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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巴微一颔首道:“当然喽,像江少侠诸位这样人多势众,又是由中原来的侠义人物,每家客栈都不敢随便留住,必须经过涅巴府的许可,才敢开门请进店内。”
佟玉清故意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涅巴闻声转首、他这仔细一看佟玉清,目光一亮,呆了一呆,竟然望着佟玉清刻意的打量起来!
韩筱莉怕“拉库札布查”惹恼了佟玉清,闹糟了大局,赶紧重新介绍道:“噢,我忘了为你说明了,除了这位朱姑娘是我们江少侠的未婚夫人外,这位佟姑娘也是!”
如此一解释,佟玉清的娇靥顿时红了,江玉帆的俊面也更开朗了。
这已经是大家不争的事实,所以朱擎珠娇靥绽笑,神色间毫无妒意。
但是,涅巴“拉库札布查”却惊得面色一变,望着江玉帆,脱口急声问:“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江玉帆剑眉一蹙,含笑问:“怎么,你认得玉清姊姊?”
涅巴赶紧摇头一笑,正色说:“不不,我是因为佟姑娘很像我中原的一位远亲表姑……”
佟玉清听得目光一亮,正待说什么,韩筱莉以为涅巴故意降低辈份,以免江玉帆吃醋,是以,赶紧含笑急声问:“你方才说,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就得必须到你的涅巴府报告呢?”
由于又拉回使“拉库札布查”头痛的问题,他只得含糊的笑着说:“因为最近地面上不太平静!”
“风雷拐”立即谦和的问:“阁下指的可是‘黑鹰帮’的邢大胡子?”
涅巴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吃惊的问:“诸位来时遇到了邢大胡子?”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不错,途中撞个正着。”
涅巴愈加惊异的问:“邢大胡子怎么说?”
韩筱莉看出涅巴“拉库札布查”早就知道这件事,是以沉声道:“给他一百两银子他不要,双方只好交手了!”
涅巴听得神色再度一变,脱口急声间:“你们杀了他啦?”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既无怨仇,又非十恶不赦之人,怎可置人于死?”
涅巴听得有些不相信,不由奇怪的问:“那诸位是怎么过来的呢?”
韩筱莉接口道:“我们是以三场论输赢,结果是三场全胜!”
涅巴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急声说:“真的呀?”
“独臂虎”立即生气的说:“不嬴他三场他会放我们走?”
涅巴依然有些不相信的间:“和邢大胡子交手的不知是那一位?”
说话之间,游目看了一眼“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韩筱莉举手一指秃子,含笑道:“喏,就是这位王大侠!”
涅巴惊异的望着秃子,“噢”了一声,显然不信。
“黑煞神”立即不服气的站起身来,正色说:“你别瞧不起秃子,他虽然长得丑,人可精灵得像个猴子,浑身上下都是‘暗青子’,他说打你的眼,绝不会打你的鼻子,所以中原侠义道上的朋友,都称他是‘多臂猴子’……”
秃子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呼的一声站起来,拿起酒杯就待泼“黑煞神”,同时怒声说:
“你才是猴子!”
“黑煞神”一面用臂挡着脸,怕秃子真的把酒泼过来,一面仍不认输的正色说:“猴子有什么不好?俺舅舅说,人就是多少万万年以前的猴子变的……”
话未说完,大家都哈哈笑了,江玉帆也挥手示意秃子两人坐下。
气氛较方才虽然轻松了不少,但涅巴“拉库札布查”仍含笑迟疑的说:“可是,邢大胡子的天山绝学‘旋迥掌’,的确厉害……”
韩筱莉趁机急声问:“你是说那大胡子果真是天山派的弟子?”
涅巴神色一惊,自觉失言,赶紧纠正说:“我是说他施展的天山绝学,他是不是天山派的门人,没有人知道!”
韩筱莉看了江玉帆一眼,故意说:“我总觉得这中间必有不可为人道的秘闻!”
涅巴赶紧摇头含笑正色说:“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江玉帆不愿谈其他门派的事,因而拉回正题,郑重的问:“请问由贵地去大雪山还有多远?”
涅巴听得神色一惊,浑身微颤,故装不解的问:“江少侠去大雪山作什么?”
“一尘”道人未待江玉帆开口,已抢先说:“前去寻找千年雪莲。”
涅已一听,立即正色说:“千年雪莲何必亲去大雪山找,拿银子就可以买的到,这件事保在我身上……”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摇头,道:“不行,我们必须要生机勃勃,莲根仍在水雪中的才可以!”
涅巴有些不解的说:“这就令人费解了,照说,千年雪莲久藏不腐,毫不低于新采的功能,为什么一定……”
“一尘”道人立即淡淡的说:“我们是用来整容!”
涅巴一听,立即恍然大悟的望着佟玉清,赞同的说:“对对,如果是为江少夫人整容,那一定要用刚刚采下来的雪莲才行!”
佟玉清虽然被说得娇靥通红,但她对用千年雪莲恢复娇好容貌的信心大增,同时,她也对“一尘”道人的医术大为赞服。
回想当初大家在惠山破庙里结盟的时候,“一尘”道人曾在她伤心之际安慰她,只要能找到千年雪莲,他一定能恢复她的娇美面容。
当时她只是姑妄听之,认为是“一尘”道人拿话安慰她的,没想到,涅巴“拉库札布查”
也这样说,看来,她的梦想真的要实现了。
江玉帆并不介意佟玉清娇靥上的几颗白麻子,但他看到佟玉清高兴,因而也向她笑一笑。
但是,涅巴“拉库札布查”却面透难色的说:“可是,由此地向正西,绵延千里,说来都可称为大雪山,时已入冬,雪大天寒,你们到那里寻找呢?再说,这种稀世珍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我们已决定去盛产雪莲的玉阙峪!”
涅巴“拉库札布查”听得神色一惊,面色立变,不由震惊惶急的说:“可是你们说的‘玉阙仙境’,是‘乾坤五高人’的清修之地,任何人不能侵犯的呀!”
“黑煞神”和“独臂虎”一听,几乎是同时沉声道:“什么仙境鬼境,高人低人的,大雪山也不是他祖宗花银子买下来的,为什么任何人不能去?”
涅巴“拉库札布查”一听,神色愈加焦急的说:“哎呀!诸位大侠不晓得呀……”
话刚开口,院中突然响起一阵“吉迪克那涅巴”的惶会大叫。江王帆等人神色一惊,涅巴已急忙离席,掀开绵帘奔了出去。
韩筱莉也急声对江玉帆等人解释道:“涅巴府里出事了!”
说话之间,江玉帆等人也纷纷离席,掀帘奔出厅来。
只见院中站着一个头戴翻皮帽,身穿及膝皮大衣的彪形壮汉,正神情惶急,比手划脚的用藏语向涅巴“拉库札布查”报告。
江玉帆等人匆匆奔下厅阶,一俟大汉把话说完,江玉帆立即礼貌的关切问:“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神情慌急,面色苍白的涅巴,强自镇定的说:“有人用飞刀掷在我的床头上……”
江玉帆一听,立即怀疑是“乾坤五邪”派人向涅巴提出的威胁警告,是以,关切的问:
“可看清了来人的衣着面貌?”
涅巴紧张的连连颔首说:“有看到,但不清楚,飞刀上还插着一张纸条!”
江玉帆自然不便问纸条上写些什么,但如果能看到来人的一点身形轮廓,他再根据今年春天在太湖惠山看到的五道老人身影加以对照,便知道投掷飞刀的人是不是“乾坤五邪”了。
是以,再度关切的问:“那人有多大年纪,携什么兵刃?”
涅巴代那个前来报告的大汉,道:“他们仅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雪白皮衣皮帽,面目姣好,根据那人颈后的柔软长发,断定是个女子!”
江玉帆一听是个一身白毛装的女子,不由迷惑的去看韩筱莉,似乎在问她,西域有没有这么一位装束的女子?
但韩筱莉却望着他、茫然不解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客厅内“嘟”的一声轻响,接着响起“四喜丫头”的尖声惊叫!
江玉帆心中一惊,脱口急呼道:“快去店后包抄!”
说话之间,身形如电一闪,直扑客厅垂着的门帘。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早已有了“万里飘风”赵竟成骗走“万艳杯”的教训,一听江玉帆的急呼,早已飞身纵上房面,分向四面八方追去!,由于厅门垂着绵帘,江玉帆必须掀帘才能进入厅内。扑进厅内一看,只见“四喜丫头”
个个粉面苍白,张嫂已经不在厅内,由于后厅窗门开着,想必追出厅去了。
“青鸾”一指厅柱上,急声道:“表少爷您看!”江玉帆闻声转头,只见一柄精致雕花金柄薄又飞刀,长度仅有三寸,斜斜的插在厅柱上,雪亮的刀尖下,赫然也插着一张素笺,由于刀柄仍在微微抖颤,断定那人绝逃不出“悟空”等人的追赶。
正待过去拔刀,厅后突然传来“鬼刀母夜叉”的急叫道:“盟主快来!”江玉帆一听,知道捉住了掷刀人,顾不得再拚飞刀,迳由后窗,飞身纵出厅去!
第二十三章
江玉帆一纵出窗口,便看到陆贞娘、佟玉清,以及“鬼刀母夜叉”三人,正神情焦急的围立在后院侧门的墙角下,低头望着雪地上倒卧着的那人,由于朱擎珠和韩筱莉正蹲在那人的身侧按摩,是以看不清那人是谁。
“鬼刀母夜叉”闻声转首,一见是江玉帆,立郎焦急的说:“盟主快来,张嫂晕过去了!”
江玉帆一听是张嫂,心中一惊,飞身扑至近前,低头一看,只见倒在雪地上的张嫂,神态安详,双目合开,面色红润,鼻息均匀,看不出有被点穴道或击伤晕厥的迹象。
蹲在地上为张嫂按摩察看的朱擎珠和韩筱莉,一见江玉帆到了,立即站了起来。
陆贞娘则望着江玉帆,忧急的说:“几个能令人晕睡的穴道都察看过了,没有一丝被点过的迹象,按摩推那也没有醒来!”
佟玉清蹙眉接口道:“如果不是以特殊手法点的穴道,便是用的迷昏药一类的毒药……”
韩筱莉立即迟疑的说:“我已察看过张嫂的瞳孔,似乎不像是中毒……”
江玉帆听罢,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吩咐道:“快把张嫂抱进厅去!”
“鬼刀母夜叉”一听。恭声应了个是,俯身将张嫂托抱起来,绕过厅侧,迳向厅前走去。
江玉帆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直蹙眉沉思,突然回头望着跟在身后的朱擎珠韩筱莉,关切的问:“你们有没有查看张嫂的后脑?”
朱擎珠首先颔首道:“小妹看过了,不像是由墙上被打落地上震荡了后脑……”
话未说完已到前厅,发现涅巴“拉库札布查”和前来报信的彪形大汉,仍神情不安的站在院中。
涅巴一见“鬼刀母夜叉”托抱着一人,神色一惊,急步迎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晕迷的张嫂,立即望着江玉帆,惊异的问:“这位大嫂怎样了?”
江玉帆镇定的一笑道:“可能是被投掷飞刀的那人点了穴道,现在还没有查出真正的原因来!”
里巴惊异的“噢”了一声,目光一直望着托抱在“鬼刀母夜叉”臂上的张嫂,直到闻声跑出来掀帘的“青鸾”四女让“鬼刀母夜叉”走进厅内,他才望着江玉帆,疑惧的说:“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动的手脚!”
江玉帆知道涅巴指的是前去涅巴府投掷飞刀的那个身穿白毛皮衣的女子。
由于涅巴没有要告辞的意思,而江玉帆又急于想进厅看看飞刀上插的素笺,只得含笑肃手道:“请进厅内谈!”
涅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