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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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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娘药方给了没给?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三郎篾刀劈瘟神

却说那单二娘见到母亲与哥哥安然无恙,顿时变了主意,立地跳上云霄跪倒道:“母亲,哥哥你们原来健在,却被三郎这厮骗的女儿好惨!”娇太岁笑道:“我儿你起来,陶三郎焉能伤了母亲性命?”

善若水跳下云端道:“陶三郎,你为何这等不识抬举,我与母亲故意火烧茅屋躲避你们,指望你们能弃离此地去另干功果。岂料你们这等愚昧,到以为我与母亲被火烧死了,至此灯笼山来讨扰我妹妹。不是我母亲说你不得心死,我还真道你们早已走了。看来,你是一定要死在我母亲手里才肯甘心!”三郎道:“单兄,上次竹林里面,我知道是你一片好心放了我们,可是你救了我师徒之命,却视千万百姓之命犹如草芥,见死不救。果然这样,三郎我宁肯你上次将我师徒害死一了百了,你就是害尽阎浮世上人也没人管得你。如今我既然没死,就不得不管多子国这档子事,所以还是请单兄将药方交出来罢!”

善若水道:“这方子给不给,还是我母亲说了算。恕我无能为力。”三郎道:“若是这样,我只有与你们周旋到底,我死了便罢,若是留得一口气在,也不会让你母子三人如愿。”善若水听说无可奈何。上面娇太岁叫道:“畜生,你与陶三郎又不是结亲事,用你与他攀谈甚久?”善若水跳回云端跪下道:“母亲,你不善心怜悯这万千性命,三郎他不会干罢。恁样厉害,请母亲自裁。”

娇太岁道:“你去与他说,敲得散我这把老骨头,药方给他去做功果。如其不然,他就是请下诸天神佛,也撼不动我心中这座狠毒泰山!”二娘亦道:“陶三郎三五两番逼迫于我,杀死我诸多朋友,这笔帐未与他清算,母亲决不可软下心肠叫他成功。”善若水道:“二娘,你是我的妹子,做哥哥的巴不得你好,可是你做下的事情,没一样是凭着良心去做,胡作非为。果然有朝一日得到恶报时候,才去醒悟哥哥的忠言逆耳悔之晚矣。妹子你醒醒吧!”

二娘叫道:“母亲,你看这是一个做哥哥的说的话么?”娇太岁道:“你这畜生,他陶三郎乃是一个外人,你却千般赞叹,处处庇护,我与二娘乃是家人,却被你认作是胡作非为,不仁不义的坏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得甘心?”善若水连忙道:“儿子不敢,也不敢再说,反正儿子说的话母亲从来都不会听。”娇太岁向三郎道:“陶三郎,我一家三口也被你欺负得够了,你休要再来恼我,早些离去。”

三郎道:“你这恶毒妇人,哪里是我欺负你?分明是你执迷不悟要练邪法,叫百姓遭受灾祸。我来此一则是讨药救治百姓,二来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你要识相,早早交出药方来免自身罪过。不然我一杵敲散你这把老骨头!”娇太岁听说大怒,将竹篾云端伸下就打三郎,三郎将铁杵招架,奈不几合,那竹篾又轻又软,未得丝毫方便。倒被那蔑条在身上打下七八道口子,直打得皮开肉绽。

没奈何开口叫道:“老夫人手下留情!三郎认输!”娇太岁笑道:“婆子这竹篾天下无敌,就是如来金身也禁不得我打。你这不识时务的村小子到得哪里?认输便罢,饶你去吧,休来恼我。”单二娘叫道:“母亲。陶三郎不是那服软的主子,今日走了,明日又来。几时是个了日?把他打死算了!”倩倩下面大叫道:“小贱人你好狠毒,你母亲都说了话,要你来多这张臭嘴?是不是找抽!”

二娘大怒道:“母亲,三郎暂且可饶,那穿红衣的贱人不可放她去,打死她。打死她。”娇太岁真个将竹篾就打。一旁善若水道:“母亲,三郎都有认输之意,你要伤了他徒弟,他又要放起赖来不肯走了。”娇太岁听说叫道:“陶三郎,我已饶了你,日后人前不可说是你自家逃脱的。”三郎被打得浑身痛苦,也只得叫一声道:“三郎是老夫人手下败将,不敢出去乱讲。”即时被张魁倩倩搀着一步步走下山去。

二娘见此大叫道:“陶三郎,你枉称当世豪杰,原来连一个老人家也打不过,好窝囊,龟孙子!”倩倩听说,就要上来找她算账,被三郎叫道:“输都输了,人家就是耻笑你,也只得往肚里忍,不要自讨没趣。”走到山下,倩倩替三郎把伤口洗了,包扎一番。叫他枕着柳树根休息。三郎痛苦难耐,忍不住叫道:“好个毒妇人,竟把我打得这等伤痕累累。他朝不把你一刀劈了才怪!”

张魁道:“师父,量她一条小小竹篾,怎么会练得那般出神入化?”佛儿道:“有道是功夫在于勤练,想她老巫婆定然是从小就练习这门罕有绝技,所以能那般利害,天下无敌。”倩倩道:“如何善若水与单二娘那贱人却不会得?”佛儿道:“善若水定然是不想学这门狠毒武艺,所以才不学。那单二娘却是个浮躁之人,如何会肯用心去学?所以他兄妹都不会。”张魁笑道:“等的那老巫婆死了,就可惜了这门绝技无人再会。”

倩倩守在三郎身边问道:“三郎,你真的打算走吗?”三郎道:“如何能走?多子国瘟疫何人救治?”张魁道:“即便不走,那老巫婆也不肯交出方子救人。”佛儿道:“那就打得她交出来为止。”张魁笑道:“你没见师父被打得这般满身伤痕么?还是被她打。”三郎叹道:“为什么害人之辈都会这般利害?难道上天真的不愿庇佑好人么?”倩倩道:“你也不要伤心,我看她那门绝技并不是无法破解。”

三郎道:“你有何高见?”倩倩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就不用挨打了!”三郎听说无语,渐渐太阳落下西山,一抹晚霞醉人。张魁找来一些野果子充了饥,就都在那里休息。不觉夜深,三郎看着那月亮,暗道:“明日要是他母子三人再做争持不肯交出方子,这多子国瘟疫就莫想收复了,可怜芸芸众生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想像的悲剧。”忽然想起那单四娘的话语。

想道:“那大娘与娇太岁乃是姑嫂关系,莫不成她会为了帮我这个外人而去与嫂子为敌?可是到了此时,也不得不来赌这最后一把了。果然她与娇太岁是同一条船上人。就也怨不得我陶三郎了,毕竟我已尽力了。”看看倩倩三个都睡得很沉,撑着铁杵站起来,一步步赶往单四娘家里来。到了那里,只见柴门大开,里面灯光亮着。三郎走进来,只见单四娘正在灯光下打草绳。

三郎丢了杵,拱手作揖道:“大娘,三郎深夜来访,莫怪!”单四娘也不抬头,叫道:“坐吧。”三郎在那桌前坐下。看着单四娘将草绳打做一两丈长短,比那小丫头扎的辫子还要细上三分。不觉夸奖道:“大娘这手艺也是好了。”单四娘将草绳做一堆盘住,抬头笑道:“山野之人,没甚事情做得,就把这些精细手艺时常练练,值不得什么。”忽然见到三郎遍体鳞伤,问道:“三郎怎么这等狼狈?”

三郎是来有求于人,不得不把实话讲开。道:“这都是拜你嫂子娇太岁所赐!”四娘听说,起身去茶壶倒来一碗水道:“你把它喝掉。”三郎端在手里,觉道有气味刺鼻。问道:“大娘这茶壶多时未净,把这水来质变了。”四娘笑道:“你把它喝下去,再替我去取一件物事来。”三郎把那水一咕噜倒进喉咙,问道:“大娘叫我取什么?”四娘道:“我那门上挂着一把刀,你替我去取来。”

三郎起身出来,只觉身上伤也不疼,方知那碗水妙用。看那门上;挂着的正是那把篾刀。三郎想起倩倩与张魁被震倒的情况,有些不敢去碰。四娘笑道:“你帮我拿过来!”三郎这才取在手仔细端详,见那篾刀是金黄色的,在刀把上有一个两枚纽扣大小的环儿。三郎将篾刀交给四娘,问道:“篾刀三郎也见过不少,未曾见过大娘这般样子的。”四娘笑道:“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本是传男不传女,只因我大哥早年遁入空门,才把这把篾刀传给了我。”三郎道:“不知这把刀有甚好处,就传男不传女?”

四娘道:“我家世代都是蔑匠,做出来工艺可谓是举世无双。只是老话说得好,做手艺的不如做生意的。即便你手艺再好也没甚作为。就在我祖爷爷手上,将这工艺悟出二十八招‘破篾刀法’,可谓是惊世绝学。只因这门刀法不比寻常,十分阳刚劲猛。所以我祖爷爷立下门规;练此刀法者必须是做蔑匠的,必须是单家之人。再者不许女子练习。直到我大哥这一代,此刀法并无女子练习过。后来我大哥娶了瘟癀谷中娇太岁为妻。

这娇太岁为人心胸狭隘,手段毒辣,多次问我大哥要学破蔑刀法。我大哥知她性子如火,哪里肯教?岂料那娇太岁心怀嫉恨,按相生相克之理,将破篾之术练就三十六路绝学,小小一支竹篾,可破天下百种兵器。一朝;娇太岁仗此术把我哥哥打得比三郎还利害百倍,可谓是体无完肤!是我舍命将哥哥救回来,调养数月才得痊愈。所以我哥哥才将此破篾刀法传给了我,之后不顾十岁的儿子与刚出生的二娘出家去了。至今也不曾回来。”

三郎听说叹道:“只道我是最不幸的,不想单前辈打得比我还惨!难道单前辈的破篾刀法就无丝毫作用么?”四娘道:“这路刀法虽说精湛,始终是篾刀过于短小。娇太岁是个少有的旷世奇才,于是被她识破刀法这点破绽,才将竹篾做兵器的。所以我大哥才会输的这么惨。”三郎道:“如此说来,娇太岁那条竹篾果然是天下无敌!”四娘道:“再利害的功夫也有不是之处。”三郎道:“什么叫做不是之处?”

四娘道:“就是破绽。”三郎大喜道:“她的破绽在那里?”四娘说:“我嫂子将那条竹篾功夫练得太完美了,几乎没有破绽。所以只能悟出相应的方法将其克制住。”三郎道:“请大娘指点,果然破得她那条竹篾,不怕她不给药方子。”四娘道:“我冥思苦想了二十载,不知想过多少方法去克制那条竹篾,可惜啊,始终比不上那条竹篾。后来我想,我单家破篾刀法天下无敌,只要避开篾刀短小这点破绽,还是足有取胜娇太岁的把握。”

三郎道:“不知大娘何以弥补篾刀短小的破绽?”四娘道:“我曾经也想过;将篾刀绑在竹篾上,再运用破篾刀法去劈娇太岁,可是这竹篾太脆弱了,拿在手里不到几招就会断做两节,这又是一等为难。”三郎笑道:“这也容易,既然竹篾不够结实,就用一支竹篙绑住篾刀,直挺挺的去劈死她!”四娘笑言:“那竹篾乃是以柔克刚,凡是刚硬兵器莫想胜得了那竹篾。”三郎道:“难道大娘二十年也不曾想出一个办法么?”

四娘这才笑呵呵道:“非也,破竹篾之法我已悟出来了。”遂拾起地上那根草绳,在篾刀环儿上系个花结,用力拽一拽,不得脱落。将篾刀望门外一丢,喀咋的一声响亮,三郎奔到门口一看,月光下一株青竹从顶上至底部穿心劈开两半!三郎忍不住鼓掌叫道:“好刀法!”四娘道:“草绳乃是柔软之物,比之竹篾更甚。加之破篾刀刚劲力道,刚柔并济;我想定然能胜得娇太岁那条竹篾。”

三郎道:“不知大娘可曾仗此与令嫂比对过?”四娘道:“娇太岁就算再怎么不是,总是我的嫂子,我这做小姑子的其实不好去与她敌对,所以不曾与她比试过,更不知能否胜她。”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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