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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喇喇撒下一瓶阳风;一时拂遍大理;顷刻之间雪散冰消,那个太阳份外明朗!
但见:
一目苍山远,连绵十九峰。马龙登绝览,溪水十八明。
浮云飞来鸟,青翠古木森,芳菲慕三月,可知正阳春。
仙姑撒下阳风,只见苍山十九峰。峰峰葱郁,十八条溪水,涧涧碧明!看不尽流泉飞瀑,鸟兔显踪。真个阳春依旧。大理百姓个个欢喜!
三郎亦是欢喜道:“多谢多谢!烦问仙姑,量此冰蟾,如何这等本事?三郎多次遭他毒手!”仙姑笑道:“二蟾虽是精怪,其修行久远;不亚于如来老君,三郎与之敌对,能全得一条性命;实是万幸!”看那地上只有封寒怪,问道:“不知那玉蟾何在?”三郎道:“在瓶子里哩!”仙姑闻言,将瓶口朝下,放出辟寒怪来。二怪不敢争持,双双现出原形。果然寒蟾两个!复被仙姑收入关风瓶,封上贴子。叫道:“请三郎奉还宝镜轴卷!”三郎怀中揽出一一奉还。仙姑道:“宝镜是我等梳妆之物,轴卷乃是画圣吴道子所绘!”
仙姑既解冰冻,就欲告辞;三郎忽然叫道:“仙姑且慢!大理冰冻皆解,如何苍山之顶冰雪不化?我那徒弟还是冰雕哩!”仙姑道:“苍山之顶着二蟾居住,冰雪已无法破解,你那徒弟少时便出。”说毕驾云远去。三郎跳下云端,只等倩倩三个出来。
毕竟倩倩三人能否平安破冰出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六回:仁人佛国临盛会 张魁丽水诛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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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边怎渡,弱水那堪舟通。解读弥陀百卷经,早晚佛光照影!
历尽红尘一万,方才十分功因,莫费工夫做恶人,乱了前尘似锦!
话表陶三郎三斗寒魔,解了大理冰冻,送走了青衣素娥二仙姑。跳下云端来;只听见喀擦一声;倩倩三个破冰而出!那张魁挺刀喝道:“妖怪,哪里走?”三郎笑道:“魁哥,妖怪灭矣,你唤那个哩?”三个听说,无边喜悦!三郎倍言除魔之事,三个听说,称谢不已。惟有张魁叫道:“师父,未知那二仙姑何在?”三郎道:“早已去了,你问她甚事?”张魁道:“师父怎么不留一留她们,只你是个慈悲心肠,不好问她个管教不严之罪。待的徒弟出来,也不顾她的颜面,就要问她讨回公道。她若畏祸,又不好抵赖,多少诳她一些辛苦费是。如今走了她,那里去讨?”
倩倩笑道:“魁哥啊,这番苦斗寒魔,你我四个能够全得性命,安然团员,这才是珍贵的。不是那二仙姑伸以援手,怎解大理冰冻?她也足够功过相抵,怎么好叫她赔钱?不当人子哩!”四个正说笑间;只见众小妖醒来,见大理冰冻已解,更不见了大王!纷纷跪下磕头。声称;‘爷爷饶命!“三郎施法将众小妖打回原形,各归苍山深处。立符镇压已毕,四个复至洞中寻些食物饱吃一顿,却才齐下苍山而来。
下来苍山,意欲离开大理,再奔前程。正走间;忽听见背后高叫道:“三郎呵!怎么就去?我等来也!”四个返脑处;原是唐老一家号动大理百姓纷纷赶来送行!三郎一把接住老者道:“三郎有礼了!”老者眼中噙泪道:“三郎啊,你师徒几个替我大理除去妖魔;做了好事,知你等不望回报,也莫这等匆忙,就要离去,走走,且去我们家中住上个把月;好好款待你们略尽恩义也!”三郎道:“老者与众乡亲盛请;我等心领了。三郎于大理盘桓甚久,不能淹留,恐误了正事;就此别过!”那老者死活不肯;旁有唐宁夫妇道:“兄长,既是父亲与列位乡亲好意,就小住三五日何妨?想兄长成就我夫妇二人;未曾些许报恩,叫弟妹于心难安!恳请兄长屈尊,就去府上小住几日,以全兄弟之情!”
三郎道:“贤弟妹听兄一言;情也好,恩也罢。且彼此深藏于心,永不磨灭。请老者,弟,妹牢记此言。三郎就此告辞!”唐宁自知留不住;不敢再留。说道:“既是兄长去意已决,小弟自不敢相留,请兄一路珍重!”乃唤家丁道:“且拿酒来!”家丁奉上酒。三郎与唐宁各饮三杯。转向老者与大众敬了一杯。倩倩三个也吃了。这正是: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饮酒毕,三郎几个告辞而去。老者与唐宁夫妇,大理百姓,眼中滴泪只是不舍。
却说三郎师徒离开大理;一路西进。不觉春尽夏来,但见了些:
烈日罩长空,山花锦簇盈。水润河湖满,端阳赛舟程。
布谷声鸣远,莺燕韵不惊。一派田园景,禾绿翠更青
四个正行间;佛儿忽问道:“师父,你说这世上什么最珍贵?”三郎道:“佛儿你说是什么最珍贵?”佛儿道:“仁义礼信最珍贵!”倩倩道:“若我说啊,当是感情才好!”三郎点头道:“都说的是!”张魁嘻嘻哈哈的笑!佛儿道:“师兄,你笑怎地?终不然我等说的不是么,你笑?”张魁笑道:“我笑你等痴哩!如今说什么礼?讲什么信?谈什么情?论什么爱?都不济事了!当有钱最为端的。古人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如今啊;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所以我说有钱最为珍贵!”
三郎喝道:“你这夯货,人之感情,道义岂是钱能比较?偏你说钱!”张魁道:“师父,别事我当伏你,若论现实,你当拜我为师。想我自幼贫苦,早早四处谋生,亲历现实的残酷!所结识之人,无一不视财如命。就是讨个妻子,岳家家财万贯,不周济我这女婿便罢,返来嫌我吃得多,挣钱少。将我赶出家门,止于沧州卖艺为生。若非结识师父,现下还在沧州卖艺过苦日子哩!你道钱不好么?无钱行么?”
三郎道:“你是个贫苦出身,故此视钱为贵,我不怪你!”张魁道:“多谢师父,我只想问;如今还去那里?”三郎道:“西出云南已是外邦之地,不好去讨扰,且去西藏再说其他。”佛儿道:“师父,如今炎夏,西藏那里山多树少,酷热无比。诚然难熬哩!”倩倩道:“你这佛儿好生惫懒,想大理极寒之地也已过度,怎么又惧西藏酷热呢?”张魁笑道:“丫头是个恋师之人,只要师父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你也绝无怨言随师父去。佛儿说的在理,西藏太热,不好去。”三郎道:“依你等之言,还去那里?”张魁道:“四川,天府之国,锦绣之地,我等且去四川,挨过炎夏,至秋凉之际再去西藏不好么?”
倩倩笑道:“魁哥说的差了,四川亦是同天共日,怎就无夏?却不也热!”张魁道:“热也大树底下好乘凉,比西藏好些!”三郎道:“莫争,莫争,我说去西藏,你两个怕热,自去四川便是,吵什么?”张魁佛儿不敢多言,说道:“全凭师父吩咐就是!”四个正走间,忽见三股黑气冲天而起,直朝西去。三郎道:“黑气冲天,妖魔作乱,西方必有妖魔为祸!我等且除魔去来。”张魁一把扯住三郎道:“师父何往?”三郎道:“妖魔为祸,除魔去哩!”张魁笑道:“师父好多事。”乃指路边一块界碑道:“向前乃是外邦之国,师父如何去得?”
三郎看时;果见界碑上写着;‘万佛国;界。三郎道:“果非我中国之地。”张魁道:“可不是,既非我邦之境,管他那么多,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到西藏去。”三郎道:“魁哥差矣,既然有魔,当去扫荡,那管邦内邦外?”张魁道:“师父好多事,你是荡魔先生,专管中国,外邦亦有荡魔先生,自也有高人,可以降魔,师父你去何益?”三郎道:“若有高人,去助他一臂之力,交个朋友何妨?你们不去,我去。”就往万佛国而来。倩倩忙叫道:“等我一等。我要去。”佛儿也跟着去了。张魁后面相随道:“去去,这一去,几时才回故乡?有的熬哩!”
却说他四个一路行来,行勾多时;早看见一座城池远近。彩旗飘扬!几个行近城池,举目观望,乃是;‘万佛城’。倩倩见了惊道:“不当小可的,诸佛三千,此城聚万,不可小觑也!”三郎道:“说的是,此处更不是中国,我们此去一切小心,不可怠慢了佛城古迹!须要斯文。”四个当时入城,一路观看;果真非凡之地!正是:
神州据天府,东吁光大城。圣佑临福地,和平庆古今。
是僧全三宝,万塔注佛名。一路兴游记,胜似到雷音。
四个一路观看行来,好个万佛城!但见:
万塔黄金焰,僧尼朗妙音。复钵参下拜,寺院给孤名。
大小兴斋戒,莲花向佛尊。浮屠真圣境,长禅上古城。
四个在那城中观看,早有城中僧尼见三郎四个服装各异,逢之礼拜!三郎一一回礼。四个正行间;忽见一座宝塔峥嵘;但见:
浮屠千百尺,宝塔势凌云。琢磨迷翡翠,造化遍黄金。
坛台清虚近,森罗喜道盈。果然栖佛所,慈悲聚万僧。
三郎举目观看;但见山门之上;左首;‘万佛来朝,’右首;‘慈悲普度’。门上横写;‘卧佛寺’三个金灿灿大字!几个进得门来,果见那:
千佛朝阁对,一塔聚万神。宝殿极乐境,庄严智慧厅。
绵绵钟声韵,霭霭瑞气浓。妙道尊三宝,昙台贝叶清。
威仪现真像,慈悲有活容。善心多取舍,论色寂还空。
座下无愚士,堪观大觉形,正参菩提法,哦吟百卷经。
只见佛殿之中供着西方三圣,五百阿罗,金刚,菩萨,揭谛。正值那:
罄音鸣不断,悬钟声自洪。绘香幽然彩,烛光摇满厅。
佛座之下,众僧遍布,正然参听佛法,哦咏妙音。真个:
寂寞果无穷,清虚朗禅僧。佛前多智士,圣会极乐厅。
参经一卷手,拔珠数串明。了悟红尘梦,西方自我心。
有为光照影,无为世事空。一望为头者,站立方丈身。
当下方丈见他四个进来;即时住了说法,按住大众;说:“汝等且住!今有贵客来临,改日再会,都起去。”大众听言,当时起身告辞方丈,纷纷散去。那个方丈放下经卷,手执禅杖,走近前来。看那方丈;真个是:
奉佛多智士,牟尼善化身。步虚皆光彩,红光满泛容。
威仪不俗体,菩提大觉尊。近前来施礼,忙把贵客迎。
那长老近前行礼道:“各位施主,贫僧有礼!”三郎慌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冒昧讨扰,大师莫怪!”长老即请入方丈,命弟子看茶。三郎四个一一见礼通了姓名。方丈道:“原来大邦贵客,老僧失迎!”三郎道:“不敢动问大师宝号?”长老道:“贫僧法号;‘无遮’是也!今年八十有余。”三郎道:“无遮是为;‘光明’之意。大师果然佛法高深;修为不浅!”长老道:“惭愧,惭愧!贫僧虽说灵禅寂道之辈,其实坐井观天,难称;‘高深’二字。若似三郎年少英雄,正直仁义!老僧不及万一也!”
三郎道:“惶恐,惶恐!不知贵处天年几何?”长老道:“自上朝立都至今,已经五百余载,今朝莽王新立,正好立极一十六载。可谓国泰民安,处处太平!”三郎道:“适才城外参观,果然好去处,不亚我中华大国!”长老道:“早闻你中华天国,年代悠远,地广人稠,民丰富庶。今见三郎丰采,足见贵邦是何锦绣之地也!”张魁就在一旁忍不住言道:“这老和尚倒会说话,我等一行四个,却专拣师父赞叹,好道我们三个就不丰采,现不得世?”话毕,着倩倩狠狠捏了一把。
张魁不敢再言。三郎赔礼道:“我大徒弟是个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