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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担心喝不到酒的“独臂虎”,立即附声道:“对!就这么办……”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说:“这怎么可以?‘獠牙妪’前辈在交给我们‘万艳杯’时,是要我们见到西域寻亲的华姑娘时当面交给她,并告诉华姑娘,‘万艳杯’就是拜认她亲生父母的信物,而且里面有华姑娘的身世记载,我们怎么可以随意打开……”
“一尘”立即欠身道:“那位前来示警的女子,为何要我们善用‘万艳杯’我们目前闹不清楚,但单单酒中放毒来说,似乎用不到一定拿‘万艳杯’试?”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说有理。
陆贞娘继续郑重的说:“其次,据方才的涅巴‘杜库札布查’说,由十数里外的一个山口起,绵延往西,北起天山,南至昆仑,在这么大的广泛地区里,要想找到‘乾坤五邪’的居处谈何容易?”
江玉帆一听,立即望着韩筱制,关切的问:“莉表姊不知道‘五邪’的居处?”
韩筱莉微摇螓首,道:“我只听到家师和四位师叔谈话时说,是在大雪山的‘天阙峪’!”
陆贞娘继续说:“照一般常理来推论,‘乾坤五邪’的居处不会距此太远,如果在一千多里地以外,他对附近的土司和涅巴,便不太容易掌握和控制!”
“铜人判官”突然赞同的颔首道:“陆姑娘说的不错,照这样的情形看,要想在此地的人口中问出‘玉阙仙境’的正确位置,恐怕还真不容易……”
佟玉清立即接口道:“当然,根据眼前的情势看是没有人敢告诉我们的,实在说,‘乾坤五邪’占踞了大雪山十年,三四十岁的人未必清楚‘玉阙峪’的正确位置,现在唯一的途径,除了咱们自己入山寻找外,最好的帮手就是方才掷刀女子的引导,和‘五邪’派出的高手截击……”
朱擎珠突然插言问:“玉姊姊是说,捉住活的问他个口供?”
佟王清立即颔首道:“珠妹妹猜对了,但是一定要捉住有分量的人!”
“独臂虎”立即插一言道:“那,除非捉住他娘的金衣教主!”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望着佟玉清,含笑问:“玉姊姊怎会对金衣教主的底细那么清楚?”
佟玉清见问,竟凄然一笑道:“我还不是听我娘说的……”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向时惊异的问:“伯母是?”
佟玉清淡然一笑道:“家母是西藏某贵族的公主,先父是……先父是中原人……”
韩筱莉一听佟玉清的母亲是西藏的贵族公主,心中一动,脱口急声道:“难怪涅巴‘拉库札布查’看你有些面熟,也许你真的是他表姑,因为涅巴土司,也必须是贵族才可以担任的……”
佟玉清凄然一笑道:“涅巴‘拉库札布查’很可能与我有表亲关系,因为我和家母的面貌很相似!”
“一尘”道人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的说:“这不正是一个打听‘玉阙峪’确实位置的好机会吗?……”
韩筱莉也兴奋的说:“对!‘拉库札布查’一定知道。”
“悟空”等人一听,自然也极高兴。
但是,佟玉清却面现难色的说:“可是……我不想去见他!”
“鬼刀母夜叉”不知佟玉清有难言之隐,立即在旁豪气的说:“老妹子怕啥,俺陪你去保驾……”
话刚开口,“铁罗汉”已“呼”的一声站起来,猛的一拍胸脯,也豪气的说:“你们都不要去,俺去,只要他们敢动动玉姊姊身上的一根毛,俺‘铁罗汉’就拿法宝对付他。”
佟玉清一听,娇靥顿时红了。
朱擎珠看在眼里,立即沉声道:“你不去还好,去了更糟!”
陆贞娘也望着“铁罗汉”,以商议的口吻,笑着说:“还是让玉姊姊一个人去好了,咱们大家都留在店里等着听消息!”
如此一说,大家也故意附和着说:“对,咱都等在店里听消息。”
“铁罗汉”咧着大嘴,十分不高兴的看了大家一眼,只得点了点大头。
这样一来,佟玉清反而不便说不去了,只得站起身来,愉快的笑着说:“只怕小妹带不回来好消息!”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叮嘱说:“他肯不肯告诉都无关紧要,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佟玉清听了个郎的叮嘱,心坎里不由升起一丝甜意,含笑应了声“晓得”,立即接过“红莺”
早已准备好的风帽和大氅,顺手技在肩上。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见佟玉清肯跑一趟涅巴府,心里自然高兴,因为,如果能在“拉库札布查”那儿知道了“乾坤五邪”的确实住处,不但大家免了风雪吹打,辛劳寻找之苦,而且,很可能年前赶回中原去。
是以,纷纷起身,跟在江玉帆和陆贞娘几人的身后,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佟玉清走出厅来。
佟玉清一出厅门,立即有一阵冷气袭身,只见满房满院的白雪,映得远近景物,清晰可见。
是以,一面紧了紧背后的“青虹剑”,一面含笑道:“外面风大,诸位快进去呢,小妹去去就来!”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再度叮嘱说:“如果‘拉库札布查’不肯说,也不必勉强他!”
佟玉清含笑应声“晓得”,身形一转,凌空而起,飘飞的风帽大氅,发出了破风声响,宛如一只银鹤般,仅在东厢房的脊头上点了一点,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江玉帆本来想跟若佟玉清一起去。但由于陆贞娘已说出让佟玉清一个人去的话,他只好打消了念头。
这时见佟玉清飞身离去,心中突然若有所失,他虽然知道佟玉清久历江湖,而且机警多智,加之武功也具有了一流高手的火候,前去涅巴府绝不会吃亏,但是,他仍觉得有些不安。
冷眼旁观的陆贞娘,故意望着“悟空”等人,以宽慰的声音,笑着说:“外面风大,咱们进厅等吧,玉妹妹心思灵巧,一定会带回好消息来!”
江玉帆虽然不知道陆贞娘是特意在安慰他,但总觉得俊面有些发烧。
大家进入厅内,各回原位坐下,阮媛玲首先意外的含笑说:“真没想到,玉姊姊的母亲还是西藏贵族的公主……”
很少讲话的憨姑突然说:“我们这些人,好像没爹没娘的孩子,谁也不知道彼此的父母是谁,谁也不知道彼此的师门和来历……”
江玉帆和陆贞娘几人知道沈宝琴憨厚,说话无心,虽然说的笼统,但却知道她指的是他们十一凶煞。
韩筱莉却郑重的说:“在回藏一带来说,贵族地位特殊,有钱有势,外出仆从如云,很少单独行动,当然是怕平民欺侮,玉姊姊今天若不是被涅巴‘拉库札布查’说她很像他的表姑,玉姊姊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她的身世来!”
“鬼刀母夜叉”立即接口正色说:“可不是,俺和她的感情最好,两人也经常谈些私心话,可是她从来就没谈过她的身世,不过,俺看得出,她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白细的面皮,还有她那张鲜红像个小菱角的嘴,总觉得有些不同!……”
话未说完,一直冷眼望着江玉帆笑的朱擎珠,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半玩笑半认真的笑着说:“薛大姊,快不要说了吧,再说下去,咱们这里面恐怕有人忍不住要赶去保驾了……”
话未说完,在座的人无不发自内心的哈哈笑了。
江玉帆自然知道朱擎珠在逗笑,但也真正看透了他的心事!是以,俊面一红,也忍不住笑了。
韩筱莉这时突然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的说:“玉姊姊的母亲既然是西藏公主,她想必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藏语?”
阮媛玲立即颔首道:“那是当然喽,母亲是西藏公主,女儿还不会说藏语?”
江玉帆不自觉的说:“这也未必,我就没听她说过!”
朱擎珠“噗嗤”一笑道:“你又不是西藏人,干么要和你说西藏语?”
江玉帆被说的俊面一红,正待说什么,陆贞娘已微颔螓首,郑重的说:“玉妹妹一定会说,只是她不说而己,因为她为人较涵虚,如果没有莉妹妹,她也许就代我们当翻译了!”
韩筱莉深表同意的点点头,都迷惑不解的说:“方才玉姊姊谈到她父亲时,突然神色迟疑,最后只说了一句‘父亲是中原人’……”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接口道:“佟姑娘可能有难言之隐,我们根据她的神色和凄笑,可以断定她的父母,昔年会经有过一段凄艳感人的爱情故事!”
陆贞娘等人一听,纷纷凝重的颔首称是。
阮媛玲不禁有些憧憬的说:“据玉姊姊说,她和她母亲长的极为相似,由此可知佟伯母必是位美丽绝俗的公主,能打动这么一位美丽公主的芳心,必是一位超然人物,只是不知佟伯父是中原那一派的精英高手,那一世家的佳公子?”
“一尘”道人愉快的一笑道:“既然佟姑娘已透露了身世,将来自会告诉咱们,如果佟姑娘不说,咱们也别追问,免得意她伤心。”
如此一说,大家再度纷纷称是。
一阵议论,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江玉帆凝神听了听院外,不由忧急的说:“奇怪,玉姊姊怎的还没回来?问几句话的事,何需这久时间?”
朱擎珠立即宽慰的笑着说:“表亲见面,总得问问彼此的近况,那能开门见山的就问‘乾坤五邪’的居处?”
“风雷拐”等人也宽慰的说:“是的,再说,佟姑娘也不知道涅巴府在什么地方,总得找一阵子。”
江玉帆一听,自然不便再说什么了。
于是,众人继续讨论掷刀示警的女子,是不是“红飞狐”的问题,以及,根据眼前情势,今后应行注意的事。
.谈论完毕,佟玉清还没有回来。
这一次不但江玉帆焦急,就是陆贞娘等人也感到不安了。
江玉帆首先由椅上站起来,凝重的说:“小弟必须去看一看,涅巴‘拉库札布查’即使是玉姊姊的表亲,但如果当场有‘五邪’的爪牙和门人在那儿,‘拉库札布查’为了自己性命之安全,也未必肯挺身保护她……”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早已纷纷站了起来,由韩筱莉提议说:“要走大家一起去,免得等在店里的人焦急!”
江玉帆微一颔首道:“好吧,要去就快!”
说罢,当先走出厅来。
大家为了争取时间,顾不得披大氅戴风帽,一出厅门,纷纷飞身上房!
江玉帆立身房面,游目一看,只见夜空漆黑,而大地如银,一片皑皑白雪,与夜空天际相接。
游目西南,蓦见积满白雪的房面上,一道宽大人影,正如飞驰来。
早已发现的韩筱莉,脱口急声说:“玉姊姊回来了!”
说话之间,大家俱已看见,果然是佟玉清回来了。
江玉帆和陆贞娘凝目一看,发现佟玉清神色匆匆,双目红晕,似会哭过,因而也断定“拉库札布查”确是佟玉清的姑表亲戚。
打量间,佟玉清挟着一阵大氅飘飞的“卜卜”声,已到了近前!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玉姊姊,怎么样?”
佟玉清一面刹住身势,一面急声说:“我们进厅谈!”
于是,众人纵下房面,进厅依序落座,神色略显焦急的佟玉清,不待发问,便先自动的说:“涅巴‘拉库札布查’确与小妹有表亲关系,而我由他的口里也探出了惊人的消息……”
众人听得一惊,秃子憨姑“黑煞神”三人,不由急声问:“什么惊人消息?”
佟玉清继续说:“拉库札布查告诉我,今夜最好在店里买好酒菜干粮,而且,从现在起,不住在任何客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