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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老人道:“因为老夫不愿伤了故人的女儿。”
话声一顿,口气突转冷厉,接道:“你若是我故人之女,老夫不便伤你,但要去问你父亲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杨凤吟道:“如若你不认识我爹呢?”
紫袍老人道:“老夫就立时出手,生擒于你。”
杨凤吟摇动着披肩长发,道:“我爹爹很少和武林中人来往,你一定不会认识。”
慕容云笙只听得心中暗暗震骇,付道:此人口气,如此托大,难道是三圣门中的主脑人物不成?”
但闻素袍老人道:“你既不肯说,可别怪老夫无礼。”
不知是那紫袍老人把杨凤吟唬住了,或者杨凤吟面临大敌时特别的镇静。只见她眨动了一下圆口的大眼晴,说过:“你要怎么样?”
那紫袍老人道:“老夫要取你之命。”
杨凤吟淡淡一笑,道:“你说上一百遍,我也不会死啊!”
紫袍老人道:“你要激怒老夫出手吗?”
杨凤吟笑道:“你已经很怒了,难道还要发怒吗?”
她说话慢条斯理,声音清脆动人,但词锋却是犀利无比。
紫袍老人冷笑一声,道:“你不会是认为老夫不是你的敌手?”
霍然站起身子,厉声接道:“那杨岗风是你的什么人?”
杨凤吟微微一笑,道:“原来你认识杨岗风,”紫袍老人道:“他不是你爹爹吗?”
杨凤吟摇摇头,道:“不是。”
紫袍老人微微一怔,道:“那令尊怎么称呼?”
杨凤吟道:“不告诉你。”
她一直用三色奇花,掩住眼晴以下的鼻口,使别人无法瞧清楚她的全貌。
紫袍老人冷笑一声,道:“老夫看你不过二十,就算你生下来就练武功,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力,老夫不信世间真有不可思议的天才。”
说话之间,扬起了右掌。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那紫袍老人脸上,隐隐泛现了一层紫气,不禁心头大吃一骇,付道:这老人内功如此深厚,不知杨姑娘是否能够是他之敌。不觉之间,忽然替那杨凤吟担起心来。
只听那杨凤吟缓缓说道:“去请酸秀才来。”
站在花厅门口的唐玲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紫袍老人冷笑道:“姑娘可是去请援手?”
杨凤吟道,“不是。”
紫袍老人道:“那酸秀才是谁?”
杨凤吟道:“你问了我半天,但却没有问对,我也想晓得你的底细,不过,我又不愿问你,只好叫酸秀才来了。”
紫袍老人道:“酸秀才是何许人,只怕他也未必识得老夫。”
杨凤吟道:“他一定能认出你是何人。”
紫袍老人道:“为什么?”
杨凤吟道:“因为你年纪很大啊!他已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二十岁上下的人他就未必认识了。”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听她谈话,似是毫无江湖经验,但处理事情,却谨慎的很。
付思之间,万事通已急急行入花厅。
紫袍老人目光转注到万事通的脸上,冷笑一声,欲言又止。
杨凤吟那甜美动人的声音,自那三色奇花后婉转而出,道:“万事通,瞧瞧那穿紫袍的老人,是什么人物?”
言下之意,无疑迫那万事通非要认出这紫袍老人不可。
万事通双日盯注在那紫袍老人脸上,打量了良久。道:“阁下何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紫袍老人道:“何以见得?”
万事通道:“阁下既然敢以真面目见人,为什么不肯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紫袍老人冷笑一声,道:“但老夫却能认出你是万昭仁。”
万事通先是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我这万昭仁的名字,已经数十年未曾用过了,不是阁下提起,在下几乎忘怀了。”
杨凤吟眼看万事通还未认出对方,却被对方先行认了出来,心中大是懊恼,冷冷说道:
“万事通你真叫万昭仁吗?”
万事通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来从未再有人这样叫过我。”
杨凤吟道:“以后啊!我再也不听你胡吹了。”
万事通沉声说道:“他戴人皮面具,自是不易辨认了。”
紫袍老人仰天打个哈哈,道:“女娃儿你有什么随行高手,也请召来此地,免得以后老夫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人的口气咄咄逼人,但真实武功如何,无人知晓。杨凤吟迟迟不肯出手,也许就是有此一虑,我何不替她触此难题,先行出手,试试他的武功,不论胜负生死,也好使那杨凤吟心中有所准备。
心念一转,冷冷说道:“阁下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只会欺侮女子吗?”
紫袍老人怒道:“你的胆子不小!”
慕容云笙道:“在下的胆气,一向很大。”
霍然站起身子,.接道:“阁下可是不信吗?”
形态言词,已然摆出了动手的架势。
杨凤吟大吃一惊,急急叫道:“慕容兄,他来找我,和你无干。”
那紫袍老人右手已然扬起,听得杨凤吟之言,重又缓缓放下。
慕容云笙也已运气戒备,准备迎击,却不料那紫衣老人竟在杨凤吟急喝之下,收了掌势。
但闻万事通大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欺身而上,探手一把,直向那紫袍老人抓去。
这一下不但大出了慕容云笙的意料之外,连杨凤吟也是大为吃惊,急急说道:“万事通你要小心了。”
只见那紫袍老人一闪避开,却未还手。
只听万事通哈哈大笑,道:“姑娘放心,这小子只会吹牛骗人,武功有限的很。”
话声中,已然连续劈出了三掌。
这紫袍老人进得花厅,大言惊人,气势万千,怎么看也该是一个身负绝技之人,却不料万事通说他是吹牛骗人,实叫人难信。
奇怪的是,万事通连攻十余招,那紫袍老人除了纵身闪避之外,一招也不肯还手。
慕容云笙凝目瞧了一阵,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原来那紫袍老人轻身功夫,十分惊人,只见身形流动,疾如闪电,万事通连攻十余招,竟是连他衣服也未碰到一次。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人轻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不知何以竟然不肯还手。
但闻那万事通哈哈大笑,道:“我说呼延兄啊!你是越来越漏底,如是再下去,兄弟失手伤了你,使你落得残废时,那可不能怪兄弟失礼了。”
只见那紫袍老人纵身一跃,退开八尺,双手乱摇道:“既然被万兄瞧了出来,咱们自然不用打了。”
万事通脸色一沉,道:“你的胆子不小啊!”
杨凤吟只瞧得颦起了秀眉儿,道:“万事通,这是怎么回事啊?”
万事通笑道:“刚刚几乎被他骗了过去,我先要他现出原形,再仔细说给你听。”目光转到那紫袍老人身上,道:“呼延兄还不取下面具,难道要兄弟代你动手取吗?”
紫袍老人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兄弟取下来就是。”
伸手在脸上揭了一付面具,那垂胸长髯,也是连在面具之上的假髯。
万事通道:“呼延兄还带着帽子作甚?”
紫袍老人道:“我哪里戴帽子了?”
万事通道:“假头发啊!”
紫袍老人苦笑了一下,道:“连头发也要取下来吗?”
万事通道:“那本来就不是你的头发。”
紫袍人道:“好吧!兄弟取下来就是。”
双手向上一端,那挽着道鬓的假发,有如脱帽一般,整整齐齐的端了下来。
神威凛凛的紫袍老人,面具、假发一齐脱下之后,整个变了样子。
只见他生的小鼻子、光脑袋、尖下颊、双颧高高突起,只有一对眼睛,却生的很大。
万事通哈哈一笑,道:“呼延兄,你既然取下了假发、假面,为什么还要穿着衣服呢?”
紫袍人道:“难道连衣服也要脱下来吗?”
万事通道:“在兄弟记忆之中,呼延兄似是十分瘦小,穿着这么大的袍子,岂不是太麻烦了吗?”
紫袍人皱皱眉头,道:“这室中有女子,你要我如何脱去衣服呢?”
万事通怒道:“难道你只穿这一件紫袍吗?”
紫袍人应了一声,脱下身上衣服。
只见那紫袍之中,垫了甚多棉花白绢。
原来,他身体瘦小,穿上这一件又宽又大的紫袍,十分难看,为了不使人瞧出破绽,只好在袍内垫上了很多棉花、白绢。
这时,紫袍人已经原形毕露,看来是又瘦又小的人,足下还登着一双高底靴子。
杨凤吟嗤的一声,道:“万事通,这是怎么回事啊?”
万事通哈哈大笑,道:“让他自己说给姑娘听吧,如是有不够详尽之处,我再补充。”
目光转到那瘦小老人身上,道:“呼延兄,这位杨姑娘的武功,可是高过兄弟十倍以上,她只要出手一击,立时可取你之命,你闯下这等大祸,我瞧你今天是死走了。”
那瘦小老人急的打躬作揖,道:“万兄,你要多多帮忙才成。”
万事通道:“你想不死,只有一个法子。”
瘦小老人道:“什么法子?”
万事通道:“对那杨姑娘,说出你的姓名、外号,来此目的何在,也许她会饶了你。”
瘦小老人摇摇头,道:“不行,不行。”
万事通奇道:“怎么?你不怕死了?”
瘦小老人道:自然怕死了。”
万事通道:“那你为何不说呢?”
瘦小老人道:“如是说了以后,一定放我离此,我才能说。”
万事通道:“这个要问杨姑娘了。”
杨凤吟道:“你说吧!我一定放你就是。”
那瘦小老人冲着杨凤吟抱拳一礼,道:“小老儿呼延亮….杨凤吟嗤的一笑,道:“你这名字,和你行事为人,大不相同啊!”
呼延亮微微一笑,道:“因为小老儿性善夸张爱说大话,所以,江湖上送了小老儿一个绰号,叫作'吹牛大王'。”
此言一出,不但杨凤吟忍不住格格而笑,就是募容云笙也忍不住失笑了起来。
那呼延亮似是全不把别人的讥笑放在心上,竟然也哈哈大笑一阵,接道:“我呼延亮行走江湖四十年,被人家拆穿底细的也不过十余次而已。”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人当真是脸厚的很,被人拆穿十余次,仍然是乐此不疲。
但闻万事通接道:“姑娘啊!这人要是吹起来,那是准没个完,还是问他正经事罢。”
杨凤吟点点头道:“你易容化装,到此何为?如是想要我放了你,那就从实说来。”
呼延亮答非所问地,说道:“在下适才那副气势威风,是否把你们唬住了?”
杨凤吟摇摇头道:“没有,我一点也不害怕。”
呼延亮道:“你可知道我扮装的是何许人物?”
杨凤吟道:“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那人的模样。”
呼延亮道:“唉!这就难怪了,你如是知晓我扮装的何许人物,那你早就为我吓倒了。”
慕容云笙好奇之心大动,忍不住问道:“你扮装的何许人物?”
呼延亮大声说道:“怎么?你小子也不知道吗?”
万事通冷冷接道:“他们都是二十岁的人,如何知晓你扮装的何许人物,在下知道,可是我一眼就瞧出你戴着面具。”
呼延亮道:“如是人人都有万兄这份能耐,兄弟是没有法子混下去了。”
语声一顿,道:“你说我扮的何许人?”
万事通道:“紫袍魔君。”
呼延亮道:“对啊!那紫袍魔君手下无过三招活命人,你们怎么不怕呢?”
万事通冷冷说道:“因为在下知晓那紫袍魔君已经死在慕容长青的剑下了。”
呼延亮道:“你胡说,那紫袍度君明明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