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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有机会慢慢给你说。公子慕是个很和气的人,他会对你很好的,放心。先说好,你可不能在人家府里捣乱。对了,”阿烈犹豫了一下,“到时你还是做男装打扮吧,这样我和你进出也方便些。”
洛飞影横了阿烈一眼:“知道啦,烈哥哥,你好罗嗦哦。”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赵慕府里,那门房看到阿烈带着一个少年回来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地说:“公子吩咐,这几日他事务繁忙,可能暂时顾不上您这里,让您只管在府里住下,需要什么银钱等物,帐上会支给您。您现在邯郸城好好逛逛,等公子忙完自然会安排您这里。”
阿烈拱手道过谢,领着阿烈回到自己住的客房里。他吩咐下人打来水,又拿来一套干净的小号侍卫衣服。随后自己走出门外,让洛飞影自行在屋里洗浴更衣。阿烈自己则顺着回廊慢慢向前溜达着走去。
转过一个偏门,一顶软轿映入眼帘,阿烈停住了脚步,这顶软轿,正是早上在岸上被飞影称为阿月的那个女子所乘的软轿。轿子孤零零地停在院子里,那两个清秀的小厮没见了踪影。
难道那个神秘的阿月姑娘竟然是到了这里?
第三十三章 回首小和山
阿烈看了看轿子,正在考虑要不要走进这个偏院。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从旁边走了出来,对阿烈说:“这里是府中内院,寻常府中人没有命令,是不能进入这个院子的,你既然是府中的侍卫,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阿烈朝丫鬟拱手道:“我是随公子慕新入府,不懂这里的规矩,姑娘莫怪。这轿子可是一位叫做阿月姑娘坐进来的?”
丫鬟笑了一下,露出两只小虎牙,不怎么漂亮的脸上却有着自然健康的青春光泽,大概也是久在深院,难得见到外人。是以她对阿烈的问话也没拒绝,朝阿烈笑了笑后说道:“你也知道阿月姑娘啊,她是刚回来。正在屋子里休息,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等阿月姑娘醒来后,我自然会帮你转告。”
阿烈摇摇头,对丫鬟报之一笑:“不用了,那我不打扰了,告辞了。”丫鬟笑了笑,忽然有些难为情:“没事,下次如果你要过来,提高给我说一下,不然别人看到了,会责罚你没规矩的。”丫鬟说完,脸一红,低声道:“我叫翠枝”。说完低头快步走回了庭院,转眼消失在房子后面。
阿烈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丫鬟的意思,不禁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这个丫鬟是把自己当成了府里的侍卫,对自己动了心思。阿烈急忙转身往回走去,面上露出苦笑。
等他溜达回自己房门前的时候,一个俊俏的少年侍卫正靠在门边,百无聊赖的折着门前的花枝。只是那花瓣却不及少年侍卫脸庞的娇艳,宽宽的额头光洁的如玉石,使得这张年少的脸上多了几分聪颖的感觉。
那少年侍卫看到阿烈,顿时扔下手中的花枝,朝他奔了过来:“烈哥哥,你跑到哪去了,让我等了好久。我快无聊死了,我们出去玩吧。”
阿烈呆了一下,原来这少年竟然是洛飞影,他惊叹了一下:“原来你洗干净以后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啊,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看,你这样干干净净的多好看。对了,你先别急着出去,让我进屋歇一会,顺便有一件事情告诉你。”
洛飞影的大眼睛转了转,随着阿烈进了屋子。阿烈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说:“刚才我随意在院子里逛着,结果走到内院那面,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洛飞影心念一动:“难道你见到阿月姑娘了?不对,你根本就见过阿月姑娘长什么样,就算她走到你对面你也认不出来。难道?”洛飞影沉吟了一下,不再说话。
阿烈顿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脑筋转这么快,他问道:“不错,我是没见到阿月姑娘,但是我见到阿月姑娘的轿子了。她的轿子停在那内院里。你是怎么猜到和阿月有关的?”
洛飞影朝他做了个鬼脸:“这还不简单,咱们两个都知道的也就阿月一个人,如果是别的事情,你还用的着让我猜嘛,直接告诉才对嘛。”
阿烈点点头,这么小的年纪,心思依然这样灵敏,长大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洛飞影自言自语道:“原来她是到这里来了,嘻嘻,既然我也到这里来了,那我还是想办法把你弄回江南去,让我那讨厌师父开心一下也好。”
阿烈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把这府邸放火烧了,好让阿月无处容身?先给你说好啊,这种事情不能做。如果你真的放火烧府,少不得咱俩也要去坐牢了,你还能把阿月送去江南?再说了,就算你把府烧了,顶多逼的阿月姑娘不住这里,住在别的地方,甚至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看你怎么办。”
洛飞影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说:“烈哥哥你说的很有道理呢,你放心,我不会放火的,我在想别的办法呢。”
“对了,飞影,到底你师父和阿月姑娘是怎么一回事情,你给我讲讲,我好和你一起想办法。”阿烈见洛飞影这样执著的替她师父着想,心下有些感动,也有些好奇,怎么洛飞影这么爽快的女孩子偏偏有个连泡妞都不会的师父。
“哎呀,别提了,他们俩个啊,简直就是喜欢自虐的一对,活该撞在一起。”洛飞影发完牢骚后,开始给阿烈一五一十的讲起了发生在一年前的事情。
原来,洛飞影的师父叫做蓝阖,也是属于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带着洛飞影隐居在江南的小和山里。蓝阖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只是整天练剑弹琴读诗做画。偶然教洛飞影一些武功,却也是马马虎虎,只是每个月底总要让洛飞影陪他过招。如果洛飞影在他剑下过的招数没超过他的规定,那么洛飞影肯定到最后要被师父摔个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在洛飞影十岁的时候,蓝阖的规定是在他剑下走十招,以后每个月增加十招。就这样,被洛飞影称为惨无人道的训练下,如今洛飞影已经可以在蓝阖剑下走道二百多招了。
洛飞影本是蓝阖捡来的孤儿,尚在襁褓中就被遗弃在了小和山的一条荒僻的山道上。幸好蓝阖当日经过,就把洛飞影带回自己住的地方。雇了奶妈照顾洛飞影,直到洛飞影六岁的时候,才把奶妈打发走,从此两个人就住在小和山里消遥自在。偶然蓝阖也带洛飞影出山买点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打交道。
直到一年前,蓝阖接到了一张请柬,这请柬是由一只鹞子带来的。那鹞子浑身乌黑,一双眼睛亮的惊人,看人的时候,竟然让人感觉这鹞子似乎能够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时洛飞影看的好玩,刚想上去摸摸这鹞子的头,那鹞子竟然侧头闪过,兀自高飞在树枝上,不过眼睛还是盯着蓝阖。
蓝阖看完请柬,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去是不行了,鹞兄,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不像我们人,你看,我可是老了,好了,这封回信你带回去,我蓝阖自会准时到达。”
那鹞子叼着蓝阖的回信,径直飞走。看着鹞子消失在天际,蓝阖忽然脸上一片茫然,喃喃低语道:“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十年一场大梦,蓝阖,蓝阖,你都过了十五年了,到现在还不愿意醒过来吗?”
洛飞影第一次见到师父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好奇问道:“师父,你怎么了?那个鹞子真有意思,它好像认的你哦。你为什么不让它留下来陪我玩呢?”
“唉,留下来?留下来?十年前我没能把她留下来,十年后又怎能留下来?”说话间,蓝阖的声音是如此沉郁,竟然如同积聚了千年的无奈一般。一时间,洛飞影竟然呆住了,虽然她不过才十二三岁,不能理解师父话语里的意思。可是她却知道此时师父心里一定被什么事情在折磨。
顿了顿,蓝阖忽然恢复过来了,他语气变得正常起来,对洛飞影一笑说道:“你去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出山,我带你去太湖,那可是个好美的地方,没准你还能教到一些好朋友呢。”
洛飞影见师父恢复正常,于是心里忽然轻松了,当下笑着拍手:“好啊,好啊,明天就可以下山了呢。”
就这样,师徒两个人离开小和山,十天以后,就到了太湖边上。太湖水烟波缥缈,一眼望不到边际,偶然远处湖里有小小的陆地突出一块,青翠掩映。就好像无边无际的湖面上撒了几大块翡翠。有渔船在湖面往来,捕捞鱼虾、
洛飞影看得心旷神怡,拉着师父一定要师父搬到太湖来居住。蓝阖笑着却不应答,忽然在湖边曼声吟道:“十五年来旧地游,渔舟唱晚未曾歇。呵呵,十五年来,这太湖水可是未曾有丝毫变化呢。”
“不错,我们却都老了。”一叶扁舟从芦苇里荡出,撑舟的人笑着看向蓝阖。只见此人一身灰衣,四十多岁年纪,两鬓略有风霜,只是眉间依然英气勃勃。
第三十四章 故人相逢非陌路
蓝阖携着洛飞影跳上那扁舟,小舟丝毫没有摇晃。灰衣男子呵呵大笑:“这么多年你的身手愈加进步了。这小女娃子是你女儿?”
蓝阖摇摇头:“是我徒弟,我这辈子是不想再有家室之想了。唉……”蓝阖大袖一挥,站在船头,神情萧索之极。
灰衣人哈哈大笑,划着扁舟荡入太湖深处。待他的笑声停歇下来后,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哪有半分十五年前蓝剑公子的风采。那个时候,你蓝剑白马,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哈哈,诗酒风流的蓝阖,也不知道在风月场里欠了多少风流债。为你心碎的女子不少吧。哈哈。”
听着灰衣人的调侃,蓝阖苦笑着摇摇头:“孙主管,你就别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当年就是我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别人的感情。这十五年来,我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有多辛苦。那个时候,我总是骄傲自己能被那么多女子怀念,而我转身离去的时候,为自己能如此洒脱而得意,自诩纵横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从来都把那些女子的纠缠抖落的干干净净,可是如今,如今想起来,才知道那时被我伤了心的女子的心里有多苦。唉,真是报应。老天爷如此也让我尝尽这般滋味了。”
灰衣人依然含笑荡舟,却不再说话。洛飞影坐在船边,自顾自的伸手拨弄着荡起的水花,偶然有小鱼从她指甲划过,弄得她手指痒痒,咯咯直笑。全然没有听进去师父和灰衣人的话语。
蓝阖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老盟主那里有消息了?孙大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打理天下盟,我,我为着自己的事情,也把盟里的事情都放下了。你受累了。这次你动用了天下令召集我们七楼主回总部,难道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灰衣人点点头:“老盟主半年前曾经有消息传来,说他已经安排好天下盟新盟主的人选了。让我们寻找一个带有橙色葫芦的二十岁的男子,到时七个葫芦聚齐以后,我就可以把天下盟的来历和诸多事宜都告诉这个新盟主。七色葫芦没有聚集一起,就不得透漏半点口风。”
“嗯,有了新盟主,那就好,那就好,你身上的重担也可以卸一些下来。对了,你召集我们回来,不会就为这件事情吧。还有什么事情?”蓝阖心里觉得隐约有些奇怪。
灰衣人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划舟,面上一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蓝阖也就不再追问了,看着远处渐渐出现的一峰青山,那里就是天下盟的总部所在了。碧波中的小山郁郁葱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