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玉凤如痴如呆,粉脸变色道:“义父!干爹!这……这……”凌大鹏喝道:“还我一只手来!”
杨玉凤闻言,双目落泪,不住的点头道:“女儿遵命!情愿以手还手,只要他没伤就好!”
说着,真的就地拾起长剑,伸出纤纤左手,就待削了下去!“且慢!”劲风随声而至,硬把杨玉凤削下的剑锋震开。
金白羽目光如电的道:“为了什么?”
凌大鹏的目光与金白羽的眼神一接触,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少年最少有百年左右的功力,难道……”想着、不由撤回搭在杨玉凤肩上的右手,沉声道:“你问她自己!”
杨玉凤已哭得泪人儿一般,把金白羽倒地的情形,大略的说了一遍。
金白羽也茫然道:“这就奇怪了!”
却是凌大鹏倾耳而听,豁然大悟的道:“哎呀!你们上当了,想不到连老夫也跟着受这无妄之灾,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的怒气似乎消了不少,接着又对金白羽道:“阁下能与食人魔尊交手,想来是四大魔尊之一的青衣修罗金大侠?”
金白羽既听杨玉凤叫他“干爹”又知他为了自己断去一手,不由特别恭谨的道:“前辈指教!”
杨玉凤见凌大鹏的怒气稍息,不由道:“干爹!他的伤……”凌大鹏叹了口气道:“天也!命也!来!进屋说话!”
这个武林神医,似乎已忘了断手之恨。
杨玉凤望了下落日的余晖,对金白羽道:“出山已是不及,进屋再作打算!”
凌大鹏一面生火煮饭,一面说:“你们想也饿了,煮好饭边吃边谈!”
满桌都是山獐雉鸡之类的美味,一两盆自种的青菜,白糙米饭也香喷喷的。
金白羽一面啃着鹿脯,一面道:“我栽在梅老九手下的这个谜……”凌大鹏笑了笑道:“老夫这右手三指,好比试金石,那梅老九逼在丹田之中,最少有五十斤的烈酒酒精,就在你接近他时,喷向你七窍之中……”“哦!”金白羽疑惑的道:“晚辈毫无所觉呀!”
“当然!”凌大鹏道:“梅老九既未贯入真力,当然毫无劲道,加上你在运功提气之际,不免先吸入一口气,那些酒精,顺着你吸气之际侵入,你焉能察觉!”
“这!”金白羽不由失声笑道:“哈哈哈!这算巧极!”
杨玉凤不由凤眼斜瞟道:“还笑呢?把人都急死了,又害干爹……”“不怪你!”凌大鹏道:“偏偏前一天又有食人魔尊那一句话,谁也得焦急,何况凤儿!哈哈哈……”他也忘却了断手,爽朗的笑起来,一双笑眯眯的老眼神秘的望着杨玉凤。
杨玉凤心里虽然有甜甜的感觉,但红晕着双颊不敢抬头。
凌雁却天真的道:“凤姑姑!您的脸好红啊!”
金白羽有些警惕,他回想杨玉凤背着自己,又不惜与干爹翻脸,逼得凌大鹏自断一手。
这份天大的人情,如何报答。
想着,不由搭讪着:“这虽是一种巧合,不过,前辈为我受断腕之痛,不知如何报答!”
凌大鹏摇手道:“老朽已成废人,纵然一手不断,又有何益,小孙女雁儿,今后望金大侠多多照顾,感同身受!”
凌雁笑嘻嘻的道:“叔叔!我要你带我出山去玩!”
金白羽不由脸上一红。
因为从来没有人叫他“叔叔”,本想送些见面礼,苦在身上无有长物,只有漫应了一声:“好!”
恰在此时,凌大鹏又颦着白眉道:“老朽有一事不解,恕我多问!”
金白羽忙道:“尽管赐教!”
凌大鹏道:“阴寒毒掌乃魔道第一剧毒,金大侠既与食人魔尊硬对一掌,居然没沾上半点寒毒,令人不解!”
“这!”金白羽沉吟了一下,探手怀内一摸,取出一个晶晶耀目的球子,放置于桌上。
顿时,灯光无色,星月暗淡。
凌大鹏失声道:“密陀神珠!”
连杨玉凤也不由娇呼起来道:“原来你有密陀神珠护体!”
凌雁更拍手叫道:“哦!好亮的珠子!好好玩!”
金白羽顺手将密陀神珠送到凌雁的面前道:“那么,就借给你玩一年半载吧!”
“这如何使得!”凌大鹏欲待拦阻。
可是,天真的凌雁已用两只小手捧得紧紧的,同时叫道:“是叔叔借给我的嘛!”
金白羽含笑道:“在下得到此珠以来,从无第二个知道,今天算是第一次公开!”
凌大鹏正色道:“雁儿怎能受此重赐!”
金白羽朗声道:“只因此珠牵扯着一场杀劫,因此,在下只说借给小雁,并没说送给她,并不是在下小气!”
杨玉凤道:“据说此珠能辟百毒、增长内功修为!”
金白羽道:“在下不为食人老魔所伤,就是此珠之力,借与小雁,也希望她增些功力,早日出道为武林除害!”
说完,他放下碗箸又道:“杨姑娘,多承照顾,容日后谢,在下就此告辞!”
杨玉凤不由急道:“要走?你一个人走?把我留下?”
金白羽颔首道:“此间幽静如画,正是练功的好所在,又有前辈陪伴,更不寂寞!”
杨玉凤咬着嘴唇道:“你……你是怕我功力不够,拖累了你!”
“不!”金白羽指着凌雁道:“在下的意思是请你留下来,指导小雁,并利用密陀神珠互相琢磨!”
“可是……”
杨玉凤依依不舍的道:“我们以后……到何处去……去找您呢?”
金白羽爽朗的道:“在下已成众矢之的,江湖罪人,所到之处人尽皆知,姑娘尽管放心!”
凌雁幼小的心灵上,感到金白羽去意甚坚,她生恐杨玉凤也跟着走,天真的道:“姑姑!让叔叔走吧!过几天,雁雁陪你去找他!”
“哈哈哈!”金白羽干笑一阵道:“对!小雁乖!小雁说得对!”
说完,向凌大鹏拱手为礼道:“前辈,晚辈告辞了!”
凌大鹏未便强留,只好道:“老朽不敢强留!”
金白羽又低声对杨玉凤道:“杨姑娘!此番在下与神龙喇嘛,必有一场生死恶斗,因此,未便叫姑娘卷入漩涡,还请珍重!”
话落,一道蓝影晃时,人已穿出草堂,到了竹篱之外,快如流星疾矢。
天才黎明,他已到了江边。
此时,尚无渡船。
金白羽借着这段时间,打算静坐下来,运功一周,恢复连日劳顿。
然而,恁他怎的,也安不下心来。
他想到连日来的一些遭遇。
更想到血洗血盟帮的人是谁?
尤其使他耿耿于怀的是杨玉凤的神态……分明已看出那位姑娘对自己一往情深。
她耽心自己的伤势,女儿家背着个大男子汉在崎岖的山野中,不分日夜的奔驰。
不惜与凌大鹏反目,逼着“干爹”断去一手。
这是为什么?
金白羽越想,越觉得杨玉凤已跌进了感情的网里。
而自己呢?
家仇未报,甚至连仇家是谁还一无所知。
想着,一种难言的惆怅,涌上心头。
哪里还能静心沉气的运功将息呢!
好在天已大明。他叫了一艘渔船过了江,才向金陵赶去。
口口口
第三天。
金白羽又到了虎踞龙蟠的金陵城。
他进入金陵,便觉着气氛有些儿紧张。
因为不说鱼龙混杂的秦淮河,三教九流的夫子庙,增加不少刺眼的陌生人。连六街三市,酒馆茶楼,也全是些江湖三山五岳人物、三个一群,五个一簇的你来我往,川流不息。
金白羽看在眼内,心知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象征,意味一场不平凡的大事,即将展开。
他迈步走回客寓。
店小二迎在门外,唠叨的道:“金相公!呵!您可回来了!这些天上哪儿去啦!找您的人呀!太多太多啦!”
“是吗?”金白羽漫应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里。
门外人影一闪。
王彩云也随之进房。
她揭去面纱,十分紧张的道:“金大侠!你回来了!”
金白羽正要探听一些金陵城的近况,微笑道:“王姑娘!请坐!”
王彩云且不坐下,却道:“除了天龙寺之外,另外有三帮人都在找你!”
“哦!”金白羽沉静的道:“哪三帮呢?”
王彩云望着门外,十分神秘的道:““风雷帮主”厉玉,少林掌门悟能大师……”“还有令妹的保姆叫做乔三姑的老婆婆!”谷之阳紧接话音,人已跨进门来。
只有提到金韵心,他不免特别注意。
因为,他在这茫茫人海,浊浊尘寰里,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他微微一怔道:“乔三姑?我妹妹的保姆?”
王彩云也颔首道:“不错!此人看是老态龙钟,其实并不是弱者!”
“哈!嘿嘿”谷之阳嘻嘻的一笑道:“何止不简单!在下自视一向很高,只怕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噢!”金白羽心知,正如谷之阳所言。
这位神秘的贵族似的公子,的确是自视极高,这是第一次听他说出“长他人志气”的话。
从这一点看,就可知事态的严重。
王彩云又道:“悟能大师找你,可能与秦岭三鬼的死有关。”
金白羽淡淡一笑道:“王姑娘!秦岭三鬼之死,与在下并无关连,恐怕与王姑娘您有些干系!”
谷之阳闻言不由也笑道:“金兄说得对!而且干系不小!”
王彩云显然尚不知道自己父亲真的是死在秦岭三鬼手里。因此,满脸疑云的道:“从何说起呢?”
金白羽道:“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姑娘会明白的!”
谷之阳也神秘的一笑,一双精光碌碌的眼神,射在王彩云脸上,久久不移。
王彩云对他并无好感,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看的!”
谷之阳冷笑道:“在下觉得姑娘很关心金兄的事,对你自己的事,反而并不热心!”
“啐!”王彩云羞得双颊火赤,生嗔道:“阴阳怪气!”
说完,又向金白羽道:“我走了!”
“哈哈哈……”
谷之阳望着王彩云的背影,调侃的道:“金兄!你艳福不浅,据在下所知,最少已有四位姑娘爱上了你!”
金白羽不由一阵脸上发热道:“谷兄!取笑了!”
谷之阳道:“这位王彩云,还有杨玉凤、苏玉蟾、还有……”金白羽道:“还有谁?”
“天机不可泄漏!”谷之阳神秘的一笑道:“金兄!五云山,明天在下陪你走一趟如何?”
“五云山?”金白羽道:“在下没有说要到五云山呀!”
“嘿嘿!”谷之阳习惯的一笑道:“金兄!由不得你!”
“谷兄的意思?”
“少时你会明白!”
谷之阳说着、拱手一揖,向自己的东厢走去。
他既不说,金白羽也不问。
因为谷之阳神秘莫测,金白羽傲骨天生。
谷之阳一走,屋内剩下金白羽一人。
他想……
““风雷帮主”厉玉,自己与他从无瓜葛,找我干什么呢?”
“少林寺从退出百剑盟之后,并未插手武林纷争,为何掌门人悟能大师亲自到金陵来找自己呢?”
“五云山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他遐想之际,门帘一掀,玉扇郎君含笑而入,拱手肃立道:“金大侠!回来了!”
金白羽对于百剑盟一向颇有好感。
但是自从在古长卿身上看出很多令人生疑的破绽,心中不免感到厌恶。
然而,“玉扇郎君”康捷,千里迢迢的远赴庐山援手,不免一时拉不下脸来,淡淡一笑道:“阁下想是奉贵盟主之命而来!”
玉扇郎君双手递上一封大东。
金白羽展开,但见写着:
白羽吾棣:
侠驾离陵之时,亦即神龙来金之日,指定本盟索人,不堪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