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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基望着手上的这片玉简,被一轮青光围裹着,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莹莹烁烁,点点如星。“老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及时显灵,我柳石基现在已是爪下之鬼,又要魂不归体了,不,应该是完全死翘翘了。”
可又一转念,想起小雨说他授了芝仙的琼浆玉液,己不再是凡胎肉体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而且巨兽抠抓到自己胸前来的时候,只觉钻心的疼痛,皮肉却没有受到一丝的损伤,除有这神简的护体,多半也是因为吮吸了灵芝琼浆的缘故。“果然是仙灵妙液啊,奇异绝伦。”
柳石基这回又低估了灵芝仙草的价值,何止是保护了他的皮肤,完全就使他根骨蜕变,换了一副身架,否则仅凭他常人的力量,如何能抵敌得住那巨兽的强大威力?
他不禁把嘴紧贴了玉简一下,感到一丝冰沁直透骨隋,使那昏沉的脑袋蓦然开明。他无比珍爱地把它重新收藏进已破碎了的衣服里,贴紧胸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扭动了一下身躯,觉得又精神百倍。
当他拍打身体,手触到胸口的衣兜,忽然想起临将分手时,师尊曾给了一封柬贴,他急速地摸了下,还好,那柬仍好端端地躺在兜里哩,紧遵师命,待到明晨日照交错时,启柬拆阅。
整理好衣装,借着稀疏的月光,仍顺着下行的道路走去,心里却想,如果再遇到刚才的那种怪兽,我就如法炮制,将那玉简请出,瞬间便要了尔等的性命,嘿嘿!
就这样,柳石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银色的月光,向前摸索着,居然走出了好几十里地。道路也变得越来越平直顺畅,渐渐可以看到前面有点点的灯火闪动。
他想,前面一定是有人家的地方,阿弥陀佛,真主保佑我柳石基今晚不会孤魂野鬼似地露宿荒郊了。
心一宽,倦意与疲劳一扫而空,脚步不禁加快了许多,可奇怪的是,那前面的灯火似乎永无止尽地延伸去,怎么也走不到跟前。
怪道,明明看它就在前面,如何总也走不到呢?柳石基心中疑惑,再细瞧间,发现那灯火忽明忽暗,飘呼不定,颜色也时白时蓝。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来,脚步立时定在了原地。
“鬼火”,他心头一紧。
常听人说,人死去后,尸骨会产生出一种磷的物质,在空中游来荡去,发出幽明幽暗的光。他柳石基是相信科学的,知道是物质的挥发现象,但不知为何,内心仍不由自主地受着一种东西的牵制,压抑的他神色犹乱,举步无措。尤其在这另一时空的荒郊野外,难免精神受某种邪气的侵浊。越是走不到,恐惧感越是强烈。
思虑间,山风呼呼,一阵紧似一阵,四周的低矮灌木,投影幻像,更是艨艟形似鬼魅。柳石基只觉背后丝丝直冒凉气,猛一回头,看到身后居然立起一人多高的坟包,黑窘窘地朝着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鬼撞墙吧。他倒抽一口凉气,虽还是强自镇定,心里骂着自己:胆心鬼,没得给师尊丢脸。但脚步不禁更加零乱起来,直至头顶上忽然发出一声霹雳闪电,紧跟着大雨倾盆,击打下来。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撒开两腿,没命地向前狂奔起来,也不知跑了多久,才见眼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墙,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时雨已停住,又是满天星辰,而柳石基浑身浇透,业已成了落汤鸡。
“干什么的。”城门楼里发出一声厉问。
柳石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看清不远的城墙上,站着一个守门的侍卫,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手里端着一杆长枪,一副要擒拿捉奸的架势。
切!狐假虎威,神气个啥。但脸上却装出一种很无辜的样子,向城门里指了指,意思想要进城,请守门官行个方便。
那守卫一转身下了城墙,不一会,只听吱拗一声响,高大坚固的城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圆葫芦样的脑瓜从门缝里伸将出来:“你是哪来的?这么晚要进城。不会是奸细吧。”嘴里说着,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夜幕下的这个不速之客。
这一问,到真把柳石基给问住了。说自己隔空穿越大隋,还魂附体?夜半三更的,还不把人给吓死,他也不能信啊,还是先打听一下这是哪里,如能进去更好,不能进再想别的良策。
正待要上前询问,那个守卫见对方盯着城门,眼珠转动着总不开口,于是疑心顿起,敲定柳石基心怀不轨,愈加把牢城门不开,只将上半截身子更探出门来,用手里的枪朝前一指,大声叱问:“快说,如若不然,押你去牢监,打得你皮开肉绽,不怕你不招认。”
“大爷。”柳石基赶忙应声:“我是柳石基,从华山来,想赶问一下这是哪里?”
“你六十几?”那个守卫伸直细线般的脖颈,整个人如一只虾米般几乎扒在城门上,重又将说话的主打量了一通,一脸地讪笑:“你他妈在骂我,小屁孩养的,嘴巴上还没长毛呢,就敢跟大爷我充老?来人呐,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嗓音尖利地刺破黑夜。
柳石基一听坏了,误会了不是,唉!以前就一直被人屈喊,这来到大隋,怎得也是个更换门厅的好机会啊,要不把名儿颠倒一下?改叫柳基石也行啊。不能,那误区就更大了,成“鸡屎”了,太难听了。
正想着呢,随着守卫刚才的一声断喝,从城门里又跑出来一个守卫,边跑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咕哝着:“又是揭榜的人来了,深静半夜的,也不让人好睡。”
“睡你个头,有揭榜的人来算你福运到了,再没人来,不定连睡的功夫也没有,连你也要一起开发了呢。还不快上来把这厮给我拿下。”喊话间,已是不耐,就要首先上来朝柳石基动手。那跑来的小门官,被这守卫一连声的训斥,才如梦初醒,但仍不解其意:“头,这揭榜的人是救星啊,来了我们就可以下岗,回家抱老婆,不用熬这么晚了,为何还要绑他?”一脸迷糊。
“混帐东西,谁告诉你他是来揭榜的,啊!还傻愣着干啥,也要我连你一起绑上送监吗?”那守卫更是恶声恶语地骂。
小门官这回才算真正清醒过来,立时换出一副恶相,提着手里的红缨枪,冲到柳石基的面前,就要对他下手。
正这时,猛听得一声大吼,就连站立一旁,拿枪乱指乱点,下令拿人的守卫,也神色巨变,转怒为喜,慌忙住了口。
第三章 巧识琼花 步入皇城
只听柳石基急中生智大吼一声:“我就是来揭榜的!”
“。。。。”
再看俩个守门官,如胶上的蚊蝇,立马不动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朝向喊话的人,天上掉馅饼了,有这么好的事?
自从大隋皇帝惊梦遇奇花,贴画样,传谕旨,揭榜识得者立即高官得坐,就连当班的侍门官也加俸进爵,连升三级;但事过数日,毫无一点生悉,宫中传出消息,杨广很是不快,如若再没有人来揭榜,就拿黄门官是问。
一时间,这桩公案闹得纷纷扬扬,满城风雨。每日城门口都人流川息,挤在那张挂着奇花的画榜前看热闹,可没有一个认得的,反而使交通堵塞,想进城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搞得怨声载道,骂声不绝。而最苦的当数这些看门的侍卫,白天脚不沾地,夜晚无法合眼,上要奉旨行公,不得有误;下要安民服忿,期盼揭榜,真是个个内心熬油般好不挣命。
尔今忽听有揭榜者,哪能不喜,真叫似群花拜放,百鸟齐鸣;黑夜闻鸡,夜半歌声。
还是那小门官思妻心切,反应也快,立刻满脸堆笑,走上前来,一把拉住柳石基的衣袖:“哈哈,我说是来揭榜的不是,刚一梦见老婆,就来了福星。”说着,便要把人往城门里带。
“去你娘的臊,扯你妈的蛋,他说来揭榜的你就信,我也是来揭榜的,你信不信?这些日子,来这看榜的人不计其数,啥店哪沟的都有,也没见一个识得的。这黑灯瞎火,不知从哪旮旯里蹦出来的这么一个主,他会知道那是什么玩意?鬼才上他的当,准是想借此混进城去,还不赶快把他给我拿下,想欺君罔上,找死吗!”先前那个守卫果然奸诈,不是那么好哄骗的,将手中的枪往城门口一拦,厉声对面前的两个人喝道。
被这一声斥骂,小门官忽又觉醒,还算机灵,立时将柳石基狠狠一推:“我们老大说的对,你这厮怎么可能认得皇上的异花,解得皇上的奇梦,快快俯首招认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可这小门官只是嘴里说的凶,却是不动,想必还心存一念,希望有了揭榜的人,自己就可以下岗回家了。而那细眉鼠眼的守卫,一看此情景,便知就里,也不再向小门官说什么,一脚将他搡开,直接冲向柳石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
柳石基刚开始听他们说揭什么榜的,也不明其由,吼那么一声,只是借此托故,拖延时间想脱身的办法。直到后来,听他们一番抢白,才些许弄清是怎么回事,似乎是皇上梦见了什么花,画了张告示贴出来让人前来辨认。
柳石基一想,我这名厨最识得花样了,古今中外,奇花异草,哪样都逃不脱我的火眼金晴,单那花酿就数我的一绝,堪称“柳氏佳酿”。嗯,我到还真要去揭这个榜,探这个花,看看它到底长得啥样,让皇帝惊梦,令众生颠倒。说不定啊,我柳石基还真能因花得福,平步青云哩。
打定注意,他并不着忙,而是稳稳地站立不动,静静地看向朝他冲过来的守卫,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榜我揭定了,带我去看。”
那冲过来的守卫先是一愣,随后嘿嘿冷笑了两声:“好,就依你言,我带你去,如不认得,可别怪我老瓜反脸无情。”话带讥讽,语露轻视。
柳石基只微微一笑,并不答言,跟在两个守卫的身后,待开得门来,大大方方地进了城,向前没走几步,便一眼看见城门墙内,挂着一张大画,上面画着一株大树,高而硕健,顶上盛开着一朵五色鲜花,上有十八片大叶,下有六十四片小叶相托,娇而不艳,媚而不俗,百态撩姿,其香尽染纸上。
“这不是久已绝迹的琼花吗。”这一惊叹,不仅城门官被吓住,就连柳石基本人也目瞪口呆。
要说起琼花,现今爱花者知道的不乏其人,何况象柳石基这样花、菜并识的厨艺高手。而且这种花是他故乡扬州的市花,其白如雪,冰清玉洁,每年三月琼花开放时节,他都要去扬州河堤上,对着两岸壮观的“雪景”,看之不够,观之不厌,流连忘返。他对琼花的喜爱不仅仅在于它独有的美,而是经过他潜心细致的研究,和孜孜不倦地偿试,“琼花酿”制造已初见成效,只差最后一步,东风便告奏成。
这所欠的东风,便是他搜遍所有关于此花信息的网页,跑遍市区各大小图书馆和书店,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才在一家历史文献馆中,查到城门墙上张挂的这棵绝了种的古琼花。那五色加之纯白的花瓣,正是他柳氏“琼花酿”的绝密配方。但五色琼花已成历史,哪里去寻?他的琼花酿从此成为泡影,只能在梦中得见那五色琼花,闻到它酿制成酒后的无限香气。
“我梦中的花!”他又一声绝叹,扑嗵,扑嗵,扑嗵!一连声的从身后响起。
柳石基这才大梦顿醒,什么声音?回头一看,俄滴神呐!不只刚才那两个守城官,又加了好几个,一马并蹄,齐齐跪在了当地。
“你们,你们这是干吗?”他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