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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长城上出了两个蓬首怪人!这两人竟能及时赶到,不但救了郝黛云,而且也替武林造了五十年的福,消弭了武林中几场大浩劫!当郝黛云尚未服淫药之前,她被白明敏用计抱住,便发出求救的凄厉叫声,这时,关外的宫道上,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和一个衣衫褴褛的金发怪人正在赶路,这两个风尘仆仆的怪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林二怪——降龙神丐洪七公和金毛浪人马虎。
这两个老怪物,自从扫荡“女娃宫”之后便碰在一起,这时,兴佛大师和志清道人都因为有事要办,逗留在长白山附近,他们便结伴返回关内来。
一路之上,二人由于臭味相投,惺惺相惜,所以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正是日暮时分,他们要赶进关来投宿,就在长城下,突然听到有人叫喊之声。
金毛浪人停步倾听,奇道:“老洪,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降龙神丐道:“天色已经不早,等一会就不能进关了,再说我的酒虫已经从鼻孔中爬出来了,管他鸟事!”
金毛浪人马虎面色一沉道:“话不是这么说,听那喊叫的声音好像很凄厉,可能大有文章……”
降龙神丐侧耳倾听片刻道:“声音好像似是从长城上传下来的,而且很遥远,我们先进关再说,就是要去打架,也要三杯老酒下肚才有劲呀!”
金毛浪人笑道:“你平日对救人的事从不放过,今夜怎么啦?”
降龙神丐摇头一叹,表现出懒洋洋的样子道:“是因为关外无佳酿,全身乏力,酒虫全部出笼活动,钻得我全身酸软,实在没有劲了。”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怪论!好吧,等一会我送你十斤陈年百花露好吗?我们现在先去长城上走一趟。”
降龙神丐翻动一双小怪眼睛,冷冷道:“金毛鬼,你哪里来的钱,少吹牛了吧!” 金毛浪人呵呵怪笑,拍了拍胸脯道:“就凭我这身上十万子弟兵,也要值千两黄金呀!”
降龙神丐不屑地笑道:“值个屁哟,好吧,我们用壁虎功上长城吧!”
二人展开壁虎功,片刻之间便爬上长城,凝目向四周一看,只见远处有一团黑影蠕动。
降龙神丐手指前方道:“就在那里!”
他话音未落,人已奔出十余丈远了。
也合该郝黛云命中注定有救,当白明敏扑在她身上正要强行云雨之际,恰好降龙神丐已经赶到。
这位正直的侠土,一看之下不禁大怒,大喝一声,一掌便攻了过去。
白明敏闻声大吃一惊,急忙跃身而起,硬接降龙神丐一掌。
降龙神丐双目扫视白明敏一眼,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非礼?”
白明敏呐呐地答道:“她是……我的……妻……子……”
金毛浪人也赶了过来,接口骂道:“放屁!既是你的妻室,为何要到长城上来野合,鸟也有个巢,难道你们连一个窝也没有吗?”
白明敏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夫妻的自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别有一番风味,你们管得着吗?”
这时,郝黛云正是欲火燎原之际,可是听到降龙神丐这一声巨喝,理智顿时清醒不少。
她一看面前站了两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怪老头子,双颊羞红得抬不起头来,身子卷成一团,口中发出求救之声道:“两位老丈救命呀!”
降龙神丐冷笑道:“小子听到没有,夫妻闺房之事,还有呼唤求救之理?小子如不从实招来,立刻就要你的小命!”
白明敏仔细一瞧,才认出是降龙神丐,心中顿时叫苦连天,道:“原来是那个死老叫化子,真是倒楣!”
原来在血谷时,白明敏曾经见过降龙神丐一次,深知这个老叫化子板眼多而且非常厉害。
他定了一下神色,道:“二位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她已经疯了,她是个病人!”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狗屁!一个疯了的女子,你还要同她去干那些勾当,更是罪恶,你说出的话句句是假,不给一点厉害苦头吃,你是不肯招供的。”
他手向怀中一摸,右手扬了一下,一把白色的东西向白明敏疾射而去。
白明敏以为是暗器,急忙向一侧闪避,可是金毛浪人第二把银色的东西又罩了过去。
出手之快,使白明敏无法闪避,白明敏只觉得肩上和背上一阵麻木,鲜血便流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无数白色的钢珠似的小东西嵌在他肉内,不下数百个,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暗器,竟是白色的大虱子。
白明敏只觉又气又痛,大喝一声,双掌抡出!金毛浪人重哼了一声道:“看来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吧”字一出口,身形晃动,一掌拍出,双掌劲力一碰,发出焦雷般地响声,白明敏心头一寒,忖道:“这老家伙功力也不弱,以降龙神丐一人,我便不是敌手,何况又加上这个全身金毛的糟老头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第二掌在面上虚晃一下,身形便后跃开五六步……
金毛浪人大喝道:“想逃?”
郝黛云咬紧银牙道:“两位老丈抓住那恶徒,不要便宜了他!”
降龙神丐口中“嘿”地一吼,身形已像箭射般地跃了过去。
白明敏转身逃跑,可是降龙神丐轻功比他要高一筹,一掌拍了出去,人未到,掌风已经扫到。
白明敏立刻觉得劲风扫到他背后,他反手硬接一掌,同时运功于右掌之上,一招“七步追风掌”击了出来。
郝黛云见状,大叫道:“七步追风掌,老前辈快闪避!”
降龙神丐也识得这一掌的霸道,身形向后闪退了六七丈远。
白明敏借降龙神丐后退之机,便提起一口真气跃下长城,拼命逃跑,片刻之间,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金毛浪人道:“让他逃吧,咱们救人要紧。”
降龙神丐急忙脱下一件破袍,丢给郝黛云道:“姑娘先穿上这件脏衣服,等会买到新的再换吧。”
郝黛云接过衣衫,迅速穿上,盈盈一礼,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金毛浪人道:“姑娘是不是服了那恶徒什么淫毒之类的药物?”
郝黛云叹了口气道:“晚辈为了救一个朋友,误中那淫贼奸计,不但服了淫药而且全身穴道被制,所以为他所乘……”
她语音顿了一下,继续道:“大概是药力已经消失,现在神智已经清楚多了,可惜我那个朋友,现在不知道还活着不?”
她慌忙奔了过去,扶起岳文海。
降龙神丐和金毛浪人二人一见是岳文海俱感讶然,降龙神丐道:“想不到是岳少侠!”
他仔细打量了郝黛云几眼,道:“姑娘,老叫化好似在哪儿见过你,恕我老糊涂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了。”
郝黛云笑道:“老丈不是叫文哥哥在血谷热泉洗过澡?”
降龙神丐惊喜道:“原来你是郝谷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他看了岳文海几眼,问道:“他服了什么毒药,这样昏迷不知人事?”
郝黛云叹了一口气道:“他服了那淫贼一种‘穿肠摧命丸’,所以人事不知,再过些时光,恐怕会肚肠穿破,便没有救了。”
降龙神丐用手抓抓一头脏发,摇晃着脑袋道:“我身上也没有带这种解药,只有普通疗伤药。”
金毛浪人道:“我身上带有压制淫毒之类的药和‘延气续命散’,服用之后,可以延续他活下去七日的光景。”
降龙神丐道:“我想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医治这种病,不过七天之内,能不能找到这二人,大成问题。”
金毛浪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玉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递给郝黛云,笑道:“姑娘不要嫌脏,越脏的药,越有效力,人还是从最脏的地方钻出来的。”
郝黛云双颊一红,低头接了过去塞入口中。
金毛浪人走到岳文海面前,取了三颗白色药丸,纳入他的口中,用葫芦里的酒,把药灌了下去。
郝黛云低声向降龙神丐道:“七天之期,要找到哪两个人?”
降龙神丐道:“一个住在胶东,名医济世平,另一个是个女子,这个女子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八卦九宫、武功、星相无所不通。”
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如果能找到这两人其中一个,岳文海便有救了。”
金毛浪人问道:“一个女子能医病,她是谁呀?”
降龙神丐道:“她是啸风楼主的千金韩翠,我见过这个女子,实为一代奇女子。”
郝黛云仰头看看天色,已经是二更将残的时光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只有连夜赶路,要在七天之内,赶到胶东找济世平,如果找不到他,再去啸风楼。”
金毛浪人笑道:“反正顺路,啸风楼在江南,如果胶东找不到济世平,我们便星夜南下。”
降龙神丐出手如电,解开郝黛云身上的穴道,然后三人一同下了长城。 这时,岳文海还在昏迷中,不过服了金毛浪人的续命散之后,已经减轻痛苦安然熟睡了。
降龙神丐背起岳文海,展开轻功,跟在二人之后,向前飞奔。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天明,已奔走百里之遥,来到一座镇上。
降龙神丐道:“再不休息,我老叫化肚子里三万小东西要造反啦!”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喝酒重要?”
降龙神丐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没有力量走路,一路拖死狗,还不是走得慢,再说,郝姑娘也得找个地方换换衣服呀!”
郝黛云道:“洪老前辈说得对,我身上穿这套衣服确实不像样,同时该去雇一辆马车,大家坐在车上兼程赶路就是。”
于是,他们便在镇上一座酒楼前停下步来,金毛浪人道:“我们上楼喝酒吧!”
降龙神丐冷哼一声道:“喝酒的事,你何必问我呢?”
挟起岳文海走在最前面,迈开大步向酒楼走去。
这时楼上“蹬!蹬!蹬!”走下来三个伙计,在楼梯口扫视了降龙神丐等四人一眼,没有招呼。
降龙神丐没有理会他们,一直往楼上行去,走人楼上之后选了一个雅座,放下岳文海,便自己坐了下来。
金毛浪人和郝黛云坐在他对面。
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见伙计前来招呼,降龙神丐怒喝道:“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人?难道是鬼店不成?”
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冷冷问道:“喂!你在这儿大嚷什么?现在时间还早,没有客人,要饭讨菜,还不是时候!”
降龙神丐拍桌大骂道:“放你娘的驴屁!谁向你们讨饭,老子是来买醉的。”
那伙计强忍住怒火,冷冷不屑的扫了降龙神丐全身一眼,沉声问道:“买几文钱酒?”
降龙神丐朗声道:“北方佳酿,陈年百花露,上等美酒,尽管端来,老夫要喝个痛快!”
那伙计冷笑一声道:“可是本店规矩,要先付钱,后送酒。”
降龙神丐大怒,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至少有四两以上,往桌上一丢,喝声道:“还怕老子付不出钱!这些金子先付小账!”
那伙计见了一锭金子付小账,不禁看得呆住了,尤其使他更惊讶的是那锭金子,老叫化子仅仅随意一丢,便嵌入木桌内三寸多深,这种内力实在惊人。
那伙计连忙打躬作揖道:“失礼!失礼!”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从身上摸了一大把虱子向那伙计扔去,叱喝道:“你是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加赏你这银子!”
那伙计只见眼前白点闪闪疾射而来,躲避不及,已击中他的面上。
一只大虱子都嵌进了他面上的肉内,顿时鲜血便流了出来,奇痛难忍。
伙计顿时双手捂面,倒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