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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阴叟”一见,大惊失色,这的确令他大感意外,不由惊得厉声大喝道:“箭,箭,箭!”
江玉帆等人一听,恍然大悟,知道方才“莲心”淫尼对“七阴叟”悄声献的计谋,就是要埋伏在左右纵岭上或谷口内的弓箭手,听他的口令,用乱箭射杀他们。
如今,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杀过去,使纵岭上的弓箭手有所顾怠,不敢松弦。
阅历渊博的“风雷拐”和“一尘”“悟空”等人,早已大喝一声,飞身向前扑去。
江玉帆那敢怠慢,怒喝一声:“七阴叟,那里走!”
怒喝声中,飞身扑去,因为“七阴叟”和淫尼“莲心”正准备转身逃去。
“七阴叟”一见江玉帆追来,目射凶焰,脸罩杀气,忽喝一声:“小狗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手辣心狠!”
怒喝声中,折身而回,两只大袖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对蓝中透着紫红的金链丁香锤。
江玉帆一看“七阴叟”丁香锤上的颜色,使知淬上一种极为歹毒的烈性毒物,是以,振腕一甩,寒玉扇“唰”声张开,当先向“七阴叟”切去。
“七阴叟”一看折扇切来,怒哼一声,挥锤猛砸江玉帆的手腕!
陆贞娘见江玉帆斗上了“七阴叟”,正待扑向淫尼“莲心”,身册红影一闪,腾龙剑已握在手中的韩筱莉,已挺剑向“莲心”刺去!
淫尼“莲心”一见韩筱莉挺剑刺来,手中拂尘一挥,斜扫韩筱莉的娇靥,显然企图扫瞎她的一双眼睛。
韩筱莉是何等身手,螓首一偏,剑势不变,振腕一挑,“嗤”的一声,立即将“莲心”
头上的绒帽挑下来。
“莲心”淫尼心中一惊,脱口娇呼,左手急忙去按绒帽,但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依然蓬散下来。
陆贞娘无心去看那些,她发现“悟空”等人已和“毒鬼谷”的二十几名高手混战在一起、古兴霸和他的三房妻子围战憨姑和阮媛玲,其余四名黑衣少妇已被“独臂虎”和、“铜人判官”两人缠住,唯独古宇霸,咬牙切齿,目光怨毒,一瞬不瞬的盯着和“七阴叟”激战的江玉帆,显然是要趁机打出“蚀骨断魂沙”。
陆贞娘看了这情形,不由大吃一惊,左手急忙取下两枚银针,右手剑一晃,娇叱道:
“古宇霸,我来会你!”
娇叱声中,左手纤指一捻,两缕银丝毫无声息的迳向古宇霸射去。
满脸怨毒,一心想撒一把毒沙给江玉帆的古宇霸,闻声一惊,急忙转头!
就在他转头的同时,两缕银芒恰巧了到他的眼前,再想闪躲已来不及了。
古宇霸一声凄厉惨叫,忘了手中握满了毒沙,急忙用手去揉两眼,待他惊觉,陆贞娘的剑已刺进他的前胸内,手中的毒沙顺手而下,也流进了血槽内!
围战憨姑和阮媛玲的古兴霸,厉喝一声:“贱婢纳命来!”
大喝声中,飞身扑了过来。
陆贞娘杀了古宇霸,失去了一大威胁,这时一见古兴霸扑来,仗剑迎了过去。
佟玉清见为了自己施展个郎私授的“丽星步”,而使“七阴叟”惊呼放箭,以致造成了个郎最不肯的混战,芳心十分恼怒,挥剑杀了两个中年高手,立即定睛察看!
只见场中,寒光闪闪,金铁交呜,娇叱暴喝,人影纵腾,惊呼惨叫之声,此起彼落,地面上鲜血脑浆,残臂断腿,半空中,兵器头颅齐飞,这真是一场悚目惊心,令人丧胆的一场大混战。
数十高举火把的黑衣壮汉,楞楞的望着场中,张口瞪眼,有如木雕泥塑的一般,俱都吓呆了。
就在这时,蓦闻有人厉声大喝道:“大家散开,撒毒沙,撒毒……啊——”
毒字尚未出口,接着是一声刺耳惊心的惨叫。
佟玉清定睛一看,只见陆贞娘的长剑,刚刚由古兴霸的心窝里撤出来!
正在和江玉帆激烈打斗的“七阴叟”,闻声转首一看,发现他的长子古兴霸,正嗞牙裂嘴,两手抚胸,神情极痛苦的萎缩下去,而他的二儿子古宇霸,早已倒在地上,尸体正在化成一摊血水。
“七阴叟”看了这情形,心痛如割,目眦俱裂,厉嗥一声,神情如狂,飞身向陆贞娘扑去!
江玉帆一见,震耳一声大喝:“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挥扇向“七阴叟”挥去。
“七阴叟”虽然神情如狂,但仍晓得江玉帆的折扇厉害,这时一见折扇切来,大喝一声,横纵疾闪,手中丁香锤,双双打来!
江玉帆久战“七阴叟”不下,一方面是“七阴叟”功力深厚,一方面是大家混战一团,无法施展寒魄神功,当然,相反的,“七阴叟”也不敢把他那些毒沙,毒液,毒暗器随便打出来。
江玉帆不敢施展寒魄神功的原因,是怕“七阴叟”适时闪开,而伤了韩筱莉和“悟空”
等人。
“七阴叟”不敢施展毒沙毒液的原因,自然也是怕伤了自己的儿媳和儿子。
因为他自知功力深厚,一把铁沙打出,可以穿革透骨,即使他的儿子和儿媳身上涂有防毒药物,但“蚀骨断魂沙”非常歹毒,见血立化脓水,即使迅即服下解药也无法救治,这也是古兴霸和古宇霸不敢随便打出毒沙的原因。
江玉帆深知“蚀骨断魂沙”的道理和厉害,是以,在缠斗“七阴叟”时,便招招抢攻,步步紧逼,绝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同时,他暗运神功,铁袖善劲,随时准备将“七阴叟”打出的“蚀骨断魂沙”反震回去。
这时见“七阴叟”跨步闪身,丁香锤双双打来,正待大喝一声,即将铁袖挥出,逼退“七阴叟”之后折扇立即打出“寒魄神功”,但是场中突然一静,火光顿时暗下来。
“七阴叟”神色一惊,竟急忙停止了打斗,游目察看情形。
江玉帆心胸宽宏,磊落光明,他一见“七阴叟”倏然停手,倒提着一对丁香锤急察着全场,紧急间,也急忙刹住身势,硬将正待挥出的折扇收回来。
因为,他绝不乘人不备,骤下毒手,在自己的良心天性上,留下惭愧自疚,夜静难眠的事。
江玉帆刹住身势一看,只见场中,尸体横陈,兵器满地,“悟空”等人中,有的仍在追杀“毒鬼谷”的逃命高手,数十高举火把的黑衣壮汉,早已逃的无踪无影,火把丢了一地。
江玉帆看罢,立即大声道:“本同盟的兄弟姊妹都回来!”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停止追击奔了过来。
江玉帆见“风雷拐”,“独臂虎”,以及憨姑哑巴“黑煞神”等人,个个神色凄厉,俱都溅了一身鲜血,深怕他们过来被“七阴叟”看到,激得他猛撒一把“蚀骨断魂沙”,是以,急忙吩咐道:“除本人外,任河人不准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陆贞娘和佟玉清,自然明白江玉帆的用心,虽然有意为个郎押阵,但为了全体大家的安全,也只得退至数丈外的场边观看。
只见“七阴叟”神色凄厉,一脸的怨毒,他先缓步走到长发蓬散,倒卧血泊中的女淫贼“一点红”的尸体前看了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逐渐化成血水的两个儿子。九房儿媳,一人羞愤离去,一人停尸在门板上,七人倒卧在血泊里。
再看看满场的尸体和兵器,以及浓烟滚滚,火苗将熄的松油火把,突然仰天发出一阵悲愤凄厉的哈哈大笑。
江玉帆自然了解“七阴叟”这时的心情,但是,想到他一生作恶多端,毒死了无以数计的生灵和人命,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上苍给他的报应,并不值得同情。
但是,他仍望着“七阴叟”,沉声说:“七阴叟,在下念你老迈,愿给你一个自新悔过的机会……”
仰夭厉笑的“七阴叟”一听,突然敛笑止声,瞪大了一双凶睛,寒芒闪射,怨毒的望着江玉帆,举起剧烈的颤动的丁香锤,切齿恨声道:“江玉帆,你害得老夫如此惨,老夫死后变鬼也要活捉你……”
话未说完,场中突然响起“黑煞神”的骂声道:“你他娘的现在就是鬼了,你害惨了多少人?你闭上眼睛想一想,阎王爷那里就专为你老小子准备了一本血债账!”
“七阴叟”瞪着一双满布血丝的凶眼睛,循声向场边望来,当他发现陆贞娘和“黑煞神”
等人一个没死,都在场边观看,不由回身望着谷口,厉声大喝道:“箭,箭,快放箭,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但是,谷口内和左右纵岭上,依然一片死寂,仅有山风吹动的“沙沙”草响。
急忙运功蓄势的江玉帆一见,立即沉声道:“七阴叟,你不要再发号施令了,你事先埋伏好的那些弓箭手,早已跑光了!”
“七阴叟”一听,再度仰天一阵哈哈厉笑,神情已近疯狂。
江玉帆看得剑眉一蹙,神情不禁有些迟疑。
“风雷拐”一见,立即郑重的说:“盟主,七阴叟恶性重大,心黑手辣,您千万大意不得,也万万留他不得……”
话未说完,蓦见“七阴叟”,突然敛笑厉声道:“老夫与你拼了!”
厉喝声中,一对丁香锤猛向江玉帆脱索飞来!
“一尘”道人一见,脱口急呼道:“盟主不要碰它!”
江玉帆正待用铁袖将丁香锤震回,闻声疾演“丽星步”,身形一闪,立即幻起十数身影,两个鹅卵大小的丁香锤,擦身飞过!
但是,就在江玉帆闪身的同时,留在“七阴叟”两手中的丁香锤柄,“蓬蓬”两声,机簧开动,千百根淬有剧毒的牛毛细针,像漫天洒下的骤雨般,迳向江玉帆射来!
江玉帆所幸有“风雷拐”的及时提醒,迅即展开了“丽星步”,虽然上千根牛毛细针,幻成丝丝蓝芒,看似射中了江玉帆,其实射中的是他遗下的幻影。
“七阴叟”目光精锐,一见毒针射空,手中的锤柄,照准第一个身影之前,闪电掷出—
—
江玉帆冷冷一笑,第一个用扇拨落,第二个用手接住,脚下步法一变,手中折扇“唰”
声张开,幻起一片连绵扇影,迳向“七阴叟”的咽喉切去!
“七阴叟”见连番无功,又怒又惊,这时见折扇闪电切来,躲避不及,就地一滚,挺身而起,双手趁机握满了毒沙——
但是,就在他挺身跃起,急握毒沙的同时,江玉帆大喝一声,进步欺身,手中寒玉扇,“呼”的一声扇出一道砭骨冷焰!
“七阴叟”大吃一惊,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虽然握满了两把毒沙,却冻得他手脚疼痛,无法打出来。
但是,江玉帆的寒玉折扇,却疾如奔电般的继续向他的面门切来。
“七阴叟”这一惊非同小可,厉嗥一声,躬背低头,照准飞扑而来的江玉帆,猛撞过去——
江玉帆没想到“七阴叟”有这一招,心中一惊,点足滑身,猛撞而来的“七阴叟”,就在他的胸下腹前飞冲过去!
“七阴叟”一头撞空,身影并不停止,加速向前疾驰,为了阻止江玉帆的追击,反臂打出一把“蚀骨断魂沙”。
“悟空”等人一见,纷纷大声惊呼:“七阴叟跑了!”
“盟主快追!”
“千万不能放走了这老家伙!”
就在“悟空”等人惊呼的同时,江玉帆已将左手接住的丁香锤交给了右手,运足功力,振腕掷去只见丁香锤,快如电掣,金光一闪,已到了“七阴叟”的背后。
“七阴叟”一面狂奔,一而双手反背打出毒沙!
只见金光一暗,“七阴叟”立即两手扑天,仰面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惊心惨叫,他又继续踉跄前奔数步,终于一头栽倒!
只见“七阴叟”所过之处,“丝丝”声响,阵阵轻烟,地上的鲜血脑浆和头颅尸体,纷纷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