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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师太的叫声,才使人魔星君停下手,朝云中燕、方圆圆说:“这次要不是我玉妹出声,老夫早将你们扔了出去。还不给我快滚?”
云中燕和方圆圆哪里看见过这等怪异的武功,再看看自己入土之剑,几乎没顶,只露出剑柄上的剑穗子,更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绝尘师太说:“两位女施主,还是快走吧,别再在这里了。”
这时,一条人影,从山峰上飞也似地落下来,问:“云女侠,方女侠,出了什么事?”云中燕和方圆圆一看,是丐帮的笑长老赶到了,放下心来。心想:自己不敌这位武林怪人,笑长老总可以应付,方圆圆说:“笑长老,你来得太好了!我们碰上了一位不可思议的高手。”
“哦?高手?什么高手,我老叫化倒想会会。”
笑长老在湘赣边上的一个小镇子上,听本帮的一位弟子说,青衣狐狸在江西的武功山出现了,又听闻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也赶了去,不由吃了一惊。他担心莫纹吃亏,便匆匆忙忙赶了来,看看怎么在暗中帮帮莫纹的忙。想不到远远看见在一座小庵堂前,方圆圆、云中燕与人交锋,于是飞奔而来。
方圆圆一指人魔星君:“笑长老,就是他。我和云姐姐出剑不到两招,他就将我们的剑都夺去了!”
笑长老暗吃一惊,心想:云中燕和方圆圆可以说是中原武林的新秀,剑术极好,也曾战胜过不少成名的高手,是晚一辈中的佼佼者,怎么不到两招,两人的剑就叫人夺去了?这是哪一处的高手?他不禁朝人魔星君望去,一看,他更不由自主呆住了。云中燕、方圆圆见笑长老神色有异,急问:“笑长老,你怎么啦!”
“不,不!我老叫化有点眼花,看不清楚,让我老叫化再看看。”笑长老真的用衣袖去擦擦自己的眼睛,再定神一看,惊愕地叫喊起来:“什么?小老弟,真的是你吗?”
人魔星君一笑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哩!”
“我老叫化怎么认不出你来?你就是化了灰,我老叫化也能认出来!”
云中燕困惑问:“笑长老,他是谁?”
“不好说,不好说。”
方圆圆惊讶了:“他难道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老叫化也说不清。”
“他总不会是妖怪吧?”
“差不多!”
方圆圆、云中燕骇然:“他是个妖怪?”
蓦然间,一阵银铃似的女音从白云庵中传了出来:“你这臭叫化才是妖怪!”跟着便出现一个丰姿绰约、神态媚人的中年妇女,这是金媚娘。
方圆圆和云中燕又是一怔,问:“你是谁?”
金媚娘还没有答,笑长老却抢先说了:“好了好了!这一次,真正的妖怪跑出来了!”
方圆圆、云中燕更是一怔:“什么,她才是妖怪?”
金媚娘格格地笑起来,目光流盼,媚态横生:“我当然是妖怪啦!要不,江湖上人怎么称我为白妖?”
方圆圆、云中燕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娇声浪气的美妇,是江湖上人称长白山黑白双妖中的白妖。那么,那位面如童子,老气横秋的怪人又是谁?
笑长老对方圆圆、云中燕说:“我老叫化没说错吧,你们想想,黑白双妖的师父是谁?”
“人魔星君?”方圆圆问。
笑长老一指童子:“他就是人魔星君。”
“他就是塞北大名鼎鼎的人魔星君?”
“是呀!人魔人魔,你们说,他是人还是魔?叫我老叫化怎么说得清?”
方圆圆和云中燕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原来是人魔星君,塞北的一派宗师,自己败在他的手下也不冤了。
在他们谈话时,绝尘师太带着云儿去看看给人魔星君摔伤的钱少鞭,绝尘师太以凌空点穴的手法封了钱少鞭受伤部位四周的穴位,并命云儿给钱少鞭服下两颗治伤的药丸,然后说:“施主请原谅,你略略调息运气一会,伤便可痊愈。”
这时的钱少鞭,真是又羞愧、又惊疑、又感激,不由说了句:“多谢师太相救。”
“阿弥陀佛,施主千万别这样说,都是贫尼未能及时出声,令施主受伤,请施主宽恕。”
当绝尘师太带着云儿转回来时,便听到人魔星君问笑长老:“你这叫化还有个完的没有?请带你的人离开这里吧。”
笑长老说:“哎哎!我们一二十年没有见面,一见面话没两句,就打发我老叫化走,没有这样的好事吧?”
“你想怎样?”
“我老叫化没想怎样,只想弄清楚青衣狐狸现在哪里了,是不是在你的手中了?”
金媚娘笑着说:“她当然在我们手中啦!”
笑长老睁大了眼:“她真的在你们手中?”
绝尘师太说:“媚娘!你怎么这样说话?”
金媚娘说:“师母,我是逗这臭叫化的。”
笑长老对人魔星君说:“小老弟,我们是人情归人情,事情归事情,青衣狐狸要是在你们手中,请你将她交出来。”
人魔星君“哼”了一声。
“小老弟,你总不会也贪羡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吧?”
“我对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不感兴趣。”
“小老弟不感兴趣就最好了,那就将青衣狐狸交给我老叫化。”
金媚娘媚声浪气地说:“哎哟!我逗你的,你老怎么当真了?没有人,我们怎么交?要不,我跟你老去好不好?”
“哎!你别跟我。”
“那我们就没办法啦!”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凌空而来,似轻烟薄雾,飘落地面,轻功俊极了。在场的人急举目一看,是一僧一道一儒,个个神气不凡,恍若仙人。方圆圆、云中燕和钱少鞭见了惊喜万分。僧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座枯木禅师;道是武当派的掌门中原一剑青松道长;儒是云中燕的师父、昆仑派掌门鬼影大侠乐正谷,都是中原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派宗师,在武林中极有声望和地位。
绝尘师太看了暗暗震惊,心想:这么多大师高手们赶来,莫姑娘恐怕难逃此劫了。金媚娘再也不敢嘻嘻哈哈了,人也严肃起来,暗暗为莫姑娘担心,更为自己的师父担心,她了解师父服软不服硬的个性,此时的她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人魔星君傲然而立,视来人如无物。笑长老说:“好好,小老弟,我老叫化碍于情面,不敢向你小老弟硬讨,但他们三位可不像老叫化这么好说话了。”
枯木禅师、青松道长和乐正谷虽然久闻人魔星君之名,但素未谋面,也像云中燕、方圆圆两女侠一样,不认识人魔星君。他们见一童子傲然而立,不理不睬,丐帮的一代长老,竟然称他为“小老弟”,感到惊讶。枯木禅师首先动问:“笑长者,这位小施主是谁?”笑长老说:“老和尚,你听清楚了,千万别吓得倒地。”
枯木禅师更是奇异,一笑说:“阿弥陀佛,笑长老说笑了,老衲怎会吓得倒地的?”
“他是人魔星君。”
枯木、青松、乐正谷听了不禁相视一眼。他们也听闻过人魔星君之名,武功极高,是一位亦正亦邪的难缠人物,既行侠义之事,也干抢劫之事,黑、白两道皆不买帐。枯木问:“塞北人魔星君?”
“老和尚,难道有两个人魔星君不成?”
枯木禅师合什稽首说:“老衲枯木,有幸能会见星君。”
人魔星君一听枯木二字,心也怔了一下。这是中原武林极有名望的人物,无论武功、人品、武德,在江湖上人人皆知,怒气稍退,见对手先行礼,也还礼说:“不敢!禅师名动武林,清德江湖称誉,小老久仰。”
“星君客气,老衲愧受。来!老衲给星君介绍,这位是武当掌门青松道长;这位是昆仑派掌门乐大侠。”
人魔星君也施礼说:“原来是两位掌门,小老久仰久仰!”
青松道长和乐正谷忙回礼说:“不敢!我等也久闻星君威名。”
“见笑见笑,小老有什么威名?臭名倒是远播。”
青松道长和乐正谷心里虽然瞧不起人魔星君,但碍于礼节,仍客气说:“星君说笑了!”
枯木禅师问:“不知星君,何事而来中原?”枯木禅师心里也明知人魔星君,是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而来,在追踪青衣狐狸,但也只能如此发问。
笑长老却在一边说了:“狐狸不出,鹰会飞扬吗?”
枯木禅师又问:“那么星君是为追踪青衣狐狸而来了?”
人魔星君凛然而说:“不错!”
“阿弥陀佛!老衲劝星君还是不插手此事为好。”
“为什么?”
青松道长忍不住说:“慕容家的武功绝学,绝不能落入旁门左道人的手中。”
人魔星君冷笑两声:“小老可是旁门左道上的人,既来了又怎样?”
绝尘师太说:“文郎,你怎么这样说的?”
“玉妹,在名门正派人的眼中,我们不是旁门左道么?我可没有说错。”
“文郎,你又何必卷入武林中的是非里去?”
“玉妹,你能眼看着莫姑娘落入他们的手中么?”
一个是面如十六七岁的童子,一个是白眉如霜的老尼,竟“文郎”“玉妹”相称,除了笑长老没感到稀奇外,枯木禅师听得又惊讶又皱眉,感到邪派上的人,行为说话真不可思议,叫得也令人恶心,心里说:“这真是邪派上的人物,行动违反常理,令人难解。但这些邪派上男女间的事,枯木禅师等人不想理,也不管。他们从笑长老口中,已知道青衣狐狸落在他们的手中了,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大事。
青松道长进一步问:“是不是青衣狐狸在你们手中了?”
人魔星君也傲然说:“在不在用不了你们来问,小老也说一句,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也不能落在你们名门正派人的手中。”
乐正谷不怒也不恼地反问:“星君,那么说,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应该落在何人的手中才好?”
“武林中的武功,武林中人人可得,谁先得到了就归谁所有。现在它为莫姑娘得了,就应该归莫姑娘所有。”
乐正谷说:“先放下星君的谬论不提,在下正想问一句,既然归莫姑娘所有,星君千里迢迢,从长白山赶来这里干什么?”
“乐掌门,小老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用不了旁门多问。”
“你不是为莫姑娘而来?”
“小老喜欢跑来这里找莫姑娘比试武功又怎么样?碍着你.们了?”
青松道长大怒:“长白人魔,这里可不是塞外,容不了你来撒野!”
“武当杂毛,这里也不是武当,容不了你来这里狂叫暴怒!”
青松“当”的一声,拔出了七星宝剑:“本掌门再问你一句,你交不交青衣狐狸出来?”
“杂毛,你听清楚了,老夫不但不交人,你马上给我滚!”
青松道长为中原武林一大门派的掌门人,在武林中,几乎无人不敬,就是黑道上的人物,见了他不是远远避开,也是敬而远之,谁敢对他不敬而冒犯,那简直是不要命了。现在,他哪里容得有人对自己近乎侮辱性的冒犯?竞喝自己滚!他双目锋芒如两道霜刀似的,盯着人魔星君,虽是怒极,仍是一派宗师的风度:“人魔,请亮兵器!”
人魔星君冷笑:“老夫与人交锋,从来不屑动用兵器。”
“请出招!”
“好好,老夫久闻武当两代太极剑法世上无双,不知你这杂毛老道学得了几成。”
“本掌门就算学得一成,也足以荡平一切邪魔歪道!”
“好好,那老夫就领教你一成的功夫了!”
绝尘师太叹了一声:“文郎!你就不能忍让一下么?”
“玉妹,我已是够忍让的了!你不见这杂毛咄咄逼人么?”
笑长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