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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竺道:“那么怎样办?”
龙飞道:“由得他自己醒来好了。”
@奇@紫竺道:“要多久?”
@书@龙飞道:“难说,也许一时半刻就可以,三天两夜亦不无可能。”
@网@紫竺怔住在那里。
龙飞微喟道:“他现在醉得实在太厉害了。”
紫竺目光落在丁鹤身上那袭红衣之上,道:“爹又穿这件红衣了。”
龙飞奇怪道:“师叔很多时穿上这件红衣?”
“不,一年就只穿一次。”紫竺想想道:“也就是在每年的这一天。”
龙飞道:“哦?”
紫竺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龙飞黠头。
紫竺道:“我也很奇怪。”
龙飞道:“你从来没有问过他是什么原因?”
紫竺摇头说道:“爹不肯详细的告诉我。”
龙飞道:“那么对你说过什么?”
紫竺道:“一次爹无意透露他穿上那件红衣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龙飞道:“谁?”
紫竺道:“也许是我妈妈,听寿伯说,我妈妈在生之时,爹爹的衣服,都是她亲自一针一针缝的。”
龙飞沉吟不语。
紫竺接问道:“你是否怀疑你追的那个红衣人,就是我爹爹?”
龙飞微喟道:“紫竺,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
紫竺不能不黜头,却接道:“可是爹爹的脸庞双手并没有你说的那种鳞片。”
龙飞道:“那也许是一个面具,是一双手套。”
紫竺道:“面具手套呢?”
龙飞道:“那并非什么笨重之物,要收藏起来,相信很简单。”
紫竺道:“爹爹又为什么那样做?”
龙飞淡淡一笑道:“这要问他了。”
一顿又说道:“现在我们就只是怀疑,或者另有其人亦未可知。”
紫竺道:“一定是另有其人。”
龙飞并没有分辨,目光一闪,忽然道:“乘此机会,看看师叔的左手如何?”
紫竺不假思索道:“好!”
龙飞连随从袖中取出那方白巾。
白巾内就裹着他在屏风下找到的那截断指。
是否丁鹤的手指?
丁鹤的左手仍然缠着白布。
将白布解开,龙飞紫竺都不由心头一沉。
丁鹤左手的中指赫然齐中断掉。
龙飞急从白布内将那截断指取出,接上去。
断口竟完全胳台,肤色亦完全一样。
这亳无疑问就是丁鹤的手指。
紫竺失声道:“怎会这样呢?”
龙飞叹了一口气,道:“那个蓝衣人只怕真的就是师叔了。”
紫竺道:“为什么?”
龙飞截口道:“师叔醒来之后,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
紫竺已完全没有主意,呆呆的颔首。
龙飞接说道:“现在我们先替他裹好断指,然后等候他醒转。”
紫竺只有点头。
龙飞于是将丁鹤那支左手裹回原状。
紫竺又怔在那里。
龙飞很明白紫竺的心情,安慰道:“放心,师叔乃侠义中人,这件事其中必然早有蹊跷,未必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坏。”
紫竺一声嗅息,偎入龙飞怀中。
龙飞轻抚着紫竺的肩膀,尽说安慰的说话。
好一会,紫竺忽然抬头说道:“反正是闲着,我们到隔壁萧伯伯那儿走一趟好不好!”
龙飞答道:“现在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紫竺皱眉道:“不知道萧若愚有没有生命危险?”
龙飞道:“希望没有。”
紫竺叹息道:“这个人实在太可怜,如果他在镇中有朋友,根本就不会走去义庄跟死人玩,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龙飞道:“他必有所见,否则不会那么说话,那个怪人亦不会暗算他。”
紫竺道:“我们走。”
龙飞牵着紫竺的素手,出了书斋,反手将门户掩上。
紫竺目光一转,道:“我们先看看隔壁那个荒废的院落。”
龙飞道:“那么我们就越墙过去,也省得左绕右转。”
紫竺并没有异议。
第十三章 白痴
秋风萧索,庭院荒凉。
龙飞紫竺揩手并肩走在齐膝的荒草之上,心头亦一片萧索。
紫竺左顾右盼,显得惊讶之极。
“这地方怎么变成这样子?”
“据说白仙君死后,萧立就将这地方封闭,不许下人进入,白三娘虽然间中有来打扫,也只有打扫那座小楼而已。”
“萧伯母是个很难得的女人,又漂亮又温柔。”
“你也是。”
“油嘴。”
两人谈谈笑笑,进入了萧玉郎居住的那个遍是木雕的黑蜥蜴的庄院。
紫竺目光一转,打了一个寒噤。
“莫非真的是蜥蜴作祟?”
“谁知道!”
紫竺也不敢多留,急急从那些木雕蜥蜴中走过。
龙飞的记性实在不错,只一次便已记稳,从容将紫竺带到来前院。
他们老远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一个霹雳也似的声音旋即响起来:“你们四面守着,小心防范。”
龙飞听着一笑,道:“是他。”
紫竺道:“谁?”
“铁虎!”
“那个捕头?”
“嗯。”龙飞举步跨出月洞门。
铁虎正立在大堂石阶上,他手下的捕快正四面散开。
其中一个捕快连随发现了龙飞和紫竺,一怔道:“龙大侠!”
龙飞点头道:“你们都好吧!”
那个捕快道:“都好。”目光转落在紫竺面上,立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龙飞没有理会,拉着紫竺走向铁虎。
这时候铁虎亦已看见,同样惊讶的盯着紫竺。
龙飞明白他惊讶什么。
紫竺也发觉了,道:“怎么他们都这样望着我?”
龙飞道:“就因为那个木像。”
紫竺的脸颊不禁一红。
两人终于走上了石阶,铁虎才如梦初觉,他知道失态,收回目光,道:“这位相信就是丁姑娘了。”
紫竺欠身道:“铁大人。”
铁虎一愕道:“是小飞教你这样称呼的吧!”
龙飞笑笑截道:“我只会教人叫你老虎。”
铁虎大笑道:“老虎也好老铁也好什么都好,不要叫大人就成。”
龙飞道:“你可是个官。”
铁虎道:“一个小捕头,官什么。”
他连随问道:“你追着那个红衣怪物,不成就追到了这里来?”
龙飞道:“嗯。”
“那个怪物呢?”
“逃掉了!”龙飞回问道:“你那边怎样?”
“没什么,只是那个萧若愚始终昏迷不醒!”
“现在人人呢?”
“在堂中。”
堂中这时候有哭声传出来。
三人慌忙奔进去。
萧若愚被放在堂中那张八仙桌之上,双目紧闭,一个身子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
八仙桌的一侧地上,放着载萧玉郎那副棺材。
棺盖未盖上,萧玉郎仰卧在棺中,口角溢血,脸庞纸白。
白三娘就坐在萧玉郎与萧若愚之间的一张椅子之上,正伏在桌旁痛哭。
龙飞三人这才放下心。
铁虎吁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发生。”
龙飞目光一落,道:“她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
铁虎道:“难怪她这样伤心。”
紫竺却一声不发,怔怔的盯着大堂左侧。
一尊木像正放在那里。
也正是那一尊面貌与她一样的木雕美人。
龙飞也发觉了,问道:“是不是很相似?”
紫竺低声道:“嗯。”脸颊倏一红。
龙飞知道紫竺想起了什么,道:“幸好就只有一双魔手。”
紫竺轻轻的推了龙飞肩膀一下。
铁虎即时道:“丁姑娘知不知道萧玉郎雕刻这尊木像的事情?”
他问得也算技巧的了。
紫竺红着脸,低声应道:“我完全不知道。”
铁虎又看了那尊木像一眼,轻叹道:“魔手不愧是魔手。”
紫竺却转望向对门那面照壁。
那扇素白的屏风仍未拉回,照壁之前的东西一览无遗。
紫竺的目光正落在那尊作水月观音装束,幽然作观水月之状的木像之上。
白烟缭绕,一股淡淡的檀木气味飘浮在空气中。
紫竺忽然一声轻叹道:“太像了。”
龙飞道:“他只凭记忆,雕刻别人也那么神似了,朝夕相对的母亲,又岂会不像?”
紫竺道:“可惜嘴巴弄坏了。”机伶伶倏的打了一个寒噤。
那尊木像的相貌本来很慈祥,就因为嘴巴裂开了,竟彷佛要择人而噬,变得恐怖起来。
铁虎插口道:“木像是那条黑蜥蜴弄破的。”
龙飞颔首道:“你也知道?”
铁虎道:“萧立说的。”
龙飞道:“在义庄?”
铁虎道:“烟散后不久,他就赶来了,听说是从你口中知道消息的。”
龙飞道:“不错,我追进来这里的时候,正遇他呼唤追寻萧若愚。”
铁虎道:“哦?”
龙飞道:“他以为那个红衣人就是萧若愚。”
一顿转问道:“萧玉郎的事情你相信已经知道了。”
铁虎点头道:“在义庄那里,萧立已约略跟我说过,方才我亦已问过了一趟那位白三娘,当时你也在场的,对于那件事,你又怎样看?”
龙飞道:“我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有那种事发生,但又不能不相信,在我当时的感受,简直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铁虎道:“真的有一条黑蜥蜴从萧玉郎的口内走出来?”
龙飞道:“是真的。”
铁虎苦笑道:“难道蜥蜴也竟有魂魄,也竟会作祟报仇?”
龙飞道:“有没有会不会,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
铁虎道:“嗯。”
龙飞又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走来这里?”
铁虎道:“是萧立的意思。”
龙飞道:“他现在那里去了?”
铁虎道:“赶去邻镇找华方。”
龙飞道:“『妙手回舂』华方?”
铁虎道:“正是。”
龙飞道:“听说那个华方乃是神医华陀的后人。”
铁虎道:“是不是不得而知,但他的医术,却无可否认确有过人之处。”
龙飞道:“萧立那么急找他,想必就为了萧若愚。”
铁虎道:“他验出萧若愚乃是中毒昏迷。”
龙飞道:“一被喷中就昏迷过去,怪物那口白烟有毒亦意料中事。”
铁虎道:“萧立却验出那是唐门的『冰魄散』!”
“冰魄散?”龙飞耸然动容,急步走向那张八仙桌。
铁虎紫竺不约而同的跟了上去。
白三娘这时候已收住哭声,抬头看见了紫竺,当场就一呆。
紫竺亦发觉,道:“三婆婆,还记得我吗?”
白三娘颤声道:“紫竺小姐,怎么你也来了?”
那瞬间,她也不知想起什么,倏的又哭了起来。
紫竺连忙安慰道:“别哭了,若愚不会有事的。”
白三娘摇摇头说道:“怎会没有事,他全身都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活人。”
紫竺道:“萧伯伯已去了请大夫。”
白三娘流着泪道:“药医不死病,请大夫来又有什么用?”
紫竺道:“若愚还没有死啊。”
“你别骗我了。”白三娘忽然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紫竺。
她的神情显得很奇怪。
紫竺看见也奇怪,道:“三婆婆,你又怎样了?”
白三娘颤抖着道:“紫竺小姐,你千万也要小心才好。”
紫竺道:“为什么?”
白三娘担心的道:“那支黑蜥蜴的魂魄只怕连你也下肯放过。”
紫竺道:“我可没有开罪他。”
白三娘欲言又止。
紫竺道:“三婆婆,你有话不妨跟我直说。”
白三娘目光转向那尊面貌与紫竺一样的木像,道:“你知道的了,那个怪物老是带着你那个木像出入,你千万小心,千万小心啊!”
她一再叮嘱。
紫竺总觉得白三娘神情说话有些特别,却又瞧不出特别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