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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正中金一的后心,应声而倒!
山顶数千北齐军士,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欢呼,震得山谷也在回响,眼见得金一这个双手沾满了北齐军将鲜血的刽子手饮剑而亡,当真是人心大快,群情沸腾,若不是段韶平素治军极严,只怕有人会冲上来撕了金一也说不定。
然而寇谦之的心却是一沉:那一剑插入金一地后心,感觉竟与木石无异!上清辟魔九字与他心血相连,那九头光龙就是他心魂的延伸相似,三五斩邪剑刺入金一身体地那一霎那,全无半点切肉挫骨的感应,要知道以他地灵觉,就算是三五斩邪剑锋锐无匹,断岳
也不妨碍他察觉到剑上传回的任何一点异状。
“又中计了!”寇谦之猛然醒悟,右手地三五斩邪雄剑在胸前一横,当的一声大响,犹如洪钟被重重敲响,震得满山人的耳膜都有些发麻!奇就奇在,这一声钟鸣事实上只得半声,刚响到一半,后面忽然又变得哑然,似乎是那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敲法,被敲破了一般。
就在寇谦之的身前,虚空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影,手中的两柄短剑十字交叉,正与寇谦之的三五斩邪雄剑角力,口中发出的却是清脆的笑声:“老道士,反应还不错哩,挡得住本姑娘用隐身符刺出的这一剑,却不知力气够不够?”
诚如斯言,那剑上传来地力道竟然是一道胜过一道,寇谦之以上清辟魔九字运使天界神兵的三五斩邪剑,这力道已经是劈山山断,劈水水分了,居然敌不过这女子地剑力,斩邪剑的剑身都被压得弯了下去!
寇谦之牙关一咬,左手五指张开往空一招,除了运使三五斩邪雌剑的一条之外,其余八条光龙倏地消失,而他的左手上却随即多出了八条白光。寇谦之左手往剑身上一按,咒曰:“斗!”这一下八龙齐施,剑上的力道陡增,斩邪剑的剑身骤然弹起,牛琪琪“哟”了一声,飘然退后十余丈,双剑遥指寇谦之,笑道:“老道士力气也不错,只可惜还差了一点,伤不得本姑娘。”
寇谦之脸色铁青,左手一招,雌剑也飞了回来,依旧握在手中,一指牛琪琪:“你这妖女,那隐身符从何处得来的?快说!”刚才这一下乍合便分,兔起鹘落,看似不算什么,实则惊险处比应付金一的三五棒法远胜,牛琪琪的双短剑是一寸短一寸险,本身已经力大无穷,又加上不知从哪里弄来地隐身符,竟连他的灵觉也没有发觉,直到最后灵光一现,纯凭感应地横剑一挡,才免了被双短剑开膛破肚的惨祸。
百余年来,包括败走长安那一仗在内,寇谦之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奇险,你叫他如何不惊?尤其令他在意地是,这隐身符是出自何人之手,竟然连他这个道门师君也察觉不出!口中虽然发问,心中却已隐隐有了答案。
牛琪琪撇了撇嘴:“寇师君,你也是一方高人,这点小事都想不通透?这隐身符能瞒过你的灵觉,自然是出自道术比你更高的人手笔,环顾中土之大,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
这话应的也妙,看似已经说出,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其实以牛琪琪的初来乍到,她对于中土的人物又能有多少了解?不过这件隐身符,倒确实是许旌阳画了送给她的。
不远处,地上忽然拱起一个土堆,随即舒展开来成为一个人形,却是金一。原来他适才及时运使木石变,将自己的身子与一块石头李代桃僵,寇谦之误中副车,又被牛琪琪偷袭,来不及找到他真身所在,这才逃了性命。
此时听见牛琪琪与寇谦之地对答,金一登时醒悟:开战之前,许旌阳曾经说过,如果寇谦之出手,自然有人对付他。当时他还以为,这个人会是在长安就击败过寇谦之的王善,谁知开战以来,王善迟迟不见踪影,寇谦之先是运用十绝灵幡阵放出万千妖魔,抄截大周军的后路,继而是亲自上阵,和自己性命相搏,那传说中会出手对付寇谦之的高人却迟迟不见踪影,金一一度甚至以为,许旌阳那句话就是暗指他了!
不过,如今看来,许旌阳到底还是有所安排,不知何时将隐身符送了给牛琪琪,难道是属意她来对付寇谦之?金一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心想:这寇谦之如此厉害,我一个照面就把兵器给丢了,还险些送了性命,琪琪当日可是栽在我手上的,就算那是偷袭,她也不知道我钱神法力的特异之处,终究是输了。如今对上寇谦之这样的强敌,哪怕有许天师所赠的灵符,又能有几分胜算?
牛琪琪头也不回,却似知道他心中的念头,朗声道:“傻主人,还不快去取段韶的首级?这老道我来应付就是!”金一一想不错,都到了这里了,还有余暇为别人担心么?
他扭头便走,这边寇谦之却又气得不轻:“妖女,你叫那小子做什么?主人?”
牛琪琪笑道:“老道士耳力不错,我家主人身有要事,没功夫收拾你,就由本姑娘来将你打倒,识相地快快过来受死,免得多费本姑娘的手脚。”
这又是挑拨之言,寇谦之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将双剑合拢在手,一稽首道:“你这妖女,想必来历不凡,有这样地修为也属不易,为何要自投死地,为那大周王家卖命?我饶你不死,快快去寻个灵山宝地,苦修正果去吧!贫道良言相劝,望你回头。”第五十二章完
第四卷 第五十三章 砸钱
五十三章
金一豁然停下了脚步。寇谦之的话,句句钻进他的耳朵里,脑海中一个埋藏了许久的问题,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牛琪琪,究竟会跟随自己到什么时候?
初次的相逢,是在五指山上,那是他有生以来所见到的第一个生人,可那一次留给金一的,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家园被毁了,相伴多年的小母牛被吃了,师父老孙是从山下跑出来了,却要面临着整个天地那么强大的敌人!
也正因为如此,把牛琪琪变成坐骑骑在**,金一从未有过歉仄之心。直到长安之战,在佛道两门的夹缝之中,大家并肩作战,金一这才放下了过往的怨恨,将自由还给了牛琪琪。
可是在这之后,牛琪琪的选择却让金一有些看不懂了,她以自己无处可去为由,主动放弃了自由之路,居然仍旧跟在金一的身边,而且还痛痛快快地叫他一声主人!达摩一役她出力甚多,玉楼观中也是相伴始终,然而这两次却并非什么大阵仗,更不是生死相搏,牛琪琪一直都是闲庭信步一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大的考验。
这一次,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峻挑战,自己和牛琪琪两人冲上山顶,身处敌军的包围之中,面对的更是手持三五斩邪剑的寇谦之这样的强敌,所要做的则是豁出性命去战斗到底!这样的逆境,她究竟会跟随自己到几时?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像在五指山上看到的那样?
如果,身后失去了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望着眼前围拢在段韶身前严阵以待的北齐军,金一的背上好似吹过了一阵寒风,忽然觉得有些冷。孤单的冷。
下一刻,他听见的话,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牛琪琪轻轻笑了起来,很庄严很正式地笑:“小女子本姓刘氏,长安金氏门中使女,中土神州地一介迷途小妖女,要请天师道寇师君指教。”
“好,好,好!”寇谦之连叫了三声好,仰天大笑三声,掌中两柄三五斩邪剑电掣星飞,直取牛琪琪的要害。这一次,他破天荒地没有使用上清辟魔九字所显化的九头光龙,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臂,像一个正宗的剑士一样使剑!
牛琪琪一声叱喝,双剑迎上,随即便是长长长长的一声宛如钟地鸣响,直到两条人影再度分开,方才止歇。这其间,四柄利剑不知交击了多少下,竟没有人能听出其间的停顿!
不,或许场中有一人能听出这声音中所蕴含的奥秘,只不过他现在可没有这样的余裕管这边的闲事了。一面要用琴音牵制住大周军的行动,一面又要和宇文千变万化的黑手黑焰相抗衡,段韶分心两用,兰陵王破阵乐与九韶两支琴曲一齐奏响,早已将自己的能为发挥到了极限,甚至都来不及看看自己身边护卫的军士们与金一交战的情形。
尉相愿握紧了刀柄,眼睛瞪到了最大,瞳仁中血丝暴起,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在他身边有三百多名百保鲜卑地军士,团团将段韶围在当中,只露出了他与宇文对的那一面。
而在他们面前的,是孤身一人、两手空空的金一!
不,严格地说来,金一的手中并非一无所有,他地左手中,正握着一串钱,那钱上的金光闪耀,浑不似平日所见铜钱上黯淡的锈迹,倒像是金子打造的一般。
尉相愿并不知道金一的本领,更不了解他与牛琪琪之间那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默契,但他看的清楚,就在方才牛琪琪向寇谦之出手地那一刻,面前这少年敌人的杀气陡然暴升,那感觉,就像是面前矗立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
“不用怕,他现在手上没有兵器,使不出那样的一棒了!只要拖住他一时半刻,我军便可操必胜!”山脚下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弱了下来,尉相愿居高临下,根本不用刻意去看,也能察觉那黑色的妖魔大军向前挺进的势头,原本排成一线来抵御的那一小撮孤军,只是坚持了那么短短的一刻,随即便被妖魔大军的浪潮给吞没了。而从那里,到大周军主力所在地山腰上,山路也只有短短的二里。
“时间不多了……”金一也能听见山脚处地厮杀声,和尉相愿不同的是,他甚至能听得见史万岁身上地鬼兵所发出的,那种与众不同地呼啸声。战友仍在奋战!我又怎么能辜负他们的努力!
时间不多,对面的却是数百名百保鲜卑军士,如果不能尽快将其击败,不仅是山下的
会冲上来,那些早已在一旁严阵以待的的北齐军一以将他淹没了!现在还没有动作,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主帅无暇调动他们而已,也因为这小小的山顶上,要对付一两名敌人,实在是无法展开大军。
然而,即便是这几百名敌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刚才金一神兵在手,巨灵变催到巅峰,却也无法打破两百名百保鲜卑的防守,此刻手中无铁,三五火车棒法更是无从施展,要用什么办法一举歼灭这些敌人?
金一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一幕,好像曾经见识过吧?在哪里呢,自己也曾孤身面对这样多的敌人,又是用了什么办法,一下子就将他们全都打倒了?
“喂喂,小辈,你别想再用那句话来骗我,本神不上当,这些钱力都是本神辛苦吸来的……”身处金一的灵台中,钱神金主对于他的打算自然是了若指掌,惊恐无比地大叫起来。
金一笑了一声:“孔方兄你放心吧,这一次要对付的敌人,用不着那么大的价钱!”他右手向怀中一探,再掏出来时,手中捏了一大把铜钱,再用左手的钱贯子向上一拂,这数百枚铜钱顿时也像那些穿在钱串子上的钱一般,发出了灿灿金光。
“去!”金一将手一挥,那数百枚金钱如被狂风吹起的落叶,闪耀着漫天的金光,直向那数百名百保鲜卑军士飞去。
“不好,是他在凉州北山上击倒兰陵王和其余数百人的那一招!”尉相愿反应倒快,立时想起兰陵王所说的凉州北山一役的经过,金一最后所用出的那一招,虽然中者没有一个死去的,却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轻则数日,重则经月不能复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