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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揪做地下。张魁见此大喝道:“大胆妖魔,焉敢这等害人?”老魔命收拾牲口与土人尸身,又命小妖前去土人部落报信息;七日之内务要送来童男童女。但还没有。就要灭了他闪族部落!小妖们一面收拾猪羊与尸体,一面去土人部落报信息不题。
那老妖依旧上座,喝张魁道:“你是何方大胆?敢捞我的贡品?”张魁道:“老子姓张,单名一个‘魁’字。乃是中国大明人士,人称伏虎郎君便是。也是我搭捞了你的贡品,但如今,你要怎样?”老妖笑道:“好个伏虎郎!”叫小妖松绑。小妖果松放索子。张魁立起身喝道:“阴阳人,如今松了我绑,究竟要干什么?”老妖笑道:“你自称是伏虎郎,敢情打得老虎!”张魁道:“将就看得过。”老妖拍手道:“甚好,甚好。想咱家最喜欢看人虎大战的把戏。向日捉了部落土人来表演,不想那些人甚是不济,打斗三合就被老虎啃没了头。不好看!如今你这唐人汉子自称英勇,我且弄过来一个老虎,你且打它看!”
即命小妖去弄。不多时,果然赶过来一只斑斓猛虎。长有一丈,高有七尺!张魁见了骂道:“你这厮到底不是人,故才这般恶毒!”老妖嘻嘻笑道:“你且打它!”张魁如何怕它?那老虎几声咆哮,冲张魁赶过来。张魁笑道:“畜生慢来!”拽扎起衣袖,使空手来打老虎。吓得那些小妖纷纷躲避。这一场恶斗!但见:
山猫张牙舞爪,郎君膂力惊人。双方相争怒气嗔,震得三重门动。
猛虎扑掀剪跳,张魁拽步回身。来来往往不容情,舍生忘死发狠。
张魁斗虎多时;使双手捉住老虎前足,往上面只一提。一脚去那老虎肚皮蹬上去,和着身子一转;背后面将老虎狠狠倒掼过来。使一只手揪住老虎耳朵,另一只手挥拳一顿打下来。须臾将老虎打得七窍迸血,死在地上。那小妖见了张魁空手打死老虎,大惊道:“这汉子好本事,不愧是伏虎郎君!”上面老妖拍手赞道:“好,好!果然打得老虎,是个勇士!”张魁道:“虎也打了,既无他事,等我去走路!”老妖叫道:“且慢!”张魁道:“慢怎的?”老妖道:“我看你是个好汉,不如在我这里做我的侍卫怎样?”张魁哈哈大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我做侍卫?”老妖叫道:“既然做不得,取了你的狗命!”
张魁大叫道:“阉贼,不知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你?”老妖大怒,袖子里伸出六指手来就抓张魁。张魁一把抓住那手,往下一扯,老妖扑的一跤滚下座来。张魁拽步上前使双手来捉老妖。老妖张开口吐出一条舌头,嗖的一下将张魁勒脖子缠住。自家跳上座,将张魁一步一癫的扯起乱摆。张魁叫声苦,又无宝刀防身,托地一跳,就这一跳拽过小妖一柄大刀,一刀砍脱长舌。才然砍断,却被老妖两道白眉飘然展过来,一条捆住手,一条捆住脚。跌做地下再也动不得。
张魁下面乱滚,口中大叫道:“老贼,快快放了老爷。待得俺师父来时;教你尸骨无存。可惜了你千年道行!”老妖闻言。收了两道眉毛,命小妖将张魁依旧索子捆了,一把推翻座下。问道:“你还有个什么师父?是何角色,你告诉我听!”张魁嘿嘿笑道:“我告诉你,只恐你坐不稳当哩!”老妖呵呵笑道:“你师父是捉鬼的钟馗?屠龙的朱漫平?还是管瘟神的姜太公?我就怕他!”张魁笑道:“这些虽是前辈,若论本事,远远不及。”老妖道:“原来你那师父是个小辈!”
张魁道:“辈是小辈,手段颇高!”老妖道:“敢情胜过真武,赛过八仙?”张魁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妖道:“你休来与我打马虎眼。他是那个,你告诉我。”张魁道:“你可认识陶三郎?”老妖惊道:“莫非观音的弟子,人称荡魔先生的陶三郎?”张魁道:“正是,正是。你晓得厉害就好。快快放了爷爷我,杀下一口猪好好管待管待。等俺师父来时,替你说说场面话,饶你这条老命!”老妖闻言哈哈大笑道:“也是这等无能小辈才做得你的师父。休得在此夸口。除止你那师父不来,他要来时;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剖了他的心肝肠肚来细细受用。也省得我年年吃童男童女也没寻处!”
张魁笑道:“老贼,莫要笑话。真个吾师来时,你休吓破胆!”老妖道:“他来,他来。他陶三郎来上十个,也止五双。咱不怕他!”即命小妖将张魁后面禁了。又恐他变化逃命,铸下两副铁索子,绑脚绑手,左右离不开一丈之地。也还时间里送饭送水的伏事他。张魁困在那里有吃有喝,专侯三郎来救他不题。且说三郎几个得知张魁下落,驾云西进。毫无差错,就在张魁落难邦国之地降落祥云下来。一路上行走打探,只见些黄沙大漠渺无人烟!佛儿忽叫道:“师父,你看这里都没有人烟,师兄真个在这里么?”三郎看看道:“想来不会有错的。我们且往前面探探再说。”
行不上一里之地,看见前面一株古树。其势参天的高大,只是没有一片绿叶儿。丫丫叉叉光秃秃地!就那树下立着一块界碑。上面镌刻着一行文字,三郎佛儿都不认得。只有倩倩叫道:“原来这‘文古国’就是没有人住的。”三郎道:“何以见得这就是文古国?”倩倩道:“这碑文上面分明写着,你不认得字么?”三郎惊道:“这又不是汉字,我怎么认得?”倩倩嘻嘻笑道:“那阿拉伯大师曾经说,这叫做古希伯来文。由此可见,这块石碑已经年代久远了。”三郎啐道:“你这死丫头休来撮我!阿拉伯大师是阿拉伯人,能识得希伯来文不足为奇。你是中国人,又没有老师告诉你,你怎么就认得?”
倩倩笑道:“实不瞒你说,这世上文字,但是我知道了它的来历,眼观其形,就能无师自通了哩!比如我除了汉字以外,佛国文字,太国文字,印度文字,希伯来文,阿拉伯文……。我都认得了的!”三郎越发惊道:“丫头,似我与你相识以来,其实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智慧!当真世上没有,叫人赞叹。”倩倩听三郎赞叹她,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高叫道:“三郎万岁!三郎万岁!”佛儿呵呵笑道:“倩姐姐,你既然晓得许多文字,甚时候也告诉我一些罢?”
倩倩道:“好佛儿,但有闲暇,一定告诉你。”几个说说笑笑一路行来。佛儿忽然指着前面道:“倩姐姐,你不是说文古国没有人么?你看前面不是有人摆渡么?”三郎几个上前来看时;果然看见前面槐柳荫里摆着几只渡船。那船上人向其招手道:“客人,这里来。这里来。”三郎几个上来船。船家问道:“客人要到哪里去?”三郎礼貌道:“我们是中国人。初来贵国,意欲游览你这里有名的法老墓。不知坐船能彀去否?”那船家笑道:“客人说的是‘金字塔’。去得,去得。只是离这里很远呢!”
倩倩道:“有多少里路程?”船家道:“从此处足有四百里水路才到大运河。大运河到尼罗河相汇处还有两百里水路。过了尼罗河步行不远就是金字塔了。”三郎道:“这么远呢?不知从旱路去近些,还是水路去近一些?”船家道:“旱路多是大漠戈壁,没有人烟。我劝客人莫去自讨苦吃。”三郎道:“如此还劳船家送我们去罢!”船家道:“送我便送你们。只是这做买卖,有些话儿事先讲明了才好。”三郎道:“你有甚话说?”船家道:“我只送客人两程,六百里水路。到得尼罗河东岸就不过河去了。你们自己想法子过河。”
倩倩道:“那河能有多宽?你不过去!”船家道:“不是这话。你们是外邦人士,故此不知道。尼罗河西岸有个游牧部落。又有几个蛮人部落。俱都不服善化,专门打劫河里船只。连皇帝佬儿也管不着。所以船家都不敢过河去。这还罢了,那边早年间又来了一个食人部落,里面都不是人!一伙都是妖魔鬼怪,十分可怕!故此我不敢过河。”三郎道:“我多把钱与你,你送我们过河。”船家道:“客人啊,你好不知足。我们摆渡的知道那里不太平,向来只摆渡至大运河四百里水路,再也不敢向前。今日我见你们是远来客人,故此冒险才多送你们两百里到尼罗河东岸。假如依了你们过河去,那时出了事故,反为不美了!你就是送座黄金如来佛把我,我也不过去!”
三郎道:“这样也罢,劳你送我们去尼罗河东岸,我们自家想法子过河。”船家闻言;即时拽帆,收了锚,顺水渡去。且喜是个顺水,又合风向,船行如箭,十分快疾。三郎因想:“这倩丫头说那碑文上希伯来文写的是‘文古国’我与佛儿又都不识得,知她是哄骗我们不是?”即问船家道:“船家,你这里可是文古国?”船家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们这里是北非,唤作‘奥斯曼新王朝’建国只才三十年哩。”三郎闻言即唤倩倩道:“死丫头,你过来。知你向来不老实,不想你连我也哄”倩倩道:“你说什么?我就是哄遍世上人也不会哄你的!”三郎正要骂她。只听见船家道:“这文古国乃是与我国相邻,客人登船不远处有块界碑,用古希伯来文书写的地方就是文古国。那里源远流长,也是基督耶稣的故乡。”
三郎听说,心下惊道:“这丫头果然智慧,她是个圣女么?”便就不怪她了。那船家问道:“客人三位真是大胆!”三郎道:“何出此言?”船家道:“我都说了金字塔那边有些不太平。你等只身三人也敢前去,不是大胆之人么?”三郎笑道:“我们自幼都学了些武艺,若说打架,三五十个人也不是对手。只此胆大了些,喜欢冒险!”船家道:“这也难怪,你那中国武艺我也早听闻了一些。实实的利害!”三郎笑了。看那倩倩与佛儿,两个船上面睡得正香。三郎不忍打扰,一路上观看风景,与那船家闲聊。不觉一日早过,又是夕阳西下。余辉似血,照映着河水红光满泛!
只见前头豁然开朗,好大一条河流!船家撑拢来岸。叫道:“客人,前面就是尼罗河了,恕我不能前往。”三郎叫醒倩倩佛儿,跳上岸边。拿出一锭银子把船家道:“多谢船家相送!”船家接住银子,惊道:“客人这大一锭银子,叫我如何找得开?”三郎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看船家是个上善之人,这副好心肠不是银子买得来的。又劳你涉险相送,你就拿着罢!”船家闻言道:“难得客人如此慷慨,我便收下了。愿客人一路顺风!”三郎笑道:“彼此彼此!”船家谢过三郎,将船返回不题。
不知三郎如何过河?又何时与张魁重逢?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七回:倩女讲史挥豪气 陶三郎一斗尸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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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郎几个别了船家,站于河岸望着宽阔的尼罗河。三郎呵呵的笑将起来!佛儿问道:“师父,你笑什么?”三郎笑道:“我笑我们怎样子过河去哩?”倩倩笑道:“这未必难。想当年达摩祖师北上洛阳,遇长江天险之阻。也无船只过渡。只见江边老妇人抱捆芦苇。祖师向其化了一只,凭着一苇渡了长江。如今你我三人要渡此尼罗河,只是效仿达摩老祖未必不可!”三郎笑道:“你且试渡我看!”倩倩看见河边生着一丛茂盛的芦苇,走过去折下三枝来。与了三郎佛儿一人一支,自家拿了一支笑道:“小女子献丑了!”
遂将芦苇放在河面上,双脚一跳,轻轻跃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