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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而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蒙师父不弃,故才随师父浪迹天涯,为师父救母尽一份力。不知姐姐你大好年华,却来空费了青春,不离不弃相随我师,到底要求得一个什么?”倩倩听说,红起半边脸来。
却呵呵笑道:“正如你自己所说,你年纪尚小,等过了几年,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佛儿道:“我都十几岁了,怎么没长大?”倩倩道:“你既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追随三郎,就是没有长大。”佛儿见她打推辞,也不再问,放下手中经卷,四处观看壁画,突然见到在那经案上放着一把剪刀金光闪闪,下面压着一叠剪纸的妖怪形象!佛儿将剪刀拿在手中叫道:“倩姐姐,快来看;不知是那个裁缝失了一把金剪刀在此?”
倩倩走过来,拿在手中看了看道:“裁缝才没有这把好剪刀!”佛儿道:“是谁的?”倩倩道:“要再四处找一找。”两个在那经卷堆子里查勘多时,除了经卷,再无别的信索。佛儿笑道:“不要找了,且看看这些剪纸是些什么东西?”倩倩将那剪纸张张来看,原来是一些牛头怪物,凶恶夜叉!千姿百态,稀奇古怪,尽是纸剪的妖精。倩倩道:“这些怪物都是谁剪得?好手艺!”
佛儿道:“这怎么知道?只是你看,每个怪物额头上都有一点红,都是开了光的!”倩倩看时道:“奇怪了!”当看到最底一张剪纸时,却是一封书信。倩倩欢天喜地道:“佛儿,真相在此!”佛儿道:“快快拆开来看看!”倩倩将信封拆开了,佛儿问:“写的什么?”倩倩念颂道:
“仁宗景祐三年,鲜卑族拓拔氏后裔李元昊亲自率领大军攻陷三州。三州相继沦陷。贫僧千佛寺善称主持,并寺中五百碟度僧侣为躲避战乱之祸,我寺僧弟子遂将真经典籍收藏石窟。偶然发现藏金洞一座,乃谓绝好收藏。岂料前人将金银堆满其中,我弟子归根佛祖,视如粪土。其深处做造真经堂,将经卷尽皆藏匿于此。弟子遂走。惟留贫僧不舍经书,独自守护。半载坐禅,夜忽梦慧南弘法黄龙禅师召唤弟子。贫僧若去,经书何人看守?心中一计;坐守不如空守,人守不如魔守。将家传金剪意欲剪纸成魔,替贫僧守护。剪做百十古怪妖精,都额间点血,谁料不醒!贫僧剪够三百单三个,竟无一个成魔,乃为废纸!苦苦告求佛祖观音,怜悯弟子心诚;将其一二醒来遂贫僧之志。呼吸两声,跳脱地醒来两个魔君,自称阴阳两使者,吸呼二魔君。贫僧问:二位何来?答曰:护金而来!贫僧喝道:此经非彼金,要汝守护者,乃真经也!魔君曰:是真金!二魔原为护‘金’而生!有违贫僧本意。我想也罢,贫僧不能除魔,遂将金剪一把镇守在此。恐其余魔君醒来。但遇后来有缘之人到此,如遇二魔因守金伤人者,可将金剪代贫僧除之!”
善称!
倩倩念毕;笑道:“这和尚说什么鬼话?我们到此,真金倒是见到了,那里来什么阴阳使者,吸呼魔君?骗人的!”佛儿道:“这大师说他剪了三百单三个精怪,你可数一数,还是这个数?”倩倩果然张张来数,数毕,说道:“怪哉!”佛儿道:“什么?”倩倩道:“三百单三个精怪,就算醒了两个魔君,还有三百单一个,眼下只好三百个整,那么还一个那里去了?”佛儿道:“这么多张,你数错也是有的。”倩倩道:“我从来不会数错。”
佛儿道:“我来数。”佛儿数了一遍,道:“三百个!”倩倩道:“这洞里不会真有三个魔君吧?”佛儿道:“快走,去叫师父来!”两个拿着剪刀就往外跑。才出来,听见前面大声喊道:“快跑呀!快跑呀!”正是张魁与众贼被二魔追赶得飞也似的跑过来。倩倩见了奇怪问道:“你们跑什么?”那和尚道士喘吁吁,惊慌失措指着后面道:“后……后面……”佛儿道:“后面有鬼么?”说不了,那二魔赶过来了。
倩倩佛儿见了,大惊道:“吸呼二大王!”张魁从倩倩手中拿回大刀,摆开个阵势,高叫:“遭瘟的魔王,若再赶来,教你们领一顿好打!”那魔王呵呵冷笑道:“才然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拿把钢刀,就说叫我们领打。你道我怕哩?”张魁拿着钢刀,就有着降妖捉怪之胆。把钢刀举起来,照那怪脑门就劈!两个却就厮斗起来,这一场好斗:
魔君逞威猛,张魁施雄壮。妖精双爪利如霜,郎君钢刀明又亮。一个金睛暴钻,惯灭妖精。一个狼牙张口,要吞强将。一个呼声如雷响,一个聒耳难相让。原来两般都奇巧,打出武艺真花样。
张魁斗那魔王,正好得势,却被那魔王嗖的一口将把刀吞下去了!张魁赤着手不敢争持,见那经堂石门未闭,也不管高低,往里面就钻进来。连那些贼人也是一窝蜂钻在里面不肯出来。那魔王见此,愈发威风凛凛,大喊一声:“都滚出来!”待要往前,被佛儿长剑一挑,从肋下挑出来一个大窟窿,喝道:“妖怪,你有何话说?”那妖怪肋下破口,走了真气,却不能吸呼,恰待要走,被倩倩一剪刀剪做两节。果然是两截剪纸。
另一个魔君见此大骇,也要走,倩倩依然使剪刀就是一下;当的一声响亮,未剪得那魔王,反倒飞也似的逃命去了。倩倩道:“怪哉,才然锋利无比,如何却剪不死了?”佛儿笑道:“还是师兄不济事,被他吞下那柄钢刀,那刀乃是绝好兵器,被他坠在肚中,你如何剪得脱?”倩倩方才明朗,洞里面一声惨叫,张魁与众贼又是一窝蜂跑出来大叫道:“鬼呀!”倩倩佛儿不知所以,说:“我们才出来,并不见鬼,如何说有鬼?”
往里面一看,只见几个红脸妖怪正抱着两个贼人吃。那桌上剪纸正一张又一张蹦落下地来,立刻就变做妖怪形象。佛儿见此大吃一惊!慌道:“姐姐,合不该拿下那把剪刀,这三百魔王都复活了也!”那些妖怪听见有人说话,随即金睛暴钻,张嘴獠牙,一个个都抢将过来。倩倩使剪刀阻住门口,一下一个,都剪倒在地,化作废纸。岂料那些怪物来势汹汹,一把剪刀应付不来。
一下就把倩倩撞翻在地,都飞也似的赶出洞去了。佛儿急忙扶起倩倩道:“可好?”倩倩道:“我没事,切不可走了这伙妖怪出洞,祸害无穷也!”佛儿拿过剪刀,就来赶妖怪。看看赶得近来,忽然旁边闪出来一干贼人把他又也撞翻在地,背后那个吃钢刀的魔王呲牙咧嘴的叫道:“都不要走!”佛儿吓得跳起来,那魔王见了剪刀,也吓了一跳,回过头,又跑!一时间在那洞里你追我赶,十分好乱。佛儿与倩倩追至洞口,见到那伙复活的妖怪正在搬洞口飞天佛像,要逃命哩!
倩倩叫道:“佛儿仔细,妖精出了这个洞,就不好收拾了!”话毕,那伙怪物早已打开洞门,只见洞口站着一人,将那些怪物唬做一个群跌倒在地上。
毕竟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乌鸡一国来怪物
调停水火不为损,和合阴阳须度忖。学道当学禅,定修无比坚。
指开灵觉路,邪恶怎相匹。平坦莫让侵,绵绵任吸呼。
这篇词牌名:《菩萨蛮》。
话说那那些怪物打开洞门,思量着逃脱洞外去为祸人间。岂料打开洞门,见到三郎站在洞外,一伙都吓得跌倒在洞里。三郎托地跳进来,复将那洞门闭上。张魁佛儿见到三郎,欢喜的叫道:“师父,你来了!”三郎道:“我不来,如何收场?”那和尚道士与众贼见到三郎,好似乎见到救命神仙一般,高声呼喊道:“陶先生,我们存心不良,被妖魔坑害也是活该。只是请先生看在我佛慈悲的份上,救我们贱命一救吧!”
三郎道:“自有分寸!”大声喝道:“你一伙是些什么妖精鬼怪?害了多少人命,从实告来!”那伙妖精不知怎么都认得三郎,齐齐跪做地上告饶道:“先生,我们都是五百年前善称长老用金剪剪做的妖精,得以弄假成真。本来被金剪镇住不得复活,只是今日被这小和尚与那红衣女拿去剪刀,没了障碍,就都活了过来,只才吃得两条人命,不曾多有。饶命,饶命!”三郎听说呵呵笑道:“原来是些纸老虎,焉敢横行?”大喝一声;飞沙走石,将那些怪物尽皆往壁上一合,变做一幅幅壁画,栩栩如生。
众贼见此,个个喜欢。再也没了顾及,依旧将那些金子抢夺。倩倩气得大叫道:“你们怎么这等虚伪?”贼人道:“你莫嚷!世人谁不见财起意?”三郎道:“由他们去吧,我们走。”正要走,里面跑出来那个吸呼大王叫道:“陶三郎,你还我兄弟出来!”那贼人,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躲在三郎背后叫道:“先生善人!”三郎道:“怎么不要要金子了。”那和尚笑道:“拿金子,就会死掉!”
三郎喝那大王道:“这里那个是你兄弟,认一认,凭你领走。”那大王恼怒道:“都被你黏在壁画里去了!”三郎:“哦!那你去画中与他们会和么。”张魁在一旁焦急道:“师父,我刀都被他吞了哩!”三郎道:“还我徒弟刀来?”那大王还做雄勇,奔上前;一把拿住三郎就往肚里吞。被他用手一指,将神光化一火球,自大王口中滚下。须臾那刀被真火烧出,破大王肋下而出。大王被火烧做灰烬!
张魁急忙收了刀,谢过师父。贼人见大王烧死,又拿金子。三郎叫道:“你们是要命还是要金子?”众贼见没了妖怪,只管拿金子,不做回答。三郎道:“莫怪我了!”喊应一声:“丫头徒弟,走路。但是洞中之物,毫厘不可拿它,若性命不保,休怪为师。”那张魁原来在怀里藏了一些金子,听到此说,就都丢在地上。三郎打开洞门,将骡马牲畜都赶出洞外。几个原回陶如意家来。
那伙贼人在洞中抢夺多时,不知拿了多少金子?个个都笑嘻嘻,思量要走。走出来,喊一声:“芝麻,开门吧!”那洞门却打不开来,百十贼人都慌了,每人都喊了一遍,再无影响。忽然洞里走出来一个和尚,叫道:“都随我来!”贼人随那和尚走,不知走了多远。和尚忽然变做一个妖精,呼出一阵风来,众贼被风一吹,尽皆皮肉腐化,连骨头都散了。
三郎回来见到陶如意,陶如意道:“那和尚道士何在?”三郎道:“都在洞里面。”陶如意道:“怎么不出来?”三郎道:“他们不愿出来。”陶如意道:“可曾托付先生?”三郎道:“托付什么?”陶如意道:“二百五十两金子!”三郎狠狠打了那陶如意一个耳光道:“这百十条人命,干系在你。见了阎王,你要下油锅!”说毕与倩倩几个转身去了。陶如意摸着半边脸,心中懊恼?
三郎几个离了敦煌走上大路,倩倩问道:“三郎,千佛洞里,我有疑问!”三郎笑道:“我没看错你,你有何疑问,我来回答。”倩倩道:“第一,那和尚道士与百十贼人后来怎样?”三郎道:“死于非命。”倩倩惊道:“怎么会死?”三郎道:“洞中有妖精三百三,只除却三百二,还有一个!”佛儿道:“师父怎么不除掉?”三郎道:“这正是当年大师的高明之处,最后一个妖精就是他自己,我从来不杀三教中人,所以留下。”
倩倩道:“那大师怎么会是妖精?”三郎道:“大师既是神仙,也可是妖精,不过因人而异。”倩倩明白了,也不问了。只有张魁在洞里有些贪婪表现,只恐师父盘问怪罪,不敢发言。岂料三郎丝毫也没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