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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一阵呼叫之声传来,听蝉院外,七八盏灯笼忽然熄去。
谭长风低声道:“东主,请到内室中去,这里由我来应付。”徐百万心中实在很害怕,借阶下台,立时躲入了内室。谭长风吁一口气,召过来几个得力的人,埋伏起来。
外面忽然传出刺耳的惨叫。谭长风却咬着牙,没有行动。他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这时,云集在外面的大汉,都已退去,片刻工夫,走的一个不见。
听蝉院中,除了大厅前面吊着两盏灯之外,院中花树中,也吊着有灯。但庭院中的灯笼,很快地熄去,一盏热茶时光,只余大厅前面两盏灯笼。
谭长风为对方熄灭灯火的手法,心中大为震动。这么多灯火,不知对方用的什么手法,竟然是无声无息地给熄了去。谭长风一直很用心地看着,竟然没有瞧出来对方如何熄去了灯火。院外,有很多人倒了下去,竟然瞧不出他用的什么办法,使得灯熄、人伤。
徐百万突然又悄悄地行了出来,低声道:“长风,瞧到没有?”
谭长风摇摇头,道:“还未瞧出什么,东主,快请进入内室,而且,最好把铁门掩上,听不到熟人的招呼,最好不要出来。”
徐百万吁一口气,道:“长风,如是那位李大侠没有骗我们,他也应该现身了。”
谭长风道:“东主,请放心,他一定会来。”突然放低声音,接道:“东主,眼下情势,很可能会随时冲突起来,望你暂时避一下。”
徐百万道:“不!我要瞧瞧看,究竟他们是人装的还是真神。”
这么说,谭长风倒是不便反对,只好低音说道:“东主,咱们的人手虽然不少,但大都没有什么用处,一旦动起手来,只怕我很难照顾你了。”
徐百万道:“我会小心。”
谭长风有些奇怪,一向怕事的徐百万,突然间胆大起来。
这时,挂在大厅两侧的灯笼,突然熄去了一盏。
谭长风忽然站起了身子,行到了大厅门口,道:“朋友,你们的花样够多了,不过,你们这些花样吓不倒人。”
没有人回答他,庭院中一片宁静。这时,院中只余下了一盏灯笼,光线已十分暗淡。
谭长风连呼数声,不闻回答之言。
原本有数十个人云集在大厅外面,但现在,这些人都已经不知跑到了何处。
谭长风吁一口气,道:“朋友,不用再装作了,在下在此侯教。”
徐百万悄然行了过来,低声道:“长风,如若他们是鬼,或是神,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回答你了。”
谭长风道:“不是神,也不是鬼,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话未落口,大厅外的院落中,突然冒起了一股白烟;而且,那白烟中,还泛着点点青色的光芒。
徐百万站在谭长风的身侧,望着那股白烟出神,忽然,一股寒风吹来,使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挂在厅门外面的唯一的灯笼,突然间也熄去了。听蝉院中,突然间成了一片黑暗。夜色正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谭长风低声道:“东主,请站在我的身后。”
徐百万真的站到谭长风的身后。他似乎是很沉着,但内心中却实在是很害怕,但他忍住了没有叫出来。
谭长风轻轻吁一口气,道:“东主,趁他们还没进入厅中之前,你还是进入密室吧!”
徐百万还未来得及答话,突闻吱的一声怪叫,那冒起的白烟,忽然扩大。谭长风睁大了两只眼睛,看得十分认真。只见那扩散的白烟中隐隐地现出了一团人影。那人影在逐渐地清晰、扩大。逐渐地,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穿着花衣的仙女。那美丽的女神,正在白烟中,逐渐地现出她清楚的相貌。
那徐百万也看得很仔细,所以心中也就越来越害怕,低声道:“长风,现在你看到没有,她不像是人……”
谭长风也看到了,那出现在白烟中的女神,双足没有着地。她似是悬空而立,站在白烟之上。四周却是包围的白烟。谭长风也有些迷惑了。他想不通,那漂渺的白烟之上,如何能站着一个人。提气凝神,在空中稍作停留,只有轻功绝佳的人才可以办得到。但如像那神女一般停留那样长久的时间,那就不是单纯的轻功所能办得到的了。这又是什么?谭长风也有些茫然了,难道真是神迹?谭长风运足目力看去,那实在是一个很美的女神。彩衣在白雾中飘动。
徐百万呆呆地望着那白雾中的女神,良久之后,突然对着那白雾跪了下去。
谭长风虽然没有跪下去,但心中却犹豫不决。
徐百万轻吁了一口气,道:“长风,你看,你看,她实在不像是人,而是一位女神。”
谭长风道:“女神怎么会乱杀无辜呢?”
突然间,白烟转趋浓烈。那悬浮于白烟雾中的美丽女神,逐渐被浓烈的烟雾包围。烟雾中,飘传出一个声音,道:“徐正庭,令郎无礼,冒渎神女,休又诚心求析神灵,如不遭天谴,神力何在?你们徐家虽然余荫丰厚,但已心无敬神之念,三日之内定道恶报。”浓烈的白烟,逐渐消散,那神女也同时消失不见。
徐百万轻轻叹息一声,道:“这究竟是神还是鬼呢?”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接道:“不是神,也不是鬼,而是人。”随着答话之声,一个人影,疾如流星般射落到徐百万的身侧。
是李三奇。
谭长风大喜道:“李大侠,到此多久了?”
李三奇道:“很久了。”
徐百万道:“李大使看出了什么?”
李三奇道:“看到她扮神伤人。她不但武功很好,而且有很多特殊的药物相助,使他们看起来,神迹灵异,确然唬人得很。”
谭长风道:“李大侠一直隐在暗中观察?”
李三奇道:“不错。”
徐百万道:“那些人伤死累累,李大侠怎未出手相救?”
李三奇道:“我要看清楚他们是一个怎么样的来龙去脉,所以,没有出手拦阻他们。他们实在装得很像,各方的配合,无不恰到好处,连我也几乎被他们唬过去了。”
谭长风道:“我现在还是想不通,她如何停留在空中?”
李三奇道:“如若一个很细的钢丝支撑着她呢?”
谭长风道:“那就不足为奇了。”
徐百万迈:“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无声无息地伤了那么多人?”
李三奇道:“很多东西可以伤人,暗器、内功都可以隔空伤人。”
徐百万道:“李大侠,他们究竟是人,还是神?”
李三奇道:“当然是人,真真正正的人!”
徐百万苦笑一下,道:“李大侠,这些人,是不是仙女庙的?”
李三奇道:“他们是不是仙女庙的人,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谭兄说的不错,他们找上贵府中来,早巳计划好了,如若他们达不到目的,那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徐百万道:“李大侠,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应付这件事情?”
李三奇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有三个办法可行,一个是想法子和他们刘抗,另一个是满足他们的需求……”
徐百万接道:“李大侠,人命关天,他们杀了这样多的人,一旦被官府中的人知道,我们可还得了。”
李三奇道:“我看过那几个受伤的人,他们只是被某一种手法制住,还不致于死亡。”
说着,李三奇看了谭长风一眼,又道:“长风兄,你们如何应付这件事,决定了没有?”
谭长风道:“东主,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早日决定如何对付这些人,如是东主不愿和他们对抗,李大侠就不用再留在扬州了。”
徐百万道:“长风,这件事我要你拿个主意了,老实说,我现在方寸已乱。”
谭长风道:“东主,如是要我决定的话,我觉得只有一个办法,振奋而起,利用东主雄厚的财势,和他们对抗。”
徐百万道:“对抗?”
谭长风道:“对。”
徐百万道:“长风,你看,还要多少银子才行?”
谭长风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了。”
徐百万沉吟了一阵,道:“好吧长风,咱们决心和他们对抗了。什么事,你看着办,我立刻交待他们,先拨十万银子出来,归你支用。”
谭长风道:“这个……我看……”
徐百万道:“长风,不用推辞了,这样大的麻烦,非钱莫办,不花银子,如何能行?”
这个人一生在钱堆中成长,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在他的观念之中,金钱是解决所有事端的秒方。他和谭长风、李三奇交谈了一阵之后,已经完全明白目下的处境,而且也做了最明智的抉择。谭长风想了一想,手头上如若有十万两银子,可以随便使用,办起事情来,自然要方便很多。所以他没有再推辞。
徐百万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没受过如此的折磨。这几日中,使他觉得有些筋疲力尽,尤其是现在,李三奇的如约出现,使他的心中稍安一些,立刻感到一股倦意袭来。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强振精神,笑道:“李大侠,这回经过生死劫难,使我对钱财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李三奇道:“山西不少灾民,都会感谢徐员外厚赐的温暖。”
徐百万苦笑一下,道:“这样吧,我再捐十万两银子,有劳李大侠替我转奉山西灾民。”
李三奇点点头道:“好,山西大同府,会留下你徐百万员外的赈灾大名。”
徐百万道:“长风说的不错,我拼着花光所有的财产,也不能叫他们如愿以偿,拿着我徐正庭心血积聚的财富,去为非作歹。”
李三奇有着肃然起敬的感觉,笑一笑,道:“员外放心,三奇会尽心而为,如是事情太棘手,不是三奇力量能及时,我会请几个朋友来合力襄助。”
徐百万笑一笑,道:“那就有劳李大侠,什么事,你和长风商量着办,要钱,只管开口。”
谭长风道:“东主很疲倦了,该去休息一下,我会和李大侠好好商量一下,应该如何化去这场麻烦。”
徐百万道:“好,你们看着办,我要休息了,李大侠,明天我们再仔细谈谈吧。”口中说着话,双眼已经合了起来。
望着徐百万行入内室的背影,李三奇突然微微一笑,对谭长风道:“贵东主似乎是突然间有了很大的转变。”
谭长风苦笑一下道:“李大侠,对敝东主的转变,在下是一则以忧,一则以喜的心情。”
李三奇接道:“你忧虑什么呢?”
谭长风道:“他这种转变,虽然被形势所迫,但也受了咱们不少影响,如果咱们不能保护他和家属的安全,实在很难交代了。”
李三奇道:“我拿了他十万两银子,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总算医好了徐公子的病,但他又捐了十万两银子出来,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负担。”
谭长风道:“李大侠,看今夜这来者不善的形势,长风自知阅历不足,很难应付事情的变化,只怕要仗李太侠多多的援手了。”
李三奇沉吟了一阵,道:“看昨夜他们摆出来的阵仗,确也叫人有些担心。老实说,颇出我意料之外。贵东主又捐助灾民纹银十万两,在我李某人的身上,又增加了一个不小的负担,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已经成了一种责任……”他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大白天,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我要用这一天时间,去找几位帮手来。”
谭长风道:“李大侠准备找什么人来?如若李大侠能把你两位金兰兄弟请到,风尘三侠齐集扬州对付强敌,或可有余了。”
李三奇沉吟了一阵,道:“他们两位,一时之间寻找不易,我会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