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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即别过张天师,往许旌阳府上而来。早见门首两个道者把守。见三郎来此,连忙降阶迎道:“不知先生到此,有何公干?”三郎道:“劳烦通报真君,三郎有事相求。”两人入内去禀。须臾出来道:“天师有请。”三郎进来真君府上,见许旌阳正坐在桌边饮茶。因见三郎进来,沙沙地倒满一杯道:“快坐下吃杯茶!”三郎道了感谢,也在许旌阳身边坐下。许旌阳问道:“救母功果如何?”
三郎道:“不瞒天师,救母之功即将完备。”旌阳闻言笑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三郎道:“实话说与你,若论贺喜,现下为时过早。等降伏了江西蛟党再贺喜不迟。”旌阳听说问道:“你此番前来莫不是有求于我?”三郎道:“正是要问个治孽龙之法,我想真君也是同道中人,以往又有过除孽蛟的经历。如今这江西铁树开花,孽龙复出,你也不能就此做个干净人,袖手旁观。应来指点小子一二,感激不尽!”
旌阳道:“你若是登门造访,我十分欢迎,若论问计于除蛟之事,请行!恕我无可奉告!”三郎道:“怎地说?”旌阳道:“江西已被蛟党祸居三年,成了气候,即便是我辈重生。未见得是他敌手,何况你乎?所以无方告求也!”三郎笑道:“真君之言未必,想他孽龙二子已被我斩于三峡,未见得他孽龙有何本领。”旌阳笑道:“既然是此,你又何必来问我,自去将其收伏便罢。”说毕入内厢而去。
三郎待要分说,却被旁边道人说了一声:“送客!”以此没奈何,出来旌阳府上。想道:“早前听说过他的威名,只道是个好说话的,不想他原来这般见死不救!真个枉为天师也!”肚里寻思,不意把路又差了,复又来至张天师住宅之处。他抬头看时,笑道:“这也是机缘凑巧,等我进去拜访一下张天师也是好的。”便走进天师府中。张天师自灵霄殿上归来,便觉困倦,意思去睡。
早听见三郎拱手叫道:“张天师,我三郎冒昧来访也!”张天师笑道:“你去见许旌阳,怎么又到我这里来?”三郎摇头叹道:“不好说,我倒好心去问计于他,不想撞了一鼻子灰。”张天师道:“怎么说?莫非他不肯帮你?”三郎道:“这老头,原来心肠恁地不善,说什么江西已被蛟党占据甚久,无法收伏。所以无方告求,叫我自去收拾,莫来问他。”
张天师肚里暗笑道:“这先生有些小家子气,他是怕你夺了头筹去,泯灭了他以往威名,欲待自去收伏,又怕别人说他管闲事,宁愿高坐中宫,看你怎生摆布。”三郎笑道:“原来是此,替百姓去做好事,莫非也要去图它一个名声?真个是此,我宁愿把这个包袱卸下来,索性让他许旌阳去干下此番功果,赢得这个威名。却不是遂了他的志气。”张天师笑道:“你也休说气话,还是早早定计除蛟去罢。”
三郎笑着拍拍张天师肚子道:“佬儿,想来你也是个过来人,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莫非这江西之事就不愿给我一点意见么?”张天师道:“唉,我昨天去访炎帝,听他说了他女儿的一番事迹。”三郎道:“什么事迹?”张天师道:“他说他的小女儿早前游玩东海,不想溺水身亡。死后化作一只精卫鸟,常从西山衔来木石,欲填平东海。这是多么地叫人教人钦佩呀!”
三郎听说窃喜道:“多谢张天师指点。”随即奔出天师府下南天门而来。张天师见三郎去得甚急,纳闷道:“这孩子,我指点他什么了呀?”且说三郎一路云光降下江西,与倩倩等人说道:“今番孽龙蛟党铁定是死了!”倩倩道:“是么?许旌阳教你飞步斩邪之法了么?”三郎道:“没有呀!”随即把见许旌阳的事迹说了一通。倩倩道:“既然他什么都没有教你,你怎生去降伏孽蛟!”
三郎道:“你道真个只有许旌阳才能收伏孽蛟么?”倩倩道:“并非是许真君才能收伏孽蛟,但是要收伏孽蛟,非许旌阳的飞步斩邪之法不能。”三郎呵呵笑道:“未见得要学他的本领。”便又把见张天师说精卫鸟之事叙说。佛儿道:“莫非张天师是来指点师父的,所以才说精卫鸟的故事与你听。”三郎笑道:“正是这话。”倩倩听说忍不住笑道:“张天师说出精卫鸟的故事,只是教你遇事不能心浮气躁,要不畏艰难,不畏困苦。他这分明是鼓励你的,你以为他是给了你什么指点么?好笑!”
三郎骂道:“你省得什么?我正是问计于他,他才说出精卫填海之事。若论及鼓励我,张天师岂不知我三郎样人,我几时畏过艰难,怕过困苦?分明是暗中指点计策替我分忧的,你却莫错认了!”倩倩道:“照你说的,张天师暗中指点你什么?又怎生替你分忧?”三郎道:“自有道理在此!”遂飞符一道书往九州各地,敕令各处大小山神,社伯土地,须是在午时三刻各携大山来江西鄱阳湖相见,毋得迟疑!
且说九州各地山神土地,见是荡魔先生符印,命各携大山去往江西鄱阳。急忙奔走相告,不消半日工夫,尽皆携山来至江西。三郎看时;但见九州山神土地何止万千?也有把山扛在肩上的,也有顶在头上的,也有挟在腋下的,还有把山劈开用扁担挑着的。三郎见此心中大喜道:“有劳汝等!”众山神土地道:“不知先生叫我们扛山来见,是何道理?”三郎道:“你们不见江西之地已被蛟党所居,大好山河尽被沦陷成为沧海?”即抬头看看天色,正是午时三刻。
即发一声号令:“汝等速速将山抛下鄱阳湖,将土掩之,势必填平鄱阳,压死蛟党。”众山神土地听说,虽说不愿,却又不敢不从。即时将各自大山纷纷卸下,尽皆往鄱阳湖中坠落。却说那孽龙高坐龙宫,忽然见三子仓皇来见,叫道:“爹爹,祸事!”孽龙道:“有何祸事?”蛟子叫道:“那陶三郎不知叫了多少帮手,正将山石抛入湖中,眼见鄱阳湖要填平陆地也!”
那孽龙闻言大惊!叫道:“不要忙,我想他山石半空坠落,势必打坏家园,且不要与其开战,各自逃命要紧。”当时孽龙随同三子不顾其余蛟党性命,仓惶逃出鄱阳湖而去,却有余下孽党尽皆被压死鄱阳湖中。再说三郎命推山填湖,岂料大山下不到一半,那鄱阳湖水便漫了上来,渐渐往四维州郡疯狂蹿去。看看连南昌府也湮做一片汪洋。三郎这才大呼一声:“被张天师老匹夫所骗也!”
急命众神不得将山再下。众神随即停止下山。三郎叫道:“此番被张天师所算,不怪你等,且将抛下山石召回,各自去罢。”众神听说叫一声苦!道:“先生叫我们推山筑湖,我们不敢违悖,如今已将山下,被湖水侵蚀,已在湖底化作一片淤泥,如何再得收回?”三郎道:“似此如何是好?”众神奏道:“先生不必惊慌,鄱阳湖水甚深,今日被填平,未必不是好事。”
三郎道:“叵奈这洪水不退,却如之何?”众神道:“湖口之地原本高于长江,若论退却湖区洪水,只消疏浚湖口便可。”三郎道:“怎生便能疏浚湖口?”众神道:“这事只叫河伯来做便好。”三郎听说道:“你等退下。”众神果退。三郎随即命河伯赶至江西。问曰:“不知先生唤小神何事?”三郎道:“你且把湖口通开,叫这湖区洪水退却。”河伯闻言道:“只怕日后不得复原。”
三郎道:“你只照我吩咐便是。”河伯即往地上一滚,化作一条青龙,用尽神通将湖口疏浚,须臾间湖口被滚开数倍。只见浑浊湖水奔流而下,一路滚滚往长江退去。三郎见状大喜道:“似此,不消几日,江西洪水得以平定也!”三郎赏了河伯,命退下。河伯拜谢而去。且说三郎这番填了鄱阳湖,通开湖口,不则几日江西洪水便退。看那鄱阳湖时,早已不见,只有赣江五水在此汇聚一条水路通往长江。
佛儿见此笑道:“师父你看,鄱阳湖没有了。”倩倩道:“看你做的好事,如今鄱阳湖被你填平,看你怎生结束?”三郎笑道:“正要它填平,没了鄱阳湖,哪来洪水?只是张天师这老匹夫,我倒好心问计于他,不想他却这等捉弄我,等我找他算账去来。”随即纵身上南天门而来。
毕竟张天师如何答对,下回便知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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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回:南海太子助孽龙
却说三郎上来南天门,早有增长天王问道:“三郎复返何为?”三郎道:“自有道理。”众神无阻,放他进来南天门。三郎不往别处,径往张天师府上而来。早有张天师见之,往里厢便走。三郎眼快,见状,三步做两步赶上,一把揪住张天师叫道:“你还往哪里走?我是找你算账来的。”张天师叫苦道:“我又不曾撩拨你,你找我算什么账?”三郎道:“早日我问你治水计策,你却说出精卫填海之事暗示我。如今害我把江西鄱阳湖填平,南昌数郡尽被淹没。我问你,你怎么能教我做这等缺德的事?”
张天师道:“我说出精卫填海的典故,并非教你去填平鄱阳湖呀!是你自做的好事,却来赖我怎地?”三郎道:“你也不是好人呀!”张天师道:“怎见得我不是好人?”三郎道:“你见我推山筑湖做出祸来,就把责任推却得一干二净,你也不羞杀个人?”张天师骂道:“死家伙,我是一番好意劝诫你,做人不能心浮气躁,做事要有着精卫填海一般的意念与信心。谁晓得你会这等冒失,去学他榜样做这番蠢事,却怨那个?”
三郎道:“这等说,还是我的错了?”张天师道:“只能怪你自己,休来与我胡缠。快走,快走!”三郎听说,自觉好没趣,话也不说一句,便佯佯地走开了去。及至江西,倩倩三人接住问道:“张天师是怎样答复你的?”三郎低着头道:“被丫头说中了,他只是来鼓励我的,并非暗示我来填平鄱阳湖。”倩倩闻言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不是张天师教你所为,如今鄱阳湖被你冒失填塞,却不是误了大事。”
三郎道:“鄱阳湖被我填平,不见得是误了事业,倒是那孽龙父子不知逃走哪方,这倒是一桩要紧之事。只待将他孽龙父子正法,不愁没复原鄱阳的道理。”张魁道:“他父子神出鬼没,知道缩在那厢去也?”不讲他师徒在此,却说那老龙父子见三郎推山筑湖,也不顾一概家小性命,也不管辛苦打并的水底家园。便是丧家之犬一般,只顾逃走。他父子一霎时奔至南海边上。那老龙坐在海滩止不住两行眼泪扑簌簌滚落腮边。
三个蛟子见父亲无故伤感,便上来劝慰道:“爹爹,俗话道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我如今得回性命,就该欢喜,你又啼哭什么?”老龙哭道:“我自逃离铁树,在江西安身三年,打下锦片也似的江山,繁殖的宗族蕃盛。不想到头来被陶三郎这匹夫,短短三天,将我家园毁坏,把我子孙死灭得尽。漫观这等,怎由人不凄惨也?”说毕,便嚎天痛哭起来。那蛟子见父亲哭得戚惨。
便也忍不住掉泪,老龙见此问道:“我哭是为了家园子孙,你们几个贯享清福的畜生,也嚎什么?”蛟子道:“原来父亲是为家园子孙而哭,所以我们也哭!”老龙骂道:“混账,我不为家园子孙而哭,还为谁哭来?”蛟子道:“只道你是为了压死的几个小妈妈,舍不得,所以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