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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纹问:“苏女侠,看来你已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想从我口中知道我们教主的行踪?”
“苏女侠不愧是个聪明人。”
“莫女侠,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
小芹问:“你不说?”
“我不是一个背叛教门、忘恩负义之人,你们要取我的人头可以,想我说出,只好令你们失望。”
小芹扬扬眉:“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苏三娘又是苦笑:“你们连冷血和我们的小教主方君玉也敢杀了,何况于我?我不过是阴掌门下一个小小的骑主。”
“你宁愿死也不说?”
“小女侠问这话不感到多余吗?不过,我只恳求两位,杀了我可以,千万别伤害我院子里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莫纹叹了一声:“苏女侠,你也是一方的巾帼英雄,明事理,晓大义,在长沙一府,甚得人望,你怎么还看不透碧眼老魔的用心?甘愿为他殉葬,值得吗?”
苏三娘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我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们要杀我,只管杀好了,何必多问?”
小芹问:“你半点也不反抗?由我们杀?”
“凭我的武功,能敌两位?恐怕我一个也敌不了。既然不敌,反抗又有什么用?能死于两位手中,也胜过日后死于他人手上。”
“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找不到碧眼老头儿?”
苏三娘又是苦笑:“这样,就不是从我口中得到的了,我也问心无愧。”
小芹“嗖”的一声,盘龙剑从手中弹出,剑尖贴在苏三娘的胸口上,苏三娘顿感到一股寒气,直透入心,面不改色,微叹一声,闭目等死。
莫纹急说:“芹妹,别乱来!”
“姐姐,她既然这样,我们成全她不好?”
“快拿开!”
小芹“卟嗤”一笑,收了剑说:“姐姐,我是跟她开玩笑的,你着急干吗呵!”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苏三娘睁开了眼睛问:“你们为什么不杀我?”莫纹说:“苏女侠,得罪了!我姐妹俩,就此告辞。”
苏三娘迷惘地问;“你们夤夜而来,只是跟我开这个玩笑?”
“不瞒你说,本来我们想向你打听碧眼老魔的情况,苏女侠既然不说,我们也不想为难苏女侠,只好告辞了。刚才我妹妹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你们真的要找我们的教主?”
“我们总不会跑来长沙玩的吧?”
“我劝你们还是别去找的好。”
“哦!?为什么?”
“以武功来说,我承认莫女侠可以与我们教主一搏,但要胜我们教主,恐怕没那么容易,说不定还会枉送了性命。”
小芹问:“我们两个联手,难道还杀不了碧眼老头儿?”
“请两位别忘记,我们教主不是一个人,他跟前有两位使者和八名西域一流的杀手,所住的地方,更有二百多位武士,别说想杀他,就是想接近他也不可能。”
小芹轻蔑地说:“什么使者、杀手、武士,他们的武功我们早领教过,也不过如此,你别想来吓唬我们。”
“小女侠胆色过人,固然可敬。我只想说一句:骄兵必败,孤军深入,智者所忌,望两位三思。何况还有一位西天法王,正在派人四处打听两位的下落。他的出现,恐怕莫女侠也非其对手。”
莫纹说:“是吗?我也想会会他,看看他的武功是不是人们说的那么可怕。”
苏三娘叹了一声:“我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两位的事。要是我,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险。”
“多谢苏女侠的关心和提醒,我们自会小心,也望苏女侠今后自重。妹妹,我们走吧!”莫纹说完,与小芹双双越窗跃上屋顶而去。
伏在屋顶上的痴儿见她们平安离去,也跟踪而来,在追上她们时问:“怎样?苏三娘说出了老魔的下落没有?”
莫纹说:“兄弟,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她们所住的楼阁,小芹说:“姐姐,这一趟我们是白跑了!”
痴儿问:“苏三娘没说?”
莫纹一笑:“她已经说了!”
小芹愕异:“她几时说了?
“刚才。”
“刚才!?我怎么没听到?姐姐,她是用密音入耳之功说的吗?”
“恐怕她没有这一份的功力,密音入耳之功,不是人人都会。”
“那她几时说呵!”
“妹妹,她告诉我们的方法十分巧妙,是以弦外之音告诉了我们。”
小芹更愕异了:“弦外之音?那是什么武功的?我可没有听闻过这门功夫。”
“你这丫头,其他事那么古灵精怪,怎么对这种事就稀里糊涂了?”
“姐姐,你不说清楚,我就更稀里糊涂。”
“她不是告诉我们碧眼老魔所住的地方,有两位使者、八名杀手和二百多名武士,我们不容易接近那老魔头吗?”
“这也算是告诉了我们?”
“丫头,这就是我们要知道老魔头的情况。”
“她没有说出老头儿所在的地方呵!”
“说出了!在长沙。”
“长沙城里城外那么大,我们怎么找?”
“她也告诉了我们找寻老魔的方法。”
小芹不由怔怔望着莫纹,半晌说:“姐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丫头,我几时跟你说笑了?”
“她告诉了我们什么方法?”
“你没听到她说西天法王派人四处去打探我们的下落么?”
“这又怎样了?”
“这就是说,只要我们在长沙城一露面,不用我们去找,西天法王就会自动找上了我们。以西天法王的身份,一发现、我们,一定会派人来向我们下战书,(奇*书*网^。^整*理*提*供)约时间、地点决一胜负,绝不会派人来暗算我们。”
“噢!原来这么样的找寻方法!姐姐,那我们怎么在长沙露脸?在大街小巷走一圈?”
莫纹笑着:“不错!不错!我们三人背上还插上一面小旗,写着‘我是小狐狸’‘我是青衣狐狸’‘我是慕容家的痴儿’,在全城走一圈,那不但阴掌门的人都知道,连全城百姓、官兵也都知道了。”
痴儿听得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明天我们就这么办。最好还敲锣打鼓地走一圈。”
小芹叫起来:“这好看吗?又插旗,又敲锣打鼓,人家不将我们当成疯子了?”
痴儿笑着:“疯子就疯子,这样又好玩,又有趣,还不愁别人不知道。”
“姐姐,你不会真的跟少爷这般胡闹吧?”
莫纹含笑:“丫头,你不是要在长沙城内大街小巷走一圈吗?默默地走,有谁注意到我们了?只有那些轻薄浪子、好色之徒才注意我们。”
小芹看看莫纹,又看看痴儿,看他们在笑,一下明白了,嚷起来:“我不跟你们说了!人家在说正经的,你们尽拿我取笑。”
莫纹笑道:“好了!丫头,你明天和兄弟去赌场一闹,还愁阴掌门的人不知道?何必去大街小巷走一趟?”
第二天,小芹仍扮成小厮,跟痴儿去赌场了。莫纹却留在楼阁,以观赌场的变化。赌场,是三山五岳、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处场所,其中少不了一些好赌的武林中人,除非自己不出现,一出现,那痴儿根本就不用玩了,单是自己的美貌,就可能引起赌场的一片混乱,甚至大打出手。莫纹想让痴儿高高兴兴去赌场玩玩,才没有跟去。
长沙的这间赌场,比安化县的如意赌场规模大多了,陈设也十分辉煌,虽然在白天,赌场上仍处处点亮了吊灯,大堂之上,几乎各样的赌法都有,人头涌涌,喧声震耳。小芹问:“少爷,你准备赌什么?”
痴儿一笑:“掷骰子,赌大小,我只会这一种赌法,别的都不会。”
“好呀!我希望少爷也来个一连九次大,先赢几千两银子。”
“不错!不错!有了几千两银子,我给你和姐姐买花戴,买好衣服穿,在那楼阁住上一年半载,天天出去游山玩水。”
小芹笑着:“少爷,你赢了银子才说吧。”
赌场上的一位头儿见痴儿一身质料上乘的锦服,身旁还有一个秀气的小厮相随,看来不知是哪一处的富家公子前来赌钱了,笑脸迎上:“少爷,前来玩两手?”
小芹说:“我家少爷。不是来玩两手的,一玩就是大半天。”
“是是!小人说错了话。请问少爷想玩些什么?”
痴儿说:“掷骰子!玩大小。来!小芹,先打赏他一两银子。”
小芹先是一怔,跟着笑着:“少爷出手好大方呵!”小芹将一两碎银交给了这位头儿。
痴儿这不寻常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以奇异的目光望着痴儿。一进门就以一两银子打赏别人,对赌场来说,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豪爽大方的赌客,也是在赢了钱后才打赏的,哪有二来赌就打赏了?而且对赌客来说,未赌就打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那一定是输的多、赢的少,是赌徒的大忌。一些赌徒心里暗说,看来这位富家公子,准备连家产也输给赌场了,千万别跟着他走。
这头儿更是一怔,跟着连忙堆上笑脸:“多谢大爷的赏赐!”他先是以少爷称呼痴儿,现在改口称大爷,无形中,痴儿的地位,在他心中升了一级。跟着说:“来!小人带大爷去贵宾厅玩,这大堂上人多声杂,会妨碍了大爷的赌兴。”
痴儿说:“不不!我就是喜欢人多声杂,这样才赌得更有兴趣,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玩?人多才热闹嘛!”
这头儿有些愕异,这位公子难道不是来赌钱,是来玩的?还是他性格喜欢人多吵杂?连忙说:“是是!原来大爷喜欢热闹,那随小人来。”
他将痴儿、小芹带到一处人最多的档口。这处赌档所以人多,不是这里特别能赢钱,主要因为庄家是位娇滴滴的妙龄少女,喝喊声又特别悦耳动听,吸引了一大批青年子弟和好色的赌徒。往往在这里下赌注最大,输得最多。一些赌徒,来这里好像不是来赌,而是来看这位妙龄少女摇骰子的美妙动作和来听她美妙悦耳的声音,并不在乎输赢多少。这样一位庄家,真是流波四盼,风情万种。长沙一带,不知有多少风蝶浪子,少年郎君,在她那风情万种中,几乎输得连身上的衣服也脱光,只剩下一条裤丫出去。
这头儿就是带痴儿来到这个档口,一边客气地请一些赌客让让位,安排痴儿坐在一个最好的地方。然后过去附耳跟妙龄庄家说了两句,便走开了。这位风情万种的少女向痴儿飞去了一个凤眼,笑态媚人对痴儿说:“欢迎公子前来,望公子走运,将奴家这里的钱全赢了回去。”
痴儿嘻嘻笑着:“好说!好说!我赢了钱,先打赏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对这大堂上的赌徒来说,已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有的只不过赌几个铜钱一手,最多的也不过十两白银,痴儿一开口就是打赏一百两,又怎不令赌徒们惊讶愕然相视?庄家更是笑容可掬:“那奴家先在这里多谢公子啦!但愿公子手气不坏。”
有人打趣地说:“你不怕这位公子连你也赢了回去?”
庄家媚眼乱飞:“是吗?要赢奴家回去,恐怕要有上万两银子了!”庄家一边说,一边摇盅,她的美态、姿式的确动人,盅里面的三颗骰子给她摇得骨嘟嘟的乱动。最后一放下说:“各位请买!”同时凤眼飞向痴儿:“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痴儿说:“买小!”
小芹问;“少爷!我们怎么不买大的?”
“因为我现在喜欢买小。”
“少爷!那我们下多少?”
“十两!”
痴儿一下就是十两赌注,这又令赌徒们为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