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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笑之声,自岳文海背后响起。
岳文海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儒士,向他缓缓走来,岳文海一看便认出那人就是“妙相宫”主——妙相宗!妙相宗到了岳文海面前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收敛笑声,冷冷道:“姓岳的小子,岳阳楼上没有炸死你,想不到你现在却来自投罗网,有道是天网恢恢,漏不了你这小子。”
降龙神丐微睁双目,强力支持着,沙哑的声音道:“除掉那武林害虫!”
他说了这一句,头便慢慢垂了下去。
韩翠见状大惊,急忙走过去扶住降龙神丐的身子,问道:“洪老前辈,你怎么啦?”
洪七公黯然一叹道:“我被他们围攻,受了重伤,身中数十刀,恐怕不行了。”
韩翠急得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说:“不会的,晚辈可以为老前辈医疗,现在就去镇上买药。”
她语音顿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了两颗药丸托在手中,接道:“这是晚辈最后两颗‘续命丹’,只要服下,任何重伤都可以医好。”
降龙神丐摇头道:“韩姑娘,你这番好意我心领了!你留下吧,日后还可作为紧急之用,我内伤太重了,绝对活不了多久!”
韩翠道:“快服下吧!你看岳文海已经与他们打起来了。”
原来,妙相宗手下的高手,有五个人同时围攻岳文海了。
降龙神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我本来早该死了,人活到八十,已经是无遗憾了,不过,我一生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所以在死前,希望能为武林造福……”
韩翠点头道:“老前辈行侠江湖,造福人群,早就有口皆碑了。”
降龙神丐深深一叹,问道:“岳阳楼在被炸毁的时候,有多少人逃了出去?”
金毛浪人呆站在一旁,心头一直很难过,此刻他听到降龙神丐提起岳阳楼被炸的事,急问道:“岳阳楼在被炸前,有人大声喊叫,是不是你?”
降龙神丐点点头。
金毛浪人突然对洪七公一拜,道:“我们得以再生,完全是你所赐的,请受我金毛王一拜!”
韩翠道:“我在湖面上看见有不少人的逃生,可能逃出去不少吧?”
程哭接口道:“凡是会水性的人大概都能逃去,现在我才明白,为何昨夜和今天湖面上看不到一艘船只的原因了。”
降龙神丐强提起一口气,道:“昨夜我在楼上喝酒,看不到洞庭湖面有一只船,心知有异,所以侦察一个晚上,一直到中午,我才发现他们的阴谋,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我当时只有放声喊叫了。”
程哭叹道:“老叫化子,你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也受我怪老子一拜!”
说着,便拜倒下去。
降龙神丐急忙摇手道:“不必多礼,人总是要死的,死要得其所……”
他目光扫向韩翠,长长一叹道:“韩姑娘,我老叫化子一生最大的遗憾是……”
韩翠急忙问道:“是什么?老前辈快说,晚辈一定为你老人家完成心愿。”
降龙神丐握着韩翠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喝不到……你与岳老弟的喜酒了……”
“了”字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他的身子已渐渐地倒向地上去了。
韩翠见状,大声惊叫道:“洪老前辈,你……你……”
降龙神丐身子一阵抽动,双脚一蹬,便与这个苦难的世界长辞了。
韩翠放声大哭。
程哭和金毛浪人也都洒下一掬同情之泪!这时岳文海正与“妙相宫”的高手打得难分难解,突闻韩翠痛哭之声,心头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降龙神丐已经僵卧地上。
他内心有如万刀齐钻,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怨毒之光,大喝一声,抽出神火剑向四周一扫,便闻连声惨嚎,立刻有三个“妙相宫”的高手,身首异处。其余的人,吓得纷纷暴退。
岳文海趁机冲出包围圈外,奔到韩翠身前,急声问道:“洪老前辈怎么啦?”
韩翠泣道:“他……他……已经死了!”
岳文海闻言大吃一惊,俯身抱住降龙神丐的尸体,大嚎起来。
过了半晌,岳文海抬起满面泪珠的脸,问韩翠道:“翠妹,他死得好惨,他有什么遗言没有?”
韩翠呐呐地说:“洪老前辈说……”
岳文海急忙问道:“他说了些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不肯说呢?”
金毛浪人接口道:“我代韩姑娘说吧!老叫化子说:一生中最遗憾的事,便是喝不到你与韩姑娘的喜酒了。”
岳文海叹了一口气,道:“他临死前,还念念不忘我俩,这份恩情,永难报答,古语云:得一知己,虽死无憾,如今知友已亡,我们应该为知己报仇才对!”
这时“妙相宫”的人,都奔了过来,又把岳文海等人围在中央。
妙相宗这时高声叫道:“谁能取到岳文海的头,赏黄金千两,谁能得到岳文海的神火剑,赏黄金万两!”
妙相宗此语一出,“妙相宫”的高手如潮水般地涌向岳文海!“杀——”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岳文海大喝道:“妙相宗,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到了,我要为父亲报仇,为洪老前辈雪恨!”
他手中神火剑一挥,绿光闪烁之处,便听到惨叫之声。
岳文海宛如一只出柙猛虎,见人便砍,片刻之间,便杀了妙相宗手下十个高手。
妙相宗看得大惊失色,忖道:“这小子的武功了得,再加上他的神火剑,如果力取,恐怕不可能,只宜智擒……”
忖动之间,大叫道:“今日暂且放过这小子,各位火速回宫去吧!”
妙相宗说完,人已跃到十丈开外去了。
岳文海冷笑道:“妙相宗,你往何处逃?”
一弹身便追了过去。
金毛浪人急忙阻止他道:“岳老弟请转回来!”
岳文海听到马虎的叫声,急忙煞住身形,转首问道:“马老前辈,有何吩咐?”
金毛浪人道:“穷寇勿追,让他们去吧!他逃过了今日,还是逃不了明天的!”
岳文海叹道:“太便宜那恶徒了。”
金毛浪人道:“眼前之事,我们立刻要埋葬洪七,疗好神木大师之伤,然后去‘妙相宫’,犁庭扫穴,彻底把他们消灭。”
韩翠道:“那八大主人今日是否如期参加岳阳楼之会?”
岳文海道:“如期来了。”
韩翠问道:“是否逃出岳阳楼?” 金毛浪人摇头道:“很难说,我们离开岳阳楼时,那家伙还没有移动身形,可能已经死在岳阳楼上了。”
程哭笑道:“那老家伙想不到栽在妙相宗的手中,可见江湖上除了武功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斗智。”
韩翠道:“昨夜我们如果不早准备一条小船,今天恐怕很难脱险。”
程哭哈哈大笑道:“我就是一只旱鸭子,下了水准溺死在湖里不可!”
岳文海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降龙神丐洪七公在楼下叫喊示警的话,我们哪里知道妙相宗什么时候才炸楼呢?”
金毛浪人深深一叹,接口道:“洪七侠行誉满江湖,谁个不知,他在临死前,还做出这等舍己为人的大事,这种死法,真算重于泰山了。”
程哭道:“我们要替他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为他好好安葬,才能告慰死者于九泉之下。”
大家商量一阵,决定把洪七公葬在岳阳楼之侧,以便与名楼水垂不朽。
把洪七公安葬完毕,已是第二天了,神木大师仍在昏迷中。
韩翠道:“神木大师由于内脏受伤极重,短期难以疗好,暂时到我的‘啸风楼’去慢慢疗养,同时蛇蝎美人也可以一同去养伤。”
岳文海笑道:“翠妹,你的卓见倒很好,不过令尊对我不太客气,我看这样吧,你带这二人去养伤,我去追妙相宗如何?”
韩翠笑道:“好是很好,不过我有点不放心。”
金毛浪人呵呵怪笑道:“有我金毛王和怪老子程哭沿途保镖,韩姑娘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好了。”
怪老子程哭笑道:“有干爹去,你的确可以放心,不过两个人负伤,要你一人送回‘啸风楼’恐怕太吃力了。”
他语音顿了一下,接道:“这样吧!我想再去‘啸风楼’找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爹爹,务必把他说服,等岳文海扫荡‘妙相宫’归来后,你们便可以成亲了。”
岳文海拱手一礼,道:“有劳老前辈了,今后定当重谢。”
怪老子哈哈大笑道:“谈什么谢字,将来你小两口子不要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啦!”
他转面对韩翠道:“孩子,我们可以走啦!”
韩翠再三叮咛岳文海一番,依依不舍,才同怪老子程哭雇了一辆车,载运受伤的神木大师和蛇蝎美人而去。
岳文海和金毛浪人出了岳阳楼,往宫道上而去。
岳文海问金毛浪人道:“他们会不会立刻回他老巢——‘妙相宫’?”
金毛浪人道:“这就很难说了,或许他们还在附近并未远离也未可料。”
岳文海笑道:“何以见得呢?”
金毛浪人道:“第一,他们要查明白那八大主人是不是已经被炸死在岳阳楼,第二,他怕我们直接追到‘妙相宫’,所以暂时不会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岳文海道:“如依老前辈所料,我们暂时还不要去‘妙相宫’?”
金毛浪人点头道:“我们暂时留在岳阳楼附近,潜伏起来不要露面,以观他们动静如何?” 岳文海心中暗忖道:“他说得也对,万一八大主人仍未死,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除掉,以绝后患。”
忖动之间,点头道:“好,咱们暂时转回头去,潜伏在岳阳楼附近。”
二人计划已定,便决定返回岳阳楼。
初更时分,岳文海同金毛浪人悄悄地出了店门,向岳阳楼奔去,二人正行间,突见一条黑影,掠过他们的眼前,岳文海看得心中一动,低声对金毛浪人道:“咱们追!”
二人展开轻功,尾随那条黑影追去。
只见那条黑影去势极快,一眨眼便纵上一座高楼。
原来那座楼上是一片漆黑,此刻突然已现出一线昏暗的灯光。
岳文海与金毛浪人二人隐身在楼房檐前,金毛浪人用传音入密之法对岳文海道:“不忙进去,看他下一步有什么行动再说。”
金毛浪人没有说完,突见窗户微微一响,原来那条黑影便穿窗而出。
岳文海和金毛浪人急忙尾随其后追赶。
那一条黑影行色匆忙,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追赶他,他只顾飞奔,约莫一盏茶之久,便出了街市继续向郊外奔行。
岳文海低声对金毛浪人道:“我们擒住他,拷问一番如何?”
金毛浪人点头道:“对!这家伙一定负有重大使命。”
岳文海一提真气,脚程加速,片刻之间,便渐渐追上那条黑影。
这时岳文海故意干咳几声。
那条黑影大吃一惊,煞住身形转身一看,就在他煞住身形的一瞬间,岳文海已经扑了上去。
出手如电,便扣住那条黑影的右腕腕脉,在同时又点了他周身十二大要穴。
那条黑影口中发出“啊哎!”之声。
岳文海低喝道:“如果喊叫,小爷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那人睁大眼睛,问岳文海道:“你要干什么?”
岳文海冷笑道:“我要问你几件事,如果能老实告诉我,便饶了你一条狗命。”
那黑人衣无可奈何道:“说吧!”
岳文海冷冷笑道:“你是属于哪一教派的?”
那黑衣人穴道被制,心中忖道:“如果不说实话,恐怕性命难保。”
于是冷哼一声,答道:“说出来恐怕你要吓破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