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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未白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猛地又吐出一大滩血来,血在地上流过,宛如蜿蜒地溪流。
傲世天宗皱眉看着,心底想该怎么善后。
东窗未白上前一步,拉住了傲世天宗的袍子,又伸手,向着他的手上拉去,说道:“怎么,宗主竟如此不念旧情了么?连东窗最后的几句体己话都不愿意再听?”
他的手上染着刚吐出来的血,滑滑腻腻的抹在傲世天宗手上,傲世天宗只觉得十分难受,而且楚歌行又在场……却不好就此甩开他地手,只说:“你想说什么?背叛了我的叛徒,又有什么话说?”
东窗未白扶着他的手,竟缓缓站了起来,望着他说:“宗主,我最后的一句话是……有关十……”
眼神向后看去。
傲世天宗关心情切,以为他说的是楚歌行,顿时问道:“什么?”
东窗未白又咳了两口血,手无力地扶住了傲世天宗地肩头,血渗透入衣裳,渗透入肌肤,微微地刺骨。傲世天宗皱了皱眉。
东窗未白抬起头一笑,向着他耳边凑过来。
傲世天宗略微警惕,却只觉得东窗未白已经无力的手指在他颈间动了动,而耳边他说:“十五……你是永远得不到了,因为你很快就要……去死了。”
傲世天宗大惊,一挥手将东窗未白推开。
楚歌行闪身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东窗未白。
傲世天宗站在原地,忽地觉得方才被东窗未白摸过的地方,似乎逐渐地麻木。
他悚然大惊,怒道:“你做了什么?血里有什么?!”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七十章 两心牵
殿内冷冷清清,除了唐乐颜,没有其他人在。
她回身倒在床头,想到东窗未白离开之前怪异的举止,总觉得心底不踏实,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他去做什么了?回来的时候,真的会将楚歌行带回来?
而当想到“楚歌行”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开始突突地跳。
有个声音,忽然凄厉而愤怒的叫起来。
唐乐颜伸手,抱住头。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噩梦。
楚歌行被绑住,鞭子挥落下来,衣衫尽裂,他身上的鲜血溅出,曾落在她的脸上。
她想不通,为什么竟然有梦会做的这么逼真。
而他喊:“你害我,你害死我。”
虽然明知道是梦,她却仍旧觉得又心虚又有点内疚。
为什么会做这么古怪的噩梦,莫非……她猛地直起身子来,莫非楚歌行真的有事?
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过他,而东窗未白也没说他到底怎样。
想来想去,几乎想要出殿去碰碰运气,但是一想到东窗未白的叮嘱,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好生无聊,又加焦躁担心。
停下来的时候,却总是想到那个桃花眼乱闪的家伙。
最后趴在桌子上,望着那一盏摇晃的孤灯,不知不觉低声哼唱起来:“清风吹入窗,啊月娘对面看,亲像彼个人哪,啊,叫著我。红颜染红妆。啊,心情照新镜,扶窗探旧情啊,看无,你的形影……
当初彼条歌,啊一人唱一半,如今阮的梦哪,谁人。来做伴?情缘你来赊,啊相思阮来寄。情批每一字啊,拢是,寂寞的我……”
楚歌行方才冷眼旁观,本也觉得东窗未白的举止有些怪异,却着实想不到他的血中竟然有毒。
傲世天宗毕竟是一宗之主。一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开始运气逼毒。东窗未白奄奄一息靠在楚歌行怀中,见状急忙说道:“十五,快快杀了他!”
他不惜以血引毒,又先伤了傲世天宗在先,本来以为他绝对承受不了这剧毒腐蚀。不料傲世天宗内功过人,这样剧烈地毒竟然都无法致他于死地,若真的给他恢复过来,恐怕他跟楚歌行就要遭殃了。
楚歌行也看出机会千载难逢,将东窗未白放在一块岩石之后。合身便扑了上来。
“好个十五!”傲世天宗眉眼不抬,心中恨意滚滚,若非对楚歌行怀着无边爱恋,早就一掌打死了。楚歌行不顾手腕仍旧运转不灵活,运起逍遥书的内力,向着傲世天宗胸前击去。
傲世天宗双掌齐出。同他拆起招来。
整个人却仍旧保持着盘坐的姿态浑然不动。
楚歌行见他如此状态。心头惊讶难以言说,这才知道傲世天宗的功夫真正称得上一个“深不可测”。就算是他将逍遥书的武功练得十成,恐怕也难以抵挡傲世天宗的一身绝学。
方才以及以前,他所展露的武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现在遇到危难之时,才初露峥嵘,想必东窗未白在他身边多年,也没有摸清他地底细,否则,也不会功亏一篑,还要赔上一条性命。
楚歌行平生第一次觉得焦急。
峰顶之上,只有他在,若是他败了,他,东窗未白,唐乐颜,全部都要赔上性命,甚至更重要的东西,一念至此,桃花眼绽出血色光芒,楚歌行咬了牙,不顾一切重新扑上前去。
傲世天宗紫眸微张,望向楚歌行。
“日后,我定要你,吃尽千般苦头,十五,你等着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以前傲世天宗对楚歌行,不是大痛,就是大怒,从来不曾有这样地淡然,楚歌行见他神情异常,知道他心底杀机萌生,他若真的是痛快杀了他们倒也罢了,或者他只是折磨他一个人也罢了,再想到方才他以死相逼的时候,傲世天宗所说的那些话……楚歌行不寒而栗。
傲世天宗拆招之中,双手臂动若闪电,楚歌行只听得自己双臂不停发出格格的声响,仿佛骨骼在交锋之中被撞击破碎,渐渐地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傲世天宗却兀自带着一丝微笑,似乎猫戏老鼠一般。
楚歌行退出一步,好不容易才试着将掌握成拳,低头时候,眼见股股血流自袖子之中缓缓地滑落出来,这双手臂,俨然快要费了。而面对天神般强大的傲世天宗,他地心底,第一次出现了无比的挫败感。
正在神思恍惚几乎想要彻底放弃之时,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歌声:
“年年盼年春,啊夜夜怨夜半,茫茫彼场梦哪,哎哟,是牵挂……
旧情一直掀,啊青春一直撕,情批欠人名啊,爱恨,只有乱写……”
这声音……是唐乐颜!
楚歌行一愣,再侧耳去听,那声音却已经消失不见。
峰顶,只有逐渐响起的风声。
是听错了么?还是说,穷途末路,终于出现幻觉?哈。
楚歌行松开拳头,叹了一声。
傲世天宗嘴角一丝冷笑,似乎大局已定。
就在这时,旁边的东窗未白扶着岩石咳了两声,忽然低低说了一句话。
楚歌行愣了愣,问:“你说什么?”
东窗未白伏在石头上:“你听到了。”
楚歌行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涩,又有点喜悦难以自制。
东窗未白却已经闭口不言。
楚歌行站在原地,想着他那句话,东窗未白那声音微弱的一句话,却有奇效,刹那间不知从哪里来了古怪地力量,楚歌行发了狠,怒吼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重新疯虎一样又冲了回去。
傲世天宗皱了皱眉:“真是学不乖的十五。”
“别这么叫老子,混账!”楚歌行一脚踹飞一块岩石,岩石向着傲世天宗冲过去,傲世天宗一伸手,将岩石打裂成片片,楚歌行飞身而上,拳脚相加,傲世天宗不慌不忙,见招拆招。
旁边的东窗未白扶着石头,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十五,乖乖地束手就擒,日后我还会疼爱你一些,你现在反抗,只是自讨苦吃。”傲世天宗一边逼毒,一边拆招,一边还竟能好整以暇地同楚歌行说话。
楚歌行冷笑:“谁跟你一样变态,老子说过,老子是男人。”
“无论怎样,你都逃不脱我的手掌心!”傲世天宗睁开眼睛,紫眸之中的光芒,已经将近入魔。
东窗未白一眼看到,心头一喜,支撑着叫道:“他地毒性发作了,十五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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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七十一章 拼一死
唐乐颜唱了半晌。整个殿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她停了声,望着桌子上的灯。
灯花大大的,蜷缩在一起,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孩的形状。
唐乐颜呆呆地看着那盏灯,一刹那想起很多。
明天,就能离开了。
离开之后,会回到舜都吧。
可是楚真,为什么他就不能接受她呢?
唐乐颜痛苦地揪住头发。
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才会让他作出那种决然的行为来拒绝她。
她想不通。
“如果我是我,早就爱上我了。”半晌,她略略委屈地说。
忽然又反省:“我在想什么啊……这个时候,应该多想楚歌行一些吧,毕竟,那家伙还不知怎么样呢。”
她向来害怕他,打心眼里害怕。
这个人有点冷,时不时地会吓她一跳,而且她又猜不准他的心意,总觉得他飘忽不定,难以掌握。
所以甘心情愿离开远些。
只是不曾想到,他居然能千里迢迢来救她。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疑惑:真的是来救她的么?
为什么东窗未白的话里感觉……好像是宗主跟那人之间有些不对?
她皱着眉想了好大一会,总觉得其中迷雾重重。。
叹一口气,她走到殿门边,向外看去。
隐约看到几条人影,越过雪原,急匆匆地向着远处而去。
唐乐颜一惊,难道又有人来袭么?
随着风声,隐约传来谈话的声音。
她立刻站住脚。凝神侧耳倾听起来。
不听则已,一听,立刻变了面色。傲世天宗冷冷一笑,“十五,我对你多好,疼爱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感动都没有?我真的比不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楚歌行见他狂态毕露,有心要刺激他。哈哈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把自己切了老子还会当你是太监可怜你多看你一眼!你这种人竟然也敢跟她相比!我呸,老子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自己疯疯癫癫跟个娘们儿似的,关老子什么事!”
东窗未白听了这番混话,在一边欲笑笑不出,扶着石头连连咳血。
傲世天宗咬牙切齿,手捏着楚歌行的手臂也越来越紧:“那好,我就先上了你。后再上那丫头,看你还怎么说!”
“你敢动她一下,老子跟你拼命!”楚歌行大吼,一张柔美的脸变得妖异而狰狞。
“那就拼吧!”傲世天宗却格外兴奋,一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裳,猛地一扯。只听得“嗤啦”一声,楚歌行胸前衣裳被撕裂开来,露出一大片地胸膛,傲世天宗哈哈大笑,抓住衣裳向下拉去。。。
东窗未白惊愕之间。手脚并用向着这边挣扎爬过来。
楚歌行遭此侮辱,却不再挣扎,只是冷笑着说:“好,好好好,傲世天宗,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把老子上了!不然你就是娘们!”
“这可是你自找的。”傲世天宗闻言。紫眸之中光芒大盛,叫道:“那么我就成全你!”
他一伸手扭住楚歌行的双臂。楚歌行脚步不稳,向后略倒了倒,傲世天宗分开手去剥他的衣裳,楚歌行微微挣扎,脚步后挪,傲世天宗却抓住他不放,将他同自己贴在一块。
地上的东窗未白忽然停住动作,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在他的眼前,楚歌行望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决然的笑。
那么绝美地笑容。
东窗未白心头如被人擂了一拳,一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楚歌行望他一眼之后,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傲世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