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域魔王,仁义三郎。丈八蛇矛称如意,神针铁杵号灵阳。一个是千载吃人恶鬼,一个是南海出师真良。生嗔大展经纶手,发狠相逢战边疆。两个艺高人胆大,一双雄心较豪强。愁云遮蔽日月,杀气斗破穹苍。反反复复,蛇矛如梭不闲放。来来往往,铁杵似电遍飞霜。争得天边惊过鸟。杀得地下怕虎狼。小妖抖索旗难举,魔兵缩脑把身藏。正是打出千般样,万种解数任铿锵。
妖精与三郎战够三五十回合,渐觉手软。弄个空架势,撤回身,口中飕的吐出一条软枪,去三郎面上扎了一下。但觉身子一麻,昏昏的便倒做地上呻吟。那妖精笑呵呵,举蛇矛便刺。亏得佛儿将剑架住,倩倩舍命拽起三郎逃命。佛儿打了几合,自知不敌,也随后逃走。倩倩扯着三郎赶出魔鬼城十来里远近,去那一座石崖后躲避。佛儿背后喘哈哈赶过来,问道:“师父正要胜了那妖精,如何就昏倒了?”与倩倩看那三郎,昏的死死的。
倩倩道:“那妖精不知是使下什么邪法伤了你师父?苦呵!”两个无法,守着三郎不敢离开寸步。待得半日时光,三郎渐渐醒过来,捂着头喊疼。佛儿道:“师父,你哪里疼?”三郎道:“一身都疼的厉害,那怪手段好毒也!”倩倩道:“他哪里毒?”三郎道:“你不知道,我与那妖怪正然斗到好处,思量着可以取胜。却不知他嘴里吐出来一条软枪,我不提防被他扎了一下,只是浑身麻木,颠倒的站不住脚,故此败下阵来。”
倩倩捂着嘴笑道:“果然是毒!但如今,妖精难捉,徒弟难救。怎生奈何?”三郎道:“我这时倒无大碍,只是要寻思一计,破得那妖精口里毒才好。”倩倩笑道:“我看那妖精之毒不为大害,本姑娘就有方法破他口中毒。”三郎喜道:“丫头有甚妙计?”倩倩道:“我自台湾修得人身之际,那端的是貌美如花,人见人夸。故此呼做玉女仙子。不知多少凡夫俗子,对本姑娘垂涎三尺,爱慕倾心,纷纷前来撩拨调戏,弄得我好生烦恼,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我?后来遇白姐姐传我一个方法,却在口中含下一枚枣核,但有甚人调戏我,吐出口中这枚枣核,叫做‘枣核钉’,又名‘头痛钉’。但盯着人,管教那人头痛三日!好似遭瘟一般。”
三郎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泼丫头,何人敢调戏?笑杀我也!”佛儿也忍不住笑道:“师父,你知道倩姐姐随师父行走几年,这头痛钉为何不曾使用?原来就是没人敢调戏她之故。”三郎道:“说的正是!没人喜欢,那个调戏?”倩倩闻言恼道:“我倒好心献计破妖精之毒,你们却来笑话我!我怎么没人喜欢?”三郎道:“你也莫怪,即便天下之人都不喜欢你,还有我哩!如今且去看看,你那头痛钉可否破得妖精口中毒?”几个商议已定,复起身赶来魔鬼城。只见城门紧闭,小妖也不曾看见一个。
三郎就城门前大喝道:“妖怪,陶三郎来也,速出来相见。”那妖王正在饮酒,听见外面吆喝,说道:“这厮吃了我毒枪,竟然无事,又在城外叫唤。不可小觑他。”披了挂,拿着蛇矛,打开城门叫道:“陶三郎,我已饶你前去,你如何还来恼我?”三郎笑道:“妖怪,大丈夫做事须要明白,方才真刀真枪打斗之际,你为何暗里使毒扎我?这番来一则与你算算这笔帐,又则讨我那徒弟。”妖王笑道:“亏你这厮行走江湖,原来全不谙世事。大丈夫行事手段毒辣,称之为无毒不丈夫,你怪得我?”
三郎闻言喝道:“再出来打一仗看!”那妖王也不答话,挺蛇矛便刺过来。三郎铁杵接住厮杀。战经三五十合,妖王倒退身,又也使个口中毒。三郎见此急叫:“丫头!”倩倩闻喊,飕的吐出那枚枣核钉,往那妖王嘴唇上扎一个住。那妖王不及喷毒,捂着嘴唇大叫!须臾嘴肿的个粽子一般,也说不得话!那些小妖见了大骇,喝道:“那个穿红衣的,使什么法子暗算我大王?”倩倩笑道:“妖怪,你叫做无毒不丈夫,本姑娘这是最毒妇人心!你怪得我?”
佛儿一旁笑道:“你几时是个妇人?”三郎见那妖王着了道,挺铁杵就打过来,小妖见了大惊道:“不好,这厮打落水狗来了!”那妖王嘴唇射了一钉,再无力气挣扎,见三郎杀过来,慌忙点聚兵马,一拥入城,紧闭城门不敢敌对。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三郎大战穿山甲
话说倩倩将枣核钉破了妖王口中毒,妖王不敢争持,引兵马归城躲避。倩倩道:“这妖精打不过就逃,窝囊!”佛儿问:“眼下怎生奈何?”三郎道:“你两个且退下,待我到里面去探探信息!”摇身化作一个蜜蜂,从城墙上面飞进来,但见那城里面妖精鼠辈甚多,丫丫喳喳到处都是,四面的梁柱上都吊着些尸体,血淋淋地。三郎见此暗里言道:“这妖精大不老实,说什么吃萝卜白菜,元来将诸多人命枉害在此祭口!”
飞过两层门首,径至大厅之上。只见那妖王躺在榻上侮住嘴叫唤。旁边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搁住一支蛇矛,一柄钢刀,两般霞光灿灿!三郎猛见那刀是张魁的,忍不住心中凄惨道:“徒弟啊:
因你前方探路,暗里错认人家。来至妖精去所,误入魔鬼蜂衙。
虽有求生念道,毕竟行动偏差。可怜刀为他主,身陷窟窿捉拿。
好似惊弓之鸟,犹如脱藤西瓜。不知怎得良策,逃离邪恶爪牙。
师父纵有手段,眼下那敢自夸。但愿你我洪福,他朝同走天涯。”
三郎感叹毕,降下来定在那兵器架子上观看。那妖精忍不住痛,跳起身来叫道:“禁不得这般痒痛!小的们,将把刀来!”小妖果递上来一把短刀。妖王接住刀,在那灯焰上烧一烧,在那肿的老大的嘴唇上一刀割开,当的一响,掉下来一枚枣核在盘子里。那妖精敷上疮药,当即不疼不肿,便好了。妖王欢喜拈定那枚枣核道:“那贱人比我还狠毒!明日一战,当先的捉了你来泄恨!”三郎见那妖王好了,不敢久停,飞起来,就要出走。
那妖精眼光着实很强大,他看见半空上飞个小蜜蜂,心道:“这七八月间哪来蜜蜂?定然是个细作变化来探我底细!”伸手拿一个拍子,半空上一刷;将那蜜蜂打做地上一滚。当时被打出原形。三郎站起身来喝道:“妖精,是你陶爷爷哩!”那怪吃了一惊!喝道:“你这厮原来专干这等不良之事,探人底细,窥人话语。不要走,看打!”顺手拽过蛇矛打来。两个在那大厅上,众妖前,这场好打!正是:
两般兵器都有样,一般短来一般长。一双名将真好汉,一个柔来一个刚。这个使出灵蛇吐信,那个用般恶虎扑羊。前前后后施威猛,乒乒扑扑射毫光。堂上厮杀无面目,城中打斗没商量。这个说;小心头上打一棒,那个道;仔细背后戳一枪。你来我往多冲撞,舍生忘死比战场。
有诗曰:
四象会和休如意,五行增得莫忘形。若解降龙并伏虎,还须无漏作天真。
终坐无为方之道,叩破玄关赖心诚。阴阳取舍归交感,怪披灵光总是精。
那妖精舍命与三郎打斗三十回合,觉道不能取胜,解下腰间那一个囫囵套,抛起来;听得呼啦的一声响亮,当的一下收去三郎那支铁杵。三郎赤着手,不敢拼搏,被那妖精一蛇矛割伤胳膊。再也无奈,纵身跳出城门逃命去了。妖王不去追赶,命小妖紧闭城门,好生看守。妖王收了铁杵,真个如获珍宝一般,掂量在手好喜欢!笑道:“真个好东西呀!好东西呀!这也是我才有缘法,若是别个,怎生能够拿它?”即命小妖排宴席庆贺不题。
那三郎失了兵器,又被打伤胳膊,空手逃出城门,心慌无主,往前乱跌狂奔,也不敢回头来看。奔出一二十里开外,忽见倩倩佛儿两个接住问道:“你怎生这等狼狈?”三郎一交坐下叫道:“且休问,待我喘口气!”少时,才说道:“我变化蜜蜂去城里探听,见到妖王嘴肿在榻上呻吟。又见到魁哥钢刀在彼,是我定在兵器架子上打望。那妖精忍不住疼,将刀割开嘴唇,掉下那颗枣核钉,遂不痛了。因见他嘴不痛,我恐他知觉,待要脱身,不意那妖精眼光厉害,将一拍子打出我的本相。就城里与他争持,待要取胜,他也不使口中毒,解下囫囵套把我铁杵套走,又被他打伤胳膊。这才无奈,尽力逃出城门来与你们相见哩!”
倩倩闻言惊道:“他果然抢了你兵器?”三郎道:“赤着双手,可知着他抢了。”倩倩忍不住嗔怒道:“那该死遭瘟的泼魔,怎敢这样无礼,抢人兵器。有累你了,待我与佛儿去会一会他,与你讨兵器来。”三郎道:“你说什么疯话?我尚且并不过他,你们去能济甚事?不当人子!”倩倩道:“你放心,我与佛儿都伶俐,保管无事,也不会叫他抢了兵器。”两个怒昂昂,气汹汹,提着两把宝剑就走,三郎也叫不住,只得由他两个去。
他两个来至城门,倩倩叫道:“佛儿,你去叫门!”佛儿赶上前;打着城门叫道:“开门开门!”妖王里面听见喊,道:“这陶三郎被我抢了兵器,如何敢来叫门?莫不是又有过路的借歇所?这是买卖上来了!”喝令小妖一起,打开城门来看。倩倩指着那妖王破口骂道:“泼贼妖精,还我三郎兵器来!”妖王笑道:“兵器是我抢得来,你有本事再抢将去。”倩倩道:“可恨这妖精无礼!”随即吐出一颗枣核钉,那妖精有了见识,再不躲避,往下一口咬住那枣核,嘎迸的一声,却把门牙都迸碎了。
倩倩哈哈笑道:“妖精,你只道我是颗枣核,其实是个钢钉,如今迸碎了门牙。正是齿落关风,往后说话也说不分明。羞,羞!”那妖精大怒,绰蛇矛喝道:“今日定将你这丫头打死在此,方消吾恨!”即举长矛搠过来。倩倩与佛儿将兵器接住啐道:“外孙,莫无礼!”两番接住便打,逢着便杀。好惊人!但见:
魔王蛇矛纯刚炼,道者双剑自怀柔。矛举一天喷黑雾,刃迸寒光彩云浮。
这厢怒目睁慧眼,那边心嗔不肯休。他夸长兵任开阔,伸缩方圆能自由。
我赞短器多变化,剁砍剜刺甚即溜。正是三般神力壮,两样善恶赌恩仇。
只因各自不融洽,恨苦争伦起冲突。乒乒扑扑鬼神怕,地动山摇乱悠悠。
那妖王怒从心中起,倩倩佛儿恶向胆边生。双方争斗甚久,惊得那些小妖,不摇旗,不擂鼓,城前呆呆的看做一片!倩倩打上三路,佛儿打下三路,两个你攻我打,那妖王也慌了张。被倩倩将剑架住蛇矛,佛儿得势,一剑往妖精心窝便刺。迸的一声金光闪烁,那妖精丝毫无损。两个罢了手,喝道:“妖怪,你穿着什么衣服,这等挺硬?”妖王哈哈笑道:“我这件宝甲刀枪不入,你若喜欢,再来砍几刀,我也只做不知!”
倩倩佛儿两个真个上前,一前一后,将妖精前胸后背,肩胛腰肋,当当的砍上四九三十六刀。手也乏了,果只砍得火光飞迸,身子全不为损。倩倩临了还不肯罢休,去妖精顶上补上三剑。也是如此。两个没了算计,叫道:“是好汉脱下这件盔甲再打!”妖王喝道:“你当我白痴哩!你们打乏了,该换我。”将那腰间囫囵套解下,抛起来,呼啦的一下;将他两个兵器也套了。他们空着两双手,面面相觑,各自大惊!须臾,掉过头就跑。那妖王也不来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