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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顶端的花冠同时折射出一轮异彩,跟着打开,里面的花心上,尽坐着一个娇小的公主,看去婉约柔美,正朝着彩逸腼腆地微笑,好似在向她表达自己重见天日的喜悦。
彩逸呆了,这小小的植物,已自通灵,幻化出人样了么?她不禁伸出双手,轻轻将它捧起,挨近花冠垂目而视,想与之勾通神语,谁料,灵物自闭,花冠合拢,敛去异彩。
她赶紧收摄心神,转自为喜,小草出人意料的演择,使她大开眼界。
于是,她把那薲草,宝贝也似的放入一个小巧的锦匣内,收入囊中。又拾了翠簪,复将云髻挽好,亦没忘了抬手把倒在一边的钟乳石抚正,随即驾起剑光,由小洞中飞出,并不落地,直接出了佛母的大洞口。
到得洞外,她才降身落地,对着佛母洞,重又拜过,感谢佛母赐草,来日再行报答。因此,后文会有彩逸再访佛母洞,山前遇君话良缘的佳话,此为后事,暂且隔下不提。
彩逸拿到千年薲草,出洞业已是星斗满布,她没料事情尽如此顺利,时间充裕,便转头想去带了青儿,先把她连同薲草一起送回青城山,然后再去昆仑找姐姐彩英。
但转念又虑,万一姐姐也和她一样,已采得玉珠,来五台山与自己会合,岂不是接踵而措,不妥。即已事先讲定,还是再等三日吧,三日后彩英若果不来。。。。难道带着青儿一起去昆仑?更不行,她不会任何功夫,带去也是惘然,再出点岔子,不是枉送了人家卿卿性命?
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只管朝前闷走,也无心驭剑飞行。
正走之即,忽见不远处的崖壁处,有一道青光闪过,在漆黑的夜空尤为醒目。彩逸不自觉的将剑光放起,护住身体,侧目探看。
其实这时,彩逸只要将身形隐去,于草丛间,不把剑光放起,便不会有甚瓜葛,这原也是她正思虑间,那剑光本来的突然,因此没顾及太多。岂料这一动静,反而被对方查觉,那青光倏得又回转过来。
见那青光直奔自己而来,彩逸也旋即将紫光放出。她虽年幼却道高胆大,安心想试试那青光如何能敌得住自己手中的这口青城瑰宝--紫虹剑。
相传它是张道陵张天士专为降魔伏鬼苦心祭炼的一口飞剑,见善则收,遇邪则斩,柔韧有余,野性难驯。同世另有一口銮凤剑,与紫虹互为姊妹剑,可惜失于青城山中,待有缘人相遇。后被薛青偶得,此事暂且搁下。
那青光先是见一道紫光平地而起,后又见它似蛟龙穿月般腾空飞来,与自己的青光倾刻相遇,斗在了一起,便抖擞精神,加速运动。一时间华光大盛,星空中一青一紫,伴月起舞,旋飞如蝶,好美的景致。
斗了数十个来回,想是青光有些不耐,拖着金黄的尾翼,兀自抛开紫光不理,独于空中盘旋腾展,上下翻飞地玩耍,如青龙贯日,似怪莽翻身,引逗的紫光又缠将上来。这回青光却不与它相斗,只把个紫光牢牢围系在当中,使其只有防守之力,而无还手之能。
紫光先时并没把那道青光放在眼里,又看它撤走,以为不敢和自己争斗,便又一次的上去攻击挑衅,却没想对方忽然改变了战略战术,不似原先的行径,直教自投罗网,有苦难言。
这原也是一时的轻敌,才造成这种不利的局面,但并非不可扭转。此剑不愧为青城之宝,虽一时处身劣势败态,然一动了真念,反手为克,忽得假以剑光尽失,大有不招之势。
那青光见了,果以为得逞,当即收却了几份围攻之力,向紫光缠绕上来,故态复萌,想速战速决。岂料拔苗助长反误了正常的发挥,火候未到,焉能到油下料?但看那紫光堪堪见对方已露出牙迹,想将自己的剑光残食绞碎,此时不奋起反手为攻更待何时?
随着彩逸一声娇叱,带动一股真气发于指间,被缠于青光中的紫气顿时大放光华,如雷崩豆,把那青色剑光爆出足有百丈开外。
第二十八章 青城二梅 凤凰合璧
梅彩逸诈败,将那青光崩出百丈有余,才敛住剑光,护住心身,凌空朝来者喝问是哪方道侠。
而那青光虽被紫光迫飞,也知是对方手下留情,才不至崩为顽铁坠入尘埃。但持剑者更知岂非是自己的道力不足剑法不纯,明明是对方占了仙剑的便宜,以物力拾巧,又玩败中取胜的花招,哪里算得上真豪杰。
且紫光中乃一妙龄少女,更觉败之有愧,堂堂华山玄门一派,尽被这小女子耍了心眼,真正有负师门。你道来者是谁,正是与喜豹出外寻洞的小雨。他俩说好,各自分头去找,然后返回林间聚齐。
于是,喜豹向林子左边的另一山谷而去,小雨则径直穿过这片树林,朝着彩逸行走的方向觅之而来,不想在锦秀锋下与刚出洞的彩逸碰上,当时也没想上前斗剑,却是那紫光尽破空奔自己而来,大有凌威决斗之势,才一时兴起,飞剑迎上,斗将起来。
哪料对方虽是年少女子,剑法却也不同凡响,刚才是一时急于求成,疏忽大意,剑光才被其崩出老远,自是心里不服,又闻那女子问自己道出何方,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青光收住,却将剑尾的黄穗撵于手中,左右摆动,使得那穗尖在月影间金丝雀动,两眼却望着对方只不作声。
彩逸初时,见虽把对方的剑光逼退,却也知其不可小窥,才将紫光仍护于身的周遭,恐防不测。此刻见形之下,反到觉得自己小题大作,太过谨慎,便也只收住剑光,凌空驻定。
又见对方不言不语,只把自己看定,不但不生气,尽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红衣小孩来。见他小小年纪,身手不凡,看他修为知他道力应该还在自己之上,且一脸的正气,一看便知是名门正派,对他的敌意自然而然又消去了几份。
再瞧他,手里只管摆玩那剑光后的尾翼,一派孩子气,彩逸是何等冰雪聪慧,立刻明白他不言而喻的缘由,微微一抬衣袖,朝他莞尔一笑,意思让他尽管先发,败者为先。
小雨见她性高居傲,也不理会,更不领情,心道:小丫头片子,道爷我那是一时妄动,孰胜孰败还不定呢。动念间,同时将穗尖在手中轻轻一搓,旋即两手向空一散,顿时满天金星,拖尾垂影,似夜空中盛开的烟花爆竹,朝向对面的彩逸怒放开去。这要一旦沾上,便被包裹住,不成“金丝鹊”,也得落个“黄莺在天”,束手就擒。
它有个好听的名子,叫皇帝的新装,别名:金穗点头。
堪堪那金穗点点将落于彩逸的头顶,只见她不慌不忙,玉尖水葱样的秀指朝云髻处微微一拨,一根翠簪撵于指间,顺带下一头光滑的青丝,如绸缎般迎风招展,随着她身形慢慢地旋转而舞动起来。
但见那每根发丝直飘如电流,波动纷飞,环绕于身外,将围包上来的金星远远敌住。与此同时,把手中翠簪向头顶祭画,幻作一支美丽的花环盘于头上,莹光四溢,如碧水流动于簪环之中,下降的金星纷纷被吸入其内,似陨落天际的流星,倾刻消迹。
小雨见“金穗点头”不成,皇帝的新装没给她穿上,便一招手,将其全数收回。又一掸红衣袍袖,一片红光间飞出一只翠鸟,脆鸣间已降到彩逸的头顶,将她头上的花环衔在嘴里回转,红光瞬间消散,翠鸟不见,小雨的手中却多了一支秀美玉簪,色泽翠绿欲滴。
“这簪子不错啊,只可惜了。”小雨把玩着那簪,看着它莹光琉璃,此时才开口对彩逸似笑非笑地说道。
“可惜什么?”彩逸杏眼微怒,望着那簪被别人掠走,心中甚是不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运用幻化之术将桂冠摘去,心道:瞧他那小样,有啥了不起的,旁门左道,胜之不武。
这一点她可没说对。小雨是华山云中闲的嫡传弟子没错,但由于云中闲与茅山毛子棋的关系,他们门下的弟子彼此虽多有往来玩斗,其间却也互相学习渗透,无论剑法与道术都是正宗一流,绝无左道之理。也因她不知小雨的底细,误以为识,到也另当别论了。
小雨抬眼,见她生气,便不禁笑眼两弯:“只可惜没看见另外一根和另外一个梅姐。”
小雨先时放出翠鸟,彩逸就大出意料,想要将那翠簪收回已是不及,眼看着被鸟衔走,痛失爱簪。此刻闻听,又见小雨口唤梅姐,更是惊异,禁不住往前移动金莲问小雨何出此言?
小雨见彩逸总算心悦诚服,越发掂着手中的翠簪,煞有介事道:“如果小道没说错的话,这簪子还有一根,为凰。这根是凤簪。此二簪合名为凤凰合璧,又叫璧翠簪。与那万年玉珠同属西王母当年在昆仑瑶池梳洗之饰。它们形虽微,却魔力非凡,无物可将其收复,唯遇翠鸟而不能敌。其二簪遗落人间已久,后传说重见青城为二梅所佩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据说那凰簪还要晶莹碧透,如与凤簪两合,真正双璧生辉,即便翠鸟也无二嘴玉衔。”
“没错。”彩逸此刻已完全放下戒备之心,化敌为友。心下这才明白,小雨无怪会幻化出翠鸟,原来他知底细。
要说彩逸是青城二梅之一,小雨早在斗剑完毕后就已知晓。他与彩逸空中对持时,才看到她系挂纤腰间的玉笛,青儿已跟他讲过,有个救他们之命的青城女子,名叫梅彩逸。
但直到他幻化出翠鸟衔取那支凤簪时,才分清她是二梅中的妹妹。由于当时要外出急于找寻安身之所,因此青儿还没来得及跟他提说彩英一节。而有关这对凤凰合璧的翠簪,也是从师尊云中闲那儿听来的。
相传这对璧翠簪,是西王母当年吹化的两块绿玉,在离开昆仑瑶池时,并不曾带走,而是又一口仙气,将其二度吹化成两个身着翠色云缕的士女,名为凤和凰,看守池边的那棵仙树。据说那树上所结万年之果--玉珠,非瑶池水而不能晶莹,无昆仑风而不能灵秀。
西王母爱珠之切,为日后能再来瑶池一观其风彩,佩戴之华美、光艳,便舍簪伴珠,使其“珠联璧合”,传为后世美谈。
而二簪合璧,为西王母的仙物佳饰,自是不凡。原质已被吹化,自能托物亦能随意幻化人形。却不知在哪年哪月,终因熬守不住昆仑之巅慢长的岁月,更是遥遥不见西王母再返。于是溜之人间,逐渐轮为俗物,但终于本性未冥,虽不再仙化成人形,亦非平常之物能比。
后被二梅之母萧氏所得,终因此物太过显赫扬名,才遭重劫。幸遇青城圣母洞花旗圣母采药路过,才免于形神俱灭之灾,坐化而去。其二女年幼,被圣母抱上青城,并携簪抚养承继道统。
也有人说,这二梅就是此璧翠簪所化,托胎为人。故,知二簪者必晓青城二梅的故事,其因果,实为前缘有定。
第二十九章 仙剑情缘 终成追忆
两人既已化敌为友,小雨口称梅师妹,便仍将璧翠簪抛还于彩逸。
彩逸笑接,问起小雨因何在此?小雨便自报了家门,只没有提及师尊云中闲。并将找寻山洞,安置残兵一事告诉了她,顺带向她谢了救助之恩。
彩逸一听,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门,不由得暗自好笑,又听他说是华山剑门,便道:“道友即在华山修行,定知道俏髯真人匡轩,人诵美髯公--云中闲的了。”
“那便是家师,梅师妹认识他?”小雨见她提及便不好再回避。
月亮之下,他见彩逸姣好的面庞泛起一层莫名的惆怅,心中不解,她与师尊会有什么瓜葛?直到彩逸向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