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人,段坤还是真的有些害伯,吁一口气,道:“杀人要偿命,就算你跑得了,徐百万也跑不了,他们会找他算帐,替我报仇。”
谭长风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能够替你报仇,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可以先杀了你。”
段坤不再说话。看上去,面貌平庸土里土气的谭长风,确有随时杀人的可能。在段坤的感觉中,这种人软硬不吃,既不懂江湖规矩,也未见过场面的人物,江湖行话对他来说,只怕是对牛弹琴。
谭长风扬手一个耳刮子,打得段坤脸上泛起了五条很明显的指痕。嘴角间,也汩汩流出了鲜血。这一掌,实在打得很重,段坤被打得两眼发直,但却不敢吭一声。只听谭长风冷冷说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咱们也不用按什么江湖规矩行事,我问什么,你就答复什么。我听得满意,就放了你,我听得不大满意时,可能会杀了你。”
段坤一呆,道:“你要问什么?”一个人真要面对死亡时,难免流出畏惧。
谭长风问道:“你夜入徐府,用心何在?”他问的很简短,但却很有力。
段坤道:“我!我,是想偷盗一些银子。”
谭长风道:“原来是鸡鸣狗盗之徒!好,我先割了你两只耳朵。”
段坤大急道:“罗刚,这位护院全不懂江湖规矩,你不能不管啊!”
谭长风说干就干,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罗刚道:“谭兄且慢。”目光一掠段坤,接道:“可是要兄弟给你讲个人情?”
段坤道:“江湖行有江湖行的规短,总不能任意蛮干啊!”
罗刚道:“如果段兄真是入徐府为偷窃而来,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兄弟如何给你说情?”
段坤道:“姓罗的,难道你也相信,我段某人是鸡鸣狗盗的小毛贼吗?”
罗刚道:“这个,在下倒是不信,以你段坤的身份,大概还不至来这窃取银钱衣服。”
谭长风突然一掌,拍在段坤的肋间,但闻格登一声,又劈断了段坤一根肋骨。这一掌,打得段坤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神色冷肃,又道:“姓段的,我不用和你谈斤论两,我问你什么,你若不说什么我就动手。”
段坤道:“你如一掌劈死了我,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他对谭长风这等出手就打,不肯讲理的人,内心之中,还真是有些害怕。
谭长风道:“你既然不是来此窃取财物,那是干什么来了?”
段坤道:“我,我……”
谭长风一掌劈下,段坤又断了一根肋骨。段坤痛的出了一身冷汗,道:“是奉命而来。”
谭长风道:“奉何人之命?”
段坤道:“仙女庙的青莲子。”
谭长风道:“她明明是人,怎会役鬼,你们那装神扮鬼的事是人干的了?”
段坤吁一口气,道:“你要真话,还是假话?”
谭长风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心中有数,只要你敢说假话,今天我就让你一身骨折。”
段坤道:“你不太了解,那些出现的神女确有些……”突然垂下头去,住口不言。
谭长风一把提起了段坤的头发,仔细一瞧,才发觉段坤已经死去。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死的。
谭长风道:“这个人很怕死,应该不会自绝才对。”
罗刚道:“他精神已经溃散,哪里还会自绝,是别人杀的!”
谭长风道:“谁杀的?”
忽然间,一阵疾风由身侧掠过,迫得谭长风放开了段坤,向一侧闪避。就在那一瞬间,谭长风看到了一个幽灵似的人影,向自已攻来。但却被跃飞而来的李三奇一掌逼退。匆匆一瞥间,谭长风似乎发觉了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全身散发着寒意,长发披垂的女子。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灵忽快速的轻功,只见她有如飘浮在夜晚的幽灵一般,忽然而来,忽然又随着李三奇劈出的掌力劲道,飘向很远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李三奇没有追赶那个女子,事实上,就算想追,也有些追赶不及。风尘三侠,在江湖上,那可是第一等的顶尖人物,极受武林同道敬重的高手。只见他面色凝重,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出神。
罗刚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李大侠,那丫头……”
李三奇吁一口气,接道:“我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明的身法。高明得完全出人想象之外,高明得不像一个人所具有。”
徐百万突然接口说道:“不像一个人所具有,那她们真的是神、是鬼了?”不知何时,徐百万竟然也离开了座位,行了过来。
李三奇回顾了徐百万一眼,道:“他们也可能是人,一种很难对付的人。”
徐百万脸色一变,道:“这以后,岂不是……”
李三奇接道:“很麻烦。”蹲下身子,扶起了段坤的尸体。
这时,谭长风已然燃起了一盏灯火。灯光照耀之下,只见段坤面色苍白,身上冰冷,似在寒风、冰窟中冻死的人。
罗刚皱皱眉头,道:“这段坤死得很奇怪,好像不是死在喂毒的暗器。”
李三奇道:“根本就不是死在暗器之下,而可能是死在一种很特殊的武功之下。刚才,她攻你一招,我和她对了一击,那似是一种尖锐的指力,而且,带着强烈的寒意。”
谭长风呆了一呆,道:“李大侠,如非你及时出手,在下也可能伤在她那一击之下了。”
李三奇道:“恩!也许谭兄也可以应付得了,不过,如果在没有很严谨的戒备之下,要想避开那一击,只怕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了。”他说得很客气,但谭长风却听出了言中之意,如不是李三奇及时出手,自己必然会伤在那幽灵般女子的突击之下。
罗刚低声道:“李大侠能不能看出来他用的什么武功?”
李三奇沉吟了一阵,道:“似乎是冰魄气功及阴风指一类的武功,这种武功,江湖练成的人实在不多。”
罗刚低声道:“李兄,如若她是人,能会有这样的轻功吗?”
李三奇道:“这件事,其中的疑窦很多,老实说,有些事,连我也有很多的怀疑,也无法想通。”
罗刚未再多问,李三奇也不再多言。
徐百万却开口道:“李大侠,那些人,如若不是人,会不会真的是鬼、是神呢?”
罗刚摇摇头,道:“不会是神,也不会是鬼,他们是人,在下和李大侠研究的是,他们练的是什么武功?”
徐百万道:“刚才,如若三位合手,把她生擒了,岂不是可以完全了解了?”
罗刚道:“正庭兄,这些事,你不用费心了,李大侠和谭兄在此,还有兄弟,不用担忧。”
徐百万道:“好!我也该睡一下了,你们好好商量吧!”
谭长风道:“东主只管安心休息,李大侠既然出了面,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徐百万点点头,转身而去。
李三奇突然举手一招,当先行入庭院中去。谭长风和罗刚快步跟了过去。李三奇停下脚步,道:“两位,徐员外在场,在下有些话不便说出来。”
谭长风道:“李大侠可是发觉了什么?”
李三奇道:“那个女人的武功,十分怪异。像是传说中的冰魄气功,段坤被一击毙命,死后,尸体似乎也被冰冻过一样。”
谭长风道:“李大侠,看清楚了那位女子吗?”
李三奇道:“似乎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
谭长风脑际中闪掠过很多的记亿,想起了仙女庙中四位神女,其中一个,就是穿着白色的衣裙,腰小系着一条红色丝带的。虽然谭长风并不相信神女真能复活,但请船巧合,也不禁心中震动了一下,轻吁一口气,说道:“李大侠,那位姑娘的前胸之上,是不是有一朵很大的红花?”
李三奇沉吟了一阵,道:“谭兄也看到了?”
谭长风道:“没有,没有看到。”
李三奇的目光盯注在谭长风的脸上,瞧了一阵,说道:“她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谭长风的心中一惊,说道:“像什么人?”
李三奇道:“仙女庙中供奉的四位神女之一。”
谭长风道:“李大侠早知道了。”
李三奇道:“我去看仙女庙,游过神女殿,那位深藏黄绫幔后,面目若隐若现的玄女娘娘,就给人一种充满着神秘的感受,身旁四个神女,面目栩栩如生,任何人看过了,都会留下一种很难忘的印象的。”
谭长风点点头,道:“白色衣裙,红色丝带,襟上一朵大红花,很鲜明,也很难使人忘去。”
李三奇道:“所以,谭兄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些仙女真的幻化成人形而来。”
谭长风道:“难道李大侠的心中,没有怀疑吗?”
李三奇沉思了一阵,道:“疑幻似真,实叫人不能不心中生鬼。不过,就在下这些年在江湖上见闻而言,实难信鬼神之说。”
罗刚说道:“对!这只是一个精密的设计,找几个面貌和那些神像较相似的女子……”
李三奇接道:“找几个面貌神似的女子,并非难事,难在,她们怎会练成那样的武功。”
罗刚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就有些奇怪了。”
李三奇道:“或许,那塑像就是依据四个活生生的女子塑造而成?”
谭长风道:“明天,咱们到仙女庙去瞧它一个仔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罗刚道:“不错,反正现在,已经正式对上了,也用不着那么多顾虑了。”
李三奇道:“罗兄,你在地面上的人头熟,能不能查出什么人雕塑出那四位神女之像?”
罗刚道:“现在,我虽然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不难查得出来。”
李三奇道:“好!这件事就立刻着手去办,查出那塑造神像的人,我相信,他就可以解开很多隐秘了。”
罗刚低声道:“李大侠,难道你认为那女子不是人吗?”
李三奇仰天吁一口气,道:“罗兄,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了不少奇人异事,但像这样来去如风、行动怪异的人,老实说,在下没有见过。”
罗刚道:“李大侠,你是说她的武功,已经到了那等来去如风的境界……”
李三奇突然转过身子,道:“什么人?”谭长风、罗刚也同时转身看去。只见两丈以外,站着一个身着彩衣,长发飘飞的女人。三个人虽然目力超过常人很多,在幽暗的夜色之中,也无法看清楚那女子的面目,但隐隐可以分辨出,她穿着彩衣,像深夜中突然出现的幽灵、女鬼一样,给人一种阴冷、寒凛的感觉。这三人,都有一身武功,也都有过人的胆识,但一时之间,竟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双方相持了一阵,李三奇才吁一口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色中,那女人像是泥塑、木刻的一般,呆呆地站着不动,也不回答李三奇的话。罗刚只觉由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他走镖多年,见过的怪事很多,但却从未见过像这样幽灵般、独来独往于黑夜之中的女人。
那女人仍然没有回答。
罗刚眨动一下眼睛,想把她看得更仔细一些。不错,是一个女人。长发和衣带,都在夜风中飘动。
谭长风重重咳了一声,道:“就算你真是一个女鬼,我也要看一个仔细。”他鼓足所有的勇气,忽然间,一个虎扑,疾如脱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两丈多一些的距离,一跃而至。
在飞扑那女子的同时,谭长风的右手同时抓去。那夜色中的女人,似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一般,忽然间,飘飞了出去。谭长风抬头看去,发觉那女人仍然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