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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后悔了?那你先出手也行。”
“我不是这样。我是说,你我两人交手,这飞贼跑了怎么办?”
“好办得很。”莫纹说完,一出手,就是一股劲风,隔空便封了俏郎君的穴位,令俏郎君再也不能动。
俏郎君惊恐地说:“三小姐,你放过我。”
“闭嘴!你给人家当老鼠般地玩耍,我面子很光彩吗?梵净山庄简直给你丢尽了丑。”
“三小姐,你杀了小人吧!”’
“我要杀你,还等到现在吗?”
“不!三小姐,小人害怕回去。”
“既然害怕,当初你何必跑出来?现在你后悔也晚了!”莫纹说完,衣袖一挥,将这飞贼拂到了倒影亭内。俏郎君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仿佛给一阵风托着,轻轻地摔下来,身体丝毫没受到伤害。单是这用力恰到好处的袖功,已令人震惊。
黑鹰不禁点点头:“姑娘好俊的袖功。”
莫纹一笑:“不敢,献丑了!”她又扬声对慕容墨夫妇说,“庄主、夫人,麻烦你们派人看住这奴才,别让人杀了他。不然,小女子无法回去交待。”
慕容夫人说:“莫姑娘放心,你可要小心了。”显然,她极希望莫姑娘能赢了这个凶残的黑鹰。她又轻轻对慕容墨和阿紫、阿婵说,“要是莫姑娘有什么不妥,你们可是尽全力相助才行。”
慕容墨苦笑一下:“夫人,他们两个武功高不可测,恐怕我们帮不了什么忙。”
“老爷,不管怎样,我们总不能看着莫姑娘有危险。”
“夫人,我们尽力就是。”
这时,莫纹与黑鹰早已交手了。月光下,只见平台上两团人影骤合倏分,人们简直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手交锋的,更看不清他们的招式。他们也不知交锋了多少个回合。蓦然,黑鹰叫了一声:“你——!”便突然掩面而去,宛如夜空一道疾飞的流星,霎时便消失得无踪无影。而莫纹也呆若木鸡,站在平台上不动,随后软软地坐了下来,闭目盘腿调息。
慕容墨夫妇看得大惊。首先是慕容墨纵身而来,跟着慕容夫人扶着阿紫,也急奔而至。夫人担心地问:“莫姑娘,你怎么了?受了伤没有?老爷,你快将我家的九转金创还魂丹给莫姑娘服下。”
慕容墨轻说:“夫人,莫姑娘在运气调息。别打扰她了。”
慕容夫人也知运气调息时,是万万打扰不得的,便屏息静气立在一旁。此时,只要任何人侵犯莫姑娘,她会舍身相救的。
半晌,莫纹张开了眼睛,见慕容墨夫妇和阿紫环守在自己身旁,内心一阵激动。的确,在她运气调息时,只要略会武功的人想杀她真可以说是易于反掌。就是不动手,大声恐吓,也会使她经脉错乱,成为废人。她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朝慕容墨夫妇和阿紫深深一拜,说:“小女子多谢庄主、夫人和姐姐相护,现在我没事了。”
慕容夫人关切地问:“莫姑娘,你伤在什么地方?我家的九转金创还魂丹,可是医治内外伤的良药。”
“多谢夫人,小女子已全好了。”
慕容墨问:“莫姑娘内伤真的全好了?”
“庄主,其实我并没有受伤,只是心力几乎用尽,这个黑鹰,武功太好了!这是小女子自出江湖以来,第一次碰上的一个厉害可怕的强手。”
阿紫说:“这黑鹰再强,也败在小姐手下了。”
莫纹摇摇头:“他没有败。”
阿紫愕然:“他没有败?不是受伤而跑了吗?”
“他更没有受伤。”
众人更怔住了:“他没败没伤,怎么突然跑了的?”
“我也不知道,小女子在撕下他面上蒙面巾的刹那间,他便掩面跑了。”
这事真不可思议,面巾给人撕下就逃跑了?难道这个黑鹰生得奇丑不能见人么?还是他怕人看见了他的真面目?但这也说不过去。黑鹰武功那么高,还怕人见的?阿紫说:“莫小姐,一定是你在撕下他面巾时,也抓伤了他的脸,才吓得他跑了的。”
“我根本没碰着他的面孔,只是扯下他的面巾而已。”
慕容夫人问:“莫姑娘,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看不清楚。面巾一落,他立刻就用手掩了面孔。但我敢说,这黑鹰绝不是一个老人。”
“不是老人,那声音怎么这般苍老?”
“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慕容墨问:“莫姑娘,你以前有没有看见过他?”
“没有!是第一次,恐怕我以后碰上了他,也会认不出来。”
慕容夫人说:“莫姑娘,这个人这么害怕你看见他的面目,一定是你认得他,他才这么害怕。”
慕容墨点点头:“莫姑娘,他会不会是你梵净山庄里的人?”
“梵净山庄极少男人,即使算上这个逃跑出来的飞贼,全庄男人也只有三个,全都是负责巡山的。”
“莫姑娘,他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不可能,他们的武功,根本接不了我三十招。而这个黑鹰,交锋一百多招,仍不露败迹。说句心里话,再交锋下去,我会斗不过他的。”
慕容墨夫妇又是愕然相视。要是连莫姑娘也胜不了这突然出现的黑鹰,放眼当今武林,恐怕能胜黑鹰的就不多了。
莫纹说:“好了,总算他走了,没事啦!”
阿紫担心地问:“莫小姐,他不会再来么?”
“他要是再来,我不跟他交锋啦,只去撕他的面巾就行啦!”
慕容夫人和阿紫不禁好笑起来。莫姑娘又眨眨眼说:“他以后来了,你们也可以像我一样,别与他交手,想办法去撕下他的面巾,他就会吓得跑开的。”
慕容墨心想:一个武林高手,没有不相上下的武功,要想撕下他的面巾能办得到么?阿紫却天真地说:“对了!我和婵姐,再加上云妹和月姐,想办法撕下他的面巾。”
慕容夫人笑道:“小丫头,你们能撕得下吗?”她又对莫纹说:“莫姑娘,我记得你还没吃饭的,咱们这就去吃饭。”
莫纹笑着:“夫人,听你一说,我真有点肚子饿了。”
慕容墨说:“夫人,酒菜摆到现在,早就凉了,不如叫人热过,再请莫姑娘吃。”
莫纹说:“不用啦!庄主,冷的才更好哩!现在恐怕不会有人再来了,我们可以放心享受一下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慕容墨夫妇还是打发人将酒菜端了去温热,同时也命人上灯。莫纹走入亭中,灯光下见俏郎君仍躺在地上,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俏郎君一见大恐,哀求道:“三小姐,你饶了我,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不、不,我……”
莫纹趁他张口说话之时,手中的红色药丸激射而出,投入了他的嘴巴里,同时出手如风,封了他的人迎、廉泉、天容三处穴位,便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灌进了他的嘴里。过了一会,拍开了俏郎君被封的所有穴位,问:“现在好了,你是跟着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先回梵净山庄?”
慕容墨夫妇和阿紫阿婵等人都困惑不解,这样,这飞贼不跑了么?
飞贼俏郎君再也不复有以往一派斯文潇洒的风度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神态异常颓废,说:“奴才不敢自主,任由三小姐吩咐。”
“你很大胆,知道我来了紫竹山庄,仍不远走高飞,居然在我身旁行动,你以为我不知你在这里么?”
俏郎君苦着脸说:“奴才受三小姐骗了,以为三小姐真的走了。奴才怎么也想不到三小姐不怕那五大门派高手的追踪,又会转回来的。”
莫纹一笑:“我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哩!”
“不过奴才实在为三小姐担心。”
“你为我担心什么?”
“三小姐这样一来,恐怕不能再在江湖上露脸了,就是回去的路上也将十分危险。”
“这不更好玩吗?”
“三小姐武功虽好,但江湖上人心险恶,奸诈百出,各种意想不到的手段都会使出来。三小姐又不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恐怕防不胜防。”
“看来你很关心我呵!”
“奴才是担心三小姐如有不测,奴才就死定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你自己。”
“奴才不敢说假话。”
“好呀!那你先别回去,跟着我。你知不知道怎么跟着?”
“奴才明白,在三小姐四周,暗中伺候三小姐。”
“不错,你很聪明,怪不得这两年来,你在江湖闹出一个不小的名堂来。梵净山庄的人一直都找不到你。”
“但奴才怎么也斗不过三小姐。”
“好啦:你别给我吹了。你现在可以走了,给我想办法打听黑白两道人的动向。”
“是!三小姐。”
俏郎君一说完,身形一闪,跃出亭子,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里。阿紫不明白地问:“莫小姐,他这一走,你不怕他远走高飞,不回来了吗?”
莫纹一笑:“他怎敢走远的?你不见我刚才给他服下了一颗药丸么?”
“哪是什么药丸?”
“勾魂仙丹。”
“勾魂仙丹!?”
“这是我梵净山庄特别的奇药,谁服了,谁的魂就给我勾住了,想离开我也不敢了。”
“要是离开呢?”
“他的魂就没有了。你说,一个人要是没有魂魄,会变成怎样?”
“会死?”
“比死更可怕,会全身骨裂肉烂,痛苦异常,比死更难受百倍。你想,他敢离开我远走高飞吗?”
“他不离开你就不会死?”
“当然不会死,因为我每隔半年,就给他一颗追魂丹。”
慕容墨听了不禁黯然。暗想:怪不得名门正派的人说梵净山庄是邪教,行为作事,果然带邪气。
阿紫不知厉害,说:“莫小姐,要是你这勾魂仙丹给刚才那个黑鹰服一颗就好了。”
莫纹笑起来:“这种仙丹是不能给外人服的。”
“哦!?外人服了会怎样?”
“那他的魂儿就不是我勾去了,是阎王爷勾去啦!再说我这种仙丹名贵得很哩,要用一千三百六十种药才能配制而成,一颗价值不下千金,我们总共才配制成五颗,能乱给人服用吗?”
“那么莫小姐现在只有四颗了?”
“对!这四颗也不在我的手中,而是由我们庄主保管着。我这次出来只能带上一颗。要不是这奴才轻功极好,人又狡黠,我真舍不得给他服下这么一颗名贵的丹哩!”
谈话中,家人已将温热好的酒菜端了上来,他们一边吃一边谈话。慕容墨问:“莫姑娘,你怎知尊介在敝庄中?”
“本来不知,只是顺道上贵庄玩玩而已。可是一踏进贵庄前厅,我就发觉这奴才来过这里了。”
慕容墨奇异了:“姑娘从什么地方发觉?”
“在前厅的柱上和墙上,都留下他武功的痕迹。”
慕容墨不禁点点头。飞贼与黑、白双妖交锋时,扇子的劲力劲风,的确是在大厅的柱子和墙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又问:“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庄主别客气,有话请说。”
“姑娘既没有得到我家的武功绝学,为什么要向人说得到的?”
“因为我喜欢跟人闹着玩的。”
“姑娘,这恐怕不是理由吧?”
“庄主,你看,我该是什么理由?”
“姑娘不想要我家的武学?”
“我想要,庄主愿意给吗?”
慕容墨一笑:“我是不愿意给的。”
“就是庄主愿给,我也不想要。”
慕容墨又是愕然:“这为什么?”
“庄主,不是我看不起你家的武功,我梵净山庄的任何一门武功,都不比你们家的武功差。梵净山庄的武功,我学一世都学不了,还要你家的武功干嘛?”
“那么说,姑娘真的是闹着玩的了?”
“是呀!”
慕容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