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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小雨,何等的伶俐,见师尊面有喜色,便知对师兄的那一番推断颇为欣赏,于是趁着真人高兴,又提刚才帮忙飞渡一事。其实小雨凭借百年的修为,也可以分批将那五百兵送达江都,只是这次受伤过于沉重,没有三、两个月时间的调元,内力不能完全恢复。
因此,对于这种长途转运,其力无以附加,也只好求助于师尊了。匡真人听后,哈哈一笑,不知他同意与否。
第五十八章 天池坐谈 备以天下
旦说云中闲匡轩听了小雨的请求,不禁哈哈一乐:“这都是那皇帝老儿作的孽啊,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即不放心李渊,要捏他的错,害你们穷山恶水的跑,到头来损兵折将的还不是他大隋。昏庸啊!”乘机一番奚落。
“师尊说的没错,不过由此一来,到是我们得了巧了。”小雨望着他师傅匡轩,两眼又弯弯。
匡轩一听,知他所指什么,由不得抬手刮了他一下小鼻头:“你这小机灵鬼,是啊,有失必有得,便宜你俩乖徒儿了,是受益非浅哦。”他心里却自嘲,我匡轩尽要为末途的官兵行之以道家法术,真是世上无载啊,史无前例。唉!不过看在生灵免遭涂炭的份上,到也罢了。
小雨见一贯严谨内敛的师尊,居然面露少有的宠爱之意,便乘热打铁,半撒娇道:“这么说,师尊是同意啦。不过这人数可不再少哩。”他那粉团也似的娃娃脸故作难色,看真人如何行事。
云中闲听了不禁道:“这有何难。”说着,把手一招,似乎是信手捻来,放眼看去,掌中多了一个四方不圆的宝盒,照得满眼霞彩。小雨一见,一下喊出声来:“规圆匣!”这可是师尊镇洞之宝物啊。
“没错,这个借你一用,小心保存。所用法诀我现传你,有了此物,不管多少人,一带即走,瞬间抵达,除非南北相差太远,要耗些时辰,但也不会持续太久。你身体真元虽尚无全复,但有石基助你一臂之力,料也无妨。”说完,念动口诀,将规圆匣收到鸡蛋般大小,递于小雨,传了所用之法。
小雨先时故作难色,原是想让师尊能馈赐一件厉害的法宝足已,却没成想尽能舍其所爱,将这绝顶之物所借,真是乐得眉开眼笑,连作梦都不敢想的。
他最了解,这可是师尊每每静坐于仰天池边,以真元贯顶,浩然之气当空,悬宝匣于头际,疾旋如轮,以待收取日月星辰之光华,蓄集风火雷电之能量,淬炼无数岁月,耗尽万千精血所凝成的精品。此匣可大可小,缩放自如,只消打开匣盖,光芒万道,抛于空中,人即随行;亦可用来对敌,念动口诀,无论多诡诈的敌人或法宝,如若遇上,尽数收于匣内,立时化水,厉害非常。
“多谢师尊,我一定会小心保护的。”小雨怀抱宝匣,急忙站起,躬身拜倒。
“这到不必,此匣经我数百载祭炼,业已能为我身匣合一,无论谁得了去,都无法真正将它收取,亦不能毁之,我冥冥之中自然知晓,将它收回。你此番用完若不再需要,只消对它默念三声‘请回’,它即回转我处,无须担心。到是你与石基此去江都,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说完一挥手,小雨应声自去不提。
云中闲这里依旧端坐池边,疾目临涯向南远眺,见天际似有一道血红的浊气横亘,隐没其中,知不久便有一场劫难在即。正这时,眼前有白影一晃,适才小雨端坐的位置上,重现另一人。
“尤道长不在三公山主持,怎的今日有空来到此地闲耍?”匡轩美髯上嘘,似有调侃之意。
来者正是华山剑仙首席长门--尤楚焱道长。刚才云中闲与徒儿面对面促膝交谈时,他正位于华山西南三公山的云烟洞前,临崖凝神南望,也看见血气冲于天际,隐匿云层之中,料想是那魔头的元神不日要出。
于是,他便登上北峰仰天池,来找师弟云中闲,商议除魔之计。
可刚一坐下,正要说那所见之事,却逢师弟与他玩笑,便也不温不火地道:“哈,见了久别的徒儿,如见儿亲啊,怎么,他走了很不舍吧,拿我这个老道儿开心解闷啊。”说完手捻光洁的下巴,两眼炯炯地看着面前这个白袍玉面的美髯公。
匡轩对视,精光不措,看定对方:“你说得到是没错,可以让他们小字辈的一展身手,积此外功,先自去震慑一下那血魔,你看如何?”一语点中主题。
“嗯,有理。”尤道长不禁微笑了一下,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个血魔的出现,恐不仅是他主人的第二元神被灭迹的缘故,我想更有深一层的涵义在里面,小雨想必带来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正是。”匡轩便把徒儿所言说了一遍,面上的表情也渐渐转为肃静。
尤楚焱听后,捏于下巴的修长手指忽然不动,随即又以母指轻擦下颚,正色道:“这就是了,此魔头元神出世,其真正的意图是要另觅一肉胎还身,恐怕那皇帝老儿身边,又要多出一不侠之女了。”
“那谁去做除奸的功臣呢?”云中闲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个争强好胜的同门师兄。
“你。。。。”尤楚焱正言道。
“我?尤道长,你在开玩笑吧。”云中闲更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开玩笑,你的第十高徒,他将胜此任,由此光大华山门楣。”尤楚焱两手平放于盘起的膝间,看去神色凝重,绝非闪铄之言。
云中闲不再说话,他知道尤楚焱指的是谁,只是这个第十徒儿现在已跃居第九了,这是小雨说事时顺代告诉他的。真是小孩之气,亏得雨沬还是百年转世,匡轩心中好笑。至于这第九徒儿是否能象尤道长预言的那样,成为除奸功臣,匡华山仙剑之风,他心中自是有数,也还有待于考证,不过现在不便言过其词。
这同门师兄俩所说的魔煞,正是此书开篇所提到的,位于华山二百五十里外,傀山中魔头的元神,这魔头的第二元神便是要呑嗜石基灵魂的那个血样煞团,为当时碰到的云中闲所灭。
而此魔头的出世,才正式拉开大隋走向覆没的序幕。由此引出各方神圣,助战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举师长安,问鼎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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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炀帝南巡 魔头附体
七月骄阳如火似涂,炙烤着神州大地。
大隋皇帝杨广终于在这挥汗如雨的某一天,自显仁宫出发,由黄门侍郎王弘派龙舟前来接迎圣驾,远程江都扬州,观赏那梦中的琼花,已解他心头的纷扰与期盼。
皇家此行的排场自不必说了,壮举可谓空前,奢靡更是绝后。
各级随行官员、王公大臣甚至包括僧尼道士,再加上后宫嫔妃及无数胭脂粉黛等,乘船者总数达约十万人次。分别有几千艘华丽的龙舟和大船运载,首尾相接二百余里,照耀川陆,骑兵翊两岸护行,旌旗蔽野,热闹非凡。五十天后,最后一条船才驶出。
放眼望去,在通济渠的两岸,身穿锦彩所制袍服的挽船士,八万人有余,于那艳阳高照之下奔命。沿途五百里以内的献食者,每天多达十万众,被迫供奉丰盛皇粮,可惜那佳肴美味,吃不完便弃入坑内,直苦了那些众家百姓,被弄得倾家荡产,颠沛流离。
更有甚者,后宫所用胭脂膏粉,油彩香饼,五颜六色,于水中随意抛飞,厚厚浮起一层,直叫那引航的水流似彩带般“缤纷”,好不令人作呕。
而一到晚上,灯火通明,鼓乐喧天。炀帝在所乘小朱航上,纵情饮酒作乐,观赏两岸风景。真正是亡国之君,心中无存百姓。
且说这一夜,龙舟正行驶于运河之畔的城东,隋炀帝仍与平时一般,与东宫皇妃在船头畅饮,言情调笑,好不恩爱。渐渐都有了些酒意,而那皇妃更是香腮滴翠,桃面粉红,杏眼微畅,仪态万千。
“皇上,来,艾家再敬你一盅。”说着,玉指捏杯,紧挨炀帝,正待举酒贴于杨广口唇,哪想不胜酒力,身子一歪,似要跌倒。
隋炀帝赶忙乘势将她一把抱住,浅拥入怀笑道:“爱妃,你醉了,回船歇息去吧。”
于是,在爱妃一迭连声“来嘛,我没醉”的呢喃中,被前来侍奉的女御官搀扶着,送回了紧挨小朱航左翼的三重浮景船中。
这时,一轮皓月当空,照得的满星失色。杨广乘着酒兴,立于高大的四层龙舟之顶,面向城南杨子津,迎风展望。只见满天星斗之下,一座宏伟高大的楼宇雄居南岸,看去如蛟似龙,直上重霄,仿佛要破空而去。
“余爱卿,湾头行宫修建好了嘛?”他向身后侍立的胖总管随便一问。
“禀皇上,扬子津行宫业已竣工,属临江第一宫,规模宏大,装饰尤为华丽,登临便可眺望浩瀚的长江了。”一脸的谄媚。
隋炀帝哦了一声,刚要大加赞赏一番,忽然狂风大作,阴气挲挲,乌云盖顶,月亮转眼不见,远处的圣楼似迷宫般倾刻消失。杨广正待要发问天气如何会突变,耳边又一阵激流轰鸣,周边水浪四起,高过百丈,直把个长有数十米,高约十五丈的庞大龙舟打得剧烈震颤不定,象婴儿的摇篮晃动不止。
“皇上,请快快入内吧,这儿危险呐。”胖太监和飞奔而来的御侍官赶紧将隋炀帝搀扶进舱。
还没等坐稳,又是一个震天价的淘天巨浪,那舟一下失了平衡,左右连晃,差点没把杨广从龙椅上翻掉下去,得亏他打过几次胜仗啊,有经验,猛得抓住两边的椅把,才幸免遇难。
再看一边的余总官和御侍官,可就没那么好运喽,尤其是总以正五品自居的余大人余总官,被这一突然袭击,肥硕的身子如滚球般猛得抛了出去,哐得一声重重撞在了舱壁上,额头上顿时起了两个大包。也就算他够机智了,临飞出去那一刹,一把撰住了身边的御侍官,害得那家伙给他活活做了身下的坠被。
这时,舱门大开,又跑进来几个御侍官,说左翼浮景船上的灯火俱灭,里面的宫人侍女惊叫不断,已是乱成了一锅粥,更有人等说是妖怪所为。
杨广正在惊恐未定,喘息不住,加之酒劲被这一翻一巅折腾得直往上涌,头脑混胀得全无说话的精力,只一手仍死死抓牢椅把,而将另一只连连向他挥动。
别看胖太监吃了两个窝窝头,却一点也不怠慢,咬着牙一咕噜从“肉垫”上爬起:“什么妖怪,鬼话连篇,你他妈没看见惊驾了吗?还不快快将皇上扶住。”五品总管他也是太监,说话照样带脏字。
这时候,外面转瞬又变得风平浪静,月明如初,好似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故。此刻,隋炀帝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惊魂乍定,开口问道:“那船上的丹妃娘娘如何?待孤家前去探望一番。”
杨广所说的这个丹妃娘娘,正是刚才和炀帝在船头高饮的爱妃,也就是前文提到的丹妃娘娘,乃居东宫显耀之位。
说来这个丹妃娘娘还和杨广是表兄妹,家世显赫,原系隋炀帝的叔祖杨林的外甥女,也就是说杨广娶了他的表妹,这个美若天仙,心似毒蝎一般的女人。而这“心似毒蝎”却又并非她原有的秉性,下文会有交待。
那几个冲进门的御侍官被胖太监一声断喝,早已如梦方醒,见风过浪静,行舟平稳,皇上亦安然坐在与舟连体的龙椅之上,便侧立待命。听得炀帝这样吩咐,于是急忙道:“皇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