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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夫人淡淡一笑,道:“盛情心领,但我往哪里去呢?”
邱平道:“天涯辽阔,何处不可以安身立命,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哨魔的为人,看来并不似他属下魔仆那般刻薄,恶毒。
齐夫人略一沉吟,道:“敝上花令森严,贱妾未得令谕之前,离此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邱兄的好意只有心领了。”
邱平道:“老夫已然尽到心意,你不肯走,那就怪不得老夫手下无情了。”
齐夫人道:“阁下尽管施为,”邱平怒道:“齐夫人可是想和老夫动手吗?”
齐夫人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们不入此居,我等就不出手。”
哨魔邱平仰天打个哈哈,道:“是了,齐夫人可是在客栈设下了埋伏,想诱使老夫入伏?〃目光转动,望了刁松一眼,道:“你进去见识一下。”
刁松应了一声,手中铁鬼手突然向前一推,护住前胸,大步向前行去。
齐夫人突然向后退了两步,隐入壁后。
刁松满脸杀气行到门口处,一侧身子,冲入店门。
但闻劲风下扑,一支铁拐,迎头击下。
刁松一横铁鬼手,挡开拐势,人却硬向前欺进了一步。
只见人影闪转,一柄长剑和一柄雁翱刀,分由两侧递来。
刁松大喝一声,右腕舞动铁鬼手,幻起了一片手掌,当当两声,长剑和雁翱刀尽为铁鬼手震汤开去。
景中天低声说道:“齐夫人,这铁鬼手中有奇毒暗器,不如放他进来,由在下等对付他们。”
齐夫人微一颔首,右手一挥,轻轻咳了两声。
攻势绵密的剑拐,突然一顿,让出一条路来。
刁松见对方并未落败,突然让出一条路,心中动疑,铁鬼手护胸,人却停步不前,一双神光炯炯的眼神,四下流顾。
两个执拐大汉和执剑少女,也各自护守在原位,未再施袭。
双方暂成了一个对峙之局。
慕容云笙行在包行身前,低声问道:“老前辈,武林中有几个齐大侠?”
包行道:“姓齐的虽多,但就在下所知,稍有名望的,只有一个齐大侠。”
慕容云笙道:“那程老前辈带在下去见的一位,也是齐夫人,承她慨赠双鹰,但毁屋避祸而走,这一位也是齐夫人,而且也是一位末亡人。”
包行道:“你见过那位齐夫人,和这位齐夫人是否一样?”
慕容云笙道:“胖瘦高矮,倒是有些相似,但面貌却是不同。”
包行道:“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但此刻不宜说出,待此间事过,再想法子查个明白。”
慕容云笙点点头,不再多言。
景中天、卜元亮、包行等,个个都是久经大敌的人物,遇事沉着。望也不望刁松一眼。
刁松目光转动,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室中有何奇异埋伏,当下重重咳了一声,说道:
“你们让开一条去路,那是诱我刁某人伏了,刁某来也。”
缓步向前行去。
两个执拐大汉和两个执剑少女,迅快的移动身形,又把店门挡住。
刁松冷笑一声,突然一回头,铁鬼手疾向一个青衣少女的背心点了过去。
那少女回手一剑,当的一声,射开铁鬼手。
刁松正待回手变招,突闻一声冷笑,一双手臂伸了过来,直向刁松右肘点去。
刁松目光一转,右臂同时一挫,左掌一抬,拍出一掌。
掌势快的几乎和目光一齐到达,看清了施袭人正是景中天。
景中天一抓未中,心知刁松必有反击,心中对铁鬼手中所藏的暗器,确也有几分畏惧,不待刁松反击出手。人已向后退去。
刁松一振铁鬼手,正待暗扳机簧,想先伤了景中天。一挫敌势。
哪知背后掌风劲疾,直袭要穴。
刁松一伏身,藉势向前奔跑两步,道:“躺下。”
一缕银丝,疾射而出。
刁松出手虽快,但对方早已胸有成竹,躲的更快,毒针射出,早已不见对方人影。
但闻波的一声轻响,铁鬼手激射而出的毒针,钉入壁中,隐入不见。
包行暗忖道:这铁鬼手的机簧,如此强劲,如若射中人身,纵然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也是无法承受。
刁松一击未中,又向前急进两步。
这不过是一眨眼间的工夫,刁松步履未稳,景中天已然飘身而至,劈出一刀。
原来,那发拳施袭不让他扳动机簧之人,正是卜元亮。
他久年在江湖走动,知道那铁鬼手中暗藏毒针,凌厉无比,在远不及丈的距离之下,纵然是第一等的身手,也是无法避开去。急发一拳,击向刁松的背后要穴,人却间时飞跃而起,贴在屋顶之上。
是以刁松回手发出毒针时,已然不见人影。
景中天目睹那铁鬼手暗藏毒针恶毒,心中又惊又怒探怀取出缅刀,欺身而上,劈出一刀。
缅刀如电光石火,横里削来,刁松一脚还未着地,刀光已拦腰划到。
刁松急急向前一伏身子,前胸贴地,铁鬼手卷地扫出。
两人一错而过,寒芒掠顶,划落了刁松头上一片黑发,铁鬼手也同时划破了景中天长衫一角。
快速无比的一招,各极惊险。
刁松的气焰,在几招过手搏斗中,已然大为消灭。他已感觉到室中之人,个个都是武林中一等身手,登时狂傲顿消,挺身而起,铁鬼手平胸护身,小心翼翼。
这时,慕容云笙突然欺身而上,掌势直击前胸。
铁鬼手〃暗影浮香〃,点向慕容云笙的左臂!
慕容云笙左手一沉,诱开铁鬼手,右手突然伸了出来,横里一抄,巧妙绝伦地抓住了刁松右腕,有肘一抬,撞在刁松肘间。
刁松闷哼一声,向后退开了三步,铁鬼手也生生被慕容云笙夺了过去。
慕容云笙出手一招,夺下了对方兵刃,又撞伤了对方,连自己也似是有些不信,呆了一呆,才向后退出五步。
包行快速绝伦的向前冲进两步,一指点中了刁松穴道,原来,刁松柏慕容云笙一肘撞得气翻血涌,耳自失了灵敏,包行轻而易举的点中了他的穴道。
景中天、卜元亮、齐夫人,八道眼神,齐齐投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
显然,慕容云笙夺下刁松兵刃的一手,使三人也为之惊愕万分。
景中天伸手抱起刁松,放到屋角,低声说道:“昔年慕容大侠在世之时,也曾施用过空手入白刃的武功,连夺下十二高人的手中兵刃,慑服了在场一百多位武林高手;看公子的手法。使在下想到了慕容大侠昔年的神威……”
慕容云笙低声说道:“晚辈只不过学得一点皮毛手法,只是侥幸得手,老前辈过奖了。”
哨魔邱平心知那刁松的武功高强,铁鬼手中的毒针更是恶毒无比,就算难是店中群豪之故,也要有番激战才会受伤被擒,邱平和二仆久年相处,常日自有联络之法,只要刁松遇险,必会发出求救,再行人援不退。
哪知慕容云笙出手夺下刁松兵刃,手法太过奇奥;刁松兵刃被夺下后,不禁心中一惊,就在他惊愕之间,被包行点中了穴道,一直未曾传出求救的警号。直待那室中搏斗停止下来,仍然未闻刁松求救之声。
哨魔邱平凝目向店中瞧了一眼,不见了刁松,心中微微一震,暗道:他们怎能在这极短的时刻中,使刁松一声未出,就被生擒了不成。
心念转动,口中却喝道:“莫善,你进去瞧瞧看,刁松怎么样了?”
莫善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
将近店门时,突闻邱平大声喝道:“站住!”
莫善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东主有何吩咐?”
邱平缓缓说道:“你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莫善应了一声,退后三步。
邱平大步行到店门口处,缓缓说道:“齐夫人。”
齐夫人由壁后转出,说道:“什么事?”
邱平道:“老夫从仆刁松,是否已死?”
齐夫人摇摇头道:“他还好好的活着。”
邱平道:“你们如何生擒了他?”
齐夫人道:“使用武功,点了他的穴道,生擒住他。”
邱平怒道:“老夫不信,当今武林之中,能够生擒老夫从仆的高手不多。”
齐夫人道:“但我们却生擒了他。”
邱平道:“除非你们施展迷药,卜元亮极善用毒,老夫知道。”
齐夫人淡淡一笑,道:“我们凭真本领擒了他,阁下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邱平冷笑一声,道:“放了他。”
齐夫人暗自运气戒备,并且暗中示意身侧两个执拐大汉及佩剑青衣少女,不可和对方抗拒。
她心中明白,这邱平功力深厚,如若他全力出手,纵然剑、拐联手,四人齐上,也是难以应付,是以暗中示意他们,以免无谓伤亡,口中却淡然一笑,道:“我们擒了阁下的魔仆,必得释放才成,但如是阁下之仆伤了我们,阁下要怎么办呢?”
邱平道:“你们不放,老夫也会救他。〃突然举步,直向客栈中行去。
齐夫人心知自己之力,不宜和他硬拼,右手一挥,迅快的向左侧退出三步。
那执拐大汉和佩剑的青衣少女,也迅快向后避开。
邱平傲然一笑,缓缓向前行了四五步,停下身子,目光转动,只见四周各有高人守候于方位之上。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有慕容云笙年纪幼小,未曾听人说过,邱平目光转到景中天的脸上道:“景中天,你敢和老夫对手?”
景中天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一对一,在下亦自知非你之敌。”
邱平声音突变冷厉,接道:“景中天、卜元亮,你齐夫人,再加上鱼痴包行……”
说到此处,声音突停,双目盯注在包行脸上,包行淡淡一笑,道:“区区正是包行。”
邱平道:“你装聋作哑了十年,现在,终是忍耐不住了。”
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身上,接道:“这一位年轻的是何许人物?”
齐夫人略一沉吟,道:“邱护法既不是和我们论交而来,似是用不着问的太清楚吧?”
其实,哨魔邱平面对着武林甚是有名的几大高手,心中亦是毫无把握,能够独对四人。
双方心中各有顾忌,一时间,暂都忍下未动。
慕容云笙看那包行和景中天等,个个肃立戒备,心中暗道:看他们四个人的神情,对这哨魔邱平似是十分畏惧,但那哨魔邱平,却也是不敢轻易出手,不知为了何故?
这时,双方都暗中提聚真气,已到了剑拔弩张之境,如若再不出手,势必要收势退下。
但双方心中都明白,此时此刻,谁也不能收势,只要势道一收,对方即以排山倒海之势,攻了进来。
全场中人,只有慕容云笙未作茧自缚,眼看着双方都无法再挺下去,片刻之间,非要动手不可,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如能够设法,引动那哨魔邱平向我发出一击,其必将露出甚多破绽,包行、景中天等都可乘势施为,暗行攻袭,也许可以把此人伤在手下了。
心念一动,立时施为,突然大喝一声,挥掌向哨魔邱平攻了过去。
那哨魔邱平提足真气,已到了难自驾驭之境,慕容云笙这一撩拨,本能的反击过去。
只见他双掌齐扬,一股强厉绝伦的力道,反撞过去。
慕容云笙心中早有算计,并未存心和对方硬拼,掌势攻出,人却藉势腾空而起,斜里飞出八尺。
哨魔邱平掌势击空,因为力道太过强猛,竟是无法自主,身不由己的向前冲行两步。
但闻一阵轰轰之声,尘土飞扬,慕容云笙停身处后面的墙壁,吃那哨魔邱平强烈的掌力击中,一堵墙壁撞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