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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清立即幽幽的说:“可是,小妹怕的是八位堡主夫人不喜欢我呀?”
“鬼刀母夜叉”毫不迟疑的正色问:“你要嫁的是八位堡主夫人?”
佟玉清立即焦急的解释说:“可是她们可以左右玉弟弟呀……”
“鬼刀母夜叉”立即正色说:“告诉你,只要盟主喜欢你,谁也不会左右你的玉弟弟!”
佟玉清依然焦急的说:“可是你别忘了‘九宫堡’的八位堡主夫人,个个美若天仙,没有一个脸上有麻子呀!”
“鬼刀母夜叉”立即郑重的说:“正因为‘九宫堡’的大美人太多啦,盟主才喜欢你这丰满健美,充满了青春魅力的小美人呀,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知道吗?”
说此一顿,突然举手一指佟玉清香腮上的几个白麻子,含笑低声问:“你担心盟主不喜欢你,这儿恐怕被他亲过不少次了吧?”
佟玉清一听,娇靥倏然通红,再也忍不住含嗔笑着说:“说着说着就没有了正经话!”
话字出口,叭的一声,挥手轻打了“鬼刀母夜叉”的大手背一下,同时,倒身覆被,继续笑着说:“不和你谈啦!”
说罢,再度用被将头蒙上了。
“鬼刀母夜叉”愉快的一笑,道:“姊妹们私底下谈话,还害什么臊?”
说话之间,也和衣倒在床上,拉过一条绣被盖在身上。
一阵沉默,佟玉清突然问:“大姊,你认为雪莲真的那么难找到?”
“鬼刀母夜叉”一听,知道佟玉清仍没忘了寻找雪莲的事,不由坐起身来,不答反问道:
“有关找到雪莲后,应该如何恢复容貌的事,你可会和老杂毛谈过?”
佟玉清听出话中有因,不自觉的急声问:“你和‘一尘’道长谈过了?”
“鬼刀母夜叉”淡淡的说:“谈是谈过了,谈的不多?你自已不妨再和他谈一下!”
佟玉清一听,不由再度撑臂坐起来,急切的问:“一尘道长怎么说?”
“鬼刀母夜叉”立即正色说:“不是老姊姊向你头上浇冷水,你可不能把老杂毛看成再世的华陀呀?”
佟玉清仍极有信心的说:“不过他在惠山破庙里曾向小妹的保证过,只要找到千年雪莲,他一定能把小妹睑上的几颗白麻子去掉!”
“鬼刀母夜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那是老杂毛安慰你的……”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坚定的说:“不,他是在济公活佛的神像前说的,他绝对不会骗我,再说,‘伦马布’的涅巴‘拉库札布查’,他是小妹的表亲,他总该不会骗我!”
“鬼刀母夜叉”正色说:“老姊姊不是说千年雪莲不能美化容貌,实在说,咱们中华的医术通神,没有不能治的病,像神医华陀,他硬是保证将曹操的头颅割开,治好了病再缝起来……”
佟玉清立即正色说:“是呀,那你还为小妹担什么心?”
“鬼刀母夜叉”正色说:“老姊姊担心的是他有没有那套本事,听说他连雪莲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佟玉清毫不介意的说:“未必天下的名医都见过雪莲,但他们都知道雪莲的功用和如何用它来治病!”
“鬼刀母夜叉”淡淡的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治法,所以你不觉得可怕!”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一笑道:“小妹绝不会像奸诡多疑的老曹操怕人家害他就是!”
“鬼刀母夜叉”毅然颌首称声“好”,正色道:“你听着,第一步先用尖刀把你的脸划破……”
佟玉清听得心头一震,但仍镇定的说:“那是当然,不然怎会长出新皮来!”
“鬼刀母夜叉”立即正色说:“新皮?那里来的新皮,要在你乳侧最白嫩的部份剥一块皮贴在你脸上……”
佟玉清听得花容一变,脱口轻“啊”,神情不由一呆。
“鬼刀母夜叉”继续说:“乳侧缺少的皮,要在你腿上屁股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剥下来再补上……”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惶急愤怒的低声说:“那样一来,不是浑身都是疤了吗?”
“鬼刀母夜叉”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可是睑蛋儿漂亮了呀?”
佟玉清一想到光颜照人的面庞,不由又失声笑着说:“你一定是在骗我!”
“鬼刀母夜叉”突然一整睑色,沉声道:“老姊姊要是骗你,就叫俺五雷轰顶死了!”
佟玉清听得神色一惊,突然失声说:“大姊你?……”
“鬼刀母夜叉”有些生气的继续说:“俺不发这么重的誓你会相信?”
佟玉清只得委屈的说:“小妹什么时候说不信来?”
“鬼刀母夜叉”一听,只得又压低声音,郑重的说:“还有,老姊姊是过来人,等到你洞房花烛那晚上,盟主的手在你身上这么一摸……”
佟玉清一听,娇靥非但没红,反而花容惨变,一想到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疤,不由脱口急声道:“请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鬼刀母夜叉”只得无可奈何的说:“俺就知道你不爱听,你是聪明人,你早该听出盟主的话意中并不希望你找到雪莲,他没有直接阻止你,是因为太喜欢你,不愿扫你的兴!”
佟玉清听罢,珠泪夺眶而出,不由流着泪自语似的说:“我应该私下里先和他商议商议的!”
“鬼刀母夜叉”正色道:“你早该先和盟主商量一下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宽慰的说:“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于是,两人重新倒在床上,不一刻,“鬼刀母夜叉”已呼呼睡去。
佟玉清那里睡得着,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而给玉弟弟的太少了,这一次寻找雪莲的事,竟一心梦想若把自己的容貌弄得像天仙般美丽,却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玉弟弟的欢心并不是靠着面目的娇好。
继而想到“鬼刀母夜叉”方才说的话,那是非常有道理的,自己原本聪明,只是被“美丽”给迷住了心窍,果真像“鬼刀母夜叉”说的那样——浑身的疤,即使玉弟弟仍深深的喜爱着自己,八位夫人知道了底细也会坚绝反对,那时岂不是反害了自己。
最后,她决定自明天起,绝口不谈寻着雪莲的事,把自己的心和爱都奉献给玉弟弟,不再想任何旁务之事。
心思想通后,不觉含着一丝甜美也蒙蒙胧胧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院中突然传来虬髯大汉王定山的焦急声音道:“请朋友快请江盟主起来,‘都巴利’的老土司立候在通阁下……什么?你不会讲话?”
佟玉清一听,知道院中担任警戒的是哑巴,是以,急忙掀被起床,背上“青虹剑”,披上短剑氅,“鬼刀母夜叉”也被惊醒,不由掀被下床,急声道:“好像是说老土司回来了!”
说话之间,伸手取起床头的两柄鬼头刀佩在腰上。
佟玉清一面走向楼外,一面急声说:“老土司连夜赶来,一定是‘玄玄’真人出事了!”
说话之间,即和“鬼刀母夜叉”双双走出楼外。
这时楼下院中已有了“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的谈话声!
佟玉清走至楼栏探首向下一看,发现江玉帆正由正厅阶上向围立院中的“悟空”等人走去,楼上的陆韩朱阮四女和憨姑张嫂等人,也纷纷奔出房来。
大家一看院中情形,各自由就近的楼梯匆匆向楼下走去。
到达院中,已见“风雷拐”向着江玉帆,恭声道:“老土司连夜赶回来,说有急事要见盟主,卑职赞……”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他现在何处?”
虬髯大汉王定山,抢先恭声说:“现在通阁恭候!”
江玉帆会意的点点头,先望着“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铜人判官”和秃子四人吩咐道:“你们四人仍回房睡觉,有事可喊张嫂。”
说罢,不待秃子四人答覆,立即望若虬髯大汉王定山,催促说:“我们快去吧!”
王定山恭声应了个是,急忙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宾馆即是长廊,由于廊内的宫灯大都熄了,廊外一片沉寂,时间应是午夜以后了。
众人匆匆前进中,尚未进入通阁,已看到老土司神情焦急的站在侧门灯光下不安的恭候着。
老土司一见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立即前迎数步,施礼恭声道:“老臣参见公爷公主!”
江玉帆和佟玉清同时还礼,江玉帆肃手一指阁内,镇定的说:“请进内坐!”
老土司满面焦急的恭声应了个是,并向陆贞娘和“悟空”“一尘”等人谦和的颔首致意。
众人进入通阁,依序落座,江玉帆首先关切的问:“玄玄真人可是没去‘都巴利’?”
老土司立即欠身惶急的说:“是呀,老臣亲至几家客栈询问,也没发现‘清虚’的踪迹!”
佟玉清突然惊异的说:“这么说,‘绿鹃’听到的那声厉喝,就是‘玄玄’真人和‘清虚’仙长拼搜时所发的喝声了?”
“风雷拐”立即接口道:“现在已经证实我们的最初判断正确,已不容我们再犹豫不决了。”
陆贞娘立即颔首道:“是的,根据现在的情形看,他们显然已遭遇到,我们应该马上分头去找……”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接口道:“是的,往好的一方面想,他们两人中有人负了伤,愈早救治愈有保命的机会,往坏的一方面想,即使两人双双气绝或一人死亡,由于覆雪不厚,也较容易发现尸体,所以属下赞成马上分头去找。”
江玉帆听罢,立即望着王定山和老土司,关切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老士司抢先回答道:“子丑相交,四更未到!”
王定山在旁接口道:“天已放晴,大雪已经停止了!”
江玉帆听罢,立即转首朝着“铁罗汉”,和声道:“大聪弟,你留在宾馆照顾他们几人,任何人不准随便进去,知道吗?”
自知轻功逊人一筹的“铁罗汉”一听,只得自我解嘲的一耸肩,缩着脖子咧嘴道:“反正不是吃酒席.去也可以,不去也没关系!”
说罢转身,一扭一拐的走了。
江玉帆等人匆匆走出通阁,沿着长廊,直向“玉阙殿”走去。
这时,神情最为焦急的要算老土司了,其次则是陆贞娘与江玉帆。
老土司担心的是万一“玄玄”真人出了意外,不但自己失去了一位好友,也失去了一位为自己伸冤辩白的有力证人。
陆贞娘焦急的是“玄玄”真人虽是柳娴华的大师兄,但他却是代师授艺,因而柳娴华的大部武功,都是由“玄玄”真人亲授的,只是柳娴华天纵才女,青出于蓝,除内功修为稍欠火候外、轻功、剑术,都不输“玄玄”真人。
如今,果真“玄玄”真人与“清虚”仙长拼斗遇害,将来见到柳娴华,谈起那等凶猛的风雪中,没有将“玄玄”真人挽留下,不能说自己当时不知而脱卸责任,这对她们两人间的友情来说,总算有了芥蒂!
是以,她非常希望“玄玄”真人临时改变了初衷,转回了天山,“清虚”仙长也转回了昆仑。
江玉帆关切的是昆仑和天山两派的仇嫌与火拼,如果“玄玄”真人和“清虚”仙长两人都能安然返回本门,天山派由于“玄玄”真人的明情达理,也许不会主动向昆仑派挑衅寻事,“清虚”仙长被佟玉清一掌震飞,含羞带愧返回昆仑,也必然韬光养晦,闭门不出。
但是,如果两人相遇拼斗,不管一人伤亡或双双战死,两派弟子和门人,势必再来一次大火拼,那时又不知要有多少人流血丧生。
穿过灯光微弱的“玉阙殿”,空气一新,大家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只见夜空深遽,繁星万点,傍晚尚狂风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