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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霄凤立即正色问:“你真的会这么做?”
江玉帆听得俊面微微一沉道:“师妹,我觉得你直到现在,还不太了解我!”
阎霄凤一听,突然哀怨的点点头,并举目看向遥远的夜空天际,低声道:“也许是的,至少我们在一块的时间太少了!”
江玉帆只得宽慰的道:“现在我们大家不是一直在一起了吗?”
阎霄凤幽怨的道:“我指的是只有我们两个!”
江玉帆一听,顿时无话可答了!
阎霄凤突然关切问:“‘驼背龙’的事情解决后,你准备在‘仙霞宫’住多久?”
江玉帆知道阎霄凤是指和她与华幼莺以及莎莎师姊结婚后,因而回答道:“最多一个月……”
阎霄凤不由止步望着江玉帆,意外的问:“只住一个月?”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我们离开爷爷很久了,老人家九旬高龄,自然希望我们终朝承欢膝下……”
阎霄凤不自觉的问:“你不再回来啦?”
江玉帆失声一笑道:“当然是要回来,到那时我们便可一路游览着各地风光名胜转回来……”
阎霄凤似有所悟的问:“你说的我们?……”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当然也包括莎莎师姊华师妹和你呀!”
阎霄凤一听,宽心大放,不由兴奋的蹦一下道:“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来来往往,大家一直形影不离,天天生活在一起……”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问:“你以为怎样?”
阎霄凤兴奋的笑着道:“我以为到时候你就和佟姊姊她们五人走了,‘仙霞宫’里就留下我和师姊师妹三个人!”
江玉帆故意蹙眉道:“可是,有时候非得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不可呀?”
阎霄凤一听,笑容立钦,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
江玉帆立即凑近阎霄凤的耳畔,悄声道:“譬如你和莎莎师姊现在一样……”
话未说完,阎霄凤早已满面绯红的“啐”声道:“我才不要娃娃呢!”
说话之间,早已展开轻功,直向正东河边,如飞驰去。
江玉帆哈哈一笑,也急忙展开身法跟了上去。
阎霄凤一见江玉帆追来,依然满面羞红的含笑低声警告道:“你现在吓唬我,将来你别想碰我!”
江玉帆的笑声尚未歇落,这时一听,笑得更响亮了。
就在这时,前面唯一的一棵小树后,突然缓缓的站起一人来,同时,满不高兴的幽幽道:
“什么事你们俩人这么高兴?”
并肩飞驰的江玉帆和间霄凤,闻声一惊,急忙刹住身势!
因为,他们俩人已看清了,由小树下缓缓站起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谪亲小师妹华幼莺!阎霄凤想到方才的情形,知道全被小师妹看到了,至少听到了那两句话。
是以,娇靥通红,直达耳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玉帆当然也是俊面通红,微显不安,但他仍能强自镇定,关切的问:“师妹,你怎么也来了?”
华幼莺有些胆怯的幽幽道:“你们走后我很后悔,我怕你会生气,想了想,还是赶来了!”
阎霄凤看了华幼莺畏惧江玉帆的神情,心裹很难过,娇靥上的羞红刹那间不见了,同时,亲切的道:“师妹,我们回去吧!”
华幼莺却有些失望的问:“我们不去‘驼背龙’的大寨啦?”
阎霄凤颔首道:“是的,我们不去了!”
华幼莺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呢?凤姊姊?”
江玉帆解释道:“我们已查了个大概了,咱们回去再说吧!”
华幼莺怯怯的看了江玉帆一眼,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立即转身走去。
阎霄凤伴着华幼莺,江玉帆则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江玉帆看得出,阎霄凤的娇靥上充满了惭愧之色,就好像做了对不起华幼莺的事一样。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在这么想?
只是他不明白,陆丽莎莎为什么答应华幼莺的要求,让她一个人过河来?
第四部 擒凤屠龙(终结篇) 第三十三章 密计擒老魔虽然说,华幼莺武功不俗,称得上一流一的高手,但她终归是个女孩子,所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如果她在此地碰不上他和阎霄凤,一个人深入,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那还了得?
心念及此,他不但埋怨陆丽莎莎,也有些埋怨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了。
三人默默的直到河边,再没有彼此说过一句话。
当然,这样的前进,必然是每个人都想着每个人的心事。
江玉帆可以断定阎霄凤这时的心情,但他却不知道华幼莺一直在想些什么。
阎霄凤这时最感不安的不是“驼背龙”布的是什么阵,以及柳娴华会不会和解的问题,而是耽心华幼莺会不会把方才听到的和看到的说出来。
尤其那句“不要娃娃”和“别想碰我”。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既懊悔又羞急,她真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那么不害臊,竟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了。
华幼莺站在河堤上,回过头望着身后的江玉帆,依然胆怯而幽幽的问:“我们要过去吗?”
江玉帆一听,本待说“当然要过去”,但是他却婉转的道:“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坐下来歇一会儿!”
华幼莺柔弱幽怨的摇摇头道:“我不累!”
阎霄凤举目察看了对岸耸立半空的断崖和河岸,发现河边有隐约可见的目光在闪烁,知道陆丽莎莎和佟玉清等人仍在河边等候着。
正待说什么,华幼莺已纤指一捻,一颗银剑刃,挟着一道刺目寒光已射向下河面。
就在寒光在河面上消失的同时,河对面的沙滩上已传来隐约可闻的谈话声。
阎霄凤一见,芳心深处突然感到紧张和不安起来,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孩子,不自觉的握着华幼莺的玉臂,焦急的俏声道:“师妹,方才的事情你不会说出来吧?”
华幼莺似乎被问得一楞,乍然间好像还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情。
只见她茫然望着阎霄凤,不答反问道:“什么事?凤姊姊!”
阎霄凤正色焦急的悄声道:“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两句话?”
华幼莺微摇螓首道:“小妹只听到你和玉师哥愉快的笑,其他什么都没听列……”
阎霄凤心中虽然稍宽,但仍忍不住悄声要求道:“师妹,你能不能连姊姊的笑也不要说?”
华幼莺虽然迷惑,但却像个乖顺的小孩子般,急忙点了点头。
江玉帆虽然觉得阎霄凤过于谨慎了,但以事实论,就觉得她并不过份了。
须知陆丽莎莎刚刚被废了王储,而柳娴华的到来,也使得陆丽莎莎和佟玉清等人懊恼烦心,大家都在为能不能除去“驼背龙”而焦躁忧愁,那里还有心情哈哈大笑,谁又真的有那份心情笑得出来。
当然,在他江玉帆说,身为一盟之主,而又是诸女争宠喜爱的丈夫,他即使有逾越的地方,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阎霄凤就不同了。
她上有师姊,下有师妹,而且还有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说来,她只不过是诸女中的一份子,她当然要谨慎,而且,她也必须谨慎才能在诸女中处得融洽、和睦,不被轻视和孤独。
心念未完,蓦闻阎霄凤道:“王坛主他们过来了,我们快下去吧!”
江玉帆定睛一看,发现滚滚激流中,微微泛光的河面上,秃子和简玉娥俩人,奋力推着木筏正游过来。
于是,三人不敢怠慢,急步奔向河滩。
也就在三人到达水边的同时,秃子和筒玉娥推着的木筏也距离河滩不远。
秃子一见江玉帆,先兴奋的挥了挥手,急声道:“盟主和两位姑娘请上!”
江玉帆和华幼莺间霄凤,就在秃子话声甫落,木筏急转的刹那间,飞身而起,飘身落在了木筏上。
木筏顺流而下,有如奔马,直向对岸斜驶过去。
眨眼间,已看到移至下游河滩等候的陆丽莎莎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江玉帆三人可以看得出,等在河滩上的陆丽莎莎等人,一见他们三人安然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展着一丝宽心的笑容。
一到河边,江玉帆三人飞身而上,陆丽莎莎等人立即迎了过来。
秃子和筒玉娥则顺势一推木筏,藉着水流之势将木筏推上沙滩,六七个健壮野人,立即奔过来将木筏拉住。
陆丽莎莎似乎也曾偷探过“驼背龙”的大寨。
是以,这时一见江玉帆和阎霄凤,神情俱都十分凝重,而华幼莺也是默默的表情,因而关切的问:“察探的结果如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玉帆见佟玉清和“悟空”等人的神情也十分急切,只得宽慰的道:“我们没有前去“驼背龙”的大寨,只是在中途遇到了一个人……”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迷惑的问:“你们是怎样和华师妹碰上的呀?”
华幼莺不待江玉帆回答,已抢先道:“小妹赶到时,师哥和凤姊姊也正由现场离开赶回来……”
于是,大家沿着沙滩向营地走去,并由江玉帆把过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把话说完,大家也到了营地。
依序落座后,佟玉清首先迷惑的道:“现在我根据‘驼背龙’方面凡事都有布署和准备看,他是采取的守势……”
“风雷拐”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佟少夫人说的不错,既然是采取守势,必然有故布的疑阵!”
江玉帆赞同的颔首道:“小弟当时也觉得奇怪,‘驼背龙’何以要把他的外围部属们的住处工寮,一律将门窗紧闭起来?·”
一直沉默的陆丽莎莎突然凝重的问道:“师弟和师妹在那些人的窗外窃听他们谈话时,他们可曾发现你们俩人?”
江玉帆看了一眼阎霄凤,才微一摇头道:“小弟认为不可能发现,因为他们的门窗俱都关着,其次小弟曾仔细的察看过,附近都没有伏着暗哨……”
陆丽莎莎继续凝重的问:“是你和凤妹一到达他们正在谈论柳姑娘的事,还是你们偷听了一会儿,他们才开始谈……”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插言问:“师姊可是也在怀疑,‘驼背龙’那老贼,故意用疑兵之计来迷惑我们?”
陆丽莎莎微一颔首道:“如果是房里的人发现了什么征候再谈论柳姑娘,这就值得怀疑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恍然道:“小弟想起来了,待了一会儿有一个壮汉出外小解,回到屋里就谈房内太闷,顺手就把小弟和师妹隐身之处的一个窗户打开了……”
陆丽莎莎问:“那附近就那一扇窗户?”
江玉帆又看了一眼阎霄凤,才迟疑的道:“因为他们装的是凹凸木条窗户,又是木造房屋,除这一面,看不出其他方面是否还有窗户?”
佟玉清则关切的问:“可是那个壮汉开窗之后才谈他们大寨之内的事?还是又待了片刻之后才谈起……?”
江玉帆急忙回答道:“当时那壮汉一开窗户就道:“好香!就像那位柳姑娘身上的香味一样……”
话末说完,陆丽莎莎已挥了一个“阻止”手势。
大家一看,俱都楞了,闹不清陆丽莎莎为何阻止江玉帆说下去。
只见陆丽莎莎极凝重的道:“这里就有一个漏洞!”
大家一听,俱都神色一惊!
江玉帆只是觉得迷惑,但是,阎霄凤的娇靥上却充满了惶愧和不安之情。
陆丽莎莎立即望着阎霄凤,淡然道:“师妹……”
话刚开口,阎霄凤已急忙恭声道:“小妹在!”
陆丽莎莎依然神色淡然道:“你先把老贼‘驼背龙’的平素为人,述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阎霄凤极度不安的应了个“是”,就像背书似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