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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叹息一声,道:“三天?纵算给我三天时间,我也未必能参透神剑之中的奥秘。看来,我们只有用真功夫与敌手硬干一场了。”神,宇二人闻言皆默然,他们知道,势已至此,无须多言。唯有准备作战。三人沉默了片刻,欲去安排下属们严加防范。剑王则还打算去兵器室试着破解神剑之中的秘密。
不料,就在这时,半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好一个与敌手硬干一场,剑王,不愧是剑王。”来人语声沉稳洪亮,似天籁之声。剑王,宇青,神算子,闻声皆大惊。
因为来人内力无比精湛。三人循音随空一望,却见一人从空而降。此人身着白袍,浓眉大眼。负着双手,竖立着自空而落。他的神情无比悠闲,悠闲的好像在观赏风景。他的身体无比轻盈,轻的就像一朵白云,随风漂移。又似一片树叶,徐徐而落。但最后还是落地了,不过落地无声。来人一动没动,仍保持着来时在空中的态势。这让人们认为,其实轻功的最高的境界不是快,而是慢。慢到能够不能再慢。这人是谁?所谓的‘饮血狂人’?-不,他举止斯文与狂人的狂相差太远。不过,他的武功地位足可与狂人相较高下,他正是“枫山居士”———“流云仙”!
剑王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流云仙’居然先狂人一步去了“兵器山庄”,而且去的那么快,让他连设防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剑王修养极高,稍定了定神,便恢复常态。剑王从容的道:“仙人好俊的轻功。”
流云仙似笑非笑着,煽动俩片厚嘴唇,道“不过尔尔。”剑王又道“突然驾临,剑王未及备酒,还请见谅。”流云仙摇了摇头,道“没关系,那些都无关紧要。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剑王你花了十二年才铸成的兵器———神剑!”
宇青原本不以为流云仙是为神剑而去的,不想,对方竟将神剑名亦亲口道了出,不由得一惊,道:““枫山”距此甚远,你怎么这么快就得知神剑问世的消息。”流云仙“哼哼”的笑了一声,道“你觉得很奇怪对吧,不妨告诉你,那是因为老夫近期收的一位弟子,他双耳异常灵敏,只要他将耳朵一竖,方圆数十里之内的一切动静便可尽听耳中,老夫派他在兵器山庄附近潜伏已有三年,就是为抢先得知神剑出土的讯息。昨夜他听到了神剑问世的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放了火箭信号,而我快马加鞭,星夜赶路,这才赶到贵庄。细细说来,我的速度还不算太快。”宇青方欲言,忽一人道“师父,弟子的消息没错吧。”一言未了,一个男子自墙外飞入院内,身法轻盈,落足轻捷。
神算子见得此人,脸色一变,失声道“宋师弟?”原来那是神算子的同门师弟。神算子想起他师弟适才叫流云仙师父,大怒,道“你怎么跟了流云仙那恶人!”姓宋的道“师兄,可别这么说,所谓人各有志,我宋佛子想要干一翻事业,而流前辈武功盖世,我不跟他跟谁呢、”神算子道“你这畜生,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咋的师父可是当今武林至尊呐!你刚出师不久就又投在流云仙这个武林公敌门下,真是把俩位师父的颜面都给扫尽了!”宋佛子不以为耻,道“你错了,师兄,古人云:学不可以已矣。只有不断进取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不应该像某些人一样,死守教条,只学了师父教的一点粗浅功夫,就固步自封。”宋佛子非但不听劝解,反倒教训起师兄来了。
神算子大怒,伸指向前一指,道:“欺师灭祖之徒,不知悔改,今天就让我替俩位师父清理门户!言毕,便欲动手。不料,剑王忽然动身,横臂阻住了神算子,道:“不可造次,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切来人皆是客,一切私人恩怨稍后解决。叫下手奉酒上来。“神算子闻言,觉得剑王话中有话,以为剑王有了退敌之策,遂听其令行事,走开俩步,命手下去端酒。宋佛子站到了流云仙的身旁。流云仙大概急着想夺神剑,说道”既然剑王如此客气,何不把神剑一同展出,让客人一饱眼福呢?”流云仙的意图十分明显,倘若神剑一出现,他就会出手硬抢。剑王早就看透了流云仙的那点心机,但他仍然是那么从容,说道“不急,先生不妨先行落座,待会儿美酒上来,你我比酒。如果你能胜过我,神剑我就奉上。”言毕,袖袍一挥,只听得“隆隆”一阵声响,便见八仙桌旁的一圆形石墩移到了流云仙面前。
流云仙双目直视剑王,脸上的面皮微微一动,笑了笑道“盛情难却,流某就不客气了。”说罢,双手将袍衣往后一甩,就去落座。但,不可思议的是,流云仙的屁股刚要触道石墩顶面之际,忽的听的“哗啦”一声响,随着声响,只见方才还完好无损的巨大圆形石墩,此刻竟散作如豆腐脑似的一堆碎石。原来剑王先前轻拂衣袖推动石墩之间,暗中用上了内力,那石墩被推动之后,表面上看似完好无损,内部实际上早已粉碎,再也承受不住丝毫的外力。是故适才流云仙只那么轻轻一坐,那石墩就散落成了一堆。
剑王的用意也明显不过,他既想试探对方的武功深浅,又想调弄对方于挥手之间。如果流云仙反应迟缓一点的话,一屁股坐空,则会大大出丑。而宋佛子反应也极快,见石墩将要散成一堆,迅速上前去扶流云仙。不料,流云仙不领宋佛子的情,反而有些怒意,喝道:“走开!”同时一挥胳膊,将宋佛子格了开。这个时候,人们意外的发现,流云仙并未倒地,竟以马步式蹲着,将原来的落座姿势定格在半空。那姿态好不自在,仿佛流云仙臀下根本不空,是有椅子的。宋佛子见状,先是一呆,随后说道:“师父好定力!”同时竖起大拇指。
流云仙虽向剑王展示了他的功夫,但毕竟他上了年纪,马步蹲的久了,终是不爽。只见他右臂忽然往前一伸,然后紧急着一收,一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动作,却把他对面的另一石墩吸到了他屁股下面。随后顺势稳坐了下去。宇青与神算子见状,暗自心惊。剑王赞道“好功夫。”流云仙则表示不以为然,淡淡地一笑,道:”热身而已。”
这时,下人端酒奉上。流云仙接道:“你要与我比酒,为何站而不坐?”流云仙望着剑王,颇有傲气。宋佛子却不等剑王回话,趁机耍嘴上功夫,道:“师父落座,剑王如何敢坐。”言毕,自以为辱没了大名鼎鼎的剑王,正洋洋自得。宇青二话没说,欲动手去打宋佛子,不料,被神算子拉了住。这时,剑王道了声:“找打!”就忽然不见了。当宇青再次去看剑王时,却见剑王已在八仙桌旁落了座,其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杯酒。再看看宋佛子,其脸上赫然多了五指红印。那正是剑王适才化作清风,以闪电式的身法打了宋佛子一个耳光。
宋佛子挨了巴掌,才知道什么叫做眨眼间的功夫,再也不敢多嘴,更不敢对剑王有所不敬。只一手捂着脸,作痛苦的表情,而且不段扭脖子。大概剑王刚才下手有点重,还伤到了宋佛子其它部位。流云仙道:“好快的身法。”剑王笑了笑道:“正常速度。”流云仙道:“对了,剑王,你要与我比酒,到底如何个比法。”剑王道:“哦,不比其它。只比接酒。倘若你能接得住我手中这杯酒,就算你胜,我答应你的任何条件。”流云仙道:“如果接不住呢?”剑王道:“接不住,就是你不给我面子了,希望你速离此地。”流云仙点了点头,欣然同意,道:“好,你可以发杯了。”
谁也不知道二人已开始比拼内功。只见剑王瘦手一扬,他手中的那只玉杯即如旋风般朝流云仙面门飞去了去。速度奇快,以致破风发出“呼呼”的声响。流云仙觉得他的须发不住往后飘飞,知酒杯上的力道非同一般,哪敢去硬接,只右手顺着玉杯旋转的方向,划了个半弧,同时运出十成的内功,用掌气带着酒杯在他胸前旋转。如此一来,剑王借杯发出的攻击力量便被大大削弱了。等到酒杯之上无多杀伤力时,流云仙抖转手腕才伸手欲去捉酒杯。不料,就在这时,剑王忽一缩手,用吸力把酒杯吸了过去。流云仙抓了个空。流云仙见酒杯剑王吸走,大惊,因为他知道酒杯一旦被对方收回,他就败了。但流云仙哪肯轻易服输,忙身子一斜,催动真气,胳膊亦是一伸一收,用功吸杯。内力到处,玉杯忽又远离剑王,反向流云仙移了俩尺。剑王更不愿输给流云仙,左手捏个诀式,再度加力。这一发力,劲道远高流云仙刚才所施功力。酒杯自然又随着他所增的吸力而靠近他。但流云仙也不甘示弱,见杯往剑王那边而去,忙又施加比剑王适才所施功力还要高的功力。结果,酒杯又往流云仙那边移动了一尺。
酒杯总是随着流、剑二人的吸功的大小而波动。如是几次之后,剑王与流云仙忽然都使出全力,吸那酒杯,却见酒杯凝在二人中间,丝毫不在移动。神算子、宇青见此情景,皆惊得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忽然听得“波!”一声脆响,却是酒杯承受不住俩股强大的吸力,一分为二,裂成两半,而酒水脱离瓷杯,自然洒落,就要洒在地上。按照二人先前的约定,酒水若洒在地上,剑王就赢了。然而流云仙仍然不服输,见酒水将要洒于地上,立收真气,欺身上前,欲以手掌盛住那些酒水,身法变化之快,不输幽灵。可是他没有剑王快,只见剑王顺势一收掌,酒水便被其真气吸了过去。等到流云仙扑到酒杯碎开之处时,玉杯之内的酒早已洒在剑王青袍之上。流云仙伸着手掌,望着剑王,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他败了。
宋佛子却有所不服,道:“剑王!你手段卑劣,这局比试不算。”剑王不语。神算子辩解道:“为何不算,事先有约在先,接不住酒杯便是不给面子,既然不给面子就改速速走人,难道你师徒二人要耍赖不成!”宋佛子怒气冲冲,瞪着眼睛还要争辩。不料,流云仙一摆手,说道:“罢了,徒儿,不必太在意一时的胜负,再说了,愿赌就要服输。我们走。”言毕,负起双手,流云一般隐去。流云仙一走,宋佛子没了后台,哪敢久待,道声:“师父,等等。”跃出墙逃走了。
神算子本想去追,但又想到还有个劲敌‘饮血狂人’还待严加防范,故罢而未去。宇青道:“看来神剑的问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会有更多的人来夺剑。”剑王道:“没错,但如果是其他的人来,倒不足为虑,让我不安的是‘饮血狂人’。或许他会率领大批弟子到来,直接杀入我庄。他比流云仙更难对付。他是我们的一个劲敌啊。”宇青道:“那该怎么办。”剑王没有回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神算子建议道:“我们不妨飞鸽传书给武陵至尊,求盟宫高手救援。”宇青道:“是啊,师父,您与两位至尊乃至交好友,如果您亲笔下书求援,想必他们一定全力来助。此劫便可解。”剑王沉默,其实他在考虑是否真的该那么做。但在剑王还没考虑出结果之时,忽的一阵狂笑自空传来。笑声有力,震得周围树上枝干抖动,叶片簌簌凋落。
宇,神,还有剑王三人闻得笑声,都吃了一惊,一同循音望去。这时见得一个身着一袭血颜红袍人凭空屡步飞奔而来。来势捍猛。却正是令人谈血色变的‘饮血狂人’到了。
狂人的到来本在剑王预料之中