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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仗着一百多年的道心,他才能仍旧保持着灵台的清明,看清楚眼前地局面:金一虽然是在笑着,可是他也只能将上身撑起,无力再站起来了;牛琪琪斜倚在一根断折的十绝幡上,说话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显然也是受创甚巨,连十绝幡都被撞断了,可想而知她的身体承受了多大的力道!也就是大力牛氏的肉身,换了常人早就砸成齑粉了。
而自己这一边,他自己也清楚,掌中乾坤凝聚了一百多年来他的**结晶,竟然被撑爆了开来,固然是由于他在刚才转动之际失了平衡所至,也证明对手的力量确实异乎寻常。这样的力量爆发出来,守护十绝幡的那近百名道士无一幸免,就算还有人残留着一口气,也无力再站起来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寇谦之并不是什么坚忍不拔地战士,面临如此逆境,对方还有大军在后,此时随便上来几百人,用命填也能把自己填死了!
好在,中剑的是右腰……寇谦之伸出左手,众妙之门再度发动,罩在那没入腰间的剑柄上只一吸,横冲直撞犹如泛滥洪水的妖力,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被他的左手吸了过去。寇谦之千锤百炼的道身岂同等闲?那是他的渡世宝:,一旦没了妖力的肆虐,浑身上下的诸多伤口血流迅速变缓了下来。再过得一刻,那短剑竟一分一分地被他从伤口中吸了出来。
“糟糕,这老牛鼻子回气竟然如此之快!”金一心中大急,这是两个人用尽了气力,拿命拼出来的结果,难道就这样眼看着寇谦之重新站起来,一剑一个将自己和牛琪琪轻松了结,然后溜之大吉?
“力量,我要力量啊,让我站起来,再拿起金箍棒!”心中就像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几乎想要从自己这副没用地躯壳里跳出来,能够随心所欲地自由翱翔。可是,力量在哪里?他勉力将手伸入怀中,掏出几枚金钱来,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痛得他浑身都是冷汗。
“孔方兄,靠你了!”满心期待之中,金一把那几枚金钱弹将出去,眼巴巴地看着它们从空中飞过,飞向寇谦之,却没有任何准头可言,七零八落地掉在他地身边,连袍角都没碰到一点。
“哈哈哈哈!”这刻寇谦之的笑声,比方才更为洪亮,显然其元气已经渐渐开始恢复:“小贼,就差这一把力气吧?待本君养好伤势,便要将尔等斩尽杀绝,大周君臣一个也不能活!今日先用你这小贼和那小妖女地命,来祭本君的剑,暂消我心头之恨!”
笑声中,那短剑忽地飞出,带出一道污血来,寇谦之大叫一声,只痛得浑身发颤,双手发抖,脸上更是肌肉扭曲,也不知是痛得还是恨地。他颤颤巍巍,拾起落在地上的斩邪剑,蹒跚着向金一走过来。
“力量,我要力量!”金一双拳攥得死紧,忽然觉得手心处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的。他张开手一看,却是一个深绿色的小字,字极生僻,上面是一个“开”字,下面是一个“火”字,金一读书不算很多,却不认识这个“”字。
“这,这是李大白先生最后写在我手心的字……为何忽然跳动?”金一心中一动,就用那只写着“”字的手,缓缓去摸身边的金箍棒,刚一触到棒身,手心的温度陡然间急剧升高,名副其实像有一团烈火在手中燃烧一样,而且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寇谦之见他伸手去摸金箍棒,脸色微微一变,待见金一手在那里直抖,金箍棒却半点不起,却又笑了起来,正要再讥嘲几句,以发泄心中的愤恨,陡然间金一手中的金箍棒光芒大放,伴随着无穷的火焰,宛如一条活龙一般从地上直飞起来,瞬间变得数十丈长,就从金一的手一直捅向寇谦之的心窝!
“!”口中不由自主地喊出这一声,金一大吼道:“去死吧!”第六十三章完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变身之惑
六十四章
金光闪闪的金箍棒,裹着莫名而炽烈的火焰,单单是那从地上一跃而起的英姿,就好似那深渊中腾起的蛟龙一样,光是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那爆发而出的磅礴大力。
寇谦之首当其冲,又是伤余之身,再加上金一毫无动作,只是手摸着金箍棒而已,谁能想到他会放出这样强悍的攻击来?李大白的言雷字法之诡异,即令寇谦之见多识广,一百多年的修为,也想不到。
一棒正中心窝!
“哇”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那不是好似喷雾一样的细小血珠,而是一道粗粗的血箭,打在地上就是一个深坑,朝天喷出竟有数丈之高!再看那金箍棒,前端的金箍包裹部分竟有一小半已经没入了寇谦之的身体之内!
寇谦之背后的天空,倏地亮了起来,那是金红的火焰,透过了他的身体,笔直射向天际,搅得夜空中的阴云都片片飞散。诡异的是,金箍棒的棒端分明并没有完全穿过寇谦之的背后……
张口仰天大呼,但此时他的口中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透过他的喉咙所发出的,是一样金红的火焰!
“这,这是什么威力!……”金一又惊又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金箍棒会发出这样大的威能来。“难道说,这就是李大白先生所送我的临别大礼,那个字所包含的威能?看这样子,倒真像是开出去的一团火焰哩!”
想到李大白,他的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了少许,眼前这从里到外都喷着火焰地寇谦之,显然已经不再有抵抗地能力,就算侥幸不死,等待着他的是更为屈辱的命运吧?然而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与有功焉地李大白却再也看不到了……
好似蜡烛成灰,火光便熄,这金红色的火焰喷了些时,也难以持久,渐渐消失不见。寇谦之仍旧保持着嘴巴张大的造型,两眼茫然无神,仰天重重地摔倒在地,那样子竟像是已经死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活动地地方。
可是,金一却没有余暇去欣赏他倒下的姿势,眼神全都被随着寇谦之的倒下而落在地上的金箍棒所吸引。这柄莫名出现的神兵,现在本应该与寇谦之一起掉落在地上,伤疲之极的金一,根本就没有力气握住它。
可是,金箍棒却依然保持着捅进寇谦之心窝时的角度,就那么斜斜插向天空,身上的光芒却随着那火焰的消逝而渐渐黯淡。望着金箍棒逐渐淡去地光芒,金一手上那特异的触感也随之逐渐地难以感觉到了,他忽然有了一丝明悟:“这并不是老孙的那件神兵吧,大概他送我的第二根救毫毛,其中便蕴含了一部分他这神兵的威能。上次在玉楼观的幻境中,我的心神失守,救命毫毛便放出了一部分神兵之威,以正我的心魂;这一次,当我无比需要强大的威力时,他便将这股力量给了我。可是现在,当这力量耗尽,也就要离我远去了……这是老孙送我的三根救命毫毛之中,被我用掉地第二根了啊!”
那金箍棒的光芒消失殆尽后,连形体也变得透明,终于不见,只余一偻金光,化作一根绣花针那么大,悠然飞回金一地头顶,从天灵盖中重又没了下去,当地再没有任何光芒和余烬,若非亲眼见过整个过程的人,谁也不敢相信,曾经有那样一根惊天动地地神兵,建立了那样惊人的战绩,打倒了北方道门地第一人。
心中的铁棒又回来了,金一心神稍定,从怀中摸出一颗菩提子咽了下去,便觉得四肢百骸渐渐有了些气力,过了一会便能站起身来。他走到寇谦之的身前,俯身探了探他的鼻端,发觉这位道门师君居然尚有呼吸,也不由得有些惊奇:被这样的绝世神兵正面打中,伤成这样,居然仍旧没死?也不知是道门神通了得呢,还是金箍棒真正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出来,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不论如何,寇谦之有呼吸却比没呼吸要好,金一知道,道家讲究的是内息,他真正生龙活虎的时候,倒不需要从外界呼吸什么空气了,如今这么用鼻端呼吸,气息还是这么微弱,正说明寇谦之已经是道法全散,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安全起见,还是将他手中的三五斩邪剑拿起来,又在其各处窍穴中注入些钱力。这钱力一经注入,金一对于寇谦之体内窍穴的状况更加了解,暗暗骇异:“这厮当真了得,先是半边身子被琪琪的妖气所伤,跟着又被金箍棒打了这么一下心窝,竟然几条大的经脉还保持着大致完整,难怪能留着命在。寇谦之一百多年的盛名之下,终无虚士!”
不过,钱神的盛名之下,也还没有能屹立不倒之人呢!是以,金一在注入了钱力之后,也不担心寇谦之能再站起来,此时才有余裕去看看另一个方向飞出去的牛琪琪。
他自己受伤而
料想牛琪琪千年妖身,修为更在他之上,料也无大~过去一看,当地却并无那修长苗条的身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一头自己无比熟悉的小母牛。牛琪琪竟已现了原形!
金一大吃一惊,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就在刚才,当寇谦之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曾见到牛琪琪倚在一根断去的十绝幡上养息,那时看起来还只是受伤的模样,何期片刻功夫,人就伤得快不行了吗?
“琪琪,琪琪,你怎样?”一路相伴,生死相随,金一早已忘记了当初牛琪琪吃掉自己所养大的小母牛的仇恨,或者毋宁说,他已经将自己对之前那头小母牛的感情,渐渐移到这一头身上了。
前面的路还那么长,我怎么能失去你?
连推了几下,牛琪琪眼睛也不睁开,金一手上却觉得有些粘粘的,拿起来一看时,顿时惊得脸也发白,那竟是浓浓地鲜血!再仔细看牛琪琪地身上,到处都是一条条细小的伤口,正汨汨地向外流着血。
金一这才知道,牛琪琪伤得竟是如此之重,怪不得她刚才只能说话,却站也站不起来。医术方面,金一几乎是一窍不通,然而说到妖精受伤以后的状况,他却从何田田身上得到了经验。当日何田田在凉州时就曾经因为伤重而变回原形,吸收天地精华以养元气,后来得了他的一颗菩提子,便即在几日间痊愈了大半,又能变回人形。
想到这里,金一忙即从怀中又取出菩提子来,一数还剩下三颗,他也不知道牛琪琪究竟该吃几颗,索性都给她喂了进去。
这三颗菩提子一吃下去,牛琪琪地眼睛立时睁开一线,大大的牛眼中朦朦胧胧的,好半天才算有了点神采,认出了蹲在自己身边地人,也看见了金一脸上焦急关切的神情。
牛眼微微一眯,仿佛带了点笑意,金一一见,心头的石头登时落下来一大截,急道:“琪琪,你好些么?我给你喂下了菩提子,那是天地精华所钟之物,你赶紧用妖力炼化了,对你伤势大有好处。”
听得菩提子三个字,牛眼倏地睁大,又带着几分惶恐之意,也只有牛琪琪这双大大的牛眼,方能带出这许多不言之意来。可是金一虽然看懂了她的表情,却不知根底,这菩提子难道不该吃的吗?为何牛琪琪的眼中尽是慌张?
只见牛琪琪呆了一会,忽然伸头来拱他,金一越发不解,心里也是发急,总道是自己盲人乱下针,这菩提子给她吃得反而坏了事?他一把抱住牛琪琪的大头,急得满头都是汗,偏生又无法和牛身的琪琪说话,当真是憋着一肚子地火。
牛琪琪却一个劲地在那里拱他,见拱不动,忽然就地打了一个滚,滚到丈许外,地叫了一声。金一正在惶急,被她这一下,弄得倒莫名其妙起来,怎么忽然间能动能叫唤了?这不应该是伤势好转的迹象么,为何她适才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