧的肖天赐,重施故伎,想把张若虚骂将出来。
其实不用他骂,张若虚也要跟他硬战几场,捏碎风引符,悄然闪到肖天赐十丈之外,猛然出剑疾刺。
可肖天赐比兔子还警觉,身形暴退旁闪,血剑横斩,挡住了张若虚的偷袭。
但张若虚得理不饶人,夺命十三剑第三式万剑归宗,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平地卷起万道剑光,密不透风,向肖天赐笼罩过去。
肖天赐不退反进,也抖出万道剑影,咬牙切齿迎上前去。
双方以硬碰硬,毫无花巧的战在一处。
剑光交击,真元相撞,哔哔剥剥,连声炸响。
初时还能平分秋色,时间一久,肖天赐血剑长达丈许的优势显露无疑,张若虚步步败退,数处受伤,血染道袍!
和张若虚纠缠这么久,肖天赐处处吃憋,到现在终于有一种翻身作主的畅快淋漓之感。他希望就这么畅快下去,再不给张若虚脱身的机会,缠死他,玩死他,把他斩成碎片,再抽取魂魄慢慢折磨!
张若虚咬牙挥舞着尺许长的剑光,把身子护得水泼不进。形势对他十分不利,肖天赐逼得太紧了,好几次放出白雾黑烟,都被血剑狂斩逼散,根本没法借之脱身。
汗水血水沾了满脸,张若虚更狼狈了,而肖天赐气势更盛,他已经把真元外放到十丈极限,在这十丈之地,张若虚做任何小动作,都别想瞒过他的耳目!
张若虚确实有这个想法,激战中他猛然抽身疾退,把背后的葡萄架撞得成片倒下。
但肖天赐不给他任何脱身的机会,丈许长的血剑就像蛇信子一般,时刻不停张若虚要害,逼得他不得不挡,不得不战!
渐渐的,两人已经深入葡萄园中心,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葡萄架,一串串赤晶葡萄挂满枝头,两边都望不到边际。
激战中,张若虚忽然咧嘴一笑,配合他那满脸血汗的表情,显得无比的诡异。
畅快淋漓到极点的肖天赐,心头莫名闪过一丝寒意,而就在此时,张若虚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王八蛋!”
仿佛从极乐天堂跌回人间,那无比强烈的失落感,刹那间激得肖天赐两眼通红,失去理智的“刷刷刷”放出数道血芒,没头没脑的往四周斩去!
血芒过处,葡萄架摧枯拉朽的成片倒下。
“葡萄无罪,何苦如此?”
张若虚现身百丈外的葡萄架上,掏出一面形状古怪的镜子,居然悠闲自在对镜整理起仪容来。
肖天赐只气得七窍生烟,想都不想,三道剑芒又疾射过去。
张若虚将镜面一翻,肖天赐只觉阳光刺目,眼前一花,再度失去对手身形。
肖天赐怒火冲天,剑芒刷刷刷、刷刷刷,不断射出,大片大片的葡萄架,在血光中轰然倒下。只是倾倒后的葡萄架,错乱堆积,占地更宽更广。
失去冷静的肖天赐,想当然以为视线开阔了,自己相对也就安全些,殊不知张若虚藏在暗处,几乎要笑死。
藤引符的可怕之处,在于只要有藤蔓相连,哪怕远隔百丈,也可瞬间抵达。
但张若虚可不打算让肖天赐太早知道这一点,便装作很在乎那些葡萄架,急急忙忙冲出来,万剑齐发,和肖天赐大干一场,直到挡不住对方的疯狂攻势,方才再次隐去。
肖天赐傻乎乎的,还以为钻到了老大的空子,也不管张若虚藏在哪儿,剑光霍霍,看到葡萄架就扫。
张若虚心里暗笑,却还是很配合地钻出来,阻止肖天赐四处破坏。
就这样两人且战且走,不一会方圆十数里的葡萄架,几乎整个被肖天赐扫倒。
张若虚一看肉戏已足,再演下去肖天赐搞不好就逃走了。
便借着那密密麻麻的倒地葡萄,蓦地围着肖天赐,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倏隐倏现,反过来疯狂发起攻击。
在这样神出鬼没,又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势下,肖天赐穷于应付,别说攻击,能护住要害不被张若虚一剑夺命,就算是老天保佑幸运之极了。
而且直到这时,肖天赐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体内真元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而张若虚早前拼着受伤也要隐忍,真元损耗不大,这刻反攻倒算起来,端的是雷霆万钧,杀得肖天赐苦不堪言。不一会儿功夫就披头散发,衣不蔽体,伤痕处处,狼狈不堪,四处逃窜。
肖天赐终于恐惧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发现,这哪里是葡萄园,分明是对手精心设计、让他自甘自愿深陷其中的死亡绿海,凭他体内那点微薄真元,绝不可能撑得到活着逃离出去。
“楚师兄,救命!救命啊,楚师兄!”
终于,他想起了唯一可以活命的办法——向远处战场的楚师兄求救。
肖天赐就这样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楚师兄,一面越来越不堪地抵挡着张若虚更趋疯狂的进攻。
终于,西面群山那无尽的褐色裸土之上,蓦地腾起片片灰尘,随即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
烟尘四溢中,冲出两道剑光,一作血黑,一作金黄,都全速向这边掠来。却是楚师兄得到肖天赐传音,拼着受伤把纪君筠逼退,冲出战圈赶过来相救。
这两人斗了半天仍旧不分胜负。这会纪君筠落后半步,听凭她怎么加速也追不及,不禁也是心头大急。若任由楚师兄抢在前头,只需一剑就可把张师弟绞成碎片,死得不能再死。
远远望见葡萄园中,剑光闪烁不休,纪君筠不由得扬声大喊:“师弟别打了,快藏起来!不然会死的!”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声响。
楚师兄听到,极速前进的飞剑,陡然又变快了两分!
肖天赐听到却是狂喜。顿时,他心里只剩下这样一个念头:再坚持片刻,楚师兄就到了!
也许就是这个念头,害了他。因为就在这时,张若虚疯狂的攻势忽然停止了。
停得是有点突然,但合情合理。任谁都会下意识觉得纪君筠的警告发挥了作用,为免被楚师兄一剑斩杀,张若虚躲藏起来了。
楚师兄、纪君筠还隔有一段距离,怎么想都无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肖天赐也不由自主这么转了一念。
楚师兄即将赶到,获救的希望无限增加,而浑身的伤痛和无边的疲倦也同时袭来,再加上这么一转念,肖天赐的心神便出现了片刻恍惚。
然而就在他恍惚的那一瞬间。
一道雪白剑光,几乎贴着肖天赐的足尖掠起。
“不!”
百五十丈外,楚师兄大吼。一道腥红发乌的剑光,化作血幔疾卷而出。
可是太迟了。
肖天赐只觉得胸腹间微微一麻,那剑光已从前胸掠到了后背。
下一刻,黑幔嗖一声把肖天赐环腰卷起,带上了半空。
鲜血如雨,飘洒而下。
楚师兄一把抱住肖天赐,却发现抱住的只是半戴身子,下半身残肢则伴随着漫天血雨,无边坠落。
“肖师弟!”
楚师兄如疯如魔地大吼前冲,血幔化作无数束剑光,雨点一般洒向张若虚隐身之处。
张若虚大骇欲逃,却发现在剑光威能笼罩之下,藤遁术竟然失效,逃得比乌龟还慢。
“六师弟,快走!”
压力骤然一轻,却是纪君筠及时赶到,金色剑光如巨幕贴地平铺,截住了楚师兄的泄愤一击。
藤遁术恢复正常,张若虚不敢有片刻停留,远远地逃了开去。
剑光敛去,楚师兄和纪君筠一在天上,一在地下,遥遥对峙。
“楚、楚师兄,俞师弟,还有我……噬魔血祭!”
肖天赐惨遭腰斩,竟然挨到这刻,还掏出那面装着他俞师弟的归魂旗,颤抖着放到楚师兄手里,方才怒目而逝。
楚师兄看着那面收魂旗,黑如锅底的脸庞,微生变化。
杀意森然地瞪了纪君筠一眼,蓦地驾起剑光,望北疾投而去。
“逍遥派,你们等着!血魂宗楚相云,将来必报此仇!”
等楚相云去远,张若虚回到纪君筠身边,眉头微皱。
“师姐,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就知足吧!血魂宗凶名赫赫,这个楚相云更不简单,真打下去,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纪君筠亦面有忧色道。
第023章 摄魂血镜
“师姐,血魂宗很厉害吗?”
“这些邪魔歪道,杀伐争斗对他们就是家常便饭,你说能不厉害吗。血魂宗虽然是万年前才冒起的新门派,却是魔门八道之外,风头最劲的魔门宗派。”
“可那两个家伙的争斗经验,好象还不如我啊。”
“那是你运气好,撞到两个还没完成血祭的新手!”
“血祭?”
“血魂宗的规矩,只有背负仙、释、玄三教性命达十条之多的弟子,才有资格参读上半部《血魂魔典》。他们把这个叫血祭。”
打跑楚相云后,张若虚纪君筠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按计划留在西部高地,静候朱开隆那边的反应。左右无事,两人就说起血魂宗的事情。不同于|奇|张若虚出|书|身草莽,对修真界几乎一无所知,纪君筠出身修仙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修真界大小势力及宗派间的各种八卦,可说了若指掌,张嘴就来。
这时张若虚看到,有两只秃鹫正在刀疤脸等人尸体上空徘徊,便对纪君筠道:“那几个人虽然各有取死之道,但暴尸荒野终究不好,我去把他们埋了。”
就在尸体旁边挖了个大坑,先把刀疤脸五兄弟埋了。在肖天赐师弟尸首的时候,意外发现镶嵌在护腕上的乾坤袋,禁制已然松动,取下打开一看,里面东西不少,有飞剑两把,剑灵波动狂躁,对张若虚敌意颇浓。又在腰带发现褐血玉佩一块,内部亦有狂躁灵气流动,也不知用来做什么的。
“竟然都是火属性的四阶血灵飞剑!这家伙的师父,只怕来头不小!”纪君筠鉴定完两把飞剑后,十分凝重的说。
张若虚忙又跑去找肖天赐的下半截身子,同样发现一块褐血玉佩。
纪君筠把两块血佩并在一起,翻来覆去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正瞅着,忽见赤晶堡那边晴空万里的天宇,不知何时飘来一朵诡异无比的红云。
红云刚出现,便听赫连堡主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好你个朱开隆!本堡主刚刚还在奇怪,聚缘庄立庄三百年,身家一直还算清白,怎么偏偏到你身上,莫名就与血魂宗妖邪勾搭上了?不想却是本堡主看走了眼,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朱开隆,而是血魂宗妖孽转世!”
“赫连正德,成天卖弄这些无聊透顶的仁义把戏,你烦不烦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可笑复可怜!”
一把飘乎不定沙哑难听的声音,从红云中震荡开来。
“想这些年我诚心实意结交于你,在许富贵的事情上,也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你赫连正德不仅毫不领情,反同许富贵官商勾结,对我步步进逼!今天,既然你已撕破脸皮痛下杀手,那我又何须再忍何必再退?我真是受够了,也忍够了!”
“赫连正德,说这么多难道还不醒悟吗?快快从你那乌龟城堡滚将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这个附身于朱开隆的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