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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啸风楼主什么人?你难道是……”
韩翠浅浅地笑道:“不管晚辈是啸风楼的什么人,包管把那半瓶灵芝酒送上就是了。”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鬼丫头,你不是在吊老夫的味口吧!”
韩翠肃容地说道:“晚辈说话从不打诳语,何况还有二人作证呢!”
金毛浪人笑道:“如果真能得到你那半瓶灵芝酒,我身上这十万子第兵又可长寿十年了!”
言罢,仰面发出得意的嚎笑之声。
就在这时,岳文海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口音道:“好呀!你这个死丫头,竟敢随便把爹珍藏的灵芝酒送人!”
韩翠闻言面色大变,转身一看,只见夜色中一个身穿黄袍的老者,手持一根竹杖,凌空向韩翠气冲冲地跨来!韩翠一看那穿黄袍的老者竟是她的父亲啸风楼主韩尊天,面上不禁变色,但马上恢复常态,露出自然的微笑道:“爹!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早不通知孩儿突然而来吓我一跳!”
韩尊天冷冷道:“鬼丫头,你为何一人跑到关外来,害得爹爹找得好苦!”
韩翠咯咯地笑道:“女儿长年住在谷里,怕闷出病来了,所以到外面走走,如果爹不愿意,下次不敢了,孩儿先在这里给爹陪个不是吧!”
说着,盈盈地拜倒下去。
韩尊天目光向四周一扫,看到金毛浪人马虎和岳文海站在一旁,不禁冷哼一声道:“又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第十五章 白玉如来
金毛浪人见韩尊天刚才那副高傲目空一切的样子早已不悦,现在又听得这些讽刺之言,心中不觉有气,冷笑一声接口道:“啸风楼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东西!”
韩尊天本来转身想走,可是他听了这几句之后勃然大怒,喝问道:“你这个金毛鬼骂谁?”
金毛浪人不理会韩尊天之言,故意偏头问岳文海道:“怎么半夜三更,那里来的狼叫?”
岳文海听得心中一动,忍不住笑道:“不错,好像是条将死的老狼呢!”
韩翠听得面色大变,干咳几声,企图分散她父亲的听觉,一面以目视岳文海,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
岳文海装作未见未闻,这时韩尊天已向前跨了三大步,冷冷问岳文海道:“你在骂谁?” 岳文海也冷漠地回答道:“我高兴骂谁就骂谁,你管不着!”
韩尊天听得面色大变,韩翠急忙迎了上去道:“爹,他同马老前辈在说笑,不是说你老人家呀,我们走吧!”
韩尊天指他自己的鼻尖,冷哼一声问道:“他不是骂我?”
“他不是骂你,是骂谁?”
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满脸麻子的中年妇人走入场中,阴森地笑道:“你怎么这样老糊涂!”
韩翠一看是她舅妈——母夜叉林若冰,心头一懔,只见她舅妈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头如笆斗、鼠目鹰鼻、阔口尖腮的丑少年,他正是落魂谷的少谷主阴符令。
阴符令冷冷问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骂我姑爹?”
他把最后“姑爹”两个字说得很响。
岳文海一看是阴符令和母夜叉两人,往事又掠过他的心头,不禁引起他的怒火。
岳文海冷漠地答道:“是小爷骂的,怎么样?”
阴符令暗忖道:“这小子对我有夺爱之恨,今夜不挑动他们,假姑爹之手把他除掉,更待何时?”
忖思之间,冷然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拐带我表妹的野小子……”
韩翠怒喝道:“表哥,你不能这样说,是我自愿到关外来的,与他毫无相干。”
阴符令嘿嘿地冷笑几声道:“表妹,你怎么能袒护一个毁谤你父亲的狂徒呢?”
岳文海怒喝道:“阴符令,你怎么没有死,又在这里血口喷人!”
韩翠也娇叱道:“表哥,你不能胡言乱语,说话要负责的。”
阴符令故作泰然一笑,目光扫视韩尊天和母夜叉一眼,缓缓道:“我怎么会乱说,是我亲耳听到的话,还会有错吗?”
韩尊天冷冷问道:“那小子说老夫什么坏话!符令,你从实说来,不用怕,有姑爹在这里,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阴符令暗想道:“我如果立刻说出,话的份量反而减轻,倒不如故作姿态,去引起他们的猜疑……”
他干咳几声,道:“以姑爹在江湖上是啸风楼主之尊,有些话,实难启齿……”
母夜叉林若冰道:“孩子说吧,有妈在这里,你还怕谁?”
阴符令叹了口气,道:“这有关姑爹名誉的大事,叫孩儿怎么说呢?”他故意摇摇头,低垂下头去。
韩翠听得芳容大变,冷冷道:“阴符令,你不能随口乱说,讲的话要有凭有据,否则全是中伤害人。”
岳文海仰面大笑道:“一个光明磊落清清白白的人,还怕人说坏话吗?”他手一指阴符令,喝道:“你说,我破坏啸风楼主什么名誉?”
金毛浪人冷笑道:“老夫善观面相,这少年鼠目鹰鼻,内藏奸诈,所说之言十有九是伪造之词……”
母夜叉林若冰手指金毛浪人叱喝道:“你是什么家伙,竟敢辱骂落魂谷主的公子?”
金毛浪人不屑地笑道:“落魂谷有什么了不起,老夫根本不放在眼里!”
啸风楼主韩尊天右手一挥道:“话题不要扯远,阴符令,我问你,岳文海那小子破坏我什么名誉?”
阴符令突然双膝跪在韩尊天面前,垂首道:“姑爹,请恕小侄不敢直言,诚恐冒犯,同时……”
韩尊天道:“快起来说话,直言无妨,还有什么顾忌?”
林若冰在一旁笑道:“他还怕得罪你的娇娇儿千金呢!”
韩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岳文海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鄙夷地笑道:“屈膝奴颜,不要一张丑脸!”
怪老子程哭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突然道:“岳文海,老夫早巳对你说过,江湖上除了武功之外,最需要的是机诈,那落魂谷的少年就比你机诈多了……”
韩尊天目光如鹰,扫视怪老子一眼,冷冷问道:“尊驾何人?”
程哭似没有理会韩尊天的问话,继续道:“年轻人,人生中可能最难勘破的是一个‘情’字,岳文海,你如果能突破‘情’字一关,将来的成就,必更大些……”
韩尊天听得心头一懔,暗忖道:“他语含玄机,一个人一生到老,最难勘破的便是一个‘情’字,我至今已近花甲之年,还是为情所恼……”
母夜叉狠狠地瞪了程哭一眼,冷冷问道:“你是个什么家伙,敢在这里狂吠,你知道我们是些什么身份的人?”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母夜叉,你太有眼无珠了,此公在五十年大会黄山始信峰时,你恐怕还在地上学爬呢!”
阴符令听得心中一动,忖道:“刚才的话,正将要激怒啸风楼主时,却被这个怪老头子把话题移开了,现在……”
他忖思未已,突听母夜叉怒道:“金毛鬼,你少卖狂,否则,老娘对你便不客气了!”
阴符令急忙制止道:“娘!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刚才话不说也罢,我们同姑爹表妹一起快走吧!”
韩尊天冷冷地道:“为什么不说呢?谁侮辱老夫的名誉,我就要宰了谁!”
阴符令暗想道:“这老家伙火气这样大,正好激起他们拼斗,以坐收渔人之利,到那时方消我心中之恨!”
他苦笑了一下,道:“姑爹一定要小侄说,小侄只有从命,不过姑爹不要生气就是。”
母夜叉冷冷道:“孩子,你今夜怎么啦,婆婆妈妈起来,说话干脆一点吧!”
阴符令笑道:“好!好!好!我说!”
他目光扫视岳文海一眼,缓缓道:“岳文海这小子曾经说,总有一天要消灭一楼、二谷、三大宫,而且……”
韩尊天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狂徒!还说些什么?快说!”
阴符令奸笑一声,继续道:“而且,他在石头城下曾经当天下武林之士面前,毁滂啸风楼主……”
岳文海大怒,暴喝道:“姓阴的,你血口喷人,吃我一指!”
他怒喝声中,中指如戟向阴符令胸前点去!突然,他觉得右臂一麻被人抓住,他转面一看原来是韩翠。
岳文海把点出的指风,硬生生地收了回来,讶问道:“翠妹,你……”
韩翠笑道:“沉住气,是非自有公论,让他说吧,如果现在你杀了他,别人误以为你杀人灭口,所以,此刻不能出手。”
岳文海吁了一口气,道:“好吧!就让他多活片刻!”
程哭点头道:“干女儿说得对,他的话没有说完,是非没有大白之前,千万不能杀死他,否则反而由假变真了。”
韩尊天沉声问道:“岳文海如何当武林中人毁谤老夫的?”
阴符令干咳几声道:“岳文海说,三年前那三桩无头血案,以造成少林、武当浩劫的事,全都是啸风楼主干的……”
阴符令的话没有说完,韩尊天便咆哮起来,仰面怪啸一声,声震四野历久不绝,他石破天惊之势,顿使在场的人一个个面色俱变。
啸风楼主啸声一敛,冷冷道:“姓岳的小子,你如此胡言乱语破坏老夫,老夫今夜不杀死你,誓不甘休!”
只见他黄袍一撩,出手如电,眨眼之间便向岳文海攻出三招。
岳文海立展轻功,身形几闪,便避过韩尊天攻来的三招。
韩翠惊叫道:“爹!你不能打,你不能杀死他!一定不能!一定不能……”
她一边凄厉的叫喊,一面跑过去抱住韩尊天的腿。
韩尊天怒喝一声道:“死丫头,给我滚开!”
他一腿把韩翠踢得跌倒五尺开外,双手立即运功向空中虚抓起来。
韩翠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跑过去道:“爹,饶了他吧!他不能死!爹!求求你!孩儿求求你!”
韩翠泣道:“只要爹放过他,以后爹什么话孩儿都听。”
韩尊天怒道:“放过他!他侮辱爹的名誉,激起武林的公愤,害爹成为武林的罪人,这种罪大恶极的罪名,虽倾长江之水,也洗刷不干净……”
韩翠道:“不!他没有说!他没有说!爹,你不能用白玉如来手去杀他!”
原来韩翠已经看到她父亲双手凌空虚抓,正在运起“白玉如来手”要下杀手了。
岳文海这时定了定神,沉声道:“翠妹,放开手!走开!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憾!怕什么?”
岳文海这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懔,连正在暴怒的韩尊天心头也为之一怔!程哭点头道:“说得对!干女儿过来吧!求他何用?岳文海的武功不一定输他,害怕什么?”
金毛浪人此刻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笑声极不寻常,含着讽刺与愤怒,使人听了身上打起寒噤。
韩尊天怒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值得阁下如此狂笑?”
金毛浪人笑声一收,冷冷道:“我笑你这个老糊涂!”
“我是个老糊涂?”韩尊天道:“金毛鬼,你敢骂我,连你也一起超度!”
金毛浪人冷笑道:“你糊涂得使人笑掉大牙,你想想看,有三件事证明你是个大糊涂蛋!”
韩尊天冷冷问道:“哪三件事,说不出来,先宰掉你!”
韩翠听得心中一动,急忙接口道:“马老前辈说得不错,有三件事可以证明。”
韩尊天双目如电,射向他的女儿,喝道:“什么三件事?你说!”
韩翠聪明绝伦,她早已领会金毛浪人之意,当下缓缓道:“第一,爹仅听阴符令一面之词,证明人在什么地方?既无人证物证,便不能据以为凭,可见他是胡说八道,挑拨是非的。”
“第二、假如岳文海真正说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