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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望空一番,又继续向前赶路。
那小雨向着小白马奔逃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这剑光是何等的迅速,惊马跑得再快,也不能及。可飞了一段路后,并不见人马的踪迹,他先以为是自己飞得太急,措了过去,便掉头又往回飞,并更加压低了剑光,查看得愈加仔细。但这一来二往,仍是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难道那小马偏离了方向,走得不是这逃去的路?小雨不禁疑惑起来。
这五台山,灵脉众多,方圆达二千八百多平方公里,若从外围飞绕它一圈,最快也要二个多时辰,何况是每条路径逐一去找,这反反复复岂不是要难煞人了?万一这惊马再有个坠崖跌谷的闪失,那更是不堪设想。
小雨这边左思右虑,拿不定主意,却不成想,那小马果真如他的“不堪设想”,惊吓过度,直顾向前夺命狂奔,慌不择路,尽疾驰到一断崖处。
此时的石基,被那马一惊一乍,伏起颠倒,又摔回原处,仍死命抱定马头,双腿上架,身子蜷缩在它的脖梗下,面朝里,任凭狂风怒啸擦在耳际,并不曾转头观看前路,哪能识得途径。而且在小马的奔颠之下,他只有更紧的抓住马脖子不撒手,焉有回望之闲。
因此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在那小白马扬蹄跨出悬崖的一刹,只觉身子凌空飘起,如坠云端。
第二十一章 人马坠崖 两僧相救
当柳石基悠悠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青灰色,模糊地辨别不出为何物。
他把眼闭了一下,又睁开,这回那片青灰色在眼前变得更加真切,隐约似人的身影。见他睁眼,那片青灰色的身影朝两边分开,另一簇青灰影子向他走近,仿佛是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
渐渐的,他已能感受到来人的面部轮廓,只是眉目仍看大不清。随即他又不自觉地合上眼皮,重似千斤,正想要朦胧地睡去,只听耳边有人说话。
“方丈,他已醒来多时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清脆悦耳。
“嗯,我看他身子伤得并不很重,但奇怪他总是欲沉欲睡,而且眼眸似乎不明,想必伤到了头脑,须是要请南台佛母洞的智云禅师来一趟,为他不能。”其声低沉而遒劲。
“那我现在就去吧。”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门去,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当柳石基再次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刺醒时,他睁开双眼,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禅床上,身边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僧人。前者身材高大,着青灰色袈裟,看去虽浆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的洁净,略微清癯的面孔,祥和、亲切;而他身后一位,明显要低去半个头,黄色僧衣外,披着猩红的袈裟,较前者,颜色鲜亮夺目,更衬显出白里透红的肤色,两颊饱满,眼运神光,风彩有度。
“呵呵,这下真的醒了,眼晴也清亮了许多。”着青色袈裟的高僧道:“你的医道是越来越神妙了,听说你这慧眉醒脑针修炼得也是愈加的精纯,手到病除。”
这个声音好熟啊,似乎在梦中听到过,石基看着面前说话之人,一时间记忆不起。这时,又见他身后站定的黄衣僧微笑道:“这还要多多感谢你这个老家伙啊,要不是你老来烦我运针,我哪得有这机会长进啊。”说完单手执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青衣僧闻听,眼含笑意,并不答言,伸手抚住石基的命门。石基只觉他手微微在那里颤动不止,渐觉一股热气由命门贯入,通行十二玄关,直达涌泉,再由七十二脉周行全身,遍体奇热难耐。
石基知他在帮自己舒筋化淤,打通命脉,便只管凝神静志,一意强忍。先时觉五内如焚,似比火烤。半个时辰过去,方才浑身通泰,舒适无比。大脑愈加明晰,双眸更转清灵。
“好了,你此时百脉通畅,百病皆除。日后运气调元,可以毫无阻滞了。”那僧见石基所状,便止住手法道。
“多谢长老,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此地?”石基想要强撑起身子,怎奈身似无骨之躯,执不起一点的气力。
身披青灰色袈裟的僧人将手掌向下轻摆,意思要他不必多礼,然后所答非所问的另提一问:“你叫什么名子?”
石基告诉了他,他听罢便转头与身后的黄衣僧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象在问那僧:没听说云中闲有这么一个徒儿的。随即扭过脸又问道:“云中闲是你什么人?”眼光轻轻掠过石基胸前佩戴的那块玉简。
石基虽然对他的提问感到有些出人意料,但听见问起云中闲,猜想这两个僧人一定是认得师尊的,并由他问话时的语气,推测他们还不是一般的熟悉。便道:“他是我的师尊。”
他这一回答,使一直站在青衣僧后面的黄衣和尚也走上前来:“你是他新收的徒弟吧?”石基听了点点头。
“这就是了。”他侧转脸笑对青衣僧:“你这老家伙总是这样直接问话,又不着边际,人家云中闲就不能海阔天空地随时网罗人才啦,依我看啊,他比老云其它的九个徒儿,以后都要道高一筹呢。”
石基一听,差点要乐,这位大师傅好有趣,说话怎么跟我似的,也有现代人的风范。他哪里知道,这黄衣僧是历劫九世的老童。
那青衣僧正要回言,这时从禅房门外走进一个光头小弥撒,也是一身的青灰色布僧衣,圆圆的脑壳上,烫有点点的修痕。
他走到二位僧人的跟前,单手执掌,说那小白马也已经醒转,问大师和方丈是否要前去看下。
没等两位僧人答言,石基一下从床上欠起身,紧跟着又瘫倒下去,嘴里却十分焦急的喊了一句:“我的小白马。它,怎么样了?”
见石基一副紧张而激动的神情,俩僧人本已转身,却又折回脸来。还是那黄衣僧先道:“你知那小白马的来历么?”
石基看到,不仅是这黄衣和尚,就连那青衣僧人,脸上也似有无限感慨的样子。随即,他从这两个僧人的口中,知道了他与小白马双双遇险的前后经过,并且知道了一桩令他颇为震撼的事情。
原来,当那小马受惊后,狂奔坠下云端,起初石基只觉身体飘呼不定地往下慢慢降去,而他的两手依然是抱紧马的脖颈,但他心中一念即闪:完了!他柳石基柳太守真的要穿越了,这回是直接穿去阴曹地府,到阎罗殿报道。
“马儿啊,我俩不知可是前世注定,虽不同生,却要同死。”他看了小马那蓝洼洼的亮眸最后一眼,便紧闭上眼晴,将头深深地埋于马脖之下,凭那风声猎猎,行云变幻。
而此刻那小马,似乎也感觉到身处危境。常言道:患难之交见真情。虽然它是牲畜,却象懂得石基的心思,一反常态,变得温顺起来,尽然也低眼含首,将那雪白的脖子同时勾住石基的肩头。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抱着,好似一对人马作合的侣伴,一任那狂飚的飞云载着他们往下飞去,飞去。。。。不知过了多久,石基觉得头和胸口被一样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就在他坠入危崖的当即,却不知远处有一道红光疾速向这边飞来。刚到近前,便见这坠崖之人和他怀里的小马一起,被一块突出半山腰许长的岩石重重撞击之下,人马冲散。见他与那马虽立时晕死过去,但从他的前胸旋即飞出一道炫耀的青光,将那拦路石瞬间劈断,同时返身,将人与马紧紧护住,不至使其再往下坠落。
那飞来的红光,见此情景,甚感意外,便先自不忙上前营救,侍旁查看。
起初,见那道青光裹住人与马,如一层透亮的蛋清,晶莹中于云端折射出五色异彩,光怪陆离,非常的好看。但时间一长,那色彩慢慢暗淡下去,渐落渐稀,似有不景之气。
那红光见再不上前搭救,人、马便要破壁而出,再次陨坠,难免不成地下之鬼,亡中之灵。于是更不怠慢,将红光倾刻照将上去,把人与马和堪堪要破的“蛋清”连同自身一起裹住,又驾剑光,向来路飞去,至五台山中心的一座高大寺庙前落下。收起剑光,唤出人来,把这遇难的一人一马抬进庙中,此间,那护体青光早已消散殆尽。
而救起石基与小白马的人,便是刚从外面云游回山的青衣僧--法号万方。而他着人请来的黄衣僧,是为五台山南台,现已不理寺中事,在佛母洞潜修待劫的智云禅师。
石基听说这里就是五台山的大孚灵鹫寺,崇敬之心不禁油然而生。这寺它知道,在现代也游历过,它是五台山佛教兴起的发源地,后改称显通寺。是山中规模最大,最为古老的一座寺院,它始建于汉明帝永平年间,距大隋约有五百多年的时光。
石基在床,向两位高僧重又致谢不提,之后,智云禅师向他讲述了小白马的不凡来历,石基听后,更是肃然起敬。
第二十二章 白马听经 主人炼功
经智云禅师的一番解说,柳石基对小白马不由得心生敬意,觉得能与它共患此难,还真是三生有幸,值!
原来,因柳石基一时的兴起玩闹,至受惊坠下危崖的小白马,是传说中的一匹驮经载像的千里神驹。
相传,在东汉永平十年的某个晚上,汉明帝刘庄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他梦见一位神仙,金色的身体被光华环绕,轻盈飘荡地从远方飞来,降落在御殿前。
汉明帝很是高兴,第二天一早上朝,便把自己做梦的情景告诉了群臣,并询问各位爱卿,这位仙人是何方神圣?
太史傅毅博学多才,他告诉汉明帝:听说西方印度有位得道的神,号称佛,能够飞身于虚幻中,全身放射着光芒,君王您梦见的大概是佛吧!
明帝闻言心下喜欢,若能请到这位神人,来我之东方传教度经,定能使国富民强。于是明帝派使者羽林,郎中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三人去西域,访求佛道。
三年后,他们果同两位印度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回到洛阳,带回一批经书和佛像,并开始翻译了一部分佛经,相传《四十二章经》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皇帝还令,在首都洛阳建造了中国第一座佛教寺院,以安置德高望重的印度名僧,储藏他们带来的宝贵经像等物品,并以那匹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为寺院命名,叫白马寺。
原来这中国佛教的“祖庭”和发源地还有着这么一段动人的传说呢,石基不禁翘神回望,那五百年华丽丽的岁月,在心间涌动。
“昨日所救的小白马,先时情况危急,没注意,以为它系平常之物。但救回时才发现,它附有的禅眼似水银般,于腿间光晕流动,一如当年那匹驮经载像的白马,才知它是一神物。”稍顿了下,万方又接着道:“在它昏迷之际,贫僧我翻看检查它的双目,见它眼似垂铃色泽浸,晴如澈豆净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除此之外,它的鼻纹有字须“长寿”二字,寿旋顶门高过眼,鼻如金盏食槽横,耳似杨叶根一握,鬃毛茸细万丝不乱,面如剥兔精瘦无肉。尤其是它颈长如凤鸾,口叉须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这些都是当年负经白马的模样。”
万方方丈的话,将柳石基拉回现实。他想,这位方丈观查得可真仔细,描述起来,跟背古诗一样,佩服!
即而又听智云禅师补充道:“我看它生有天然龙颅,目突且有重曈,两侧顶毛下,骨角生有龙犄,实为真龙降胎,白马重生啊。”
石基听了,不禁联想到了西游记中的白龙马,但它的神俊非此袖珍小马之气可比啊。那小马雪花也似的通体透白,按相马术所言,确为“龙”驹。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