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异议的了?”
傅小保沉声道:“你不要以为像这样就可以要胁我,合情合理的事,你不用这种手段,我也甘愿效力,若是你想要我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别说你这么扣住穴道,便是用利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兄弟也是宁死不从的。”
刁淑娴媚眼斜烷,见他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说:“好兄弟!有志气……。”
她话尚未完,倏忽间,山洞中一阵疾风,直卷而出,人影闪晃之际,一缕寒气森森的劲风,业已向她左侧猛撞过来。刁淑娴不用猜,准知道必是那姓罗的粗汉,立刻住口,娇躯一拧,脱开数尺,右腕略一用劲,将傅小保拖过来挡在自己前面,一面探左臂撤出剑来。笑道:
“好呀!蠢东西,要动手你就先砍了他,咱们再见高下!”
那冲出洞来的果是“金面佛”罗文炳,这时候,但见他气得面上变了色,金面也隐隐现了红色,一手紧握着金背砍山刀,一手微微发抖,竟指着傅小保臭骂起来,道:“小子,你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了吧?早告诉你,这女子狐媚子模样,必然不是好东西,偏偏你这小子见色目眩,连你爹娘老子姓什么全忘了,如今好啦,中了她的美人计了吧?你说,是叫我撒手不管呢?或是叫我一顿刀,连你带这臭娘儿们全给劈了,省得你落在她手中,少不得受些活罪?你说吧!”
傅小保真是又愧又羞,默然垂首,无以为答。
刁淑娴却冷冷说道:“蠢东西,你就试试看,看看凭你这几下子,能不能真把咱们一块儿给劈在这儿?”
罗文炳狠狠“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叱道:“臭婊子,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罗大太爷说话,别恼得太爷性起,一顿刀背,折了你这一身骚骨头。”
刁淑娴原本还面带娇笑的,被他这一顿恶骂,登时躁得粉面通红,柳眉一剔,便要发作……傅小保却长叹一声,幽幽说道:“罗兄,这事我咎由自取,你别管我了,洞里两位负伤的前辈,烦请罗兄多费些力,速将他们移离此处,在下生死,罗兄不必在意吧!”
罗文炳兀自怒道:“那怎么成?我一个人如何照顾得他们两个?再说这臭婆娘也决不甘心让咱们痛痛快快离开!”
傅小保无奈回头向刁淑娴道:“师姊,你要将兄弟如何处置,兄弟绝无怨言,这位罗兄和洞里两个负伤的前辈,万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离去,兄弟纵然万死,也难忘师姊大恩。”
刁淑娴突然仰天咯咯大笑,笑声一落,竟然出人意外的将傅小保肘间穴道一松,同时收了长剑,说道:“小保,你当姊姊真是那么阴狠成性的‘巴山双毒’?实对你说,‘巴山双毒’的刁淑娴已经死了,站在这儿的,所述所言,句句实言,绝无半点欺哄你的心意。姊姊这样做,是叫你知道,姊姊并不是走投无路才救助结交你们,你现在总该相信姊姊的言语,全是出自肺腑了吧?”
这种突变的举动,不但傅小保觉得大出意外,就连金面佛罗文炳也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刁淑娴自动放开了傅小保,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傅小保揉摸着左臂肘间,迷惘地说:“师姊,你这是何苦来?兄弟何曾有一丝不信任的心呢?”
罗文炳讷讷半晌,才尴尬地笑着拱手,道:“我的好姑娘,你怎好拿咱们开这个胃?这要是哪一个一时失手,岂不闹出大乱子了吗?再说……嘿嘿!要是我罗文炳再多说什么脏话,却叫咱拿什么脸见人呢?”说罢,自己解嘲地嘿嘿笑了起来。
刁淑娴也懒得理他,径自掉头向傅小保道:“咱们去看看你那两位受伤的前辈吧!取药的事,且缓一步再详细商议,现在你们可信得过了?”
傅小保和罗文炳泛红着脸将她让进洞里,二人紧跟身后,也一齐低头进到洞里,刁淑娴见洞底卧着两人,兀自昏迷未醒,俯身在他们面上端详一阵,皱眉问道:“他们都中了掌毒多少时候啦?”
傅小保道:“那位蒲前辈是昨日午后负伤,这位崔前辈却是昨天夜里中掌,两人相差,大约有四五个时辰。”
刁淑娴沉吟道:“据我在寨里曾听说起,那神魔厉奚原是康境唐古拉山一个久隐的魔头,潜心练习五阴毒掌,中途走火入魔,反被毒所伤,整条左臂,险些残废,皆因他素与‘金臂人魔’孙伯仁相善,才由孙伯仁冒死偷进滇北玉龙山上国寺,盗取了上国寺一件镇寺至宝—
—蛇头杖,由霍一鸣和李长寿专程送上唐古拉山,利用蛇头杖中蓄养的全线毒蛇蛇口,才将左臂上毒液吸去,接着,厉奚便被李长寿和霍一鸣怂恿下山,来到大巴山。说起来,他这种五阴毒掌,还算没有练到火候,据说要是真正练到火候,中掌的人,最多不出三个时辰,必然毒发癫狂而死,的确是歹毒万分的功夫……。”说到这里,她忽地戛然而住,目含深意地向傅小保看了一眼。
傅小保和罗文炳却听得心惊不已,惶恐地问:“那么说,必得赶快设法弄到解药,否则时间一久,那就更不易施治了?”
刁淑娴点点头,道:“自然该立即设法把解药弄来,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据闻凡中了神魔厉奚五阴毒掌的人,一个时辰有一个时辰的不同程度,先中掌的面色和后中掌的面色,决不会变化相同,但适才据我看这蒲崔二位,脸色却几乎一般无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傅小保茫然道:“这个……咱们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刁淑娴两目凝视着傅小保,神秘的一笑,道:“据我所知,只有两个原因,第一,自然是因为中掌的程度有异,譬如说一个仅被掌力扫中,一个却是被全掌印上,这当然便难以时刻来衡量了;第二,便是男女有别,因为男子体内本有一股阳刚之气,恰与五阴毒掌的阴寒毒气相克,能够抵消少许掌力,而女子却因本身系属阴性,中了阴寒毒力,越发会显得沉重,治起来也越不容易。”
傅小保忙跌足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崔前辈所中的掌力最厉害了,可叹他本不会被厉奚老鬼毒掌所伤的,全系为了护卫兄弟,才被那老鬼掌毒拍中肩头,唉!说起来,真是兄弟害了他了。”
刁淑娴听了淡淡一笑,也未追根再问下去,话题一转,又谈起神魔厉奚的解药,经常随身携带,谨慎异常,决不易盗得,唯一的办法,是能在武功上制胜,才有希望逼他交出解药来。傅小保听了,又急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呢?不是我说句泄气话,凭咱们现在三个人,合起来也不是那神魔厉奚的对手,这一来,两天内要取解药,岂不是就无望了吧?”
罗文炳又怒又急,大声道:“且不管这些,咱们今天夜里偷往寨里,能下手暗地里偷得解药固然好,万不行咱们拼了一命,也要杀他一个够本。”
刁淑娴沉吟好半晌,突然笑道:“办法我倒想到一个,但不知行不行得通?你们愿是不愿?”
傅小保知道刁淑娴向来机智有名,闻言大喜,忙道:“师姊,你且说出来看看,咱们没有什么不愿的,只要能有望偷得解药,纵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罗文炳也道:“不错,只要能弄到解药,就要我罗某一命换药,咱也是不皱眉头的!”
刁淑娴笑道:“倒不一定会舍命换药,但一个不巧,却是连性命丢了,一样换不回药来,所以,我也正担心能不能行得通呢!”
傅小保急道:“师姊,你先说吧!是什么办法呢?”
刁淑娴巧目一转,脸上笑容尽敛,正色道:“这是个极端冒险的办法,生死成败,尽作孤注一掷,那就是由我给你们二位吞下两粒药丸,这种药丸含有剧毒,但三个对时以内,决不会有生命之虑。药丸是我私下里从一个江湖神医处要来的,共只十粒,连爹爹他们全不知道,同时,我也有十粒解药,备在身边。咱们且挨过今天,到夜间的时候,我把毒丸给你们二位吃下去,然后把你们四人全带回寨里,就说是你们误食什么毒物中毒,倒卧后山,被我发觉擒了回来,只要他们不疑,则必然可以成功了……。”
罗文炳没有听完,早已嚷起来道:“那怎么成?咱们全服了毒,四个人死了两双,还弄什么解药,干脆就在这儿抹脖子自杀了,还省得到他们眼前去现眼,这法儿咱不干。”
傅小保连忙制止他,道:“你还没听完,怎知不能行,且耐心一些,咱们听完了办法可行不可行,那时再从长计议。”罗文炳这才嘀咕着住了口。
刁淑娴盈盈一笑,道:“这法儿听来吓人,但成功的希望不是役有,我料定他们只要对我的话不起疑心,必然就不会当即杀害你们,皆因……。”
她粉脸上一红,但随即正色继续说道:“皆因我的婚期即将届临,在这几日内,相信他们决不会把你们处置,何况,你们两个人中了毒掌,两个人又误食毒物,昏迷不醒,他们为了将你们暂时监禁,等待吉期之后审讯处理,必然会替你们先行去毒。你们二位能否去得了毒,姑且不论,那两位被厉奚毒掌所伤的掌毒挨不过三天,他既然不想立刻取他们性命,定能获得厉奚自动拿出解药来,只等他替蒲崔二位解了毒,那时我再暗中解了你们两人的,咱们一起再逃出刁家寨,岂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这番话,刁淑娴娓娓说来,甚是合情合理,仿佛役有丝毫牵强,但罗文炳和傅小保听了,却都沉思着无法断然作答,皆因这计划虽然甚妙,但无异将四条人命,全交到刁淑娴手中,这女人阴毒成性,实难断定她这番话中,是不是藏着什么可怕的阴谋,尤其金面佛罗文炳更是疑多信少,心里早已一百二十个不肯,无奈适才又亲见刁淑娴自动放了傅小保,深觉不便再当面顶撞她,便讷讷问道:“咱姓罗的是粗人,刁姑娘所说药丸解药,不知道管不管用?
要是一个不灵,这玩笑可就开得不小。”
刁淑娴面上毫无笑容,依旧正色说道:“你们敢莫是信我不过?怕我生了毒计,陷害你们?这很容易,我马上吞下一粒药丸,你们等到夜间,再给我解药吃,一来试试我这药丸灵不灵?二来也足证我没有二心,我既然能把性命交给你们,你们想担心什么?”
说着,果真探手入怀,一阵摸索,掏出两个小小瓷瓶来,那意思,马上便要开始服药。
傅小保心里纷乱异常,许许多多可虑的细节,缠绕纠扯,使他一时无法下决心果断该怎样才好。论理说,崔易禄为了他千辛万苦跋涉来到大巴山,更为了护卫自己,才中了神魔厉奚的“五阴毒掌”,假如不是崔易禄,中掌的是自己,难道也能脱逃一死?生死他倒不畏,怕只怕自己陪上一条性命,依然无法救得崔易禄,那就太不值得了。
但是,神魔厉奚功力惊人,昨夜一战,足证自己决非人家的敌手,如今刁淑娴这条苦肉之计,虽然涉险,究竟是一条唯一可行之途,舍此之外,自己纵有就义之心,也没有救人之法了。
他把得失两者在脑海中反覆思索,一再衡量,正傍徨拿不定主意,突见刁淑娴取出药丸,要当面自己服用,以求证明语出至诚。这一来,真叫他激动得压抑不住,心中许多疑虑,刹时间一扫而空,将心换心,最能动人,人家既然都这么信得过自己,自己又焉能再存猜疑之念,连忙伸手将她拦住,斩钉断铁的道:“师姊,你这么说,兄弟真要无地自容了,如今兄弟已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