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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我只不过随便猜想罢了!”
江元才说到这里,突见冷古与自己作手势,连忙回过身子由窗口望去,只见老远有一个黑影子,在树叶间移动着。
江元不禁一惊,问道:“莫非是百里彤?”
冷古点点头,说道:“恐怕是他……你先隐起来吧。待我装睡,看他弄些什么鬼?”
江元连忙答应一声,将身隐在书橱之后。
冷古又向窗口望了一下,翻身睡在床上,发出了极大的鼾声。
江元心中暗笑,忖道:“这小子装得倒怪像!”
隔了很久的时间,未见有一点声息,江元不禁有些沉不住气,再听冷古之鼾声,也不如先前大了。
江元由橱后伸出了头,轻声道:“怎么还不来?”
江元话未说完,冷古轻叱道:“嘘——不要说话,快躲回去!”
江元无奈把头收了回去,心中却有些生气,忖道:“这冷古年纪轻轻,却是老气横秋的!”
江元正在想着,突听竹楼左端,发出了“吱呀”一声,声音虽不大,可是在他们听来,已很清楚了。
江元心中忖道:“这百里彤轻功也不算怎样好,可见他在江湖上,不过是虚有其名了!”
不大的工夫,二人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并且还听得房顶上有人轻声地谈着话。
冷古睡在床上,鼾声大作,可是他心中却是很气,忖道:在我门前,居然不在乎,你把我冷古看得太不中用了!
一念方毕,只听一阵衣袂之声,已然有人纵落在房中,又发出“吱呀”的一声。
冷古拼命的鼾了一声,那人不禁被吓得退后一步。
江元在暗处窃笑,忖道:这冷古看样子是要戏弄他吧!
江元想着由隙处向外望时,不禁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站在灯下的,并不是百里彤,却是一个全身劲装的黑衣少女。
她生得柳眉黛目,清丽已极,可是眉目之间,却锁着一片幽怨及杀气。
接着一闪之下,又是一条身影由窗口闪人,这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眉目清秀,看来与那少女是姐弟关系。
那少女回头向少年轻轻的摇摇手,意似要他小心。
那少年一脸稚气,分明还是个小孩子,他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下乱看。
他用手指着床上打鼾的冷古,低声向少女问:“是不是他?”
他的声音粗哑,吓得少女花容失色,慌忙用手掩着他的嘴,摇了摇头。
那少年却睁大着一双眼睛,好似不服气似的。这时,黑衣少女向床上望了一眼,见冷古熟睡未醒,好似放了不少心。她与那少年使了一下眼色,竟各自由身后抽出了一把青光闪闪的宝剑。
江元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笑:忖道:这二人分明是初入江湖,像这样行刺,真是前所未见!
这时只见姐弟二人,各人目含痛泪,咬牙切齿,各执宝剑,拼命的向熟睡的冷古刺去。
这时只听到一声长笑,冷古凌空拔起数尺,身在空中略一打转,他们二人俱被点了软穴,坐在地上。
那少女双目流泪,咬牙道:“百里彤,你杀了我们好了!”
这时江元走了出来,冷古顺手把窗户关上,他也被这两个刺客弄得莫名其妙。
江元见状向冷古道:“你把他们穴道解开吧!”
冷古摇头道:“他们现在悲愤之际,解开穴道又要找我拼命,我点的穴不会伤人,不妨事的!”
冷古说着坐在椅于上,皱着眉道:“你们可是来刺百里彤的?”
那少女杏目圆睁,满面愤容,喝道:“小贼!落在你手,任你发落,不必多说了!”
那孩子却大叫道:“百里彤,我就是来杀你的,怎么样?”
冷古闻言长眉一扬,又问道:“你们认识百里彤么?”
那孩子一撇嘴,说道:“你就是百里彤!”
冷古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孩子怒骂道:“你还笑?不要脸,吃了笑婆婆的尿!”
江元见他还是个孩子,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冷古被那孩子骂得气笑不得,沉声道,“你们连仇人都不认识,居然就要来报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那孩子红着脸骂道:“有什么滑稽?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那少女似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低声对少年道:“小弟!不要多说话!”
说着她仰起了头,对冷古道:“那么你是什么人?”
冷古微微一笑,道:“你不必问我,反正我不是百里彤,与他也丝毫没有关系!”
说着他左臂轻招,已解开了二人的穴道。那少女似乎对冷古的身手大为吃惊,他万料不到冷古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有如此卓越的一身功夫。
冷古指着两张竹椅道:“你们两位请坐,我们谈一下。”
他们姐弟两个,迟疑地坐了下来。
那孩子惊异的向冷古及江元望了一眼,问道:“你的功夫怎么这么高?谁教的呀?”
冷古不答他的话,笑道:“那百里彤功夫不在我之下,你们就这样来报仇?”
冷古一言说得他姐弟二人伤心不已,各自低头流下了眼泪。
江元见状忖道:看样子这姐弟二人与百里彤似乎有着血海深仇。
江元想着,不禁说道:“你们不要难过,有事可以告诉我们,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个小忙!”
那少女仍是摇头不答,只是流泪,那孩子拉着姐姐的衣袖,悲声道:“姐姐,不要哭……我们走吧!再去练功夫!”
冷古及江元虽然冷漠,却是侠义心肠,生就一副疾恶如仇的性格。
这时见姐弟二人如此情况,心中不忍。
冷古搓了搓手,说道:“你们不要难过……”
江元接着说道:“你们叫什么?请告诉我,或许以后可以帮你们一些忙。”
那少女黯然地摇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是百里彤,冒犯之处请多原谅,我们要走了!”
江元闻言正色道:“姑娘,我们与百里彤不过一面之交,请你不必多疑,如有什么效劳之处,尚请明白说出!”
江元说着,报出了自己和冷古的名字来,那少女似乎吃了一惊,睁大了一双妙目,不住地打量二人。
她对于江、冷二人早已久闻其名,却料不到会在这里遇见。
那孩子睁着一双充满惊异的眼睛,看了二人一阵之后,叫道:“啊!原来你们也是小孩子……”
他话未说完,那少女也微嗔道:“小弟!不要胡说!”
她说着抬目对二人道:“我们是姐弟二人,我叫江文心,他叫江小虎,来此是为了寻仇的……别的无可奉告了!”
冷古及江元见她满脸含愁,神情之间甚为凄楚,知道必有难言之痛,当下,也不好再追问了。
冷古微叹一声,说道:“既然姑娘有难言之痛,我们也不再问……不过百里彤功夫高你数倍,下次千万不可轻率从事,以免徒伤性命……我看这位小弟骨骼奇佳,将来定可练上一身超绝的武功,像目前这种冒险,实在不值得!”
冷古的话,说得二人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江元也关切的问道:“你们出去可有把握?要不要我们送上一程?”
江文心摇头,低声说道:“不必了!谢谢二位的好意,他日有缘再见!”
她说着站了起来,对小虎道:“小弟,我们走吧!”
小虎闻言答应一声,迟疑着站了起来,他对冷古及江元意有些不舍,因为他知道二人都是一身奇技,恨不得多与二人盘旋。
冷古看出了他的心意,含笑道:“我与江元兄都是生就怪性不喜与任何人来往,不过今天与二位倒非常投缘,以后若有事可到‘大悲寺’传一口信,我随时可到。”
小虎闻言,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道:“你住在和尚庙里么?”
这话问得二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一旁正忧心忡忡的江文心,也气笑不得,说道:
“小弟!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人家怎会住在庙里!”
冷古也笑着说道:“我不住在庙里,不过常到庙里玩就是了!”
这时江元也走过来,说道:“我就住在蓬莱山上,天大的事都可找我!”
文心对二人的热诚无限感激,她眼睛一红,含着泪说道:“多谢二位,以后若有借助之处,自当造访……小弟,我们走吧!”
她说着向二人姗姗一礼,二人连忙躲开。
文心拉着小虎的手,点脚之下,同时由窗口推窗跃出。
他们虽然带出了一些声气,可是这种轻功已是很少有的了!
江元及冷古同时站在窗前,只见她姐弟二人,已由一条小径向黑暗处跃去。
那小虎还不时向二人招着手。
二人见他们来去自如,好似对这里地势非常熟悉,心中好不奇怪。
冷古回身坐下,说道:“我只当百里彤要来,却发生了这等怪事!”
江元接着说道:“看这姐弟二人衣着谈吐,分明是富贵人家的子女,不知哪里来的一身功夫,又怎会和百里彤有着血海深仇?”
冷古点点头,说道:“是的!这百里彤越发叫人想不透了!”
江元思索一下道:“我想只要查明了这姐弟二人的身世,百里彤的身世也就可以知道了!”
冷古打了一个呵欠道:“可不是!不过我可没工夫去查,要查你去查好了!”
江元见他老毛病又发,心中不悦,冷冷道:“我看你不会就此罢手的!”
他们二人之间,立时又充塞了一些火药气味。
冷古避开不答,说道:“我要睡觉,你是在我这里睡还是回去?”
江元闻言心中好不生气,忖道:这小子说话真是无礼极了!
江元想着,冷冷说道:“我自然回去睡,莫非你还待客么?”
江元此言暗中已在骂冷古,冷古却哈哈笑了两声,一语不发。
江元走到窗口,回头道:“打扰!”
他一语甫毕,肩头微晃,已跃窗而出了。
冷古俯到窗前,扶栏望之,已然失去了江元的踪迹。
冷古咬了咬嘴唇,自语道:“小子!你不要卖狂,早晚我要会会你!”
他们二人由于天性特异,不但没有惺惺相惜之感,相反的莫名其妙地互相仇视着。
江元很快地回到自己那座竹楼,入房以后,把窗户大开,秋风阵阵吹入,寒凉无比。
他倒卧在床上,心中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
由这姐弟身上推测下来,可以测知百里彤的来头一定不小,由他富贵的气派看来,或许还是官宦之家的后人!
七八年来,江元也随花蝶梦走遍了大江南北,虽知道有不少达官显要,家中养些护院拳师,但却是无名之辈,要说到他们自己习武的,那更是绝无仅有了!
这百里彤就像一个谜一样,令江元百思莫解。
江元思索了好一阵,毫无头绪,当下也懒得再想,忖道:“只要他不是为恶之人,那我又何必管它呢!”
江元想着起身掩窗,便要睡去。
可是当他走到窗口时,眼角触到楼下不远处,有黑影一掠,身形快得出奇,隐在一株大树之后,看样子似乎是在观望什么。
江元心中诧异,忖道。这里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啊!
年轻人多半好事,江元发现了夜行人,他怎能捺得下心?
他返身把灯光拨成豆大,由正门绕到楼后,见那夜行人仍伏在树后,一些没有移动。
江元知道必定另有他人出现,当下看准了地势,足尖轻轻一点,身如巨蝶,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由于江元轻功高超,起落之间,没有一丝声音,所以未惊动那人。
江元距离那人,约有七八丈的光景,也隐身在假山石后。
江元才把身形隐好,便见前面甬道上,有两个老者一路交谈而来。
另有一个小童,在前面打着一盏颇为明亮的灯笼,照视之下,看得甚为清楚。
等他们走近些,江元才看得见这两个人,原来却是三十左右的壮年人。
那走在前面的人,身材甚是瘦弱,看来似有病容,生得眉清目秀,可是却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