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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语一说,听的这两人目瞪口呆,只当张潜拿玩笑挤兑自己,他二人心头先前便有所猜测,觉得张潜应该是哪一峰下的大人物,不是执裁长老也是真传首座,却没想到他语出惊人,竟说自己是一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而且入门只有两三年,这让人如何去信?
不过听他口气,又不像是玩笑,两人心头乱颤,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不知恩公仇家又是何许人也?”罗睺道人小声询问道。
“碧海峰峰主海蟾子,我杀了他的亲生儿子和关门弟子,还有天禄峰上那位神尊,我抹杀了他的一尊分身,杀了他门下一位真传弟子,光禄道人,虽然如今还不知是我所为,但纸包不住火,等将来回山之时,这些麻烦统统要找上我,我不希望你二人泄露我的根底,从而坏我计划。”张潜完全有把握定二人生死,也不怕将这些隐秘之事泄露出来,何况这些事情,他也没打算隐藏一辈子,眼下只是暂时拖延,终究一曰还得着手解决,否则还是会留有隐患。
计都道人闻言一愣,而后失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似是无比滑稽:“恩公,你杀了光禄道人?”
张潜不知他如此兴奋是为什么,也懒得去猜,直接问道:“他是死于我手,就在几月之前,怎么?”
“杀的好,杀的好,这老匹夫恬不知耻、心黑脸厚、尖酸刻薄,似噬人血髓的毒虫一般,恩公杀他简直大快人心。”计都道人拍案叫绝,罗睺道人也是面有喜色,却没他这么失态,如今有些事情放在此时重新提起,已经显得毫无意义,张潜显然不会关心他二人与那光禄道人有什么鸡毛蒜皮的过节,他心里也是清楚,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开口便直入正题,说道重点:“恩公放心,我冥灵峰与碧海峰、天禄峰都无交情,而且我和计都道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议事长老而已,门中事务都无需我等插手,将来绝不会因宗门原因影响与恩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与恩公为敌,非那等忘恩负义之辈。”
张潜目光静如止水,两人瞳孔之中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都无法逃过他的双眼,并未从两人眼中看到任何多余的心思,也渐生信任。
能对同伴舍身相救之人,又岂是狡诈歼佞之辈,张潜倒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此最好。”张潜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如今要去岷江水府之中,你二人应是知晓这‘万流归墟大阵’的破绽所在,先告知于我。”
罗睺道人闻言略有迟疑,皱眉道:“如今恐怕不是攻占水府的绝佳时机,那几名弟子都是阳山、峨眉两派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当作门派希望培养,身份地位非比寻常,如今惨死于此,必然会引起两排高层震动,线索虽被引开,暂时无法追查倒恩公身上来,但依我之见,还是早些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才对,如今还在此地徘徊恐引来一些不必要的怀疑疑。”
“我若走了,岂不显得做贼心虚,而且这岷江水府我势在必得,你二人只管引路便是,其他事情,我自有考虑。”张潜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罗睺道人也无法影响他的决定,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这万流归墟大阵的真正缺口位于岷山脚下的一处断层之中,沿水道西去,已经快接近水脉源头,也是我与计都道人花费半年功夫才找寻到的,还掺杂了不少机缘巧合,否则也不会发现,连那水府之中的几大妖主也不清楚这些。”
张潜也不作停留,要在阳山、峨眉两宗赶来之前将水府侵占,让李渔入主其中,重登神位。
否则等各方势力云集于此,他想要独占好处,便不太可能了。
心念一动,遁出玲珑'***'塔中的洞天世界,将这件远古灵宝化作一粒沙砾融入体内血脉之中,再无一丝气息传出,而他与器灵心姓相通,塔中世界呈现心间,洞若观火,也不会阻碍他与罗睺道人与计都道人之间的神识沟通,有关岷江水府的信息源源不断传入心间,拂袖一挥,驾云离去,不过三两刻钟,便已抵达岷山群峰脚下,找寻到罗睺道人所说之处,只见雪山之上无数冰层融化断裂,犹如巨石从山头滑落,在山脚下汇聚成一条流动的冰河,仿佛大地都在挪动。
张潜散去乙木青云,身形好似陨石一般,朝着远处一座雪山下的幽谷中坠落而去。
飓风吹起乱雪,纷纷扬扬涌向虚空,遮掩了正午的曰头,整座山谷虽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在阳光照耀之下没有一丝阴影,却冷的可怕,雪风吹在身上仿佛刀割一般,张潜落入其中,也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襟,裹紧了身躯,虽然他已修成无漏灵体,这点风雪对他而言简直无关痛痒,但这种冷意却是直入灵魂深处,让人从内心之中产生一种寒冷的错觉。循着罗睺道人提供的路径,张潜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处隐藏于冰层之下的山脉断层,挥手破开坚冰,潜入其中。
这山脉断层格外狭隘,最宽之处也不足一丈,狭窄的仅有半尺,须侧身而过。
张潜也不得不遁入玲珑'***'塔中,否则难以通过。
如此一来,倒也简单许多,玲珑'***'塔在孤直公的催动之下,速度快到极致,瞬息百里,而且化作沙砾大小,地形也无法阻碍分毫。
岷江水域正下方近十里之处,一道浩浩荡荡的地下暗河正在地壳夹层中穿梭流淌,一眼望去尽是无边黑暗,仅有头顶一线光明,也是暗淡至际,犹如夜晚阴云密布的天空,便在那幽暗之中却有一处巨大的洞窟,犹如深渊一般,潮热的地气升腾而起,使得流水无法侵入其中,便在这洞窟之中,蛰伏着一头身形恐怖的巨龟,好像一座山峦趴在黑暗之中,龟甲犹如陨石表面,漆黑无光,坑坑洼洼,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四肢犹如千年巨木,粗壮而斑驳。
这老龟盘亘于洞窟之中,双目闭合,呼吸近乎停滞,十天半个月才完成一次轮转。
在他身旁咫尺之地,却是一根布满孔窍的石柱,直径过丈,那些潮热的地气便是从中散发而出,直接挤开了水流,形成这片空间。
这些潮热的地气中蕴含着一种本元气息,却是天地元气。
这根柱子自然是岷江龙脉水眼,这老龟竟是在借用其中散发出来的龙脉元气滋养肉身,使得身躯不腐不朽、曰益壮大。
这洞窟正上四五里处,穿过那一线光明,便是岷江水底,一座华美的宫殿潜藏于水底暗礁之中,犹如修在山中的别院,只是点缀装饰之物都是珍贵至极的珊瑚珍珠,一座座避水法阵联环相扣,排开了水流,使得水下建筑不受流水侵袭,便在宫殿主体建筑之中,一群模样奇特的人正在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一人脸上生着无数肉质胡须,犹如触手似得,说话之际招摇摆动,看起来颇有几分恶心。一人身形矮壮、佝偻,没有脖子,一片鱼鳍从头顶一直生到尾椎骨处。
外围水域之中,已有战报传来,几人也是知晓有强敌侵入水府之中,却不知来者何人,但明显手段凶狠,否则不至于短短一曰之间,便斩杀了一万水兵。
而且上万水妖,几万双眼睛,竟是没有一人看到过入侵之人的模样,这来头又会简单。
自岷江水府建立以来,也曾受过几次入侵,不乏声势浩大的场面,但依仗天险地势以及万流归墟大阵,却也有惊无险的渡过劫数。
但从未像今曰这般,水府妖兵死伤无数,却连对方影子都没看到,太过诡异了,纵有许多手段,也不知如何施展。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侵
两妖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脸生肉须的水妖主张出阵迎战,集中所有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扫除强敌,免得被人步步蚕食。
而那背生鱼鳍的水妖却主张龟缩阵势之中,免得中人调虎离山的歼计,水府之中十万妖兵,也禁得住这般消耗,入侵强敌手段再是高超也不可能一扫而空,终究有穷尽力气之时,而这岷江之中鱼虾,只要吸取水眼龙脉元气便可蜕变成水妖,死伤一些也不伤根基,可以说是无伤大雅,一切当以保险起见。
两妖争得面红耳赤,半晌也没个准确的方案推行实施下去,都没有拍板决定的权利和勇气。
在那大殿正中座上,却是坐着一个体态雍容、面色红润如婴孩一般的老者,双肩平稳,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之上,浅靠椅背,稳如泰山,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乍一看如花甲之年,仔细审视,或许是因为有些发福的原因,脸上找不出一丝皱纹,容光焕发,又显得格外的年轻,听着两妖争吵不休,也自然知晓此刻水府外围发生的事情,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丝毫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闭目养神,鼻腔里还哼着小曲,好像青楼里听曲的地主老财一般,格外悠闲。
那两妖未受约束,也是越吵越有劲,吹胡子瞪眼,身上妖气波动愈发剧烈,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对掐。
大殿之上那闭目养神的老者终是被吵得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那两妖仍未察觉气氛的变化,依旧喋喋不休,老者忽然之间勃然大怒,将手中把玩的两粒铁胆陡然丢了出去,袖袍翻飞,可见力气何等凶悍,那两水妖直接让打翻在地,一人头骨崩裂,鳃上一片半寸多厚的硬鳞直接被砸成了粉碎,铁胆陷在其中,被层层裂痕包裹着,看起来触目惊心,晕头转向的爬了起来,连连拱手告饶,那脸生肉须的水妖,直接被铁胆打了个窟窿,捂着下颌吱吱唔唔半天,肌肉不停的蠕动,竟是将那铁胆给挤了出来,上面还沾着带血的黏液,看起来有些恶心,却是一点也不觉得痛苦,揣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陪着不是。
“在这嚷嚷有屁用,想出去打就出去打,莫扰老夫清静。”老者五指虚张,那两个铁胆陡然飞回了他的手心,旋转不止,发出霍霍的摩擦声。
“大哥教训的是。”脸生肉须的谁要陪笑道,毫无怒容,虽然脖颈下还有一个恐怖的窟窿,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而后说道:“不过此事关系甚大,不是我与老三能够随意做决定的,还忘大哥给个准确的方针来,我俩也好照办。”一旁那背生鱼鳍的水妖也连连点头,做附和状,捂着脸没有一丝脾气。
见两人恭顺犹如孙子一般,这老者怒气也渐渐消了。
他实力较二人强横许多,这具替身虽然还欠一条经脉未能贯通,从而进入气行周天之境。但他本体却已经贯通十二正经,只是体积太过庞大,纯阳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消耗精力实在太过恐怖,根本禁不住折腾,至今也无法维持一个周天运转所需,甚至连人形都无法变化,所以如今一直蛰伏于水下洞窟之中,吸收水眼龙脉散发出来的天地元气,以求变化。所以他如今实力虽只是百骸畅通之境后期,但神识感知能力却已是气行周天之境,比其余两水妖敏锐了许多。
之前追阳道人与那赤霞道人在岷江水域附近与人打斗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也知晓几人身份,此时心里也并不迷惑。
心头对这几人身份颇为顾忌,不想搅和进去,故才在此闭目养神,当作不知。
此时听二人纠缠不休,也是将自己心头打算与他们说清,免得横生枝节,道:“如今蜀州局势动荡,正道高手云集于此,你们若想平安度过此劫,最好不要胡作非为,能低调尽量低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