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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也正是法眼最薄弱的时候。
方远山本来武功极高,更修成了“法眼”,错就错在他太相信自己的计划,总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没想到对方将计就计。
冰荷淡淡一笑,问:“我是谁?”
从懂事起,有谁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更让人奇怪的是方远山居然回答:“你是我的主人。”
“你又是谁?”
“我是你的奴隶。”方远山目光呆滞地说:“主人有什么吩咐?”
冰荷眼里仿佛流露出一抹悲伤怜悯,可是,只一瞬,她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一种充满讥诮的笑意,变得坚硬如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说:“现在,你要听从我的所有命令。”
“是。”
“那么。”冰荷慢慢地说:“你去做件事。”
“什么事?主人。”
“去杀一个人。”冰荷一字一句地说:“去把我丈夫嫁到这里的姑妈杀了!”
“马上就杀吗?”
“是的。”
龙湉一路逆江而上。
为了掩人耳目,避开捕快,他还是先坐了轿子。
这种轿子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辒凉车”,源自秦始皇的座轿之名:车体宽大,可卧可躺,乘坐舒适,行走平稳,在里面可以睡觉、看书、喝酒,甚至“幸”女人也很方便。内置碳炉,冬可取暖;四周有窗,夏可纳凉。
柳园的轿子,倒也没有人敢盘查。
飞花在空中一路相送,直到一个渡口,方才回去,临去前,依依不舍地在长空悲鸣数声,仿佛在代小姿告别,又仿佛另有深意,听得龙湉也不禁有些伤感。
是晚,横渡激流,夜宿一个叫“石棚”的小镇,第二天,进入山区,翻山越岭,栉风沐雨;晓行夜宿;有时借住荒村野店;有时以破旧古庙栖身。
人烟越来越稀少,道路越来越崎岖,最后舍轿步行,终于在一日的天黑之前,赶到了方山。
龙湉远远看到一座大山矗立眼前,树林掩映的半山中,庙舍错落有致,时隐时现,独有一种清静无为的韵律。金顶金碧辉煌,竼音袅袅,钟声悠扬。
山口有一个高大的经幡柱,在风的吹动下,五色的经幡猎猎飘扬,仿佛在颂念着亘古不变的经文,恍若隔世。
已有人等在山口。
天上有一只鹰在盘旋,经幡柱下等他的人居然是鬼鹰!
刀已出鞘,杀气逼人。
黑色的斗蓬在风中飞舞,血红的落日下鬼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似在看一个将死的人。他并不知道龙湉的身份,只知道这是杀害他全家二十七口的柳园之人!
——而凡柳园的人都是他将要杀的人!
龙湉在鬼鹰面前八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猛兽之间都有一种热力范围,彼此面前都有一种“安全距离”,八丈就是龙湉和鬼鹰彼此能感受到的“安全距离”。
——这个距离已是一刀挥出的极限。
龙湉没有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如果真的一刀挥出,难道要自相残杀!?他该怎么办?该不该还手?不还手,在鬼鹰这样的高手刀下,就意味着死亡! 而一旦全力相搏,刀剑无情,又怕误伤对方。
空气似乎都已紧张得凝聚,鬼鹰冷冷地说:“你就是龙湉?”
“是的。”
“柳园来祝寿的?”
“是的。”
“这里已是山门,走过这个经幡柱就是方山。”鬼鹰声音干涩阴冷:“一过这个柱子,我就会杀了你!”
龙湉有此奇怪:“为什么我过了柱子,你才会杀我?”
“因为没过此柱,你我之间就是私人恩怨,而一过此柱,就成了柳方之战。”
“我明白了,因为你现在还不是方山的人,所以很希望能制造柳方之争,借助方山的力量为你报仇。”龙湉说:“我没有猜错吧?”
“是的。”鬼鹰说:“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入不了方山。”
龙湉叹了一口气:“我走了几天的路赶到这里,总不会空手折返吧。”
“你不会的。”鬼鹰肯定地说:“所以,你就只能选择死在我的刀下。”
天上有鹰,地下有刀。龙湉没有再说话,挪脚信步而行,短短诉八丈距离仿佛是那么艰难漫长,每走一步,仿佛都离死亡更进了一步。
鬼鹰的瞳孔几乎收缩。他的瞳孔中已经露出了比刀锋更可怕的杀机。
就在龙湉左脚刚迈过经幡柱的时候,他的刀已闪电挥出,划破黄昏的天空,挟着一股呼啸声,直至龙湉的头顶。如高高悬顶的斧头;钝然劈杀下来
好快的“敲骨吸髓”的刀法!
宁敲头,不敲骨,宁杀人,不吸髓,这一刀下去,头还能在颈上吗?
可是,就在离头仅一寸的地方刀忽然停了下来,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为什么会停下来?
龙湉能感觉到刀光破空的时候,那种袭来的杀气刺得脸生痛,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坚定地继续慢慢往前走。
“你为什么不拨刀?”鬼鹰的眼睛赤红吓人,狂叫:“快拨刀!”
“我没有把握能接下你这一刀。”龙湉说的是实话,在高手面前,他一般不说假话:“所以,我就只能赌你不会杀一个没有拿刀的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如果你想在背后杀人,就请便吧。”
鬼鹰望着龙湉的背影,怔住了,恨恨地说:“算你有种,不过,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随时奉陪。”龙湉微微一笑:“请便。”
可是,风一吹,他差点打了个冷噤。
他的全身却也被冷汗湿透!手心都是汗,冷汗!
二十二、进山
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就似平地冒出来一样,刚才还没有,却忽然一下就如鬼魅一样凭空出现了。这个人穿着一身灰旧的道袍,头发银白,飘然若仙。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你的内心。
龙湉拱拱手:“阁下是?”
老者拈着雪白的长髯:“贫道一言子。”
无论谁听到这个名字,嘴巴都会张大,因为江湖上几乎已没有比他更神秘更多谋更奸诈的人——这个名字已几乎成为一个传说。
“久仰,久仰。”龙湉客套了两句,表情却没有一点久仰的意思,好像根本不在乎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名满江湖的方山灵魂级人物。
——也是最可怕的人物。
“你很沉得住气,居然在鬼鹰的刀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言子说:“我喜欢沉得住气的人。”
“我并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沉得住气。”龙湉笑了笑:“比如,在美女面前的时候。”
“嗯。”一言子说:“而且,你还喜欢赌。”
“我其实不喜欢赌的。”龙湉正色说:“我只是知道,宗教圣地,在方山方圆几十里之内,未经同意,没有人敢随便杀人。”他淡淡地说:“鬼鹰也不能,因为他需要方山帮助他报仇,否则,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好胆色!”一言子眼里第一次露出欣赏的神色,点点头:“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难怪柳风那么器重你。”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龙湉被安顿在一间小小的客房里,主人还送来了一茶、一汤、一份斋饭,居然还有一壶酒。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差点一下吐了出来,因为这哪里是酒?淡得和清水差不多,可以淡出个鸟来。
床也硬得如石板,龙湉胡乱吃了一点东西,睡觉觉得早了一点,想出去走走,刚一出门,黑暗中立刻闪出两个人拦住去路,客客气气地说:“请留步。”
龙湉只好退了回来。
信手向窗外扔一个酒壶,外面也马上闪起一片寒光——他根本出不去,根本没有自由!
躺在又冷又硬的床上,想到小姿闺房里那张香艳柔软的大床,还有她如雪一样的肌肤,似水一样的柔情,龙湉那里睡得着觉。
忘记她的皮肤她的体温她的呻吟是不可能的,忘记那一夜酒后的疯狂激情也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离去,却怎么能忘记?小姿的皮肤手感非常的好,入手一片温暖而细腻柔滑,那种感觉真的是舒服极了。尤其是她如梨般的乳房,弹性而结实,在抚摸下渐渐坚挺。
欲望居然在这个夜里,在这佛道之地,在这冷冷狭小的房间里,慢慢升起。
就在这时候,忽然响起了轻微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居然有访客。
不速之客是一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袍人。长长宽大的黑袍,看不出形态轮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龙湉却立刻从明亮的眼睛和淡淡的体香判断出这是一个女人! 而且应当是一个极美极有气质的女人!
“你是谁?”龙湉问:“我认识你吗?”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仅是一个赏赐。”黑袍人声若黄鹂,声音非常性感,闻其声已是让人心旷神怡。如果除去面罩,相貌又该是如何的美丽呢?
“赏赐?”龙湉说。
“是的,赏赐。”黑袍人柔柔慢慢地:“来了贵客,方山都会给予一些赏赐,有时候是一盘刚折下树,八百里加急运来的水果,有时候是一壶真正的传世百年泸州老窑。”她顿了顿说:“有时候是一个女人。”
龙湉笑着说:“我有这么高贵吗?我可是代表方山的死对头来的。”
“本来没有,可是,你从鬼鹰刀下走过之后就有了。”黑袍人解释说:“能够得到一言子亲自肯定的人,当然够资格了。”
真是心想事成,刚才还在想女人,女人就立刻送上门来了。
“我已经有女人了,她在家里等着我。”龙湉想到了小姿:“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神情凝重,叹了一口气:“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晚的夕阳呢。”
黑袍人没有除下面罩,却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衣,她穿的长袍“用布一幅,中穿一洞,头贯其中,毋须量体裁衣。” 宽袖斜襟,有点似东瀛的和服。
女人解得从容而自信,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高雅的事。龙湉从来没想到,女人自己宽衣解带居然是如此迷人。
她确实值得自信骄傲,因为她的胴体几乎是完美无暇的。
线条优美,起伏多姿,在烛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辉。如果说小姿的身体青涩而健康,那么,这具躯体则是成熟而性感,均是女人不同阶段的极品。
——何止极品,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女人赤裸裸地站在龙湉面前,没有丝毫羞涩——即便羞涩,也在面罩后面,看不出来。
欲望又渐渐地在龙湉心里翻腾,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即便不看她的脸,只看躯体也是这样诱惑人。
正因为看不到脸,才更显神秘,而神秘有时候又何尝不是冲动的源泉和催情剂。
他几乎能感觉到,在他的目光之下,她的身体也在渐渐发烫发热。
龙湉是一个生理很正常的年青人,怎么受到了这样的诱惑?特别是当一个滚烫的躯体扑入怀里的时候。他自然开始做一些事情,一些除了阳萎的柳下惠之外,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的事情。
在他的爱抚下,身下的女人很快一片泛滥,完全张开了最美丽的红颜,就在龙湉准备进入的时候,他忽然毫无预警地一伸手,一下子揭开了女人的面罩。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大惊,一个是满脸通红,不想让对方看到,一个是看到之后根本不敢相信。
——这个“赏赐”竟然是夫人!
冰清玉洁、庄重贤淑的冰荷居然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不是身下确实有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说出来谁敢相信?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最紧迫的问题是,龙湉还要不要享受这个特殊的“赏赐”?箭也上弦,怎么能不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