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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水,你碰上一位武林高人了!他用密音入耳之功跟你说话,你是看不见他的。”
“密音入耳!”阿水惊愕。
“这是一门上乘的功夫,要具有深厚的内力才行。就是我,也不可能做到。阿水,既然这位高人这么说,我们就开船吧。不要在这里等了。”
阿水又问:“这位高人是谁?”
江中一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不会害我们。阿水,上船来吧。”
阿水一肚的疑惑,只好解缆起锚,船便扬帆沿江而下。江中一叟却不时注意两岸,看看有没有慕容智和莫女侠的出现。
再说昆仑派掌门鬼影瘦以极快的身法,凭着哭笑二长老沿途留下的记号,追赶了近六七十里。蓦然见哭笑二长老给人吊在山道旁的一棵大树下,愣了愣,问:“两位长老怎么给人吊到树上了?”
一见笑的一张嬉戏笑脸再也不见了,一见哭一张苦瓜似的脸拉长得更难看。他们叹着气说:“乐正掌门,我们两叫化今日可算栽到家了!”
鬼影瘦精光似的双目打量四周,发觉四周无人,问:“什么人将你们吊在树上的?”
一见哭说:“别说了,我们一时不慎,上了那小狐狸的当。”
“两位怎么上了这头狐狸的当?”
一见笑即叫起来:“乐正掌门,我叫化吊在树上好看吗?你放我们下来再问好不好?要不,我叫化什么话也不说。”
鬼影瘦为人颇为严肃,但见了他们这副狼狈相,也忍不住好笑起来,连忙说:“是是,老夫一时竟忘了你们给吊在树上。”说时。便解了他们下来。一边问:“凭两位的武功与内力,就是一时不慎,给人捆了手脚,吊在树上,也完全可以运内力将藤索震断,怎么仍像挂腊鸭似的吊在树上?”
哭笑二长老身上藤索虽然解开了,仍躺在地上不能动。鬼影瘦问:“两位,绳索解开了,怎么还不起来,不会是受了伤吧?”
一见哭哭着脸说:“乐正掌门,我们给这狐狸女妖封了穴位,麻烦你再给我们拍开!”
一见笑又叫起来:“你以为我叫化愿意腊鸭似的给人吊起来吗?要不是给这狐狸封了穴位,我叫化不会震断绳索么?”
“原来两位给这狐狸封了穴,待老夫给你们拍开。”
一见笑又没好气地说:“你别拍了!”
鬼影瘦愕异:“为啥?”
“你现在拍迟了。你看看,他们都赶来了,我叫化这副狼狈相,他们不见也见到了,还拍什么?”
果然,首先赶来的是武当掌门中原一剑青松道长和少林寺枯木禅师,跟着而来的是上官林、清和子等人,最后方圆圆也赶来了。
丐帮弟子一见自己的两位长者躺在地上不动,都吃了一惊,问:“长者,你们受伤了?”
一见笑说:“去,去,去,我叫化受什么伤了?我喜欢躺在地上不行吗?”
鬼影瘦素知丐帮一见笑长老为人,一笑说:“他们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一边暗运真气,拍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却装出是轻轻拍打他们一样,给他们留了面子。只有青松道长和枯木禅师,看出了他们是给人封了穴位,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一拍开穴位,一见哭首先跳了起来,狠狠地说:“我找这头狡猾狐狸算帐去!”
一见笑一下拉住了他:“不!我还没歇够。老哥,我们要歇一会,这树下荫凉好睡呵!这头狐狸,恐怕走远了,追不到啦!”
“不行,她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以雪今日之耻辱。”
枯木禅师说:“阿弥陀佛,两位长老,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笑嘻嘻地说:“老和尚,没什么事。那头狐狸,见我俩追得辛苦,特意用山藤给我们编织了一张软床,吊我们上树歇歇凉。”
群雄听得莫名其妙。方圆圆笑了笑:“老叫化,那么说,你们是给她捆了手脚,吊到树上啦!”
“嗨!你这么说,我叫化脸够光彩吗?你这女娃子听清楚了,是让我们歇歇凉。”
一见哭说:“老兄弟,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们一时大意上当,给这头狐狸吊在树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群雄听了骇然,愕然相视。以哭笑二长老这样的武功,都给青衣女狐捉了起来,吊在树上,那其他人更不是她的对手了!单独去找她,那是自找苦吃!
鬼影瘦问:“你们是怎样上她当的?”
一见哭悻悻地说:“她逃进了这一片树林,我们分头寻找,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下骤然在我身后出手,两股背劲,便封了我们的穴位。”
一见笑说:“跟着这狐狸跑出来,转眼用山藤将我叫化两人请到树上休息啦!”
鬼影瘦困惑地问:“你们一点也没发觉她在你们身后?”
一见哭摇摇头:“这狐狸身法手法,简直快得叫人不可思议。”
一见笑却瞪大了眼睛:“我叫化要是发觉,还让她点倒吗?对了!乐正掌门,是不是这头狐狸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但众人愕然,连鬼影瘦也愕然:“她与老夫有什么关系了?”
“她那身法手法,不是你传授给她的吗?她身法之快,跟你一样呵!”
枯木禅师说:“笑长老,别说笑了!老衲知道梵净山的轻功,不下于天山、昆仑,只是武林中少见罢了!”
鬼影瘦说:“是呵!昆仑派的鬼影、追魂掌这两门武功,怎会传给他人的?”
武当掌门青松道长这时问:“笑长老,这女妖朝哪个方向逃跑了?”
“依我叫化看,她绝不会朝北方跑。”
一见哭说:“你怎知她不会朝北方跑?”
“老哥,你是不是给吊得转晕了脑袋?北方这么多人来,她往北方跑,不给人碰见了?”
“我偏说她往北方跑了!”
群雄一听,知道这哭笑二长老又互相抬杠了。一见笑说:“好好!那你往北方追吧。我可不陪你。”
“我陪你,一路上尽倒霉,还给那狐狸当腊鸭似的挂在树上。”
方圆圆叹口气说:“你们别急了!那狐狸到底往哪个方向跑了?”
一见笑说:“除了北方,东、南、西三个方向都可能跑。不过我叫化可想往南方去。”
“笑长老,那她……”
“哎!女娃子,你别叫我叫化笑长老了,我叫化笑不出来,只会哭。”
方圆圆忍住笑说:“那她往南边跑了?”
“我叫化没这样说。”
“那你怎么往南走呢?”
“因为我叫化知道往南跑是大海,大海边有个叫合浦县的,那里珍珠多极了,我叫化想捡几颗珍珠买酒喝。”
方圆圆问:“你意思是不是那狐狸跑去合浦拾珍珠了?”
“哎哎!我叫化只说我去拾珍珠,并没有说她。不然,到了那里找不到她,大家不更骂我叫化?”
枯木禅师说:“看来,我们大家分头去追踪这位女施主才行!”
方圆圆问:“禅师,那我们在哪里会合?”
“浔州府龙华寺怎样?”
一见笑说:“你这和尚怎么尽找和尚庙会合?不能找别的地方会合么?和尚庙,尽吃斋,更没酒喝。”
枯木禅师笑问:“笑长老,你说,你要去哪里会合?”
“有酒有肉,哪里都行。”
方圆圆说:“笑长老,你要喝酒,我在浔州府买给你吃好了。”
“好!我叫化就跟你在一块。”
“笑长老,我可不想跟你去捡什么珍珠,你还是跟哭长老一起吧。”
“你嫌我叫化脏?”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见笑看看方圆圆,又看看上官林,似乎明白了,说:“你是想跟上官林这小子一起。”
方圆圆一下红了脸,啐了他一口:“没半点正经,我不跟你说了。”
除了青松道长、鬼影瘦和枯木禅师不笑外,其他人都笑起来。群雄心中都明白,方圆圆和上官林,正是武林中的一对侠侣,论相貌、武功和门派,都十分相称。
最后大家便分头追踪莫纹。青松、枯木和鬼影瘦先回浔州龙华寺等候莫纹的出现;上官林和方圆圆自然是在一起;笑长老和哭长老,抬杠是抬杠,最终还是在一块往南追踪去了;其他人便往东、西方向而去。
浔州府桂平的金山村一带,都是群山峻岭。而浔州府与梧州府都是在大容山中,山峦起伏,连绵千里。山与山,岭与岭不是为峡谷分开,便是为急流所断。这一片山岭真是多见树木少见人。
哭笑二长老走路好像不会拐弯似的,逢山过山,遇涧跨涧。他们边走边谈,一见笑问:“老哥哥,你觉得这头狐狸为人怎样?”
“狡黠!”
“还有呢?”
“这已够了。”
“老哥哥,我感到这头狐狸狡黠虽然狡黠,却顶可爱的。”
“什么可爱?”
“她很有趣。”
“你还嫌她吊你不够?”
“其实,她完全可以摘掉了我们两颗脑袋,但她没有这样做。”
“吊起我们当众出丑,比割了我们脑袋更可恶。”
“老哥哥,你总不会说她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吧?”
“她与魔头不同。”
“老哥哥,我们捉到了她怎么办?”
“我要吊她一顿解气。”
“不杀了她么?”
“她交出慕容家武功秘笈,放她走。”
“也不吊她了?”
“吊!”
“你吊了她,她会交出么?”
“喂!你有个完的没有?”
“老哥哥,我问问你嘛!”
“那你杀不杀她?”
“她那么逗人爱,杀了不可惜?”
“那你怎么对她?”
“捉她回去,交给我们的金帮主。我想,我们的金帮主见了她,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金帮主喜欢她了?”
“因为她跟我们金帮主一样的狡黠,喜欢逗人。说不定会收她为女儿哩!”
“那我们丐帮就别想过安静的日子了!”
“你是说这头狐狸会乱了我们丐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各大门派必然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说我们意图独吞慕容家的武功绝学。”
“不错不错,这是个麻烦。”
一见哭叹了一声:“老弟,其实我们只不过寿星公跳舞——老天真而已。”
“我们怎么老天真了?”
“老弟,凭我俩的武功,能捉到这头狐狸么?”
一见笑搔搔头:“是呵!论武功不行,谈到心计,更不如。我俩凭什么能捉到她?不,不,说不定,我俩时来运转,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叼现成的。”
“你真是叫化子弹琵琶,穷开心。”
“我俩本来就是叫化嘛!”
一见哭有感而说:“看来,只有我们金帮主出马,才能捉到这头狐狸。”
“青松这杂毛和那鬼影老头儿也不行?”
“我看若是单打独斗,他们也捉不到她。”
“我们帮主武功,并不比他们高多少呵,能捉到她?”
“但我们帮主有过人之智。”
说着说着,他们转出了一处山谷,慕然见前面路旁树下站着两个持刀的黑衣汉子。一见笑说:“老哥哥,我们不会碰上了拦路抢劫的强盗吧?”
一见哭望了望:“你怎知他们是强盗了?”
“不是强盗,他们持刀守着谷口干吗?打猎也没有持刀的。”
“老弟,你身上是不是有银两?”
“老哥哥,有银两我还不早换了酒喝?叫化留不得隔夜米,我哪还有隔夜的银两?”
“那你怕他们干什么?”
“不,不!他们那两把刀明晃晃的,好怕人。你看,他们在朝我们挥手了!”
“他们挥手干什么?”
“不是叫我们往回走,便是叫我们过去。”
“是叫我们过去。”
“不对!是挥手叫我们往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