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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呵!”
“那我们带它回去了?”小芹问。
“当然带回去呀!”
“既然这样,少爷,那我们走吧!”小芹又对莫纹说:“来!我们两个人提,这么多银子,我一个人提不动。”
这种行为,别说毛四爷无法接受,就是任何人也接受不了。输了不认帐,还想将赌场上的银子提回去,天下间有这样的行为么?他大喝一声:“不准动!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痴儿被他突然而来的大声吆喝吓了一跳:“喂,你这么大声叫喊什么?想吓死我吗?就是请我们吃宵夜,也用不了这么大喊大叫呵!”
“墨公子,你说够了没有?”
“说够了怎样?没有说够又怎样?”
“墨公子,你是存心来赌,还是存心来闹事的?”
“我存心来赌呀!”
“赌?干吗输了不认帐?”
“我几时不认帐了?”
“那你怎么不交出银子来?”
“我干吗要交出银子给你?”
“刚才我们掷骰子,你没输?”
“输呀!我不是将筹码交给你了?”
“交筹码?”
“我们不是赌筹码玩吗?我每输一次,都给你一个筹码,从没赖过帐。”
“哼!谁跟你赌筹码玩?我们赌的是银子。”
“你可没有这么说呵!”
“每个筹码就是五百两银子!”
“不错!不错!可是我已将筹码交给你了!我们赌的是筹码,不是银子。你当五百也好,当五千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一位说要银子,一个说给筹码,到底是要筹码,还是要银子?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血洗山寨
上回说到痴儿不愿把银子交给赌场的人,正与他们争辩,毛四爷说:“姓墨的,你敢来这里闹事,算是找错了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赌场是什么人开的!”
“什么人?不是言家人开的吗?”
“言家的人,早已死绝了!现在,可是我阴掌门人开的。”
痴儿又吓了一跳:“什么?言家的人死绝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的?”
“不错!是死绝了!”
“嗨!我还以为是言家人开的哩!早知这样,我就不来玩了!”
“姓墨的,废话少说,要么你就交出银子来,要么,你们主仆三人,全给我留下!”
“留下什么?”
“还赌债!”
“喂!你讲不讲理的?我几时欠你的赌债了?”
毛四爷再也不跟痴儿说了,喝着自己身后的两个打手:“给我将他们捉起来,吊在大厅上,看他们交不交银子!”
痴儿说:“哎哎!你别乱来!”
一个打手以为捉这样的公子哥儿,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便扑上前捉痴儿。痴儿急了,侧身一闪,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这个打手的腰部,打得这个打手“呵呀”一声,滚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莫纹这次看清楚了,痴儿这一拳挥出,看似胡乱的一拳,其实暗含不测之机,击中的腰部,正是人身上的要害穴位章门穴。怪不得一拳就击得对手爬不起来。
第二个打手本来是去捉莫纹、小芹的,一见,不由怔了怔,不去捉莫纹、小芹了,反身去扑痴儿。痴儿又是迎面一步转身,出现在打手的身后,双掌推出,又将这个打手直推出了贵客房,很狠摔在外面走廊的栏杆上。
小芹看得欢笑起来:“少爷,你这两招用得很好呵!”
痴儿不知劲敌当头,嘿嘿笑起来:“当然很好呵!不好,我学吗?”
奠纹急喊:“兄弟!小心!”
可是痴儿还来不及转身,便给毛四爷以不可思议的擒拿手法,捉小鸡般的提了起来。莫纹想看痴儿抖出的第三招,谁想到痴儿那么大意,自己也来不及出手,痴儿便轻易给毛四爷揪住了。
小芹大惊:“你快放我少爷下来!”
痴儿也在挣扎着:“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朝你吐口水了!”
毛四爷愣了一下:吐口水?这哪里像什么武林中人说的话?这简直是小孩子的口吻,连一个成年人也不像,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儿了?他动疑了,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打发你来胡闹的?”
“没有呵!是我自己跑来玩的,你,你快放我下来,你揪得我好痛!”
“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会家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真污了我出手!”毛四爷将痴儿丢给了闻声而来的打手们,说:“给我将他绑起来,老子要问问他凭什么敢来这里捣乱、胡闹!”
他刚将痴儿丢出,蓦然只见灯下人影一晃,痴儿在空中就给这条人影接住了,同时又见人影衣袖一拂,四五个打手全部身形飞起,摔到院中的假山、树林和水池中去。这才是真正的一流上乘武功。毛四爷骇然,在灯光下定神一看,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墨公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随从。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原来是这么一位高手,跟随着这么一个近似白痴的公子,怪不得他敢来胡闹了!
毛四爷定定神,惊讶地问:“阁下是何处高手?有什么跟在下过不去?”
莫纹不去理睬,问痴儿:“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你放我下来,我要和这老鼠打过,他干吗突然将我提起来又抛出去。”
小芹说:“少爷!你别打了!”
痴儿待莫纹放自己下来时,扬着脸说:“我为什么不打?我还有第三招没抖出来。”
莫纹说:“兄弟!算了,以后你再抖出来,现在由我跟他说话。”
毛四爷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听出,较小的才是这白痴般公子的随从,较大的是位隐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化妆随同而来。莫纹朝他说:“你先别问我从何处来,我也不是什么高手,跟你也没什么过不去。我只想问你,言家的人去了哪里?”
四爷不答,反问:“阁下与言家有过节?”
“谈不上什么过节。”
“阁下是来——!”
“讨债!”
“讨什么债!?”
“赌债!”莫纹转问痴儿,“兄弟!上次你来赌,一共赢了多少银子?”
痴儿愕然:“我,我……”
小芹说:“少爷!是十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啦!”
“对!对!是这么多。”
莫纹转对四爷说:“姓毛的,对不起,姓言的不在,你接管了这赌场,请将这笔银子交出来!就算你赢了九千多两,我们大方一点,要一个整数,你交出十八万银子来!”
痴儿叫起来:“他几时赢了银子?他只赢去了十九块筹码。”
“兄弟,大方一点,他这么热情招呼你来这贵客房,又陪你玩掷骰子,这九千多两,就算赏给他好了。姓毛的,你是交现钱?还是交银票?”
“姓言的欠你们的债,关我什么事?”
“哎!父债子还。你接管这赌场,我不找你要?找谁要去?”
“在下不交怎样?”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赌场由我们来接管了!”
痴儿叫起来:“对对!我也当当赌场的老板玩玩,那么,以后就时时有人和我掷骰子玩了!”
“看来,阁下是存心来闹事的了。”
“不!我们是存心来讨债的。姓毛的,要么,你就交出银子来,要么,请你马上离开!”
“哼!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打发了在下离开!”
莫纹微笑:“看来你是想试试我的手段了!”
“在下正想领教阁下的高招。”
莫纹摇摇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小芹,你来教训他。”
小芹笑着走出来:“好呀!”
痴儿争着:“不行!我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少爷,你别争了!你已打了二个人,现在轮也轮到我啦!”
毛四爷惊讶地望着小芹,见她一脸的天真,仍不脱稚气:“你来接我的招?”
小芹笑着:“是呀!要是你赢得了我,这笔赌债我们就不要了。”
“你们还想要赌债?你们能出得了这赌场,我姓毛的将头割下来给你们!”
“哎!我要你这颗老鼠脑袋干什么?我要的是十八万两银子!”
痴儿叫着:“不!我要这间赌场!”
小芹说:“姓毛的,对不起,我少爷说要这问赌场,不要那十八万两银子了!”
毛四爷怒吼一声:“你去地府找姓言的要去!”人如隼鹰似的冲起,凌空向小芹扑下。
小芹一招迎风柳步,闪开了毛四爷这凌空一扑。毛四爷不愧为一流高手,身形矫捷,一扑落空,第二扑又来,双手如锋利的鹰爪。直取小芹。小芹又是一招迎风柳步,轻易闪开。毛四爷一连几扑,全部落空,心中大异,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脱奶气的娃娃,居然有这等奇异的身法和步法,说:“小娃子,你果然是有两下。”
小芹一边闪开一边说:“你扑够了没有?扑够了,到我出手啦!”说时,盘龙剑“嗖”的一声弹出,寒光一闪,既突然又刁钻。毛四爷怎么也想不到小芹有这么一把剑的,等到他想闪避也来不及了,自己的一只手,齐腕叫小芹削了下来。他刚“呀”的一声叫喊,小芹以奇诡的剑法,挑了他的伏兔穴,令他一下软瘫于地,跟着剑尖又对准了他的膻中穴。
莫纹叫声:“小芹,先别杀了他!”
小芹剑尖顿时贴在毛四爷的心胸上,问莫纹:“干吗不杀了他?”
“杀了他,我们怎么追讨银子呀!”
毛四爷断了一只手,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娃娃,竟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武功,刹那间,就弄成自己这样。自己曾经威镇安化一县,仍不堪这娃娃一击,险些还成这娃娃的剑下游魂,他怨毒地说:“你们杀了我好了。”
小芹问:“哦?你宁愿死也不交出这赌场来?”
“哼!你们杀了我,别想能飞出湘西,迟早有人代老子报仇?”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离不开这赌扬吗?现在怎么又飞不出湘西了?”
“要杀就杀,别多问!”
莫纹问:“你说!言家的人去了哪里?”
“不是死光了,就是跑了!”
“言家四小姐呢?”
“她!我们的冷队长也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什么?你们不是追债?是找她的?”
莫纹一听,一颗心略为放下,知道言四小姐仍没有落到阴掌门手中,要不,冷血就不会四处去寻找了。莫纹说:“我们找她要债呀!谁叫你出来挡道。”
“那在下不伤得冤枉了?”
“你也不冤枉,谁叫你接管了这赌场?”
“现在这赌场不是言家之物,是我们阴掌门的了。”
“对不起,我们不管你们是阴掌门也好,阳掌门也好,凡是言家在安化城的产业,我们是全要了!”
“你惹了我们阴掌门,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房外一个深沉的声音说:“不错!是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将来,而是现在。”声落人现,一个双目如冷电的中年汉子出现在贵客房的门口。
莫纹打量了来人一眼,见他来而无声,说话中气充沛,声音不大,却轰鸣震耳,显然这人才是真正的赌场老板,毛四爷只不过是位副手而已。莫纹问:“你大概是这赌场的真正管事吧?”
“不错!”来人看了毛四爷一眼,“你们伤了赌场的人,知不知后果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死无葬身之地吗?”
“不错!”
莫纹一笑:“看来你比我们好一点。”
“这话怎说?”
“因为这赌场就是你葬身之地,不是比我们好一点吗?”
来人杀意顿起:“你——!”
莫纹有意激怒来人,对小芹说:“杀了这姓毛的,他已没用了!”
小芹应声:“好呀!”一剑就挑了想叫喊的毛四爷,一脚将尸体踢到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