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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何处不凶险……”王重山道:“二叔请放心,小侄绝不会给王家丢人,必要时我会……”
“一定要等我回来……”王彤道:“马文中如果食言而肥,我不会任他离开中原,我要策动朝廷全力出击,也发动武林中各大门派遣派高手,随军征战,踏平雷音寺,歼灭蒙古全族。”
“太狠了吧!……”鱼化龙缓步行了进来,道:“别说这件事不容易做到,就算你真能策动举国大军,尽出边塞,你也要想想看,要牺牲多少汉家儿郎的性命才能办到,塞外风沙变化莫测,不比中原,蒙古可汗已和维吾尔族结为兄弟之帮,连结西域十余国,组成联盟,天朝国势虽值盛时,但这一仗也会打得筋疲力竭,败固可悲,胜亦惨胜。王统领以为自某人的看法如何?”
鱼化龙伤势已愈,气度恢宏,似是根本已忘去了王彤打他一记飞针的事。
“马文中处心积虑,安排了重重陷阱,咱们被擒受制那也就认了,但朝廷有法、江湖有道,三两人的生死是无法改变大局的,但事在人为,人能影响到大局的变化。”
王彤神情严肃,冷冷地又道:“我赞成马文中的想法,也愿全力促成两国罢息争端,但我希望马文中也要信守承诺,不能伤害三公主和我的朋友。”
“好,这个请王兄放一百个心,你未回来之前,兄弟担保你的朋友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就好,王某也会如期赶回。
王彤不知道马文中用什么方法,解除他身上的禁制,醒来时,感觉到武功已经恢复了不少。
留在房中的只有一个鱼化龙,而且,住的地方也完全不同。
这是开封府一家客栈。
鱼化龙笑一笑,道:“马匹、车辆都已经准备好了,王兄,几时上路任凭自主,兄弟不打扰,就此告退。”
拱拱手,退了出去。
一个店小二托着一个木盘子,缓缓行了进来,木盘上放着四盘菜一壶酒,还放了两双杯筷。
王彤一皱眉,道:“我没叫酒菜,也吃不下,要他们为我备一辆快车,两匹随行健马,我要立刻上路。”
店小二似是根本没有听到王彤的话,只管摆好他的酒菜,自言自语地道:“这里很安静,也可以放心说话,上了马车就不能畅所欲言了,酒中无毒,莱里无药,可以放心的吃喝一顿。”
王彤呆了一呆,道:“你是……”
“江千里!”
店小二抬头一笑,又道:“两天前我就到了开封,一切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目下的开封府满地都是马巡抚的密探、耳目,行迹稍有可疑便寸步难行了,我一路更换身份,这才混入城中,但进不了巡抚府和开封府衙,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王彤双目盯在店小二的脸上,看了又看,道:“你真是干里兄么?”
“如假包换!”江千里道:“马文中在巡抚府的捕快中,安排了很多亲信,这些人多年来都在开封地面上活动,眼皮子宽得很,认人的能力很强,兄弟很受马巡抚的抬举,用丹青画了几十张兄弟的形貌,交给他们到处查访,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隐藏得深一点。”
“不错,马文中对你恨之入骨!”王彤已从口音中听出来,确是多年好友江千里,心中一乐,道:“他恨你滑溜得很,逃过他重重罗网,也恨你的追踪之能,找出了三公主的下落。”
“所以,他必须抓到我才会甘心。”江千里道:“现在,你准备如何行动?”
王彤简略说明经过,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我只有回京里面复皇上,请旨定夺一途了。”
“但愿马文中心口如一,确实是为了罢息两国的干戈。”
“怎么?你是说马文中还有阴谋……”
“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江千里道:“我见过很多才气纵横。
谋略卓绝的高人,但却从未见过像马文中这样擅于伪装、表里完全不同的人,你很难测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当然,也无法判断他的目的何在?“
“江兄,请说明白,你究竟怀疑马文中有什么阴谋?”
“我怀疑他早已在中原武林道上暗中培植势力……”江千里道:“先行控制了江湖人物,才放心制服各地大吏,让他们听命行事,再派高手渗入京畿。”
“那还得了,岂不是全国的军政都被他控制了?”
“正是如此!”江千里道:“马文中的聪明是,他能看清局势,以目下大明朝强盛的国势,举世无可匹敌,但他们先从中原武林同道下手,一切在暗中进行,鱼化龙夺下洞庭一十八水寨的总寨主,就是明显的阴谋之一。”
“对!此事关系重大,千里兄要仔细的查明才行。”
江千里吁了口气,道:“这只是在下的猜测之言,我相信虽不中亦不远矣,王兄不妨再稍作求证,再作应变的准备。”
王彤道:“好!我这就动身赶回京中,老实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兄弟心中全无把握。”
“难道皇上会不顾三公主的安危么?”
“天威难测啊!官场上的阴险、寡情,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彤吁了一口气,道:“不管如何,皇上一定会有一个处置的。”
“会不会在震怒之下,一道圣旨,调动了兵马,攻打开封呢?
……“江千里道:”那岂不是激怒马文中,而杀了心印、王重山等……“
“我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如若闹出这样一个结果来,兄弟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江千里道:“无论如何,你要尽力说服皇上,还有三公主的生死作注,我相信皇上也会用些心思想想的。”
“我会尽全力一试!”
江千里道:“好!我在开封等你,如若有机会我会约几个帮手来,不知三兄几时可以回来?”
“马文中限制我二十天内赶回开封。”
“最好你能在限期之前先到开封,我们先见一次面。”江干里低声地道:“此刻波谲云诡,事情、局势的变化,并非常情所可以预料的。”
王彤心中一动,道:“难道江兄有什么新的发现?”
“马文中坐镇开封,似是主持大计之人……”江千里神情肃然的说:“但却未必是真正能够作主的人。”
“江兄的意思是说,这开封的地面上,还有身份高过马文中的人么?”
江千里点点头。
“会是什么人呢?难道雷音寺中还有个身份更高的人在此!”王彤突然想到了惜春的身份,立刻改口说道:“惜春是魔教中人,潜伏皇宫五年之久,入选为三公主的侍女……”
“这就是了,能派人潜入皇宫中,显然魔教绝非只有一条路线的安排,王见不要分心,先回京办事,兄弟会查清楚开封地面的形势,再见面时,定然向王兄有个交代。”
“好!他们精明得很,江兄要多多小心了。”
“明枪明刀我也许不是马文中的敌手,但如讲潜踪隐迹之术,兄弟自信可以在开封府来去自如,倒是王兄要安排一下,如何先两天潜入开封而不为人发觉。”
王彤道:“我会用心安排,不论事情如何,我再来开封时,一定会尽出精锐,但不知如何和江兄见面?”
江千里沉吟了一阵,道:“王兄知道黄河大镖局吧?”
王彤点点头,道:“知道,据说总镖头李青竹,是中原武林道上,耳目最为灵敏的人物。”
“所以,他已经解散了缥局……”
江千里叹了口气,又道:“他息隐山林,离开了开封,不过,那座缥局的房舍并没有出售,成了一座空宅,由今天算起,第十八天午夜三更时分,咱们以白布佩胸为记,在那里见面。”
王彤问明详情,道:“一言为定,江兄保重!”
江千里道:“兄弟恭候两夜,过时就取消这个约会,告辞了!”
托起了木盘,退了出去。
王彤喝了两杯酒,才缓步行出客栈。
他相信马文中和鱼化龙必然有很精密的安排,用不着自己花心思去找。
果然,他一走出客栈,立刻就有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迎了上来,道:“王爷!坐车还是骑马?”
一口说出了姓氏,显然是马文中安排好的人手,微一颔首,道:“先坐车,渡过黄河之后,再快马兼程赶路,你们准备好了么?”
“好了,四套健马快车,另外有两匹长程健马备用。”
王彤心中一动,道:“我一路乘车,赶到京中大约要多少时间。”
“沿途更换马匹,日夜不停的赶路,行程中没有意外,五天五夜可到,宽裕一点算,第六天中午一定可以赶到京城之内。”
王彤心中忖道:这些牵马赶车的人,想来都是马文中的心腹手下,既然是在重重监视之下,何不躺在车中好好休息一下,也可免去马文中心内之疑。
当下便说道:“如是坐车能依时限抵达京城,我就一路坐车好了。”
“王爷放心,小的绝不误事。”
王彤笑了笑,道:“马巡抚限令我二十天如期赶回开封,路上要是有了耽搁,只怕诸位也要受到牵连了。”
那车夫扮装的大汉,微微一怔,道:“王爷安心,路上如有变化,我们会立刻转告王爷裁示。”
王彤冷冷地道:“当然,也要立刻禀报马巡抚,否则,延误了事机,如何得了。”
在王彤目光逼视之下,那大汉只好点点头承认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王彤笑一笑,道:“可以上路了,如能在车中备些美酒、佳肴,在下连饭也不用下车吃了。”
“真是巧得很,那篷车不但可坐可卧,而且还带了很多好酒,王爷想喝几杯,那真得其所在了……”
车夫装扮的大汉说完话,举手一招,一辆四马牵引的篷车,迅快的驰了过来,早已有一个全身黑衣、手执长鞭的车夫高坐在车门之前。
那篷车停在一个巷子里,王彤出了客栈,曾经四下瞧了一阵,竟未瞧到。
第九回 蓄势待发
只见车帘低垂,帘子前有两个铺有软垫的坐位,很明显的有两个车夫同坐驾车。
迎接王彤的大汉低声说道:“王爷,小的叫马三,车上那位叫马五,你需要什么招呼一声就是。”
伸手搭起垂帘,接道:“请上车吧!”
“嗯!马三、马五,两位都是马大人的亲随了。”
“是!”马五道:“巡抚大人吩咐,王爷是贵宾,不能慢待,所以,要小的们随行照顾。”
王彤登上篷车,目光转动,发现实在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车身宽大,长度也够,外面不怎么起眼,但内部却极尽豪华。
车内的羊毛地毡上,有一张可以睡觉的软榻,一张小巧的水几横在软榻之前,红绫馒遮着的木架上,摆了十几瓶酒。
篷车缓缓启动,越走越快,但王彤却没有颠动的感觉。
敢情这篷车的承轴是特别制造的,装上了强力的弹簧,再加上两寸厚的地毡,车上的人已没有坐车的感觉。
王彤暗中很留心的打量过马三、马五,发觉他们眼神凌厉,精气充沛,分明是内外兼修的高手,随行照顾也是监视,当然也有保护的意思。
马文中解去王彤身上的禁制,使他恢复了几成功力,但他一直没有机会测试,此刻盘坐调息,运气行动,立时感觉丹田处有滞止的感觉,内力无法畅行百脉。
王彤不禁黯然一叹,忖道:现在,不论是马三还是马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制服我了。
天色暗了下来。
篷车中更是一片漆黑。
耳际间水声滔滔,篷车似是驰_上了一艘大船。
玉彤看也懒得看了,心中想的是如何解除身上的禁制。
他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