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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笙藉两人动手机会,绕到前面,和杨凤吟并肩而立。
青衫人向後退了两步,打量了两人一眼,笑道:“你们就算合力出手,也非老夫之敌,不过,老夫不愿和你们动手。”
杨凤吟出手攻他数招,知他并非夸大之言,缓缓说道:“为什麽?”
青衫人道:“因为老夫不愿伤害你们。”
杨凤吟冷笑道:“大约在某一方面,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在後起之秀中,你们确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你们并非是仗着才智武功,进入叁圣堂中。”
杨凤吟道:“但我们进来了,而且毫无损伤。”
青衫人笑道:“你们托了慕容长青威名之福,老一辈武林人物,不论正邪,都对那慕容长青有着一份敬慕之心,而且大都还受过慕容长青的恩惠,如若他们知晓慕容公子陷身於危境之时,纵不敢明目张胆施教,亦必暗中设法相助,才使两位越过重重险关。”
杨凤吟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此人对叁圣门中事,了如指掌,定非平常人物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阁下是否亦受过慕容长青之恩?”
青衫人沉吟了良久,道:“两位身受如此礼遇,何不多想一想呢?”
突然举步而行,直向外面走去。
慕容云笙正欲出手拦阻,却被杨凤吟一把抓住,道,“让他走!”
青衫人行出室外,回首笑道:“姑娘很聪明,希望能多劝劝慕容公子。”
杨凤吟道:“你要我劝他什麽?”
青衫人道:“劝他别妄动逃走之念,此地只有一条出路,已然布有毒瘴,纵然是一身绝世武功,也无法生离此地。”
言罢,转身疾奔而去,片刻之後,消失於夜暗之中不见。
慕容云笙回顾了青衫人一眼,道:“合咱们两人之力,未必就败於他手,为什麽要放他离开?”
杨凤吟道:“就算咱们胜了他,也无法离开此地,何况,咱们两人联手,也是无法胜他。”
她缓缓在锦墩上坐了下来,道:“你坐下来,处此情境,智谋犹重於武功,咱们应该仔细想想,找出脱身之查。”
慕容云笙道:“康无双、连玉笙久不见咱们归去……”
杨凤吟接道:“康无双智计不在我们之下,他信任我,决不会想到邪里去。他会想到咱们已经遇险,倒是那青衫老人,举止有些奇怪。”
慕容云笙道:“也许,他也受过家父之恩。”
杨凤吟摇摇头道:“不会如此单纯,如果我推想不错,他可能就是石城中的首脑。”
慕容云笙接道:“你说他是这石城中主脑人物。”
杨凤吟道:“不错,慕容兄看法可有不同?”
慕容云笙道:“他如是这石城中的首脑,似是用不着再有顾虑,早已宰了咱们。”
杨凤吟道:“如若他和咱们两人沾有亲故呢?”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和姑娘沾有素故吗?”
杨凤吟道:“不是小妹,是慕容兄。”
慕容云笙道:“在下幼稚时,家散人亡,纵有亲戚,也不会相识。”
杨凤吟道:“如若他是你很亲近的人呢?”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不会吧?”
杨凤吟道:“我有一个奇想,说出来,希望慕容兄不要见怪。”
慕容云笙道:“此情此景,咱们是生死与共,姑娘有什麽话,只管请说就是。”
杨凤吟道:“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慕容长青?”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你说他是家父?”
杨凤吟道:“我是这样想。”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不过,我这想法,也并非全无根据,胡乱猜想。”
慕容云笙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你有什麽根据呢?”
杨凤吟道:“听他讲话的口气,似乎是这石城中身份极高的人物,他能在立刻之间,下手处死那长发少女,那可证明他拥有随时可处死自己人的权力。”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很有道理。”
杨凤吟道:“他对自己的属下,随时就下手处死,那可以证明他是一位生性十分冷酷的人,但他对咱们很优待。”
慕容云笙道:“把咱们囚禁於此,还算是很优待吗?”
杨凤吟淡淡一笑,道:“那要看一个人的性格了,以他举手杀死自己人的冷酷,对我们已算是十分优待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若如我还是自由之身,能和你常守斯地,似乎是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对一个女人而言,实也该心满意足了。”
慕容云笙黯然说道:“姑娘已然示意在下,只怪在下太过愚蠢,不解姑娘言中之意。”
杨风吟道:“现在,我已经是那康无双的妻子了。”
慕容云笙道:“我明白,但在下对姑娘仍像过去一样的敬重。”
杨凤吟道:“康无双很可怜,他为我丢了那叁圣门大圣主的纱帽,抛弃了四个如花妾婢,如是我死於此地。他什麽都未得到。”
两人心中潜伏的深情、爱意,一直都紧锁心胸,此刻一旦开启,有如江河堤溃难以遏止之感,似是已忘了正置身险恶之境。
慕容云笙苦笑一下,道:“在下觉着,世间上正有着无数的人,??慕於他。”
杨凤吟奇道:“那叁圣门的大圣主,虽然是虚有其名,但总比冒险犯难,被困於斯好的多了,有什麽好??慕的?”
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道:“他获得了姑娘心许,获得夫妻之名,那还不够他满足吗?”
杨凤吟突然流下泪来,道:“他是我丈夫。但他……”
突闻步履之声,传了过来。杨凤吟急急拭去泪痕,转脸望去。
只见两个绿衣女童,手托木盘,联袂而来。
木盘上分着八色佳肴,和一瓶美酒。
左首一个女童进入室中,欠身一礼,道:“两位腹中想来十分饥饿了,小婢奉命送上酒菜,恭请公子和姑娘进食。”
慕容云笙道:“你们奉何人之命?”
左首女童应道:“我们是丫头,遣差小婢们的人很多。”
慕容云笙道:“这一次,是何人派遣?”
两个小婢怔了一怔,相互望了一眼,仍由左首小婢答道:“酒菜之中,决无毒药,两位但请放心食用,至於何人遣派而来,小婢们未得令允,不敢奉告。”
慕容云笙略一沉,道:“就在下所知,这地方只有一条出路。”
左首女婢道:“不错。”
慕容云笙道:“路上布有毒瘴,是吗?”
左首女婢点点头道:“是的。”
慕容云笙道:“你们如何到此,竟然不为毒瘴所伤?”
左首女婢道:“小婢们早已服过药物。”
慕容云笙道:“这酒菜之内,难道不会落入瘴毒?”
左首女婢笑道:“这个,公子但请放心,越过瘴区之时,酒菜都是密封,而且出了瘴区之後,又经过药师处置。”
慕容云笙一挥手,道:“你们拿回去吧。”
左首小婢似是早已料到有此一变,嫣然一笑,道:“公子和姑娘,要在此住很久,如若不进食用之物,岂不要活活饿坏吗?”
慕容云笙正想挥手喝退二婢,杨凤吟却抢先接道:“酒菜放在这里。”
二个女婢应了一声,放下酒菜,转身退出室外,一边一个,守在门口。
杨凤吟道:“你们回去吧!酒肴丰盛,我们要慢慢食用。”
仍由左首那女婢应话,道:“小婢们奉命,等两位进过食用之物後,收拾了碗筷,再行退下。”
杨凤吟道:“那是说,两位奉命,要看着我们吃下酒菜,才肯离开了。”
左首女婢应道:“我们奉命送上酒菜,取回碗盘,小婢们不敢抗命,只有在这里恭候了。”
杨凤吟道:“这当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慕容云笙接道:“是了,那酒菜之中有毒,一定要我们吃下。”
左首女婢应道:“这石城之中,武功强过两位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可以出手杀死两位,似乎是用不着在酒菜之中下毒。”
杨凤吟道:“好一个利口丫头,你叫什麽名字?”
左首女婢应道:“小婢叫春月。”
杨风吟冷笑一声道:“看来两位不似来侍候我们,倒似是来监视我们了?”
春月道;“姑娘言重了,婢子们当受不起。”
言罢,闭上双目,不再望两人一眼。
另一个小婢,似是一切唯春月马首是瞻,也跟着闭上双目。
杨凤吟道:“两位慢慢地等吧!我们如是不肯吃,我不信两位有能力迫我们吃下去。”
当下盘腿而坐,运气调息。
第五十九回难明真相
杨凤吟已发觉目下处境的僵持,已非自己的才智、武功所能打开,只有暗时的忍耐,等待着演变机会。
慕容云笙也随着杨凤吟坐了下去。
身处绝境,生死已非自己所能控制,两人都放开了胸怀,运气行功。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杨凤吟首先醒来,只见那青衫老人端坐在一张锦墩之上,闭目养神。
她打量了室中情势一眼,再望望慕容云笙,只见他项门上不停冒着热气,似是调息正值紧要关头。
室中一片寂静,静得落针可闻。
但见青衫老人睁开双日,瞧瞧杨凤吟,点头一笑,却未出声打招呼,好像很怕惊醒了慕容云笙。
杨凤吟口齿启动,话还未说出口,青衫老人急急地摇摇右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再看室外,二婢仍然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外。
室内酒肴仍然摆着。
又过片刻,慕容云笙也醒了过来,长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
青衫老人站起身子,笑道:“你们这一阵坐息,大约使体能恢复了不少,外面看来,容光焕发,如若再进一些食用之物,当可使体能完全复元。”
杨风吟淡淡一笑,道:“送来酒饭的两个女婢,也这样讲,劝我们进用酒饭。”
青衫老人笑道:“这些酒菜已冷,自然不堪再食…”
提高声音道:“春月进来。”
春月举步入室,欠身应道:“小婢候命。”
青衫老人道:“你叫厨下做几样精致的菜肴。拿一瓶雪酿桃蜜露,我要陪两个佳宾,好好地吃一颐。”
春月道:“婢子遵命。”
收了早先送上的菜肴,转身而去。
青衫老人目睹二婢去後,笑道:“大约有二十年了吧,老夫没有和人同桌吃饭了。”
杨凤吟道:“那是对我们特别的优容了”青衫老人笑道:“也许我和两位有缘份,”杨凤吟道:“缘份只怕是不如亲情。”
青衫人呆了一呆,但立时间又恢复了镇静之容,缓缓说道:“女娃儿,你在胡猜些什麽。”
杨凤吟道:“我只是这样想,你如真是慕容长青,为什麽不敢承认,为什麽不敢认你的儿子?”
青衫老人微微一笑,道:“姑娘,不要自作聪明。”
杨凤吟道:“你如不是慕容长青,那你为什麽不敢否认?”
慕容云笙眼看那杨凤吟刀直入地和青衫老人谈了起来,反而有着不知所措的感觉,呆呆地站在一侧。
青衣老人似是在有意逃避,微微一笑。道:“姑娘,有什麽话,咱们用过酒饭再谈不迟。”
杨凤吟道:“世上到处有珍肴、美酒,我们要吃东西,也不用冒着万死之险,来到这地下石城中,进用酒饭了。青衣老人双日中种光一闪,似想发作,但却又突然一闪双目;忍了下去,缓缓说道:“等用过酒饭之後,老夫再解答你们心中之疑。”
杨凤吟道:“我想不明白。”
青衫人道:“你要明白什麽?”
杨凤吟道:“为什麽一定要我们食用酒饭?”
青衣老人冷笑一声,道:“姑娘,老夫在这石城之中,住的时间太久了,养成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