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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司马无风率领一群锦衣卫赶到现场,见王振还活得好好的,心头暗惊。
王振左右的番子掠出,护在了王振身前,司马无风眉头一皱,扫了场上一眼,见夜行人都死光了,心头一震。
“给本督主闪开!”
王振大喝一声,众番子赶紧往左右闪,王振双目含煞,活像一只被激怒了老虎,朝司马无风大步走上去,眼看两人的距离只有两丈,王振怒骂道:“司马老匹夫,你竟敢派人来暗杀本督主,本督主今晚杀了你!”
话声一落,朝司马无风展开了攻击,司马无风也想乘机除掉对方,怒道:“王振,你少含血喷人,老夫怕你不成!”施展绝学,与王振打在一处。
两人这一开打,谁也不敢上前相助,但都为各自的主子捏了一把汗。十数招过后,司马无风心头大为惊骇,他万没料到王振的武功会这般高强,本以为王振受了殷上之的“重击”,自己有八成的把握将他击毙,但照目前的形势看来,王振的武功分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眼看司马无风落了下风,而王振出手越发凶狠,忽听有人大声道:“王公公、司马统领,且请罢手,有事好好商量。”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凌空射至,不知是被逼,还是有意,竟与司马无风联手,攻了王振一招。王振冷笑一声,使出了“阴阳宝?”上的功夫,周身爆射黄光,强大而又怪异的力量顿时将司马无风和来人逼出三丈之外。
司马无风和来人大吃一惊,根本就看不出他使用的是什么武功。来人眼珠一转,笑道:“王公公,你的武功又增进了,实乃可喜可贺之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公公与司马统领怎么打起来了?”目光一扫,好想才发现尸体似的道:“呀,居然有刺客,这……都把曹某人弄糊涂了。”
王振见来人是曹天佐,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曹天佐,这是我们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曹天佐道:“王公公,我看你和司马统领之间定有误会,这些刺客分明就是江湖上的乱党,怎么可能会是……会是……”
王振喝道:“怎么不可能?你快闪开,否则休怪本督主连你一块打。”
曹天佐本想做个和事佬,没想到王振会如此不给面子,脸色一沉,道:“王公公,你好威风啊,你刚才施展的武功叫做什么?身上怎么会发出那种真气?圣上要是听说了,一时兴起,恐怕会让公公展示一番。”
王振听了,心头一震,顿时接不上话。
突听有人大声唤道:“圣上驾到。”
只见朱祁镇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不快不慢的向这边走来,王振抬头看去,见曹天佑率领一批大内供奉护驾,心头暗道:“曹家兄弟,你们竟敢与司马无风联手对付本督主,本督主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念头急转,忙上去见驾,司马无风和曹天佐也急忙上去见驾。涌上山的官兵不敢靠近,只是分布在外围,至于那逃走的刺客却往西北方向去了,山下是连绵营地,少不了受到官兵堵截,能不能将刺客捉到,就要看官兵们的本事了。
朱祁镇没看见刺客的尸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王振,又看了看司马无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振道:“老奴该死,惊动了圣驾。”
朱祁镇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振,道:“没事吗?”
王振道:“没事。”
朱祁镇道:“没事就好。”正想回去,忽听哭声传来,只见邝野一干大臣挤上,跪倒在地,纷纷上奏,无一不是要他尽快入关。
王振想不到事情会闹到这个份上,待要大声呵斥,司马无风抢在他之前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二十里外就是怀来城,请皇上入城。”
曹家兄弟也喊了一声“请皇上入城!”紧接着,场上的很多人齐声叫道:“请皇上入城。”
朱祁镇呆了一呆,没等王振开口,道:“原来怀来城离此不远,既然众卿家都这么说,朕也不好拒绝,但也不急于此刻,天亮之后,前去怀来也不迟。”话罢,下令回转,竟没有给王振开口的机会,这实在是不能“怪”朱祁镇不给王振面子,因为他本来睡得好端端的,突然被叫醒,到了现场,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心情不是很好,急着回去安寝,听众人说要入城,以为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破天荒的亲自做了决定,压根儿就没想到王振。在他的潜意识里,王振应该也是赞成的。
朱祁镇是走了,但刺客之事却没完,王振下令,严查各处,务必要捉到逃离现场的刺客。
司马无风回到营帐中后,不用他吩咐,就有亲信盯着四周,等了一会,殷上之恢复了先前的装束进账来。
“殷兄,你没有事吧?都怪我低估了王振,让你的手下白白丢了性命。”司马无风十分悔恨的道。
殷上之在脸上摸了几下,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赫然是白莲教的太上殷木春。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殷木春看上去有些不甘心,道:“这不能怪你,要怪的话只能怪王振这阉贼实在太能隐藏了。我曾远远的观察过他,本以为他的武功与我不相伯仲,想不到他竟修炼了一门邪气的武功,在我倾力偷袭之下,非但没有丧命,还打伤了我,真要正面交战的话,你我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听了这话,司马无风长叹一声,道:“我在宫中多年,这阉贼进宫时,并不起眼,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倒让他成了气候。”
殷木春想了一想,道:“想杀王振多半是无望了,他现在对你起了疑心,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算计你,你还是早做打算。”
司马无风默然不语,良久,才听他道:“四十年前,我是魔教中最年轻的长老,本想协助教中一位奇才在武林中打天下,谁料这位奇才志不在此,放弃了教主之位。我失望之下,脱离了魔教,这才来到朝廷当差,仔细想来,终究是一事无成。以王振的脾气,绝不会放过我,罢了,回京之后,我也不再当这统领之职,只要不当官,任他王振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抬头问道:“你呢,又有何打算?”
殷木春苦笑一声,道:“你看我这倒霉的样子,还能怎么样?白莲教现已是日落西山,我也无力领导,也只好任其自生自灭了。”顿了一顿,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司马,上次我遇到的那些带着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方高手?他们把余一平等人……”
司马无风脸色一变,截口道:“殷兄,上次给你的震惊难道还不够吗?此事万万不可再提。总之,只要有我在,他们绝不会与你为难,至于报仇之事,你还是乘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将话头引到了其他方面,殷木春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两人谈了多时,不知不觉,已到了破晓时分,殷木春刚把人皮面具套好,忽听鼓角声传来,两人大吃一惊,飞身出了营帐,只见很多官兵来来往往的奔跑,人人脸色苍白,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司马无风抓住一个官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官兵慌慌张张的道:“大……大人,蒙古人的……的鼓角声。”
司马无风见他这般害怕,气得将他推出好远,飞身落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运足功力,喝道:“不要乱跑,谁要敢乱跑,军令处置。”
他的这一声大喝,宛如霹雳,半座山头都人都听得见,随后,曹天佐、曹天佑、王振的喝声也从其他方向传来,都是要官兵不要惊慌。
驻扎在这座山上的除了护驾的一干大臣和三千御林军外,还有六千多名官兵,惊慌失色的恰好是这些选来保护圣上安全的官兵,山下那数十万大军此时几乎是乱作一团,比山上还要糟糕。
司马无风脸色铁青,万没料到这些官兵还没有见蒙古兵就害怕成这样,正在指挥间,四面八方传来鼓角之声,厮杀声隐隐传到,心知蒙古骑兵已经开始向山下的官兵进攻了。一个锦衣卫满脸汗水的从山下掠上来,奔到司马无风身前时,已是累得不行,“咚”的一声摔倒,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大统领,不……不好了,我们……被蒙古大军包……包围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皇帝眼泪
第六百一十四章皇帝眼泪
八月十四日,离中秋节不过一天,但就在这一天,大明的数十万大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破晓时分,蒙古铁骑已追至土木堡,稍作休息之后,瓦剌太师也先端坐在一匹浑身漆黑的骏马上,手里拿着马鞭,冷冷的盯着远方。
也先已经四十出头,但他的精力异常旺盛,整个蒙古,没人敢和他较量力量,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他体内就已经蕴藏了无穷的劲力。传说,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搏杀虎狼。先天的良好条件,加上后天的苦练,这个蒙古的真正首领其实是一个令武学高手也为之胆寒的可怕劲敌。
没人清楚也先的真正实力,就算是他的亲妹妹娜仁托雅――周风也不清楚,因为真正的武功不止是招式,也先所学的武功虽然称不上绝学,但却是杀敌最有效的。
他身后丈外,一字排开,十三名瓦剌大将亦是端坐马上,威风凛凛。这三十个大将的武功并不高,但从他们身上,你可以察觉得到他们真正的将领的那种气势,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一个好的将领,不需要太高的武功,关键是有没有气势,能不能很好的指挥军队。
目光一寒,也先把手抬了起来,接着,他坚定而又有力的把马鞭挥了一下,身后的十三名瓦剌大将纵马飞驰而出,就在这一瞬间,藏身在山头那边的八千蒙古骑兵整齐划一的冲上,鼓角声响起,每一个蒙古人都受到了激励,眼里燃烧着振奋和狂野。蹄声如雷,蒙古大军朝明朝的军营狂奔而去。
对于蒙古兵的突然杀来,明官兵几乎没有什么预防,尽管在人数上比对方多了许多,但一下子就限于慌乱中。杀声震天,蒙古兵的长刀就像是阎王的勾魂贴一样,无数的官兵倒在血泊之中,在交战的一刻,分明就是一场屠杀,就好像一只凶猛的老虎闯进了温顺的绵羊群中。
大明的将官也不都是饭桶,有部分人开始率领官兵反击,有了反击就好,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在敌人的刀下,不少官兵激发了战斗力。
火铳声,兵器碰撞声,火炮声,战马嘶吼声,人杀红了眼的疯狂叫声……,这许许多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风云也为之变色。
除了也先率军攻击的这面外,其他三面的官兵也遭受了大批蒙古兵的冲击。
四面的大战几乎是同时发生,交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以蒙古兵的“退后”告终。不错,蒙古兵是退了,但他们是情愿退的,因为这只是一个开端。仅仅一个开端,瓦剌就以一千不到的伤亡把大明官兵吓破了胆,损失了一万多人和大批辎重后,其余的官兵都龟缩在狼山左右。而狼山,正是官兵的大本营,朱祁镇就住在山上的行殿里。
可以说,大明的数十万将士被围困在了土木堡,尽管明军的人数远远在瓦剌军之上,但所有的明将士都被蒙古骑兵的战斗力镇住了,只要对方不来攻击,他们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战争是无情的,没有人会可怜死去的士兵,战场上,战死的士兵只是一级一级向上禀报的数字而已,当损失报到朱祁镇那里时,朱祁镇吓坏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了如今,朱祁镇还没有搞清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