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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从未被人服侍过,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摇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何敬答应一声,躬身而退。
江元听得一阵“吱呀”之声,不禁皱眉忖道:“这竹楼既是他待客的地方,为什么弄得这么响,真想不透是什么道理。”
江元倒了一杯热茶,立时热香扑鼻,浅浅地喝了一口,忖道:“这百里彤真是不凡,他用的东西都是高人一等!”
江元握着一杯热茶,立在窗前凭视。
白云点点,犹如大片的归雁,被秋风阵阵的带过,散成了一片片的网。
江元极目四望,发现不远也有一座完全一样的竹楼,当下不禁兴趣大增,忖道:
“嗯!这百里彤不但是个雅人,看来还是个治家置产的名手呢!”
江元想着推门而出,转到走道上扶栏观望。
只见对面那座竹楼上,由后转过一个少年来。
江元心中忖道:“对面楼上住的不知是谁?”
江元想着放眼望去,可是那人抬目向这边望了一眼,竟极快地折了回去。
江元一瞥之下,不禁大为诧然,忖道:“啊!那人模样好像是百里彤!”
可是由于那人回身太快,未能看得真切。
江元心中好不诧异,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百里彤不是明明出去了吗?那人怎么会是他呢?”
“如果不是他,那又何必避我呢?”
江元想到这里,不禁疑惑大起,对百里彤越想越觉神秘了。
他再把这爿广大的庄院望了一阵,忖道:“他这爿大庄子里,一定有不少神秘之处,我倒要探个究竟。”
“等天黑之后,我先到那竹楼看看再说!”
于是,江元暗下决心,当晚一定要探查。
他斜靠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忖道:我以后不能老守着师父的坟,那是没有用的,我要设法把仇人找出来!
“可是师父没告诉我,我找谁呢?”
这时,他突然想到吉士文,心中不禁一动,忖道:那个姓吉的曾去通知我,这件事情看来他一定知道……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他呢?
他反复的思索,认为要想找出仇人,只有由吉士文身上下手!
瞎仙花蝶梦在临死之际,曾告诫过他,不许他复仇,可是他认为这太难做到了。
一旦他找到了杀害师父的仇人,难道他会让他逃过自己的铁掌?
他追忆着以往十余年的学艺生活,与那位老婆婆奇妙的相处,仿佛是一场梦,随着花蝶梦的死亡,而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元正在伤神痛心之时,何敬已然推门而入,恭身说道:“骆少爷,您在这里用饭,还是下去用饭?”
江元闻言颇为诧异,问道:“怎么,我们吃饭还不在一起么?”
何敬含笑道:“随你高兴!”
江元略一思索,说道:“我随你下去用饭!”
何敬答应一声,转身走去,江元随在他身后,下得楼来。
江元随口问道:“小哥,像这样的竹楼,你们少爷有几座呀?”
何敬闻言面上现出惊恐之色,嚅嚅道:“这……小的也不清楚!”
江元闻言不禁有些生气,喝道:“你不知道,莫非你不住在这里?”
何敬见江元发怒,似乎有些怕,慌忙道:“骆少爷别生气,我确实不知道!”
江元见他一脸惧色,不似有诈,心中暗道:“看这些佣辈,似乎是对百里彤怕极,莫非这百里彤是个为恶之人么?”
江元想到这里,口中却道:“哦!瞧不出你们这里规矩还不少呢!”
何敬立时接口道:“哟!我们这里规矩可多呢!”
何敬说着用手向前指了一下,接着说道:“譬如不远的那座竹楼,小的就不准去,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了,从未去看过一次!”
江元啊了一声,说道:“这么说来百里彤这个人很厉害了?”
何敬却摇头道:“不!不!我们少爷最好不过,他从来不骂人,我们犯了错,他只说说我们!”
江元闻言心中纳闷,忖道:这就怪了!他待童仆有恩,看来又不像为恶之人!
江元想着又问道:“你们少爷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何敬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是的!少爷的朋友可多呢!差不多每天都有人来访!”
江元闻言点头,忖道:啊!这就是了,看来这百里彤还是个隐名的贼寇呢!
这时二人已到了先前的大厅,何敬停下了脚步,笑道:“骆少爷,饭厅已经到了!”
说着他由大厅旁另一条小甬道往后走去,江元身边已听见万蛟等人的谈话声。
这时正好万蛟在叫道:“这是怎么了?我们都是客,凭什么就这么看重他?”
接着是柳拂柳的口音道:“你瞧你急得这个样!再等一会有什么关系?”
这时江元已然走到门口,何敬把门推开,只见这间餐厅大得出奇,布置得豪华无比。
地上铺着大块的红毡,在大厅中央,放着一张紫红色的长方形的木桌,发出了悦目的光彩。
在方桌两旁,坐着卢妪、万蛟、柳拂柳、铁蝶四人,每人面前放了一份杯筷。
万蛟身旁放着一盘瓜果,已被吃得惨不忍睹,看样子众人已等了很久了。
江元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含笑拱手道:“有劳诸位久候,小弟真过意不去!”
万蛟翻了一下白眼道:“好了!快入座吧!再说废话,这顿饭明天早上也吃不成!”
江元心中甚是生气,可是他并未发作,当下坐在铁蝶身旁,含笑道:“怎么冷古兄未见同座?”
万蛟由鼻中哼了一声道:“哼!人家草莽奇侠,不愿与我们同坐呢!”
江元闻言不禁愤然作声,眉头一扬道:“好骄傲的人呀!”
铁蝶见江元面色大变,当下连忙白了万蛟一眼,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冷古兄一日只食两餐,现在还未到他用饭的时候呢!”
江元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早有童仆送上了菜肴,尽是山珍海味,有些菜是江元生平未见,不禁叹服,忖道:这百里彤到底是何人物,真是费解啊!众人大吃之际,也不禁讨论起百里彤来。
首先是柳拂柳说:“冷古所说的马百里,难道真是与百里彤有关系么?”柳拂柳点点头,又道:“这可说不定,复姓的人虽不少,可是‘百里’之姓少之又少,我想百里彤可能是他的假姓!”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在一旁服侍的童仆,都非常注意的倾听,因为他们也对百里彤的身世毫不知情,认为是个莫大的谜。
卢妪点了点头,说道:“听说马百里原是宫里的大员,后来被贬出来,不过他那身出奇的功夫,就太令人莫解了!”
铁蝶接着说道:“可是这马百里现在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隔了一阵,才听万蛟轻声道:“恐怕死了吧!”
卢妪接口骂道:“滚你的吧!那马百里现在不过六十多岁,又有一身出奇的功夫,怎么会死?”
万咬被卢妪说得面上一阵红,辩道:“你才笨,功夫高就不死吗?”
说着他二人争执起来,柳拂柳连忙劝阻。
席间,他们各发议论,讨论着百里彤的身世,各人忖测不一,但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江元默坐不语,他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百里彤的身世探个明白。
他心中默默想道:“等到天黑之后,我先去探那座竹楼!”
五、客邸获芳笺梦寐思伊人
秋夜,总是寒凉的。
蓬莱山被夜风沐浴着,发出了一阵阵的呼啸,偶尔传出一两声夜鸟的悲鸣,显得很是凄凉。
这爿大宅子,犹如死了一般的寂静,江元一身长衣,静立在小楼上。
他望了望天色,忖道:现在已是二更了,我动身吧!
一念即毕,只见他脚尖点处,人如飞鹰,飘飘的由竹楼跃了下去。
他快得像是一阵轻风,一越数丈向前猛扑,霎那便来到那座竹楼之前。
江元抬起头来望时,只见竹楼之上,有一间房间,隐隐地透出了暗淡的灯光,耳边并听得似有谈话之声。
江元有些诧异,忖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谈话?
由于他久闻百里彤有一身超绝的功夫,加上这种竹楼极易出声,所以江元不得不特别小心,以防万一露出形迹,无法解说。
他慢慢地绕到竹楼之后,看准了立脚之处,提神屏息,双臂轻轻一振。便见他身起如风,轻飘飘地落在竹楼的栏杆上,接着再一点足,已翻身上了屋顶。
江元这一身轻功真是惊人,竹楼竟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江元提着气,慢慢地移动到上方窗口,由于劲敌在前,他一丝也不敢大意。可是当江元正要倾耳细听之时,室内突然传出了一声轻笑,接着一人朗声道:“什么人在房上?
有事不妨下来一谈!”
江元一惊,心道:糟了!
原来室内说话的人,并非百里彤,而是冷古,江元因与冷古不投机,当下作势便欲离去。
可是在江元尚未起身时,只见一条黑影,宛如一片飞絮般,由窗口飞出,轻飘飘地落在了江元身侧。
这人功夫极高,脚下没有带出丝毫声息。
江元不禁惊得退后一大步,打量之下,那人正是冷古。
他含笑相对,然后笑道:“原来是你!我还当是来了夜行人呢!”
江元脸上微微发热,强笑一声道:“刚才好像有人在此,追了半天却追丢了!不料却惊动了冷兄你!”
冷古闻言轻笑一声,接道:“居然能逃过你的追踪,这人的轻功真是天下少有了!”
江元面上一红,冷笑道:“这人功夫不但在我之上,恐怕你也不行吧!”
冷古闻言哈哈大笑,却又转了口气道:“我一人正在发闷,你可有兴入房一谈么?”
江元与冷古虽不投机,可是对对方都很好奇,因为他们都是怪人,也都想了解对方。
江元闻言略思索着,点头道:“好的,我睡了一下午,聊聊也是好的!”
江元说到这里,抬目向远处望了一下,低声自语道:“便宜了那厮!”
冷古闻言噗嗤一笑,但他却接着说道:“那人已去远了,不必管他。”
他们明明都知道没有其人,但却作得煞有其事。
冷古向远处望了一阵,笑道:“我们一同由甬道进房吧!”
江元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当下二人走到房后,跃上了栏杆,由甬道向内走去。
他们都提足了气,行动之间没有一丝声音。
二人先后入了房,江元见冷古所居,与自己居处一模一样,心中好不奇怪,忖道:
“百里彤筑这么多竹楼做什么?”
他们先后落了坐,冷古斟上两杯热茶,递予江元一杯,说道:“喝口热茶!”
江元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说道:“谢谢!”
二人对坐,似乎没有话说。
江元双眼不时望着窗外。
冷古轻声说道:“不必看了,那人不会再来了!”
冷古话才说完,江元不禁怒目相视,可是他们二人对视一阵之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冷古问道:“你半夜巡视,莫非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江元知道冷古聪明绝顶,必有所察,当下反问道:“你半夜不睡,莫非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冷古笑着点头,道:“不错,我在这里等人呢!”
江元不禁兴趣大增,紧问道:“你等谁?”
冷古含笑不答,江元略一思索,立时明白过来,微笑道:“你是等百里彤?”
冷古微微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元又喝了一口茶,回答道:“百里彤根本未曾离开此地!”
冷古闻言双目发出了惊奇之色,片刻才道:“想不到你也看出来了!”
江元心中不禁暗暗钦佩,心中忖道:这冷古果然非比寻常,他竟看出百里彤未离去,我若不是白天看见他,也绝不会想到的!
江元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我只不过随便猜想罢了!”
江元才说到这里,突见冷古与自己作手势,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