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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金白羽大感惊异,顺着她的眼神瞧去,也不由一楞。
卢门九凤禁不住失声惊呼。
原来,山径一侧,一块高大的石碑之前,骇然有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那骷髅手脚奇长,倚在石碑上,一双眼睛在黑孔里隐隐泛着蓝晶晶的死光。
金白羽虽然艺高人胆大,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就在此时。
骷髅竟蠕动起来。
但见他一摇一晃,两只又白又长的枯骨手臂,摆动得特别厉害,白森森的牙齿一开一阖的说道:“陆夫人!白骨门在迎江寺候驾多时,请吧!”
骷髅说话,已是骇人所闻之事。
而那说不出冷森阴沉的话声,更使人不寒而栗,毛发悚然。
金白羽喝道:“这一套鬼魅伎俩,还是不要为妙!”
“嗯!”骷髅的枯骨脑袋一晃,又道:“你是太阳谷的人?”
金白羽道:“不要管我是哪里的人,反正你们这一套唬不住我,叫李心出来!”
“好大的胆子!”骷髅似乎也十分恼怒,虽然骷髅脸上看不出神色,但见他忽然一抖白骨长臂,迳向倚身的石碑上拍去。
“蓬!”石层纷飞,烟尘迷漫。
白森森的骷髅竟在烟雾之中不见踪影。
石碑,只剩下了半截,上半段被那枯骨拍个粉碎。
谷之阳凑近金白羽低声道:“白骨功乃九大魔功之一,这人已练到八成火候,却要小心一二!”
金白羽微微颔首。
陆夫人也进前道:“大侠!这并不是九子白魔本人!”
她的脸上也带着凝重之色。
金白羽道:“来则不怕,怕则不来,走!”
他口中说着,人已跨步向山径走去。
但见,迎江寺黑乌乌的,寺门大开,一片寂静,四野虫声啾啾,越显得阴惨惨的鬼气森森。
忽然——
一具白森森的枯骨架,一摇三摆的由寺内直挺挺的晃到门首,与先前石碑前那副人骨毫无二样。
他白牙一开道:“来人请进!”
谷之阳不由怒道:“快叫九子白魔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然而,那枯骨人一言不发,身子一旋,带起一阵阴风,又自晃进寺内。
卢门九凤何曾见过这等恐怖的阵仗,一个个靠紧陆夫人,全都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进去!”金白羽跨步上了石阶。
谷之阳也手按剑柄,尾随而上。
一轮明月,隐入云层。
大殿上黑黝黝的,只有四个绿荫荫的似灯如烛的微光,闪闪烁烁。
金白羽略一打量,弹身跃上大殿。
哪里是四个灯光,原来是两副白骨的四个眼睛,一闪一闪的。
金白羽不由沉声喝道:“九子白魔,这算什么玩意……”没等他的话完,一阵吱呀之声响起。
大殿的屏风缓缓闪开,四具白森森的骨骼,分成两边,摇动枯骨手臂而出。
四个骷髅既出,却死沉沉的一言不发,只是分为两边呆站着。
陆夫人不由嗤之以鼻道:“嗤!李心!白骨门原来是这一套下三门……”忽然一阵冷风彻地而起。
大殿两具骷髅闪电一般,在阴风拂面之际已到了陆夫人身侧。
四只枯骨手掌,同时压向她的肩头。
卢门九凤一齐惊叫。
陆夫人也娇呼一声:“不好!”
呼——
一阵冷风,两具骷髅反而从大殿外飘去。
此一招大出金白羽等的意外。
他们料着屏风既开,四个骷髅前导,“九子白魔”李心必然随之出现。
因此,全都凝神贯注在屏风之处。
大殿上两个骷髅突然发难,也就全末防到。
金白羽又气又恼的道:“夫人!怎么样了!”
陆夫人一挺凤头剑,口中道:“没事!白骨门太也故弄玄虚了!”
她身后的九凤一齐道:“妈!你的肩上有血!”
“不当紧!”
陆夫人恼怒至极,一矮身,借力弹起,扬起凤头金剑,扑向屏风,人在凌空,娇叱声道:“白骨门以为我金剑不利吗?”
口中喝着,已到了屏风之前,扬起金剑,认定四具白骨劈去。
喀嚓……
一阵干枯的碎响,白骨应声四散。
轰——
一声闷响,起了阵腥臭刺鼻的白烟。
屏风倒处,陆夫人也抛去金剑跌倒在当地,人事不知,口吐白沫。
就在陆夫人一腊而前之际。
金白羽早已喊道:“不要鲁奔……”
然而,哪来得及。
卢氏九凤一见母亲跌倒,哄的一声,哭喊着上前。
金白羽、谷之阳二人不约而同横臂拦住,齐声道:“姑娘们安静!”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猿嚎狼噑的一阵怪笑,陡然而起。
大殿上灯光突的大明。
殿角上九子白魔踊身而出,他身后随的是九个白衣少年,个个面现阴气,面色惨白眼珠泛蓝。
那正是他的九个儿子。
金白羽勃然大怒,沉声喝道:“你是九子白魔吗?”
“九子白魔”李心阴兮兮的,不理会金白羽的话,一双寒芒鬼火似的眼睛,却扫向卢门九凤。
谷之阳大怒喝道:“老妖魔!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哈哈嘿嘿!九子白魔也不理会谷之阳,却阴沉沉的笑道:“难得!难得!我有九个儿子,卢一鸣有九个女儿!哈哈!天生的龙凤配!”
卢一凤娇喝道:“放屁!你把我妈……”九于白魔抢着道:“你外婆杀了他们的妈,老夫毒倒了你们妈,两不吃亏,哈哈……”卢门九凤见母亲倒地,母女连心,九人各自振剑,也不招呼金、谷二人,舍命一哄而上,九柄凤头金剑,雨点一般,刺向九子白魔。
九子白魔扬声一笑,鬼魅似的闪在一边,挥动枯骨手道:“孩子们!一个对一个,可不要伤了她们!”
他的话末落,身后的白骨九妖每人一枝哭丧棒,迎向卢门九凤,捉对儿厮杀。
金白羽一见,怒不可遏,晃肩到了九子白魔身前,厉声喝道:“老魔头,认识金某吗?”
九子白魔冷兮兮的道:“想来就是青衣修罗了!”
金白羽也报之以冷笑道:“算你这对眼睛没有白长!”
说完,铮的一声,断剑出鞘。
蓝晶晶一片寒芒,映得九子白魔惨白的脸色越发难看,更加凄厉。
谷之阳一射而前,低声道:“谷主!属下代劳!”
长剑一扬,左手剑诀已成,作势欲发。
“且慢!”九子白魔道:“老夫既然出面,少不得要打发你们上路了,此地狭小,寺外受死!”
语落,白影一晃,穿出庙去。
谷之阳冷冷一笑道:“谅你也走不脱!”
快逾追风,衔尾而出。
金白羽打料着卢门九凤与白骨九妖斗了个平手,一时也不会吃亏。
他想,擒贼擒王,因此,也尾随着谷之阳,穿出迎江寺的山门。
谷之阳已与九子白魔动起手来。
但见谷之阳一柄长剑虽已算出神入化,但九子白魔的一柄哭丧棒也奇招迭出。
一时,他二人竟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轩轾。
约莫是盏茶时分。
两人已缠斗了三十来招。
突然,九子白魔的哭丧棒一捣,硬戳谷之阳的中庭大穴。
第九回太乙尊者
金白羽不由哈哈一笑:心想:“这是找死!”
果然,谷之阳也冷冷一喝道:“来得好!”
喝声之中,长剑陡然上扬,一招分花拂柳,撩向剌来的哭丧棒。
咻——
哭丧棒应声中断,上半截飞入半空。
兵器被削,败象已成。
不料,九子白魔反而狂笑一声,咬牙喝道:“倒!”
“倒的是你!”谷之阳一招得手,长剑由撩变刺,扑身前欺。
不料,九子白魔手中的半截哭丧棒中,忽然喷出一缕碗口粗细的白烟。
正好,谷之阳扑出之势既猛且急,一时收招不及,被白烟喷了个满头满脸。
他的人也软软晃晃的瘫了下去。
“呛啷!”
长剑落地,谷之阳倒卧当常
九子白魔冷冷的一笑道:“太阳谷挡得了老夫的白骨无情毒气吗?嘿嘿……”口中说着,一挺手中半截哭丧棒,迳刺谷之阳的喉结大穴!
“大胆!”金白羽凌空扑到,断剑飞快的一撩,硬将眼看扎实的哭丧棒撩飞。
九子白魔忙不迭撤步后退丈许,恶狠狠的道:“原来要车轮战,老夫还不在乎!”
金白羽厉声道:“什么叫车轮战!”
“瞧!”九子白魔一指地上的谷之阳道:“一个倒了又是一个,这不叫车轮战吗?”
“呸!”金白羽呸了一声道:“施蛊放毒,邪门歪道!”
九子白魔阴沉沉的一笑道:“太阳谷难道是名门正派?小朋友!咱们是彼此彼此,谁也别充假正经!”
金白羽双眉一扬,右腕忽的一收,“铮!”的一声断剑入鞘,戟指着道:“李心!叫你口服心服,你既空手,我也用一双肉掌打发你上路!”
九子白魔正因为自己的哭丧棒中白骨无情毒气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又被削出手,心中忐忑不安。
如今听说要对掌法,又见金白羽真的收起断剑,不由心中暗喜,私忖:“你小子自讨苦吃,凭你这二十来岁,内功修为差得远,何况我这双枯骨无情掌……”想着,冷笑声道:“小朋友!这可是你说的啊!”
金白羽大怒道:“少贴近,金某不屑与你交朋友!”
九子白魔道:“不但要交朋友,而且是生死之交!”
他口中说着,已暗暗运起白骨毒功,脸如金纸,双臂抖时,骨骼发出咯咯响声,直如山精鬼怪,俨若夜叉攫人。
金白羽淡淡一笑道:“发招!”
九子白魔凄厉的咧嘴一笑,冷森森的道:“接老夫这招!”
喝声未已,掌式已发。
但见他一双手掌,无血无肉,皮包骨之中,根根青筋可见。
而且,掌心之中,隐隐有一片白茫茫云雾似的烟气,散开来三尺大校金白羽心知这烟气之中,一定含有剧毒,因此,抢在上风,挫掌发招,沉声道:“李心!算你的死期到了!”
九子白魔吼叫道:“死的不是老夫,只怕你跑不出白骨无情掌之下!”
掌来掌往,竟然二十招左右,不分上下。
原因是金白羽心存顾忌。
第一,是要处处抢在上风,身法掌式,不免大大的受着拘束。
其次,是不敢贸然与他对掌硬拚硬接,生恐染上白骨无情毒气。
九子白魔乃是老奸巨猾,焉能看不出金白羽的心事。
因此,相反的,他一味硬拍硬压,专找金白羽的要害施为。
论功力掌法,金白羽何止高出五筹。
但是缚手缚脚,在此消彼长之下,打了个棋逢对手,难分高低。
忽然——
迎江寺内一阵骚扰,娇呼连连。
金白羽不由大吃一惊。
这分明是卢门九凤的惊呼之声。
最使人耽心的是,一阵惊呼之后,复又归于沉静,连先前叱喝之声,金铁交鸣的打斗之声,也听不见了。
“敢情是九凤遭了毒手!”
金白羽的一念既起:心神不定。
武家交手,最怕是分心散神,何况是棋鼓相当的局面,心神专一最为首要,乃是胜负的关键。
就在此刻。
九子白魔厉啸一声,陡然双掌齐发,人也抢在上风,左抓肩胛,右抓面门。
这老魔头全力而为,出招之毒,来势之猛,一如狂风暴雨,怒潮汹涌。
金白羽本可硬接一招,并乘机反击。
然而不但人在下风,而且九子白魔掌扑面门,大违掌法的原理,分明是掌中含有剧毒。
因而,他百忙之中霍的一扭蜂腰,鬼影千变,飘然退出三丈。
九子白魔冷冷一笑道:“太阳谷不过如此!”
金白羽怒火如焚,遥发一掌,鼓出劲风,振散飘来的毒烟,大喝道:“仗着一股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